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伴随着酸涩腐臭。
是胎盘!
胃里不住地反酸,我俯下身子干呕,一把将保温桶打翻。
耳边是苏晚晚得意的笑:
“苏芸,怎么这么暴躁啊,这可是我专门从医院买下来的,你一直期待的宝宝呢。”
“可惜了,你为陈子期付出那么多,最后却抵不过天意的安排,你很恨吧,恨也没有用。以后,陈太太就我来做喽。”
我咬紧牙关,嘶哑着声音让她滚。
余晚晚欣赏完我的痛苦,扬长而去。
独我一人地病房安静地吓人,我内心的恨意却在汹涌增长。
天意的安排?
我倒要看看他们“纯粹”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我要笑着,看他们每个人哭。
我出院后,陈子期迫不及待催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在签字的时候,他握着笔停顿下来,另一只手按压太阳穴。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想起来了。
陈子期看出我的想法,立刻狠狠地甩头,企图把脑子里的疼痛驱赶走。
他不再犹豫,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出民政局的时候,陈子期想在我脸上探寻一些痛苦的痕迹,可惜并没有。
他嗤笑道:
“果然钱到手了,就一点也不难受,刚开始装放不下我舍不得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我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闺蜜开着迈巴赫在大门口等我,还贴心给我放了礼炮。
“芜湖!让我们为这位女士喝彩,重新拿回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走走走,直接给你点八个男模,抚慰你破碎的心。”
离婚后的陈子期高兴地带着余晚晚旅游散心。
他挥斥千金给她准备浪漫,奢侈品如流水般送到余晚晚身边。
所有他们幸福的瞬间,都不用我视奸,余晚晚事无巨细地发送到我手机上,其中不乏夹杂着一些挑衅的言语。
“苏芸,人各有命,你羡慕也没用哦。”
我望着屏幕笑出声来,内心计算着陈子期为她购置的东西的价格。
十八岁的少年,好在心思纯净爱恨分明,爱一个人就all in,毫不保留。
可坏也坏在这里,这样不加节制地消费,陈子期的钱包应该很快就负担不起了吧。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