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捂着鼻子,冷言道。
我对小雏菊过敏。
和宋铭远在一起五年,我不是没发作过,只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面前的男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地开口:“星安,是我错怪你了。我后来看了监控,那个房间整晚只有你一个人进去过。”
我简直要气笑了,“宋铭远,你他爹居然去查监控?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宋铭远面色局促,跪着朝我走过几步:“不是,星安,早上你那么说,我就,我就——”
“停停停——”虞淘闻讯而至,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你怎么敢送小雏菊!你不知道小星对雏菊过敏吗?”
宋铭远顿时脸色惨白,低下头,“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嘲讽道:“当然是许梦彤又卖不掉的呗。”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你早就知道彤彤开了花店?”
这时,那特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铭哥哥,你去哪了,呜呜呜,店里来了好多人,要查封我的店,我好害怕呜呜呜......”
宋铭远看向我的眼神里散发着凌厉的寒光,仿佛已经断定这是我的手笔。
他徐徐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道:“付星安,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次真的做过了。”
虞淘在一旁早就听得不爽,直接开怼:“宋铭远,你什么意思?那个许梦彤浑身都是心眼子,凭什么直接往小星脑袋上扣帽子!”
宋铭远没再看向我们,转过把那捧小雏菊叉进垃圾桶里,一边安慰电话那头,一边跑了出去。
走出几步,又返回来,“咣”的一声,重重地关上门,吊灯都被震得有些晃动。
我眯了眯眼。
原来他知道我最讨厌砸门的声音。
虞淘看我脸色不对,走过来安慰我:“咱们不跟渣男一般见识,他不信你,我信你。”
“唉。”我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下轮到虞淘摸不着头脑了。
“他猜得没错,确实是我干的。”
这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自从知道宋铭远送我的花都来许梦彤的花店,我就仔细核对了她筹备开业的时间线。
发现她这花店开得十分蹊跷。
开业手续除了办理营业执照,还有税务登记、消防验收等等环节,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
而许梦彤只用了一天就开张了。
纵使宋铭远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这么快通过所有审批。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就没有申请。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她竟然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办。
这半年来,一直是在无照经营。
保护国家财产,人人有责。
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被查封也是她罪有应得。
虞淘得知了来龙去脉,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我们俩为此特意开了一瓶香槟。
庆祝许梦彤半年来的营业额清零。
喝得尽兴时,又收到一连串来自宋铭远的微信。
付星安,你不要再狡辩,我已经查到了,就是你举报的!
限你在明天之前,滚回来和彤彤道歉!
否则,我一定不会出席婚纱拍摄,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真晦气。”
我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单。
后来,酒意上头,我觉得不够解气,把宋铭远从黑名单放出来。
发了十条长达六十秒的芬芳语音。
然后,再次拉入黑名单。
并删除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