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飞二十八小时,只为回去给两个竹马过生日。
可我捧着蛋糕满怀期待蹲在角落。
却听到他们嫌弃地说。
“和裴嫣结婚?”
“能别讲鬼故事吗?
她那刁蛮性格谁受得了。”
“确实,大小姐平时哄两下是情趣,哄一辈子是噩梦。”
我来不及难过,看到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被他们用来帮寄养家中的贫困生擦脚!
再后来他们为贫困生一句话,把胃病发作的我扔在大雪中。
甚至在我反击一句后,把我关进小黑屋三天,昏迷前,我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调笑声。
“嘉嘉别怕,我们给你报仇了。”
我彻底心灰意冷,给竹马的死对头打去电话。
“之前说娶我,还做不做数?”
1我从小黑屋放出来时,饿到胃里绞痛。
跌跌撞撞拿起桌上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竹马池野嫌弃地啧了一声。
“卖什么惨,就关了你三天,你以为这样我们会心软?”
“你明知嘉嘉身体不好还把她摁水里,不打算道歉吗?”
江谨冷亦是冰冰逼视我,将我推开。
“哗啦”一声。
手中杯子掉落,碎了一地。
我神情恍惚从地上爬起来。
周嘉嘉一脸害怕钻进江谨怀中:“不用的,我没事,小感冒而已,不用裴小姐道歉。”
江谨和池野心疼地将她护在身后,开口怒斥我。
“你害嘉嘉害病了三天,现在身体还没好,这是你欠她的!”
“裴嫣,给嘉嘉道歉,否则你就继续被关着吧!”
看着竹马二人如出一辙厌恶的眼神。
我被关三天憋着的那口气。
忽然就散了。
我不再为自己辩解,朝周嘉嘉弯腰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作对。”
说要,我平静地看向男人。
“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周嘉嘉一副受宠若惊的做派,用力咳了两下。
江谨和池野瞬间顾不上我,连忙带她离开小屋。
二人牢牢地把周嘉嘉护在中间。
曾几何时,那是我的专属位置啊。
我同池野、江谨青梅竹马二十七年。
打出生起,我们三就在一个产房待着。
他们总说我是他们生命中必不可缺的人。
可我出国舞团交流半年,一切都变了。
贫困生周嘉嘉一头撞入江谨和池野的怀抱。
我的竹马成了护她周全的骑士。
我在池江两家的房间成了她歇脚的居所。
就连我精挑细选给池野和江谨生日礼物,也成了周嘉嘉擦脚的工具。
甚至我胃病发作时,也被他们二人丢在大雪纷飞的路上。
只因为他们要去接割破手指,哭得停不下来的周嘉嘉。
那一次我差点死在路上。
事后周嘉嘉跑到我面前卖弄茶艺,还把妈妈留给我的旗袍弄坏了。
我忍无可忍,反击了一回。
却被江谨和池野当成了恶毒的霸凌者。
从此之后对我冷言冷语,冷嘲热讽。
我告诉池野和江谨,周嘉嘉母亲是当年虐待我的保姆。
可他们却护着周嘉嘉。
“因为你小时候不懂事,害得嘉嘉母亲入狱,现在你还想伤害嘉嘉?”
他们把我关进小黑屋,这三天我滴水未沾。
可从前,他们明明连打雷都会帮我捂住耳朵的。
我抹掉脸上的泪。
心情彻底平静了下来。
想要离开的心越来越坚定。
我给池野、江谨的死对头打去电话。
“秦绍,你说你想娶我,还做不做数?”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作数。”
“我半月后回国,筹办婚礼我来弄。”
我听着他急切的语气,破涕为笑。
“那我等你。”
母亲离世,父亲总在外忙碌。
连我被保姆虐待都不知道。
后来妈妈的好友方阿姨孙阿姨,也就是江谨和池野的妈妈,把我接回去轮流照顾。
小小的江谨和池野一人牵着我一只手。
“嫣嫣,以后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
他们很照顾我,把我当亲人一样疼爱。
甚至因为幼时大人们一句娃娃亲,把每一个想要靠近我的男人赶跑。
秦绍就是其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个可我总觉得我未来的丈夫会是江谨或者池野。
所以我坚定地拒绝了秦绍。
可如今我快二十八了。
我想在最合适的时候留下一个孩子,好恢复身体继续跳舞。
我数次暗示过他们,想要拥有一个家。
可没人给我正面回答。
可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过来。
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