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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番外

陆肆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楼梯角落里。乔惜看到屏幕闪动的那个名字,忍着反感接了起来。“喂。”“惜惜。”电话另一端赵玉珍温柔地试探,“听说霍二少醒了?他双腿真的废了?”医生刚下诊断,苏家就知道了内部消息。赵玉珍没有关心霍家怎么处置一个替嫁的继女,也没问她昨夜是怎么度过的,反而来刺探内幕。乔惜的心更冷了。她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就挂了。”“等等!”赵玉珍焦急地喊道,“你帮帮你姐姐!霍行舟手里有个大项目,是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只要你能说服他签了《项目转让书》,你姐姐就能够嫁给霍大少,你们还能当妯娌呢。”乔惜气笑了。“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忙我能帮?我只是一个冲喜新娘,没有任何地位。”赵玉珍耐心地哄着她说道:“你一嫁过去,霍行舟就醒了。现在霍家二房都指望你呢。何况他已经是...

主角:乔惜惜惜   更新:2024-11-2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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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惜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番外》,由网络作家“陆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梯角落里。乔惜看到屏幕闪动的那个名字,忍着反感接了起来。“喂。”“惜惜。”电话另一端赵玉珍温柔地试探,“听说霍二少醒了?他双腿真的废了?”医生刚下诊断,苏家就知道了内部消息。赵玉珍没有关心霍家怎么处置一个替嫁的继女,也没问她昨夜是怎么度过的,反而来刺探内幕。乔惜的心更冷了。她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就挂了。”“等等!”赵玉珍焦急地喊道,“你帮帮你姐姐!霍行舟手里有个大项目,是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只要你能说服他签了《项目转让书》,你姐姐就能够嫁给霍大少,你们还能当妯娌呢。”乔惜气笑了。“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忙我能帮?我只是一个冲喜新娘,没有任何地位。”赵玉珍耐心地哄着她说道:“你一嫁过去,霍行舟就醒了。现在霍家二房都指望你呢。何况他已经是...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番外》精彩片段




楼梯角落里。

乔惜看到屏幕闪动的那个名字,忍着反感接了起来。

“喂。”

“惜惜。”电话另一端赵玉珍温柔地试探,“听说霍二少醒了?他双腿真的废了?”

医生刚下诊断,苏家就知道了内部消息。

赵玉珍没有关心霍家怎么处置一个替嫁的继女,也没问她昨夜是怎么度过的,反而来刺探内幕。

乔惜的心更冷了。

她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

赵玉珍焦急地喊道,“你帮帮你姐姐!霍行舟手里有个大项目,是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只要你能说服他签了《项目转让书》,你姐姐就能够嫁给霍大少,你们还能当妯娌呢。”

乔惜气笑了。

“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忙我能帮?我只是一个冲喜新娘,没有任何地位。”

赵玉珍耐心地哄着她说道:“你一嫁过去,霍行舟就醒了。现在霍家二房都指望你呢。何况他已经是废人了,手里握着项目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出来成全你姐姐和霍大少。”

赵玉珍眼底闪过贪婪,那项目竣工后能横掠数十亿的利润呢。霍行舟就是靠着这个项目坐稳霍氏的。

“我帮不了你。”

说着,乔惜就要挂断电话。

赵玉珍声音尖锐,扬声喊道:“那个乡下老太婆被接到苏家了!你不答应,这辈子就别想见到她。”

“你还是不是人!”乔惜怒吼道,“那是我的奶奶,也是你的婆婆!”

这么多年,要不是奶奶养着她,她早就死了!

奶奶生活艰苦,省吃俭用供她上学,将身体都累坏了。她怎么努力和邻居程爷爷学医,还是挽救不了油尽灯枯的残躯。

赵玉珍居然让她长途跋涉!也不知道那小老太太受了多少波折和委屈。

“你爸早死了,那老太婆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赵玉珍凉薄地说道。

乔惜捏着手机,骨节绷得发白,手指发抖。

她隐忍地咬着唇,红着眼眶问道:“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赵玉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冷漠无情:“薇薇是我一手养大的,她家世好有气质又有才华。你都能嫁霍家二少,她当然要嫁得比你更好。我不管你是去偷还是抢,都必须做到。”

“回门日,我等你好消息。否则......老太婆一把年纪,什么都可能发生。”

赵玉珍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股凉意从乔惜的脚底升起,蔓延到脊背。她只觉得吸入的空气都像是刀子刮着她的喉咙和肺管,刺痛。

......

好一会儿,楼梯口响起声音。

“少夫人,躲这儿做什么?”

钱婶找了她半天,拉着她就往主卧走,“少爷醒来就要找你。”

乔惜收起满肚子的心事,跟着钱婶走到房间里。霍夫人看到她便亲热地拉到床边,对着床上冷峻的男人说道。

“这是乔惜,你老婆。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办的婚事。”

乔惜对上霍行舟淬了冰似的双眸,局促又羞臊地低下了头。他一定觉得她是个色胆包天禽兽不如的女人。

男人的眼底宛若沙城席卷的狂风,酝酿着一场风暴。眉骨压低,冷意弥漫。

“离婚。”

他说道,带着几分命令。

乔惜惊诧地看着他。

“不行!”杜鹃声音高昂,愤愤道,“乔惜就是你的命!要是离婚你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

“母亲。”他大病初愈,声音缓慢低哑,带着几分无奈,“我醒了也是废人,失去了家族继承权,何必耽误别人。”

霍夫人眼角发红,捂着嘴啜泣道:“会好的,只要能找到那位老先生!你手里还有资源能翻身!一切都会好的!”

“那您是否问过这位小姐,她愿意守活寡吗?”

说这话的时候,霍行舟正好看着乔惜,那双眼睛里藏着别的意味。

霍夫人有点愧疚,看着乔惜满是纠结。

“乔惜,你愿意陪着行舟吗?我们二房虽然失了势,但我还有一大笔嫁妆,够花销了。”她恳求地看着乔惜。

乔惜紧抿着红唇,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肤。赵玉珍用奶奶威胁,要霍行舟手里的大项目,可那些东西似乎是二房翻身的唯一依仗了。

她该不该拿走霍家二房的希望?

可是奶奶怎么办?

她的沉默,落到母子眼中,便是不愿意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疏离,浑身矜贵气度,像是了然一般下了结论,“明天办离婚手续。”

乔惜猛然反应过来,轻软的声音响起。

“我不离婚!”

顶着霍行舟可怖的眼神,她鼓起勇气说道,“我都嫁给你了,我愿意守活寡!”

霍夫人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说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钱婶,我们走,别耽误小两口培养感情。”

“哎。”

钱婶应了一声,给乔惜甩了个“英勇”的眼神。

两人离开,直接把房门给锁上了。

乔惜站在床头,低头搅弄着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唇。男人锐利的目光就钉在她身上。

半晌儿。

他幽幽地说道:“乔小姐,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她那点嫁妆都在股市里被套住了,骗你的。”

乔惜咬了咬腮肉,解释道:“我不图钱。”

霍行舟眼前闪过昨夜的一幕幕,胸膛微微起伏气闷道:“我醒了,是绝不会纵容你昨晚那么对我的。守活寡,意味着你碰不到我一根手指,连......”

他脸色更冷了,“连解馋都不行。”

乔惜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亲亲抱抱,叫做解馋吗?

“我没有。”她软哝低声道,“而且你也不行嘛。”

“你说什么?”男人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松开紧握的双手,做了决定。

她的杏眸清澈如水,声音坚定:“霍先生,我有把握能治好你的双腿。”

“呵。”

男人嗤笑了一声。

从天之骄子到废人,他满心的烦躁和溃败。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戏弄他。

霍行舟就算再好的风度,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出去。”

乔惜清纯的脸蛋满是倔强,“我没撒谎。”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治好过谁?有什么证明?”

乔惜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在乡下治过很多人。擦身的时候,我把过你的脉,是......”

“出去!”

乔惜蹙着眉头,面对他的抵触,心里也有点生气。

她走上前就将霍行舟的被子一把掀开,脱下了他的睡裤!肌肉线条分明的双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震怒。

“乔惜!”




翌日。

按照旧制,三朝回门。

二太太杜鹃亲自挑选了名贵的烟酒,茶叶和糖果。想着苏家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又拿了品相完好的百年老参。

“乔惜,委屈你了。行舟的身体撑不住,只能让你独自回门了。”她愧疚地拉着乔惜的手说道。

乔惜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裙微微点头。

余光看向小别墅的二层,他们昨日不欢而散。她自然没要到霍行舟的《项目转让书》,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带回奶奶。

“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杜鹃退开两步,看她上车坐着就走了。

乔惜坐在车里,她的手垂落在身侧,袖口被银针别着成了一圈的花褶子,看着很不起眼。这一趟回去,必然是斗智斗勇。

大不了就彻底撕破脸!

车到苏家,门口连一个迎接的佣人都没有。

乔惜迈着步子走进客厅,里面的说笑声才停下。

“惜惜。”赵玉珍快步走到她身边热情地喊道,“你总算回来了,二少没和你一起吗?”

苏薇薇坐在沙发上,扬着下巴,睥睨地看着她讽刺:“谁瞧得上村姑呀。霍行舟也怕丢人,哪里会跟她回门。”

“薇薇。”

坐在另一侧的苏衡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面色威严地说道:“别这么和妹妹说话。”

苏薇薇毫不惧怕地耸了耸肩。

“乔惜,坐下喝杯茶吧。”苏衡教育道,“姐妹要互帮互助,同气连枝。你们很快就成妯娌了,更是要亲密无间。薇薇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

“是呀,你们堪比亲姐妹。”赵玉珍打着圆场试探道,“惜惜,霍家二房有程寒老先生的消息了吗?要是找到,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她多年未孕,没给苏衡生下儿子。看遍了医生,都说治不好。听说程老先生手里有一养生方,效果奇佳。

乔惜看着他们恶心的表演,讽刺道:“怎么?你也有病吗?”

“你太没有礼貌了!”赵玉珍拉下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乔惜白嫩的脸颊浮了一个红掌印,她紧盯着赵玉珍,内心涌起不公和浓烈的委屈。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小妈,我早就说这贱骨头吃硬不吃软,偏偏你和我爸说要先礼后兵。”苏薇薇嗤笑一声说道,“乔惜,你先将《项目转让书》交出来。”

“我奶奶在哪里!”乔惜厉声喝道,“见到人,我才给。”

“你不会没拿到吧?”苏薇薇冷笑了一声,“那你今天就要吃苦头了。小妈愣着做什么,压住她搜身!”

“滚开!”

乔惜手指灵活取针,扎入苏薇薇的手臂穴道。

“啊!”苏薇薇凄厉地喊叫着,她被乔惜控制住,不敢动弹。

“乔惜,放开你姐姐!”赵玉珍慌乱地喊道,“别伤了薇薇!”

她心里只有苏薇薇。

乔惜娇美的脸蛋凝成霜,说道:“我要见奶奶!”

“囡囡!”楼梯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老太婆怎么跑出来了!”

满头银丝的瘦弱老人气喘吁吁地跑下楼,赵玉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老东西,跑什么!”

“奶奶!”

乔惜看着她青白的脸色,红了眼眶。她在苏家一定没休息好,憔悴了很多。

“哎,奶奶没事啊,不哭。”乔奶奶泪眼婆娑,苍老哽咽的声音响起,“玉珍,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恳求道,“玉珍,你别逼她。这孩子自小就命苦。”

她的儿媳妇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她把东西拿出来,我就罢手。否则......”赵玉珍手里用了狠劲儿,死死地掐着老太太的胳膊。

乔惜见状,往苏薇薇的肩井穴又扎了一针,苏薇薇只觉得半边身体都麻痹了。

“小妈,小妈救我!”苏薇薇恐惧极了。

乔惜一字一顿说道:“让我们走。”

场面僵持。

绷紧的丝弦差一点就要断裂,气氛凝滞。

一旁的苏衡这才站起身,面上都是嫌恶,“年轻人,比狠心,你还是太嫩了。”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他抓着老太太的脑袋,将她往墙上撞。

咚一声。

老太太额头撞得青紫,几乎出不了声。

乔惜目眦欲裂,心都要被撕裂了,“不要!”

“东西拿出来,我们放人。别耍小聪明,我苏衡纵横商场多年,不是吃素的。”他势在必得,薇薇必须嫁给霍北庭。

这时。

院子里传来动静,保安匆忙跑进来。

“苏先生,霍家二少来了!”

霍行舟来了?

苏衡松开手,理了理衣服倨傲地说道:“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即将被家族抛弃的残废而已,成不了气候的。

“他带了百来号人!”保安惊慌失措,“各个都凶悍孔武。”

话音落下。

穿着西装戴墨镜的彪壮大汉们涌了进来,挤占了整个客厅,气势吓人。

正中间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那张冷白的脸太过凌厉,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轻狂和肆意。

有些人哪怕双腿残疾,都宛若天上明月,高岭之花,不可攀折。

苏薇薇看得晃神,这男人原本该属于她的。

“二少,你这是做什么!带人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苏衡看到这么多人,心慌了。

霍行舟漠然的双眼扫过全场,落到可怜兮兮的乔惜身上。

扒他裤子时的凶狠呢?

“我来带我的老婆回家,有问题?”他薄唇轻启。

彪悍的保镖们推开苏薇薇和赵玉珍,将乔惜和老太太带了过来。乔惜见着他,眼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

“奶奶被他们打了,我们要去医院。”她把了脉,老太太的伤不严重。只是陈年旧疴,积重难返。

“走吧。”

他平静地说道。

乔惜扶着老太太上车,司机推着霍行舟的轮椅紧跟其后,回头看向苏家人警告道:“我还没被霍家除名,轮不到你们撒野。”

苏衡气得全身颤抖,他且看着以后霍家二房怎么横行霸道!

众人离开苏家。

保镖排队上了小区门口的大巴车。

乔惜好奇地看向他,满是不解。霍家二房竟然有钱养这么多保镖,有组织有纪律,还有大巴车接送。

这是霍行舟嚣张的底牌吗?

“那些人......”她犹豫地开口。

那光风霁月的男人转过头,毫不在意地说道:“影视城雇的演员。”




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

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

“人呢?”

“还在房间里。”

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

“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

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

“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

“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

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

“检查完了吧?请你们离开。”

“二婶你可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们大房这些年,可都在为爷爷找程寒老先生。手里掌握的线索,总比你们二房多。”

霍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受过重伤,一到冬天四肢关节就痛到难以忍受。找遍名医无法根治,只寄希望于国医程寒。

他看到杜鹃难看的脸色,这才满意,得意一笑:“二婶,我就先走了。”

霍北庭意气风发,被霍行舟碾压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瘸子,怎么配成为霍家下任继承人。

杜鹃紧咬着唇看着他们离开,一挪动脚便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看看您的伤。”乔惜扶着她坐在廊下,她手指修长灵活地按动着杜鹃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用劲儿扭动了几下,杜鹃的脚便能落地走路了。

杜鹃眼中含泪看向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了乔惜的身上,“他......乔惜,能拜托你替我照顾行舟吗?我的脚没事了,要紧的是他。”

知子莫若母。

霍北庭闹了一通,里面不知是什么景象。

他那么骄傲,必然不想让至亲看到屈辱的一面。

乔惜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进去。钱婶,麻烦您扶着太太去休息。”

“哎。”

她们一走,乔惜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好乱。

那男人靠在床沿,侧脸清贵无双。衣衫凌乱,还带着斑斑血迹。他听到动静缓慢转头,那一眼似天底下最利的剑刃,蜇得乔惜后背发寒。

“婆婆叫我来替你收拾。”

乔惜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文件以及水杯,一一摆放好。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来收拾房间的,还是收拾我的?”他自己故意砸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若非如此,霍北庭又怎么信他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乔惜猛然抬眸,只见他面色不虞招了招手。

“我要换衣服。”

“......好。”乔惜从衣帽间取了一套纯白全棉的家居服。走到霍行舟的身边,对方已经理所当然地摊平了双手。

她解开纽扣,将他上衣脱掉。

那覆着轻薄肌肉的躯体就暴露在她的面前,冷白晃眼,心脏狂跳。她迅速给他穿好上衣,只是手里捏着长裤心事重重。

“脱我裤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装什么清纯羞涩?”他的唇色很淡,几无血色,说出的话刻薄。

乔惜愣了一下。

霍行舟靠着床边,紧闭双眼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温凉柔软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他皮肤,引起一系列的战栗。

“伸手。”

乔惜拧了毛巾,擦拭着他手背的血痕。那针孔显眼,周围的皮肤都泛着青色,他们是故意抽这么多血的。

霍行舟暗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侧掠过,反手用寸劲儿捏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乔惜整个人摔进了宽大的床里。

还没等她起身,他的上半身就压了过来。滚烫的呼吸舔过她的脸颊,低沉的的男声响起,“霍北庭给了你什么好处?”

乔惜的下巴被他的手掐着,被迫仰起脖颈看着他,澄澈的杏眼里冒着水汽。

“我不认识他。”

原来他不信她,之前都是逗着她玩的。

直到现在,这矜傲稳重的贵公子,终于露出了果断狠厉的爪牙。他的右手贴着她柔软的腰肢,指腹陷进了她的腰窝。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见的无赖:“你知道以前审问女间谍,是用什么手段的吗?”

她知道!

左右都逃不过被折磨,被狠狠折腾。

乔惜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你扒我两回裤子,我扒你一次,不过分吧?”他又说,手指贴在她的腿侧。

乔惜气得眼眶发红,手指发狠地掐住了他身上的肩井穴,霍行舟手臂一麻就松开了。

她趁机滚下床,提着裤子警惕地看向他。

气恼,怨怒。

“你......你就算扒光了我,你......你也不行!”她带着哭腔口不择言,脸颊还有压痕。乔惜推开门就跑了出去,羞愤难当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廊拐角处藏着的两个女人这才走了出来。

“衣服扣子都松了。”

“头发乱了。”

“脸红了,被少爷亲的?”

钱婶竖起大拇指,小声夸赞道,“还是夫人这一招妙,让少夫人去照顾少爷。”苦肉计,心怀怜惜,感情不就培养起来了吗?

杜鹃斜着睨了她一眼:“小意思。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在霍北庭面前吃不了大亏,除非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霍北庭哪次能彻底在他手里讨到好?

“少爷聪明,随您。”

房间里。

霍行舟捻着指腹,摩挲又摩挲。

软的,捏着像棉花糖一般。

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叫做他不行!

他要是真用手段的话,她还能翻身逃跑?

嗡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周煜的效率很高,乔惜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整理成详细的文件,发了过来。

霍行舟漫不经心地点开调查报告,手指顿住,眼底闪过愕然惊讶。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乔惜将床底下的药箱拖出,打开。

九根泛着冷光的银针,齐齐排开。她取出一支长针,快狠准扎在霍行舟的腿部穴位。

她偏头,神情专注地看着霍行舟问道:“有感觉吗?”

这一针唤醒了他毫无知觉的双腿,被蚂蚁啃噬般的麻意蔓延开。霍行舟看着她认真的俏脸,眼底闪过暗色。

他的食指摩挲着指腹,别过头脸色淡淡,眉宇紧蹙。

乔惜一看就知道他是疼的,捻着针尾又往下刺了一分,轻柔地说道:“有感觉就好。我是没治过什么名人,也没行医资格证。可我确定,你的腿我能治。”

“只要每日针刺,将瘀血排出,再辅之汤药和按摩,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霍行舟的心里像是被丝线给拨了一下,禁欲克制的俊脸上,戾气褪去。

“你想要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他是生意人。

乔惜的手顿住,有点不好意思。

“我奶奶被苏家人带到海城了,他们想要你手里和天元集团合作的大项目,让......让苏薇薇能嫁给你堂哥。”

哪怕是她这个乡下村姑,也听过天元集团的名头。那是跨国级别的大集团,霍氏在海城独大,却比不上天元集团的庞大。

那个项目就是个香饽饽。

乔惜忐忑地看着他。

她良心不安,觉得霍行舟很倒霉。

不仅要失去资源,还要将未婚妻拱手让人。

霍行舟讽刺地笑了笑。

乔惜见状,失落地说道:“抱歉,是我过分了。”

她弯腰将针头拔出,整理好药箱离开了房间。

霍行舟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眸光暗沉。伸手将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拨通一个号码。

“周煜,是我。”

电话那边的男人像是活见鬼似的,“霍二,你真醒了!我还以为明年要给你上坟呢。”

霍行舟言简意赅说道:“替我整理一份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资料,动点手脚。”

“好。”周煜正色道,“提醒你一句车祸不简单,但是痕迹全无,我找不到证据。”

霍行舟面色清冷:“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不会是你堂哥一家吧?”周煜气得爆粗口,“那狗东西没有本事,就耍阴招!你整理资料,不会是交给他吧?那我得多动点手脚。”

霍行舟打断了他的话:“你别管那么多,再替我查个人。”

“谁呀?”

“乔惜......”

“哦,你老婆。”周煜连连应道。

霍行舟没有反驳他的称呼说道:“查查她的生平经历,看看她是否和大房有联系。必要的时候,动用暗部的力量。”

周煜听完,呼吸急促:“你的意思是她是大房派来的?那你不是危险了吗?需要找保镖二十四小时......”

霍行舟直接按断了电话,断绝周煜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半垂着眼眸,侧脸在光线中明明灭灭。想到那个倔强明媚的新婚妻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床沿。

怎么就那么凑巧,他双腿残疾,苏家送来替嫁新娘说能治疗他的双腿。那女人扯一通谎言,就想换他手里的项目。

他从来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

何况她的长相......

客厅里。

乔惜穿着那身大红嫁衣下楼,霍夫人拉着她手说道:“我给你拿了一套我女儿的衣服,快换上。我带你去逛街买点衣服首饰。”

“不用,我......”

霍夫人哪容得她客气,催着她换上衣服便让司机开车去了海城繁华的商城。

杜鹃一进商场便开始血拼。

“这些,还有这件!都给我包起来。乔惜,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太破费了。其实......”

乔惜想起霍行舟说婆婆的嫁妆都被股市套住了,她就一阵担心。这些衣服最便宜的都需要上万元,而她在乡下半年都花不了这么多。

她那点积蓄也还不起呀。

“小姑娘就应该打扮得鲜活明艳的。儿媳就是半个女儿。母女之间需要客气什么?”

乔惜眼底闪过微光。

婆媳俩扫荡了服装店,又进了珠宝店。

偏有那不长眼的人找不痛快。

“哟,霍二夫人。您还有心思逛街呀?听说你儿子醒了真是恭喜啊。可惜成了残废......那霍家的继承权只能是大房的了。”那贵妇捂着唇,幸灾乐祸。

霍行舟过分优秀,将太多人都比下去了。一遭倒霉,谁都要踩一脚。

杜鹃冷笑回怼:“孙太太,听说你儿子玩女人进了医院,别哪天死在女人身上。艾呀,梅事的,疣什么关系呢。”

“你!”贵妇气得冒烟。

“我什么?我儿子就算双腿残废,也比你儿子优秀!听说孙家遍寻名医都治不了他的不育,你们孙家......要绝种了!”

杜鹃眼神睥睨,字句都戳到了孙太太的肺管子。

孙家独子那方面不行,是海城公开的秘密,偏偏他还喜欢吃药折腾,总闹出笑话。

孙太不甘示弱:“你儿子还不是一样?我们迟早能找到程老先生,到时候你别来求我!”

“我求你?搞笑!我们家行舟是有福分的人,指不定程老先生自己找上门给他医治!”

论豪门争斗,唇枪舌棒还是霍夫人更胜一筹。

“你......别忘了我们孙家还握着地皮呢,我看霍行舟怎么摆平霍氏和天元的项目!”

孙太太脸色青白交替,拎着包就离开。

听到天元集团的项目,乔惜眼底晦涩不明。

杜鹃调整神情,转身指着最顶层的玻璃柜说道:“那条蓝宝石项链给我看看。”

导购戴上白手套,将那首饰盒取了下来,赞道:“您真有眼光。”

乔惜看着标价上的那一串零,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杜鹃已经给她戴上了。

那水滴状的蓝宝石吊坠衬得乔惜皮肤雪白,璀璨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很适合你。”霍夫人满眼欣赏。

乔惜摇了摇头,咬着唇郑重其事地说道:“本来长者赐不敢辞,但您已经送我很多东西了,这条项链我不能收。”

“好吧,你这孩子......”

霍二夫人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将项链放了回去。

乔惜借机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位程老先生是什么身份?”怎么感觉海城这些有钱人都在找他。

霍二夫人挽着她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道:“程寒,程老先生是国医,一手针灸出神入化,专治疑难杂症。什么病到他手里,保管针到病除。只是他六十岁那年就隐退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只听说他收了徒弟。”

若是没找到本人,能找到程寒的徒弟也是好的。

有钱人更重保养,谁家没个头疼脑热呀。在生死大病之间,能结交一位名医是保障。

乔惜听后点了点头。

她乡下的邻居程爷爷也擅长针灸,双腿经脉堵塞的治法就是和他学的。有一瞬间,她都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推翻了。

程爷爷的本名不叫程寒。

他们不是一个人,国医怎么可能待在乡下呢。

“只要找到程寒,行舟的......”杜鹃的话还没说话,手机便震动起来。她松开了乔惜的手,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乔惜看到她的眼神瞬变,脸色铁青。

“让那个混账东西等着!我立刻回去!”




第二天。

霍行舟的小别墅冷清了不少。

杜鹃和霍建成看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便搬离儿子的别墅。还强行带走了霍思娇,不让她当电灯泡,要给小两口留下相处的空间。

他们一走,乔惜就能放开手脚治疗霍行舟了。

房间里安静,男人就坐在轮椅里,脚踝处扎着长针。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乔惜,看她忙前忙后,小嘴抿着闷闷不乐。

沉默得很。

“乔......”他刚说了一个字。

乔惜就打开了液晶电视,电视声将他的声音掩盖住,让他憋闷。

小姑娘,气性还真大。

霍行舟盯着她后背皱起眉头,净白修长的十指攥紧床单,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嘶......痛。”

乔惜转身看到他的样子就慌了,“哪里疼?穴位......哎呀!你松开,要压到针了!”

她被霍行舟一拉就撞到了他怀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说完话再松,不然你又要跑了。”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腰。

乔惜睫毛颤动耳根红透了,唇瓣晕染着玫红。她还从来没和男人这么亲近。

“昨晚避开我,今早又生闷气。”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腰,引得乔惜一阵瑟缩。

“你不信我,非要用项目去换。”她知道自己没权利生气,可就是忍不住。

那是他的心血呀,也是二房翻身的唯一依仗。

“我当然信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峰是大房送来害我的,那项目也是我故意送给大房的。就是相信你,才觉得你能陪我演好这场戏。”

乔惜心里的怒火被平息了。

“演什么戏?”

“在我能站起来之前,别暴露你那高明的医术。”他声线平缓,俊美的脸孔分外清晰。

哪里高明啦。

乔惜低头,肤白似雪。

“那孙少......”

“你是学医的,普通病症当然能治。而我的双腿是病入膏肓,宣判死刑的。许多专家院士都无能为力。”

“嗯,我知道了。”乔惜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过分张扬医术就好了。

霍行舟看她如此可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突然想起昨晚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喉结滚动,薄唇轻轻舔了舔。最终还是将某个问题,咽了下去。

乔惜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先松开,我要拔针了。”

霍行舟眉目清冷,心跳声异于往常。

乔惜蹲下身,手指捻着针尾快速拔出。她能感受到头顶灼热的视线,无从遁形,脸颊也更红了。

壁挂墙上的液晶电视,传来了声响。

“本台记者走访星月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已经帮助百名失学儿童完成学业,同时资助了上千个家庭。但它背后的创始人从未露面,我们......”

乔惜听得入迷,想起之前霍思娇仿佛提到了星月基金会。

她目光闪闪发亮,抬头看向霍行舟,开口说道:“我也是被星月基金会资助的。”

“以前家里很穷,连学费都凑不齐了。有好心人资助了整个月亮村的孩子,我也因此有学上。我一直想找到那个好心人。”

霍行舟的眼神复杂,问道:“找他做什么?”

“报恩。”

她眉眼精致仿佛一池秋水,温柔明亮,直直地看到了他心里。

霍行舟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冲动,会成为别人生命里的一束光。他被蛊惑地失了神,伸出手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像是触电般,两人一怔,那些暧昧滋生在沉默里。

“霍先生,你是......”那个人吗?

乔惜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叩叩。

连着几声。

“少爷,孙家人来了。”钱婶在外呼喊道。

“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乔惜连忙给他整理好衣服,“我推你下去。”

那白皙如葱段的手,落在轮椅上。霍行舟的心里涌起久违的悸动,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都怪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

客厅里。

孙太太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杜鹃那个疯女人便心安了。

“孙太太,我们夫人搬回去了,不住这里。”钱婶聪明,知道她的想法。两位夫人一见面就狗咬狗一嘴毛,从小针锋相对。

孙威猛哈哈笑出声:“妈,你长得虎背熊腰的,还怕她呀。”

“不争气的东西!说什么呢!”

孙太太气得朝着他背上拍了几下,她那是珠圆玉润!

“哎哟,打疼了!”

乔惜和霍行舟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孙少在喊疼。她轻咳了几声,那母子一致看了过来。

“霍二少,少夫人。”

孙太太端庄有礼地喊道,孙威猛看到乔惜就红了脸颊,吱吱呜呜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多亏少夫人救了我的儿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是特地来道谢的。”孙太太直接递上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真是财大气粗。

乔惜连忙摆手,“我那是举手之劳,换做谁都会救的。”

“你不收,是嫌少吗?”仿佛乔惜只要说出一个“是”,她就能立马加到五百万。

霍行舟知道孙家人的做派,最喜欢用钱砸人。他直接拿过支票,塞在乔惜的手心里。

“既然给了,你就收下。孙少的一条命价值千金,五十万算什么。”霍行舟声音冷淡,眼睛黑沉沉的,看着气势凌人。

孙少躲在后面,往他双腿看了一遍又一遍,外面疯传霍行舟不行了。孙少心怀戚戚,觉得同病相怜,真是可怜。

“你那是什么眼神?”霍行舟冷声说道。

孙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霍二,你真的不行了吗?那......不是委屈了乔惜守活寡吗?不过她医术高明,应该能治好你对吧?”

“糊涂东西,乱说什么呢!”

孙太太恨不得打烂他的嘴巴。

“哎呀。”孙少抱着头乱窜,“我就是想求一求乔惜给我治病,她那么一扎我就醒来了。指不定再扎上两针,我就好了!”

哪个男人愿意有隐疾!他被海城上流社会嘲笑太多年了。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个男人不行,还有什么盼头!我吃了那么多药都好不了。”孙少死乞白赖地坐在地上撒泼,说到深处眼眶越发湿润。

孙太太心疼,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钱婶在一边劝了好久,都没有用,只能无奈地干瞪眼。

乔惜轻咬贝齿,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为难,她伸出手指勾了勾霍行舟的手臂。男人顺势拉住,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手。

最后,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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