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决定和机械厂副厂长兼厂花的老婆离婚,从此支援北大荒。
第一天,我向原单位办理了调任手续。
第三天,趁着她带白月光出差我打包完家里所有的东西。
第五天,我骗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第七天,我做了一上午的月饼准备同亲朋好友道别。
韩露华却怒斥我为什么要烫伤白月光的手。
她说:“苏远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忘着被她打翻在地的月饼,回了句:“好。”
于是一声不吭,拎包就走。
三个月后,我在北大荒贫瘠的土壤上,再次见到了韩露华。
只不过这一回,她哭着求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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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医院,身体还没适应秋风彻骨的冷冽。
韩露华的电话就打来了。
“苏远山,跑哪去了,你以为逃跑就能够躲避责任吗?”
“赶紧回来给陈斯年道歉,你推他入水害他发烧,如果不是我在这边帮你阻拦,他都可以直接去保卫科举报你!”
两天前,韩露华的白月光陈斯年抄袭我的研究论文,被我发现后恼羞成怒的直接把我推下水。
没等我呼救,他自己也跳了下来。
正当我疑惑时,韩露华焦急地从不远处跑来然后跳下水。
毫不犹豫地选择救起了陈斯年,而我也因为小腿抽筋渐渐沉入水中。
溺水前,我看见窝在韩露华怀里的陈斯年,冲我露出了得意的目光,仿佛再说:“你看,无论是工作还是老婆,最后都会是我的。”
那一刻,我明白了多年未懂的道理。
爱,是祈求不来的!
再多的低声下气,再多的忍耐对于不爱你的人来说都无济于事。
我沉默的挂断了电话,骑着二八大杠来到了农科院递交申请表。
“远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参加北大荒计划,短则三年,多则五年,你都不能回到家乡.....”
吴教授有些意外我的突然改口。
只因这些年来他向我提出过无数次晋升机会,但我每次都因为不想和韩露华分开。
所以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