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舒宁的声音担忧而急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我慌忙将自己缩成一团,颤着声答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形容枯槁,不敢见郡主。”
她不悦道,“那怎么能行,病了就要请太医。你莫不是又嫌药苦,不肯喝药吧?”
“邢璟文,若是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开了!”
房门晃动两下,就在要被她踹开之际,程舒宁的身影顿住了。
一个小厮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原先因为我而焦急不已的程舒宁骤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手扔扶在门上,却没有推开这扇摇摇欲坠的门。
“邢璟文,宫中忽然有事,我去去便回。”
我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吐出一口血,血肉淋漓的手摊在木桌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程舒宁贵为郡主,虽是朝中的女官,但天子脚下能有什么要紧事呢?
无非是她心上的人,前些日子里染了风寒,太医又被公主的驸马拦着。
傅峥走投无路,终于求到了程舒宁的头上。而她一听傅峥出了事,自然是心神大乱,巴巴地凑上去。
哪里还顾得上我呢?
阿墨哭着抱紧了我,抖着手替我擦尽了的血污:“少爷,郡主给了您这样大的委屈受,我们不待了,我们回家吧!”
我眯起眼睛笑:“好啊,我们回家吧。”
我都快要忘了,我邢璟文曾经是京城中最骄傲的小少爷,是上将军府的嫡出小少爷。
便是不做她程舒宁的夫君,我也只会活得更好。
2.
有毒的红玛瑙并不足以使我对程舒宁死心。
她多年来对我的珍重爱护人尽皆知,要我如何能一朝看破,相信那都是她为了傅峥铺路的忍辱负重?
可是前日里在书旁无意间碰掉的锦盒,却让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那是程舒宁的珍爱之物,放在离手最近的位置,一看就是日日抚摸观摩的。
锦盒上写着“夫君”二字,却不是她给我的礼物,更不在她的陪嫁单子上。
一支碧色的长剑静静躺在里面,剑柄刻满了荷花。
荷花高洁,素来是君子所爱之物,不为女子所追求。
满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公主面首傅峥,他爱荷如命。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腹中的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