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 > 其他类型 > 诱哄入府!将军他处处毁我姻缘后续

诱哄入府!将军他处处毁我姻缘后续

琼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听竹居出来,月灯见着沈微慈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不由忙问:“姑娘怎么了?”沈微慈摇摇头,带着月灯提着灯笼往前走。刚才那一场她本就是哭给父亲看的,是想让父亲多少能照顾她一二,为她寻一门安稳的好亲事罢了。今日她虽才来一天,但也知道了自己在侯府里并不受待见,她虽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她如今也只能依靠父亲了这会儿出来被外头深秋的凉风一吹,她仰头看着月色,旧衣在微风中微微起伏,眼眸里是怅然若失。母亲挂念的人,值得么。月灯跟在沈微慈身边好奇的问:“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可记挂姑娘?”沈微慈默然,刚才她父亲脸上倒是的确有慈父的模样,那些承诺她也不知真不真,她刚才哭的着实有些乏累,这会儿摇摇头低声道:“回去再说吧。”说着她眼眸又转向月灯:“这会...

主角:沈昭昭宋璋   更新:2024-12-06 14:5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昭宋璋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哄入府!将军他处处毁我姻缘后续》,由网络作家“琼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听竹居出来,月灯见着沈微慈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不由忙问:“姑娘怎么了?”沈微慈摇摇头,带着月灯提着灯笼往前走。刚才那一场她本就是哭给父亲看的,是想让父亲多少能照顾她一二,为她寻一门安稳的好亲事罢了。今日她虽才来一天,但也知道了自己在侯府里并不受待见,她虽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她如今也只能依靠父亲了这会儿出来被外头深秋的凉风一吹,她仰头看着月色,旧衣在微风中微微起伏,眼眸里是怅然若失。母亲挂念的人,值得么。月灯跟在沈微慈身边好奇的问:“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可记挂姑娘?”沈微慈默然,刚才她父亲脸上倒是的确有慈父的模样,那些承诺她也不知真不真,她刚才哭的着实有些乏累,这会儿摇摇头低声道:“回去再说吧。”说着她眼眸又转向月灯:“这会...

《诱哄入府!将军他处处毁我姻缘后续》精彩片段

从听竹居出来,月灯见着沈微慈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不由忙问:“姑娘怎么了?”
沈微慈摇摇头,带着月灯提着灯笼往前走。
刚才那一场她本就是哭给父亲看的,是想让父亲多少能照顾她一二,为她寻一门安稳的好亲事罢了。
今日她虽才来一天,但也知道了自己在侯府里并不受待见,她虽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她如今也只能依靠父亲了
这会儿出来被外头深秋的凉风一吹,她仰头看着月色,旧衣在微风中微微起伏,眼眸里是怅然若失。
母亲挂念的人,值得么。
月灯跟在沈微慈身边好奇的问:“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可记挂姑娘?”
沈微慈默然,刚才她父亲脸上倒是的确有慈父的模样,那些承诺她也不知真不真,她刚才哭的着实有些乏累,这会儿摇摇头低声道:“回去再说吧。”
说着她眼眸又转向月灯:“这会儿先去将东西扔了。”
月灯反应过来东西是什么,虽觉有些可惜,还是问道:“扔哪儿去?”
沈微慈便细声道:“跟我走就是。”
刚才她往父亲那儿去时,路上见着后院有处水池假山,在路中间不远的地方,便记下了位置。
她大抵摸清了侯府里的人,今日上午对她奚落的女子,后头在正堂又站在二夫人身后,应该就是今夜父亲口中的昭昭了。
听那昭昭叫那挑剑之人堂兄,想来那也是侯府公子,那佩子便不能乱扔,免得后头被丫头捡了又生事,扔到池里才稳妥些,即便后头在池子里被人捡了,也不会怀疑在她身上。
沈微慈带着月灯往后园子的池子边走,这会儿天黑应该时辰不早了,路上没人,倒是正好。
池水里漆黑,只有月色洒下和并不明亮的灯笼光线。
沈微慈往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才将袖子的玉佩拿出来,正要扔进池子里时,却忽然传来一声犬叫,紧接着一只半人高通体黑的狼犬就忽然奔到面前,扑到了沈微慈身上。
本就是站在湖边上的,身子被那黑犬一扑,随着身边月灯一声惊叫声,沈微慈只觉得一股凉水入浸,身体就落到了池水里。
月灯想要下水去将沈微慈拉上来,旁边的大黑犬却向她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吓得月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微慈在水里挣扎两下抓住了岸边,好在那池水不深,只漫到了她腰际,她惨白着脸抓着池边的杂草,看着面前朝她凶神恶煞的大犬,眼眶里的泪水打转,凉气让她浑身冷的发抖。
深秋的水寒,她冷的牙齿发颤,却低声对月灯道:“这犬伤人,你先别过来,快去叫管家来,看看是哪来的。”
月灯慌乱的点头,正要爬起来走的时候,那只黑犬却忽然朝她做了个要扑过去姿势,吓得月灯不敢挪一步。
正这时一道懒懒的声音传来:“苍玉,过来。”
沈微慈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到暗色里走出来一位蓝衣男子。
那男子眼神里散漫轻佻依旧,朱唇玉面,一双凤眼,矜贵又倨傲。
沈微慈看着面前那黑色狼犬听到声音就乖巧的跑去主子身边,收起了那尖利的獠牙和凶狠的眼神,温顺的跟在主子脚前。
她又抬头看向已经站在池边,低头看她的男子。
她清晰的能看见面前男子眼里的轻视冷酷,还带有一丝冷血的戏谑,根本不在乎她被他养的大犬扑进了水里。
又抑或是他本就是故意的。
她想起了今早他那句帐还没完。
仅仅因为她身份些微的上不得台面,便要承受了这无端的恶意。
捏在杂草上的手指骨节已泛白,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任何软弱的神情让他看笑话。
她抬起挂满水珠的脸,喊了一声:“堂兄。”
宋璋挑眉,月色下水里的人像是沐着一层月华,白净的脸更白,潮湿的发丝缠绕在她脸颊上,衬出那双桃花眼上的细小黑痣愈发清晰,竟有几分勾魂夺魄的漂亮。
那双眼里明明泛着波光水色,眼眶通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却没落下一滴泪。
他好整以暇的弯腰对上沈微慈的眼睛,手指捏住她冰凉的下巴,他感受到她轻轻的颤动。
目光流连在她起伏的曲线里,微微散开的衣襟下是洁白里衣,依稀能看见她里面滑腻白净的皮肤。
纤骨匀称,如覆了层雪色,竟叫他看晃了神。
唇边恶意的勾起弧度,他看着那双似无辜可怜的眼睛,低声道:“我随身佩的东西,苍玉隔了百米都能闻的到,谁给你的胆子偷我不要的东西的。”
沈微慈看着面前那双凤眼,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却轻:“既是堂兄不要的东西,何来的偷。”
说着沈微慈将紧紧捏在手心里的玉拿到男人面前摊开手:“我丫头捡了东西确不该,但我本意亦是想还给堂兄的。”
宋璋看了看面前那只白嫩匀称的手指,细皮嫩肉的与他想象里完全不同。
他脸上泛起嘲意:“被你拿过的东西,你觉得爷还要?”
沈微慈一顿,潮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细雨,压抑着那股屈辱问面前的人:“那堂兄想怎么样。”
宋璋听着沈微慈的声音,像是没脾气一样温顺,他勾着凉薄弧度:“碰了爷的东西自然该罚,就在水里给我呆足半个时辰再走,堂妹觉得如何?”
这声堂妹在沈微慈听来为外觉得讽刺,她推开下巴上的手指,沙哑里声音依旧顺从细小:“好。”
宋璋垂眼看着面前眼眸低垂的人,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坠,滑过她光滑的下颌,又聚在那渐渐下巴上欲落不落。
没半分要求饶的意思。
也没半分脾气。
甚至微微偏着头,淡色眼眸没往他身上再看一眼。
他忽然觉得有几分意思。
今早上的那双眼里,也没过一丝卑微讨好。
直起身子,他拍拍身边玉苍的头:“在这儿好好看着,人要是敢跑,就往她脖子上咬。”
说着他转头朝身后的随从吩咐:“看好了,半个时辰后再牵着玉苍回狗舍。”
那随从幸灾乐祸看了沈微慈一眼,赶忙应着。
沈微慈脸色白了白,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手指陷进到池边泥里,她紧咬牙齿,一声不吭。
宋璋最后看一眼沈微慈,水里的人一动不动,他忽觉的自己是有些欺负人了。
这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宽阔气派的胡同内,一辆简陋的马车从朱红墙胡同远处哒哒的缓缓驶来。
定国侯府的前门前,沈昭昭眼神厌恶的看了眼渐渐靠近的马车,又侧头对身边的贴身丫头不满道:“父亲居然答应让她来,不是给母亲和我添堵的?”
“穷乡僻壤里的乡下人,还不知道身上染了什么乡下习性呢,八成跟她那早死的母亲一样上不得台面。”
“父亲居然也答应让她来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年轻男子:“堂兄,你说是不是?”
站在沈昭昭身边的男子一身圆领窄袖紫绯袍,胸前猛虎凶恶,身量却欣长挺秀,腰间的黑金乌刀带了几分煞气。
只见他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身边的沈昭昭,又意兴阑珊的挑眉,没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昭昭旁边的嬷嬷小声道:“这处地方冷,老太太和夫人都在里面等着的,外头下人接进去您就能瞧见了,姑娘何必亲自在这儿等着。”
沈昭昭就冷哼一声:“我就想先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
“我父亲和母亲这些年谁不说举案齐眉,这会儿竟冒了这么个贱人出来,还是个没名分养在外头的外室生的,我真真看不下去。”
说着她又咬牙切齿落了一句:“真想叫她一来就出丑,那样我才畅快些。”
站在沈昭昭另一边的宋璋听罢这话,这才懒懒散散的笑了一声:“想让她出丑还不容易。”
说着他凤眼里露出几分趣味,薄唇勾出个弧度:“恰巧我出来既看了个热闹,便也凑个热闹不是?”
沈昭昭立马双眼亮起来,朝着宋璋就露出个甜甜笑意来,眼睛亮晶晶地拽着宋璋的袖子:“堂兄有法子让她出丑?”
宋璋没看沈昭昭,修长手指按在腰侧的长剑上,修竹似的高大身形往正停在定国侯府门口的马车前走。
沈微慈轻轻掀开轿上小窗一角,见着那贵气的门庭和那匾额上的字,便又放下了帘子。
身边的月灯扶着沈微慈小声道:“姑娘,我们下马车吧。”
沈微慈嗯了一声,正要伸手撩开帘子,却见帘子忽然被外头伸进来的剑柄挑开。
那长剑露出了半截剑身出来,抵在她身前,正朝着她泛着冰凉的冷光,像是带着几分杀意警告,又像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旁边的月灯被这忽然伸进来的长剑吓得失声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倒,又一屁股坐在了狭小的马车里。
沈微慈只看了面前的剑一眼,又抬起眼眸看向拿着剑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玉冠束发,凤眼长眉,俊秀的贵公子模样,却又薄唇凉薄,带着两分不羁邪气。
再看他体魄高大,仪容俊美,却眉眼轻佻,细看还带了两分厌烦轻视过来,如在看一件不入流的物件。
但看他着官袍,紫衣金銙,不必想也身份尊贵。
两人对视,宋璋看着那马车内的女子,身上穿了件有些发旧的绛粉孺裙,却肌肤胜雪,骨骼纤细,一双微上挑的桃花眼如泛春波,再下就是一张饱满红艳的樱桃小口。
又那乌发上只配了根简陋银簪,再无其他装点,连耳坠都未带,却更显唇红齿白,玉骨冰肌。
原以为不过个粗陋的乡下女子,却是没想到是这等相貌。
宋璋眼里的轻视更甚,不过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身份低的让他瞧不上。
倒是她没被他的剑吓到,稍让他有些意外。
沈微慈眼神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又垂眸扫了眼旁边站着的幸灾乐祸的下人,心思京师内的门阀大族最是讲究出身和尊卑,面前男子的轻视,她只做未见,一心低调。
且她也早想过过来可能会受些冷遇,即便知道面前人要给自己难堪,她还是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推着那面前的刀柄入鞘。
又出到帘子外头低眉顺目福了礼,轻声细语道:“谢过公子抬帘。”
宋璋眉头一挑,他倒是听不出面前这女子是讽刺还是真心谢了。
身后沈昭昭笑声传来:“堂兄,她还谢你呢。”
宋璋唇角的弧度下压,刚才既已放了话出来,怎能失了脸面。
随手从腰上金銙蹀躞带上扯了个玉坠打过去,只听得银簪落地,那一头如瀑青丝散下来,遮在那张微微苍白的脸上。
宋璋看了一眼面前那双难堪的桃花眼,回头朝这沈昭昭凉凉一笑:“爷可不给这等不入流的掀帘子,这声谢倒是侮辱了爷,打她也是她该得的。”
“倒耽误了我进宫的时辰,这账没完。”
说着宋璋一掀袍子,利落翻身上了通身漆黑的骏马,留下这一地狼藉,就洋洋洒洒的走了。
沈昭昭看向站在马车上失神的沈微慈,见她披头散发,心下大快,朝着沈微慈便是一声冷哼:“也不瞧瞧你出身,有些富贵可不是你能要得起的。”
“侯府多养你一个跟多养一个丫头没区别,你要是识趣,往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给我去外头乱说。”
“我父亲答应收留你,不过是看你跟流浪狗似的可怜,你当给我小心些,别以为进了侯府就能做小姐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你叫我不高兴,我便叫你过的比你在乡下还惨。”
说罢沈昭昭扬着头,转身带着四五个丫头就走。
那跟在沈昭昭身后的丫头一个个转头朝着沈微慈讥笑。
从地上起来站在沈微慈身后的月灯呆呆看着这幕,捏紧了手:“欺人太甚。”
沈微慈看着地上那扔来的玉佩,强忍着眼眶湿润,握住身边月灯的手指,一转身又掀开帘子回了马车里:“将簪子捡来。”
沈微慈在马车内重新盘头发,等在外头的婆子不耐烦地催促:“磨蹭什么,里头老太太和夫人还等着呢,你当你是京师里有脸面的人物么,还让夫人们等你不成。”
又有丫头笑:“破落户有什么脸面,嬷嬷瞧见她那穿的衣裳了么,那料子便是侯府里的大丫头也比她身上的料子好,那衣裳上的绣花真真粗糙,还留着线头呢。”
另一道声传来:“裕阳那小地方来的,能穿多好的料子?”
“看她那小家子做派,真真上不得台面,侯府的小姐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得看有没有那个福气。”
“咱们夫人大度,愿意收留她,她烧高香吧。”
这些话毫不避讳的传进马车里,也根本没打算避讳,显然就是故意说出来给人听的。
月灯已是气的哭出了出来,沈微慈垂着眼帘,默然将发重新盘好,又侧头用帕子给月灯轻轻擦泪低声道:“这没什么,我早想到了。”
“总归比裕阳好一些。”
说着沈微慈重新从马车里出去,虽说是简单发式,却是一丝不苟,规规矩矩。
月灯抹了泪跟在沈微慈的身后,咬着唇忍着泪,她知道姑娘说的没错,如果现在还在裕阳的话,姑娘怕是早被那黑心舅舅给卖去给老头子当妾了。
就如姑娘路上说的,这侯府世家重脸面,即便不待见,至少明面上不会做那些龌蹉手段,听几句风言风语也没什么。

沈彦礼自来知道自己这二堂兄的脾气,不回沈微慈的话也正常,平日里对他也一样爱搭不理。
他也没盼着宋璋能对沈微慈有什么好脸色,就又拉着她去三房那儿认人。
其实宋璋不理会她,沈微慈反而松了口气,她怕他忽然提那玉佩的事,她虽没其他心思,但初来侯府,众人对她尽是攀附富贵的揣测,他要说出了出来,只会让她在侯府里行的更艰难而已。
三房人数是最多的,三老爷身子不好,未在仕途,院子里却养了好几房小妾,嫡出的长子过了门荫考,在京城做了一个八品小官,嫡二子比沈彦礼更小,还在上族学。
再有便是两个庶女了,四姑娘沈明秋和五姑娘沈月秋。
她都一一问过。
沈微慈的仪态得体,目光安静,说话也温声细语能引人好感,除了宋璋,其余人脸上也都是笑着的。
并且众人也看得清楚,沈老太太让沈微慈去认人,那便是承认了沈微慈的身份,要让她在众人面前露脸,往后就是侯府里被承认了的侯府三姑娘了。
不管心里是什么心思,但在老太太面前,众人亦要做做面子。
沈荣生看着沈微慈在众人间丝毫不小家子气也欣慰,只要老太太承认微慈的身份就好。
等见过了众人了,府里的小辈也互相认识了,三房的两个庶女就过来拉沈微慈去一边坐着说话。
刚才见过一圈,沈微慈对侯府里的人也有了些微了解,大房同辈只有宋璋一个。
听说慧敏郡主之前是嫁的宋国公府,夫君是宋国公府世子,更是当年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只是却命数短,在宋璋才三岁时就去世了。
后头慧敏郡主就改嫁来了侯府,宋璋被带去外祖母长公主那儿在皇宫养了几年,后头才回的郡主身边来。
只是宋璋却是宋国公府世子,不过是跟着母亲在侯府住而已。
但大老爷和慧敏郡主后头再没子嗣,也是想不通。
大房二房都无妾室,只有三老爷纳了四五个妾室,院子里的小辈也是最多的。
二房突然冒出个庶女来,三房的庶女就过来拉拢说话了。
沈昭昭站在老太太跟前冷眼看着,她向来瞧不上那些庶出的,母亲身份低,有的还是丫头,将来说亲,好的送去世家里做个妾室,要么就找一寻常门户嫁了,与她的身份天壤之别。
她是侯府嫡女,母亲父亲具出身世家,将来的夫君也是门当户对的勋贵,她与那些庶出的厮混在一起,没得降了身份。
她觉得母亲的话说的对,她何必费心思去理会沈微慈,反正她早晚都不在侯府,自己年后就要嫁去永安侯府了,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便不值得。
只是她在看见沈微慈那不着钗饰的头发时,还是脸色难看的咬了牙,自己送她首饰是看得起她,她竟然敢不领情。
再本以为那些俗气的颜色穿到沈微慈身上会难看,没想到反衬出她好颜色来,到底是让她觉得碍眼。
她冷笑一声,走到沈微慈的身边,眯着眼看着说话的几人:“反正无事,要不我们来下双陆棋吧。“
三房的两个看向沈昭昭,平日里虽来往不多,也是笑吟吟姐妹相称,只是沈昭昭平日里略有高傲,她们也不会上前凑。
这会儿沈昭昭主动过来说话,也知她要嫁去永安侯府去,不好得罪,也都捧话笑道:“二姐姐有意,我们陪着就是。”
沈昭昭便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沈微慈垂下的眉眼:“不过只玩棋没意思,输了的人可要受罚的。”
三房的见着沈昭昭目光,对看一眼,知道了沈昭昭的意思。
不过是她们二房的事,与她们没干系,就笑着应下来,还配合的拉着沈微慈一起玩。
沈微慈自然笑着拒绝:“我在旁看着你们下就是。”
沈昭昭抱着手,脸上厌恶不掩,冷笑:“我好意与三妹妹一起下双陆棋,亲近些姐妹情谊,这么看三妹妹是不领我情了?”
在沈昭昭看来,沈微慈这样偏僻县里来的定然没下过双陆棋,让她丢脸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那头宋璋正与三房的长子沈思文和沈荣生闲聊,听见角落处沈昭昭那咄咄逼人的声音,斜过眼去看了一眼。
只见得沈微慈被府里几个姑娘围着,她身形本娇小,面前沈昭昭倨傲的站着,像是有几分四面楚歌的境况。
又见沈微慈轻轻开口的声音:“我自然不敢不领姐姐的情,陪姐姐下就是。”
宋璋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沈昭昭见沈微慈答应,冷笑一声,当即就叫丫头去准备棋具过来。
双陆棋是世家女子里常见的消遣,沈昭昭从小玩,虽说一半靠运气,但另一半也靠从掷下骰子里选择最好的策略,她玩双陆棋最拿手,几乎没怎么输过。
棋盘摆上来,沈昭昭与沈微慈对坐,三房的就站在旁边看。
聊闲话的夫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处,陪着老太太说的热闹,反倒是沈彦礼瞧见了,拉了三房的嫡二子过去一起去看下棋。
抱厦内三房都在,丫头下人一堆,热热闹闹,姑娘们聚在一起下棋也寻常,也没多少人注意。
沈昭昭拿着琉璃棋子先下,沈微慈目光凝在棋盘上,脸上始终温和,跟在沈昭昭后头掷骰子。
看棋的人微微诧异,原以为沈微慈应该是不会下,然后手忙脚乱的窘迫才对,却没想到她动作这么淡定。
一场棋下了小半个时辰都没下完,看到最后,两边各占了一子,都没法子入宫,分不出胜负了。
沈昭昭脸色难看的看着棋盘,又看向沈微慈。
沈微慈对上沈昭昭的眼睛,又垂下目光,轻轻的问:“二姐姐还下么?”
沈昭昭脸上阴冷表情都快收不住,她倒没想道沈微慈能与她下个平手,双陆棋平局的时候几乎很少,她都不知道沈微慈是不是误打误撞的。
沈彦礼看向沈微慈惊讶:“三妹妹好生厉害,竟能与昭昭下了平局。”
沈微慈听罢对着沈彦礼笑了下:“还是二姐姐更厉害,我不过跟着二姐姐学着下罢了,又运气好没有输。”
沈昭昭冷着脸让丫头重新摆棋子,要再下一场。
沈微慈想起身让身后三房的来,却被沈昭昭冷着脸一把抓住袖子:“三妹妹跑什么?我特意想与三妹妹下棋的,你走了我下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微慈对上沈昭昭的眼睛,恶意再明显不过,便是一定要让她输和出丑。
她看一圈观棋的人,都神色不动,却似笑非笑,像是等着看热闹。
她垂下眼帘,微抿了唇。
她看向沈昭昭低声道:“二姐姐有兴致,我陪二姐姐就是。”

随身带来的全部东西也只有一个小包裹,沈微慈跟在嬷嬷的身后,路上只瞧眼底的路也不乱看,脸上更是温顺平静,一脸的低调。
倒是月灯看着雕梁画栋的侯府打量的应接不暇,连连惊叹,却引得旁边婆子一声嘲讽冷哼:“别怪我没提醒,待会儿去了正堂,眼珠子再乱看,那就按着侯府的惩戒来了,主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瞧的。”
月灯脸一白,再不乱看一眼,学着前头姑娘规规矩矩的走。
定国侯府占了一整条胡同,里头更是大,穿来绕去,到了正堂时已走了小半刻。
正堂内老太太坐在上首的,听着进来的婆子说话:“老太太,郡主娘娘,二夫人,人带来了。”
沈微慈还不知道堂内坐着的人称呼,听了那婆子的话就上前一步福礼:“微慈问老太太和郡主娘娘,二夫人安。”
二夫人文氏看着堂上站着的沈微慈脸色难看,原来这就是自家老爷当初在外头风流留下的私生女,瞧着狐媚子模样,八成与她母亲一路的货色。
要不是老太太说好歹是侯府的骨血,流落外头让人知道了不好听,不然叫她的脾气,定然是容不得这等人进来的。
她厌恶的别开眼,这些年外头都羡慕她院子干净没有妾室,这会儿冒出个私生女儿出来,也不知外头怎么说了。
大房的慧敏郡主看了眼文氏,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看热闹。
沈微慈说完堂上没人说话,安静了一会儿还是老太太先开了口:“听说你母亲得了病走了,是得的什么病?”
沈微慈便低着头恭敬道:“母亲这些年做刺绣维持家用,夜里睡得晚被凉风吹了得了肺痨,前两月才办完了丧事的。”
沈老太太听罢就叹息着点点头:“也是个可怜的。”
她又端详了沈微慈几眼,又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沈微慈便听话地抬头。
一张玉镜花明的素净姣好脸庞露在众人面前,粉黛不施,眼神安静,又带有些微冷清,看起来十分白净温婉。
又那身姿仪态落落,细腰削肩,秀背笔直,盈盈站在那处阳春白雪,不似小地方的羞涩胆小,反倒是说是世家女子也不为过。
沈老太太点点头:“模样倒是生的好,仪态也规矩。”
又继续问:“何年纪了?可读过书?”
沈微慈就低声细语道:“刚过了十五了。”
又细了声音:“只读过两年女戒和四书,会认一些字。”
沈老太太低低沉吟一声,又细细看了沈微慈两眼:“没想到你母亲还送你读了书。”
“但听来身世也是个可怜的,既来了侯府,按年纪就是侯府的三姑娘了,往后就在这儿安心住着吧。”
说着沈老太太又看向文氏:“总归是荣生的女儿,你往后是她嫡母,便在西后院给她拨个小院,吃穿用度就由着庶出的来吧。”
文氏脸色一僵,看向老太太:“她哪里能算得上老爷庶出的,不过是老爷在外头没名没分养了一个女人,从来没抬进府里来过,便是也没承认过身份。”
“难道现在还要将她当个小姐养起来?”
“再说现在忽然多了个老爷庶出的女儿,我外头怎么说去?”
慧敏郡主似笑非笑的看向文氏:“她是二老爷的骨血,私不私生的又有什么关系,人家这十来年没主动来沾侯府的边,现在人母亲死了,八成是走投无路了,弟妹连这点容人的心胸都没有?”
文氏被慧敏郡主的话气得快吐血,偏偏自己身份不如人家的高贵,还得陪笑:“大嫂这话过了些,忽然来了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要是落到大嫂身上,大嫂心里也不痛快不是?”
慧敏郡主笑了笑:“我可不在乎。”
怼的文氏哑口无言。
妯娌两人平日里并不亲热,郡主瞧不上文氏那泼妇似的小肚鸡肠样子,文氏又瞧不上郡主那仗着母亲是长公主的假清高。
沈老太太也不悦的看了文氏一眼:“外头怎么说是你的事情,难道你连这点儿事也办不好?”
说着老太太直接越过文氏叫来了管家安排去,就让沈微慈跟着管家走。
沈微慈听着正堂上的话,始终安静的微微低着头,听到老太太的话又规规矩矩的福了礼,这才走了。
转身的那瞬她扫过二夫人的眼睛,却见到那一双眼里的厌恶厌烦,眼神看她极冷。
她心下愣了一下,低下头低眉顺目。
沈微慈一走,郡主也觉得没有意思了,也跟着退下。
正堂里就剩下了文氏和老太太,以及站在文氏身后的女儿沈昭昭。
沈昭昭这时候嘟着嘴跑去挽着老太太的手撒娇道:“祖母,孙女不喜欢她。”
沈老太太慈爱的拍拍沈昭昭的手,这才看向下头的文氏:“荣生这些日子被御史中丞陈赫连上几道折子弹劾,陈赫与荣生多不对付,荣生在户部的,多少定然是沾了油水的,被陈赫捏了些把柄,不然他也不会死抓着荣生不放。”
“我虽让了宋璋在皇帝面前压了压,可也抵不住那陈赫一直上奏。”
“你大嫂虽贵为郡主,但常年修佛不问事,我也使唤不得她。”
“刚好我瞧那丫头生的难得,即便在京城女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那张贵妃在皇帝身边正得宠,张贵妃的哥哥张廷义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又善揣摩皇帝心思费力讨好,风头十足。”
“他在皇帝面前说一句,便抵得过旁人说十句。
“好在他好色,又正好死了两个妻子,传说是他有些骇人嗜好,京城里就没贵女敢嫁。”
“我打算等年后便将微慈送去给张廷义做妻,她那样貌让张廷义答应不在话下,事成了既拉拢了他照拂荣生,压压陈赫那一根筋,最好将他给贬走了,又能让他往后多多照拂侯府。”
“一举两得的事情,你还计较什么。”
文氏一愣,这些日子夫君正为这事焦心,如今听了这番话随即笑开:“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
沈昭昭一听,靠在祖母身上顿时心情舒畅:“我还以为祖母真的会收留她呢,害我难受了好几天。”
沈老太太笑着捏着沈昭昭的手:“你是侯府正经姑娘,她不过你父亲在外头留的私生女,母亲身份又低,出身更上不得台面,哪儿比得上你?”
“收留她不过怕传来外头闲话,你父亲在朝廷为官,名声重要,要再为这事被陈赫再捏了把柄,那就更不好了。”
文氏又看向老太太:“可那张廷义已年过四十,沈微慈万一不愿意怎么办?”
沈老太太就淡笑:“愿不愿意可由不得她。”
“过段时间找个机会让他们见见再说,只要张廷义真瞧上了,这事就好办。”
沈昭昭挨着祖母笑:”看来她长了这模样也有点用处,狐媚脸,也就这点用处了。”
文氏笑着看向沈昭昭:“那出身,那模样,侯府不收留,你以为她什么下场?她千里迢迢上京师来投奔你父亲,不就是要巴着侯府的富贵么?”
“她母亲是玩意儿,她也一样。”
“要是她识时务笼络好了张廷玉,成了正妻有了富贵,说不清还要感激我们侯府呢。”
“要她不识时务,我有的是法子搓磨她。“

走在沈昭昭身后的沈彦礼,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站在正门边上的沈微慈,忍不住朝谭嬷嬷问:“这是母亲新买的丫头么?瞧着好生好看。”
他又转头凑身过去细细看了两眼,越看越是美的心惊,不由啧啧两声:“真真是一张好皮相,做丫头有些可惜了。”
已经跨了进去的沈昭昭回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就拽着大哥衣袖,毫不避讳的冷哼:“可不就是丫头命?她母亲是狐狸精,她也一身骚味儿,大哥别离她近了,不然染了一身的骚。”
沈彦礼听了这话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沈昭昭:“她就是那个投奔来的乡野丫头?”
沈昭昭拉着沈彦礼进去:“不然谁一大早的过来给人添堵。”
沈荣生从里头出来正听见沈昭昭的话,当即冷了脸:“昭昭,不可如此说你妹妹。”
沈昭昭平日里还从未被一向对她宠爱温和的父亲呵斥过,这会儿被父亲冷语说了,就过去委屈的扑在跟在父亲后面出来的文氏身上:“母亲,父亲为了那个贱人凶我。”
沈荣生坐在主位上,听罢这话皱眉:“这些话岂是你一个姑娘能说的?族学是白上了。”
文氏一边安慰着沈昭昭,一边看向沈荣生:“昭昭向来心直口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在外头说,你又不满什么?”
“那贱人生的怎么不能叫贱人了?凭空冒出个人来,昭昭不也是不愿意?”
沈荣生长长叹息一声,对着文氏道:“这称呼到底不好,私下说我不说什么,可外头人听见了,难免说侯府姑娘谈吐不雅,往后也该注意着些。”
文氏看沈荣生一眼:“昭昭还不知晓么,外头谁不夸的?”
沈荣生又是一声叹息站起来:“我需得上朝去了,就这样吧。”
沈微慈还站在帘子外头,听着里头的话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手指头已捏进了肉里。
沈荣生出来后才想起沈微慈还在外头站着,见着她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的脸颊,又看她身上的旧衣,愧疚又起,看了眼帘子,低声对她道:“昭昭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自小被惯坏了,其实也没坏心思。”
“再待会儿进去顺着你嫡母些,她不会多为难你的。”
沈微慈听话的点头,又抬头看向沈荣生懂事道:“父亲不用担心我,女儿都知道的。”
“外头天寒路黑,父亲路上也小心些。”
沈荣生看沈微慈倒关心起他来,又是重重叹息一声,点头后又低声对她道:“你的事我会上心的,且再忍忍。”
说着让门口的谭嬷嬷掀帘子让沈微慈进去,这才走了。
沈荣生对自己的这个过来的女儿是有怜惜的,模样也生的好,也知道她往后在侯府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便也是想快些给她找个好亲事,免得在侯府里夫人和他闹,孩子也受罪。
谭嬷嬷听见二老爷的话这才过去掀了帘子,对着沈微慈道:“三姑娘,进吧。”
沈微慈拢着袖子,低头跨进了门槛。
一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她低头往旁边扫过去,原是角落里烧了炭,这才这么暖。
身上的凉气乍遇了热,红晕爬上她苍白的脸颊,她低头规矩给文氏福礼:“微慈问二夫人安。”
按规矩沈微慈是该叫文氏一声母亲,只是沈微慈自然知道这称呼文氏听不得,她更喊不出来,两厢安好。
文氏见着沈微慈这张脸便一口气不爽利,但又想到老太太的话,到底忍下了。
这事她没给沈荣生说,因她看出沈荣生对这个女儿心软,本来也是个犹豫性子,这时候给他说了他可能不一定答应,说不定还与她闹。
反正真到那时候了,沈荣生要不答应,他自己找老太太闹去,看看是他自己前程要紧,还是这个半路来的女儿要紧,怪不得她身上了。
她将手上的茶盏往旁边的小案一放,这才看着中间的人淡淡道:“去坐吧。”
沈微慈往旁边椅子上看了一眼,文氏下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沈昭昭和沈彦礼,她要过去坐就要坐在沈昭昭身边,对方显然是不想挨着她的,她便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文氏只看了沈微慈一眼,便叫嬷嬷来给她将侯府里的规矩。
那嬷嬷趾高气扬的端着手站在沈微慈面前,一张口就是轻慢。
她一桩桩说完又看向坐在椅上安安静静地沈微慈:“侯府可不比寻常人家,仪态规矩要紧,出去了别让人见了侯府姑娘上不得台面,也别把那些乡下习性带来,平日里多瞧瞧二姑娘仪态,你也跟着学着些。”
沈昭昭朝着沈微慈轻哼一声:”你可记好了,到时候坏了规矩,别怪我母亲罚你。”
文氏无奈看了眼沈昭昭,又对沈微慈道:“瞧你浑身也没件首饰,那银簪瞧着也旧了,这般出去说是侯府的姑娘寒酸了些。”
她看向沈昭昭:“你每年便做一两套头面,戴也戴不过来,待会儿你回去选几件首饰就给你三妹妹送过去。”
沈昭昭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看向母亲:“我那些首饰宁愿打发给下人也不愿给她,她又不出府,谁不知道她什么来路,要什么体面?”
文氏皱了眉,对着沈昭昭低低呵斥道:“这时候不是你使脾气的时候,微慈是你三妹妹,其他房里看见她这般素净,会怎么想我们二房的?”
沈昭昭不愿意的还想再说,却在收到母亲那难得严肃的眼神时,偏过头去又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了。
文氏又看向沈微慈:“至于衣裳,我待会儿让秀娘来给你量量尺寸,如今正深秋,你身上的衣裳的确素净了。”
沈微慈微微低着头,轻声细语,脸上依旧露出了感激:“谢谢二夫人。”
文氏看了看沈微慈脸上的表情,从昨日到现在都是安安静静的,在她面前也恭顺听话,这倒是满意的。
人来都来了,只要她听话,后头老老实实嫁给张廷玉,她也不想多为难了她,免得和老爷生出间隙出来。
她点点头,又道:“又道:“这月的例钱待会儿让人去账房领了吧,往后也不必这么早过来,秋冬夜长,稍晚一些也没什么。”
沈微慈亦低低应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