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忘记了自己怎么出来的,只记得自己一出山林就昏迷了过去。
看见宁栀睁眼,冷月满是欣喜。
殿下,你终于醒了!
陛下和娘娘都担心坏了,但是殿下放心,我就说殿下你只是普通摔伤。
宁栀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疼的厉害。
去看看定远侯。
听到宁栀这样说,冷月却满脸的不高兴。
殿下,你昏迷这么多天,侯爷都没来看过你,你刚醒却要去看他。
宁栀垂下了眼眸。
她只是想告诉裴慕川,这一次是她救了他,之前的恩情,就算是还清楚了。
他们,两清了。
到了裴慕川房间门口,却听见了里面传来沈知瑶的声音。
慕川,你也真是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下次不要再这样让我当心了,若不是你的侍卫及时去救你,你说不定就已经……侍卫?
不是她去救的吗?
而且那么多人都目睹,怎么可能说错。
宁栀一心急,直接把门推开了。
入眼便是沈知瑶给裴慕川喂药的画面,他们离得极近,让人忍不住浮想。
裴慕川看见来人是宁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迅速和沈知瑶拉开了距离。
可宁栀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沈知瑶。
沈知瑶身上穿的正是白狐裘。
栀儿,你怎么来了?
裴慕川支撑起了身体。
宁栀本来想说是她救的裴慕川,可一推门看见沈知瑶身上的白狐裘,她突然不决定说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是她救的,裴慕川也只觉得她在撒谎。
毕竟沈知瑶的话比什么都重要,重要到裴慕川可以为她丢掉性命。
作为公主,听闻定远侯出事,也应替父皇母后来探望。
这时宁栀第一次对裴慕川摆公主的架子。
你是公主?
沈知瑶面上满是惊讶,手中的帕子也被捏的有些变形。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生来就是公主,能与慕川相配,可她却只是普通百姓!
是公主又怎样,侯府夫人,她当定了!
栀儿,我们不是说好先隐瞒身份吗?
裴慕川面色有些难看。
为何要隐瞒?
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
宁栀轻轻的开口。
什么叫做没有什么?
裴慕川觉得今天的宁栀异常的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看见定远侯平安,我和父皇母后就放心了。
宁栀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侯府。
她宁栀,再也不欠裴慕川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