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送的荷包不错。
她还神神秘秘的带我们看一件神奇的小衣服,比寻常的肚兜抹胸更贴身,比布条束胸更舒适。
她说她第一次骑马后,就为自己做了这件衣服,可惜在那之后再也没机会骑行。
我跟乔眼前一亮。
我拉着她的手:“妹妹,你这手艺放在外面绣坊里,也是千金难换。”
她面色一红,又渐渐失了血色:“可是,可是,乳母说官家小姐做活儿,不体面,娘说等我找个如意郎君,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嗤笑一声:“如意郎君未必如意,你知道吗,我名下的绣坊里,许多成了婚的女子,一个人靠针黹手艺养活一大家子,但是她们会把钱交给丈夫,因为她们不挣钱的男人是一家之主。”
望着她怔怔思索的眼神,叹息道:“你有这样的才华,多少人羡慕你呢,那些绣娘,嫁了个不靠谱的丈夫,如果不是有这手艺,早不知沦落到何种境地了,妹妹,不管你出身如何,以后又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女人这一生,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后来,我和乔商量着,我出了一份束修,把她送去宋学究那里跟着一起学习。
希望她去读一读,那些不对女人教授的书里,是怎么描述理想和抱负的。
没过多久,她很感激的送来了好几条她自制的小衣,乔高兴的不得了,穿上以后打了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吓得来传话的嬷嬷一脸冷汗。
嬷嬷冷汗也顾不上擦,原本板着的脸挤出热情的笑意,送上帖子就小碎步跑掉了。
京中几个贵妇人办的踏春赏花节。
于未婚男女是个相看的好时机,对我们这种成了婚的妇人,也就只有夫君和孩子能聊了。
我将手里的玉石棋子一扔,赶紧开箱子找我最好的首饰和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