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歌秦争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妖行沈慕歌秦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独酌花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慕歌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初见第一眼好像她清晨在山中见过粘着露水的碧萝花,清新又娇艳。女子玉手轻轻一抬,就接住了青年扔过来的鸡蛋。“楚星河,信不信老娘让你滚出望月楼?”那女子五指轻握,鸡蛋瞬间在她手中化为乌有。“你刚才不是差人让我滚了一次么?”被称为楚星河的青年目不斜视,专心喝酒吃菜。“可惜你滚的还不够远!还拿你那破篮子来唬人!”那女子也不恼,怼了楚星河后,径直来到沈慕歌身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娇笑道:“妹妹长的这般水灵可爱,也难怪这个狗东西献殷勤了。”沈慕歌闻着她身上传过来的淡淡花香,听着这话,感觉隐约有一丝丝不对味儿。“姐姐是来找这位公子的吗?你们聊,我先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人不对付,还是赶紧走人为上上策。“妹妹别急...
《半妖行沈慕歌秦争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慕歌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初见第一眼好像她清晨在山中见过粘着露水的碧萝花,清新又娇艳。
女子玉手轻轻一抬,就接住了青年扔过来的鸡蛋。
“楚星河,信不信老娘让你滚出望月楼?”
那女子五指轻握,鸡蛋瞬间在她手中化为乌有。
“你刚才不是差人让我滚了一次么?”被称为楚星河的青年目不斜视,专心喝酒吃菜。
“可惜你滚的还不够远!还拿你那破篮子来唬人!”
那女子也不恼,怼了楚星河后,径直来到沈慕歌身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娇笑道:“妹妹长的这般水灵可爱,也难怪这个狗东西献殷勤了。”
沈慕歌闻着她身上传过来的淡淡花香,听着这话,感觉隐约有一丝丝不对味儿。
“姐姐是来找这位公子的吗?你们聊,我先走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人不对付,还是赶紧走人为上上策。
“妹妹别急。”
那女子伸手按在欲起身离开的沈慕歌肩头,明明没见她发力,但是沈慕歌却感觉身体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我是这望月楼的主人,洛秋心。方才瞧见你被这家伙带到这里,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洛秋心那双眼眸犹如秋水般波流转盼,真真是魅惑天成之态。沈慕歌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或许这便是女人该有的模样吧。
“你来此,才是不安好心吧?”
楚星河目光如箭,让人感觉如芒在刺。
“若不是有客人,我真想撕烂你的嘴......”
洛秋心状似无意的捏了一个手决,沈慕歌敏锐的觉察到她的指尖有一丝寒芒一闪而过。
“哎呀,可不能吓着这么水灵灵的小妹妹!”洛秋心一秒换脸,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沈慕歌觉得刚才那股杀气似乎是她看花了眼。
“洛姐姐,我与楚公子只是萍水相逢。”沈慕歌有些崇拜的看着洛秋心,“倒是没想到,望月楼的老板居然是姐姐这般风华绝代之人。”
“小丫头,嘴真甜。”洛秋心干脆在沈慕歌身边坐了下来,“方才妹妹是在打听六宗大会?”
沈慕歌点头。
“姐姐劝你还是不要理会什么六宗大会为妙,姑娘家家的,何必去遭罪。”
洛秋心说的似乎十分诚恳,沈慕歌却猜测她对六宗大会应该也是了解一些内情的。
“不瞒姐姐,我之所以打听六宗大会,是因为想去寻一份机缘,我的家人被捉去了妖域。”
楚星河抬头看了沈慕歌一眼,沉声道:“人妖两界虽然时有小摩擦,但是还不至于掳人到妖域去,你家莫不是得罪了妖界什么大人物?”
沈慕歌摇头,“我家在白马镇的竹叶村,自我出生起从未见有什么妖族之人和村里人有摩擦,他们被掳走的很突然,有位道长帮我找到了他们,但是道长法力有限,我又是个凡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山蛛妖怪把人带走了。”
洛秋心轻拍了拍沈慕歌的后背,“原来小妹妹打听六宗大会是想入宗门修行,以待日后解救家人。”
沈慕歌眼眶微红,无声地点头。
楚星河放下酒盏,语重心长的说道:“修行除了机缘还得讲究天资。世人皆向往修行,自以为能觅得大道机缘,仰慕神族长生,掌握天地法则。殊不知,人命天定,岂容轻改。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你这狗东西,不会说话就闭嘴!”洛秋心狠狠的剜了楚星河一眼,又看向沈慕歌说道:“妹妹不必听他胡说,人虽力微,若有坚志,亦可升境,起码能为家人谋事。以微力而聚,凭信念而进,纵遇风雨,也能前行不止。”
沈慕歌拭去眼角的泪光,冲二人微笑道:“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那道长曾告诉我,妖界一日,人间十载。我虽一介凡人,十年后,不管能修成什么境界,也一定要入妖域救出我娘亲。”
楚星河把玩着酒盏,“既如此,我便指点你一二。六宗大会只允许外人观看宗门切磋以及人才选拔两个部分,入会看这些倒是简单,足够的金钱买门券即可;只不过若想被六宗选中收入门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凭自身实力和天赋;二是实力世家或灵海境以上大能举荐。”
沈慕歌默默捏了捏腰间的荷包,问道:“门券需要银钱几何?”
楚星河伸出三根手指。
沈慕歌不确定的猜测:“三两银?”
楚星河摇头。
沈慕歌再猜:“三...百两?”
楚星河收回手指,大笑道:“三百两...金!”
洛秋心面露不屑,“所以我就说嘛,妹妹何必去那什么六宗大会,一张门券都要三百金,不过是几个宗门联合起来敛财罢了。”
沈慕歌着实没想到一张门券居然三百金,那是普用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钱。她和娘亲辛辛苦苦十六载,也只是攒了三十两银而已。
楚星河继续说道:“你也不必气馁,可以试试第二个法子,清岚城的确有一个颇有实力的世家,且他家也有一位灵海境的强者。你只需要得到他们的推荐即可。”
沈慕歌无奈的说道:“且不说我要如何说服世家举荐我,我大概连世家的门口都进不去吧。”
“的确,有可能连门口也进不得。不过...”楚星河话锋一转,“我掐指一算,你已经在世家之内了。”
闻言,沈慕歌面露诧异之色,“你是说,季家?”
楚星河点头,“季家在清岚城屹立三百年不倒,为天耀出过不少国之栋梁。之前从未踏足修真界,近些年却突然出了个灵海境的强者,实力不容小觑。”
沈慕歌着实想不到季家是这样的世家大族,季怀泽已经帮了她一次,再去找他帮忙,让季家举荐她,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没有让季家举荐我的理由。”沈慕歌如实的说道,“距离六宗大会还有十三日,清岚城可有十三日能赚到三百金的地方?”
洛秋心忍不住笑道:“妹妹,我这望月楼已是清岚城生意最好的地方了,日入最多时也不过区区二两金。我倒是可以考虑借给你三百金,但是你可会及时还我?”
沈慕歌摇头,借三百金,她短时间内是还不上的,将来入妖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又岂敢跟人借这笔巨款?
“唉~”楚星河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拿着酒坛大口的喝了几口,他擦擦唇边的酒渍,从怀里摸出一个玉坠,扔到沈慕歌手里,说道:“季家欠我个人情,你带着玉坠去找季老爷子。”
“这使不得。我怎能拿你的人情去做我的私事?”沈慕歌觉得这玉坠放手里分量极重。
“放心吧,不会让你白用的。事成之后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可比这个人情重要多了。”楚星河笑的一脸邪气,“不过呢,能不能让季家举荐你,我也不敢保证。”
洛秋心也在一旁附和,“妹妹拿着吧,这狗东西的人情不用白不用!用了还有点希望,不用放他那里浪费!”
沈慕歌犹豫再三,最终点头道:“好!无论成与不成,六宗大会之后,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做一件事!”
楚星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笑的一脸真诚。
三人又简单寒暄一番,沈慕歌便离开酒楼。
洛秋心透过三楼的窗户看着沈慕歌离开的背影,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啊!”
“你别在这装好人,你真会借她三百金?”楚星河吃饱喝足,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少说我了,你给她下套,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百事通,事事通的都是你的坏心眼儿!”
楚星河满眼嘲讽,“我坏心眼儿还一群人崇拜我,哪像你,男人对你退避三舍!”
“狗东西,今日别想活着走出望月楼!”
洛秋心柳眉倒竖,只见她猛地抬起一只手,一点寒光直冲楚星河面门而去......
包厢外路过的伙计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走过,看来当家的今天又和那人干仗了,就是不知道又得损失多少银子。
竹叶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几十里,因背靠大山,资源还算丰富,村民大多数会卖些山货增加收入。
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十六年来,绝大部分人家沈慕歌甚至都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的洒在村里的石板路上,石板路弯弯曲曲,有的地方摩挲得光亮,有的地方两边长满青苔。
沈慕歌背着竹篓,哼着小曲儿,踩着石板路上山寻山货。
七岁时,沈慕歌就能自己一个人上山了,半妖体质,一半的妖族血统没有赋予她太多的能力,唯有体力和眼力略胜于常人。
因此,她也比较容易找到更多更好的山货。
出了村子,有一条小河自西向东流过,河面上横跨着一座石桥。
沈慕歌抬头望去,只见石桥中间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位老道士,衣衫褴褛,破旧的道袍上满是补丁。头发花白且杂乱,随意地束在头顶。
老道士的身边放了两个酒葫芦,浓浓的酒香飘出很远。
沈慕歌从他身边小心的走过,原本闭眼假寐的老道士却突然叫住了她。
“汝之命途,磨难重重,守正心,行正道,方可有转机。”
沈慕歌停下脚步,再次打量了一下醉眼朦胧的老道士,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背着竹篓就要离开。
“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当慎之。”
沈慕歌的脚步顿了顿,她转过头向老道士摆摆手,“多谢道长提醒。”
望着沈慕歌离去的背影,老道士拿起地上的酒壶,摇摇晃晃起身,自言自语的说道:“汝之运数,全在一心之择,当慎之!慎之!”
......
沈慕歌今日翻了两座大山,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她背着满满一竹篓山货下山。
今天她的运气很好,居然收获了四株黄芝、两株白芝,还采到了一株罕见且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碧灵草!
有了这些,她就可以为娘亲熬药食,让她早日康复了。
一路下山,她还顺手采摘了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路过村子里一处篱笆墙院落,沈慕歌推门而入。
“张婆婆,今日我捉了两只山鸡呢,一会儿呀,您起锅烧油,来个山鸡炖蘑菇!”
话音落下,沈慕歌并没有见到平日里早早就迎她出来的白发老婆婆。
“张婆婆?”
沈慕歌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咦?奇怪,这个时候张婆婆怎么不在家?”
沈慕歌在院子里找了个竹筐,把一只山鸡扣在下面,竹筐上又压了一块石头防止山鸡飞走。
她轻轻关上院门,又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孩子是村里唯一一位她的朋友,名秦争。虽然秦争父母没有表现出对沈慕歌的喜爱,但是也未反对他们的儿子和沈慕歌做朋友。
每次有好的山货,沈慕歌也会给秦争一份。
她拎着剩下的一只山鸡,敲了敲秦争的家门。
“秦争!在不在家?我今日猎到了山鸡,还有灵芝,送你一份啊!”
沈慕歌等了半晌,回应她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怎么都不在?”沈慕歌有些疑惑。
不止如此,沈慕歌突然发现村里安静的可怕,听不到任何犬吠鸡鸣,看不到任何人走动。
往常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家都开始准备晚饭了,因此能看见村里袅袅的炊烟。
但是今日,半分炊烟不见。
沈慕歌觉得心口发闷,她加快脚步往家里跑。
急不可耐的推开家门,是死一般的安静。
“娘亲,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
堂屋的地面上散落着针线布料,那是娘亲为她缝制的衣裳,用的是一块质地软绵的布料,上面有桃花,飞鸟,她喜欢的不得了。
她找遍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没有娘亲的任何踪迹。
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迹,散乱一地的针线,沈慕歌猜测娘亲是遇到了突发事件。
孤独的站在院中,她心如擂鼓,咬了咬牙,冲出院子。
她第一次推开了竹叶村一百一十二户人家的大门,无一例外,村民全部失踪,甚至村里的牲口也一同不见了踪迹。
仿佛所有活物全体人间蒸发。
“怎么会这样?人都去哪儿了?”
沈慕歌喃喃道,心中的不安愈发清晰,她不顾疲倦,把村子周围的树林草丛全都翻找了一遍,直到黑暗如墨般渐渐浸染了整个世界,月亮悄然升起。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散落在地的绣花针在月色中反射出一抹幽冷。
沈慕歌小心的收拾着针线布料,突然她感觉手指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到,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让她清醒几分。
棉布下,是一座玲珑的小塔。
尖锐的塔尖上还沾有她手指的鲜血,原本乌黑的塔身自塔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通体闪耀着金色与银色交织的华丽色彩。
塔的造型奇特,底层是精致的八角形基座,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似古老的符文。
塔身层层叠叠,如同一朵盛开的金属之花,每一层都有着独特的装饰,或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或刻着细腻的浮雕。
这座小巧玲珑、富丽堂皇的金属塔让沈慕歌惊叹不已。
不及她仔细端详,小塔倏忽飞出了屋子,速度之快,宛若流星。
等沈慕歌反应过来,小塔早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酒香突然飘了过来,沈慕歌想到了早上遇见的老道士。
他还在村子里!
沈慕歌飞快的跑出来,寻着酒香,来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槐树的树干稳稳的托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破旧的道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老道士面容清癯,不怒而威,“汝乃半妖,安有乾坤塔?”
沈慕歌皱眉,“道长,那塔您应该也看见它飞走了吧?怎么能说是我的?”
老道士飞身下树,如履平地。
“乾坤塔,可镇世间一切邪祟。凡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乃至邪异之人、恶神之属,遇之则惧,近之则伏。上刻符文,皆为镇邪之咒,熠熠生辉,威不可犯。塔基稳固,如泰山之磐,八方之邪不得动其分毫。”
老道士的话让沈慕歌觉得,那个小塔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吸了她的血,华丽丽变身后就飞了。
“乾坤塔数万载未现于世,汝之血居然可唤醒之。”
“道长。您说话文邹邹的,我不关心什么乾坤塔,我只想知道我娘亲还有村里人为何都不见了?”
老道士拿出葫芦,又喝了一大口酒,“被妖抓走了。”
“什么?!”沈慕歌知道妖族和人族会偶尔有摩擦,但是像这样大规模掳走整村人,还是闻所未闻。
“道长。您可有办法把人救回来?”
老道士摇摇头,“贫道......打不过。”
沈慕歌:......
老道士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沈慕歌大喜:“是谁?”
老道士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指向沈慕歌
“汝可往!”
八月正值盛夏,山中虫鸣交织,此起彼伏。茂密的山林遮挡了炽热的阳光,带来丝丝凉意。
一男一女两人此时正在关注着不远处的山洞。
男人屈膝躺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略显慵懒,双眸轻阖。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在他的身上,斑驳的光影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女人则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腰间的流苏。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如同一片轻盈的云朵。
女子时不时眺望一番,面露急切:“都进去这么久了,怎的还没动静?”
男人依旧闭目,不急不慢的说道:“急什么?那只山蛛不过是个启灵境,那臭道士一张符就能收了它!”
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闪过一抹不自然,“话虽如此,那老道带着俩娃娃进去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男人一把拽过女人白皙的小手,女人借力顺势躺在男人怀里。
“你这么急不可耐,不如我们做些什么来消磨时间?”
男人的手指顺着女子的领口就要向下探去,女子娇嗔一声,轻拍开他的手,双颊绯红。但男子并未罢休,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引得女子一阵轻颤。
女子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怒,却又透着一丝欲拒还迎。男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洞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两人瞬间惊醒,齐齐看向山洞。
......
洞内,此时正一地狼藉。
在沈慕歌小心的在洞内寻找母亲踪迹之时,那硕大的山蛛不知何时睁开了绿油油的眼睛......
老道士示意他们不必惊慌,毕竟他们身上有隐身符。
“人族的小鬼......”一声低沉的声音自山蛛体内传出,“擅闯我洞府,是想跟他们一样?”
沈慕歌和季怀泽不约而同的望向老道士:隐身符不管用啊?
老道士干脆撤了隐身符,伸手把沈慕歌和季怀泽拽到身后,对着山蛛说道:“吾等本无意闯入,乃因村中百人之命为你所掳,实不明其因。修行不易,若残害人族性命,则徒增罪孽。”
“放肆!”布满坚硬刚毛,闪烁着寒芒的山蛛之腿,如擎天巨柱,悍然插入老道士面前之地。腿落之际,尘土飞扬,瞬间在地面砸出深坑,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老道士凝目而视,不见半分慌乱,“千载以来,妖族从未对人族大开杀戒。”
山蛛冷哼一声,语气愠怒:“但人族并非如此。我山蛛本就族群稀少,人族用法术取我蛛网,多少同族不幸被致死。然而,人族还不满足,修道者抢我族子嗣,炼制丹药。这帮村民,趁我外出捕食,偷走我儿,卖与人练了丹!”
“老道士,你且说一说,他们该不该为我儿偿命?”
老道士叹息一声道:“人族之恶,实乃少数人之罪。今虽有人夺汝蛛丝,盗汝子炼丹,的确可恶,然非众人之意也。若汝以仇恨报之,则仇恨无休,杀戮不止,终致两败皆伤。修行不易,当以慈悲为怀,放下仇恨,或可寻得和解之道,免却更多生灵涂炭。”
闻言山蛛的身体突然靠近老道士,八只眼睛似乎都在牢牢的盯着他。
“说的冠冕堂皇!杀戮又如何?散尽修为又如何?我只为我儿报仇!”
望着游走在暴怒边缘的山蛛,老道士试图再规劝一番:“汝距化形期仅一步之遥,切不可冲动而失一身修为。何必因小失大,为一时之愤而毁长久之功。”
“休要多言!再啰嗦一句,你们一起死!”
洁白的蛛丝如利刃一般射入三人周围的地面上,威慑力十足。
自小生活在凡人世界的沈慕歌和季怀泽自是没见过此等阵仗,深感凡人之力在妖族面前不堪一击。
“既如此,莫怪老道冒犯了!”老道士捏了个手决,“丫头,以汝之血为引,随我动作,引出乾坤塔!”
沈慕歌闻言,忍痛把尚未愈合的手指伤口再次撕裂,学着老道士的动作,也捏了一个手决。
老道士说一句,沈慕歌重复一句:
“乾坤启,塔门开,混沌之力,为我所用,出!”
鲜红的血液犹如获得了指引,在半空缓缓凝结,红色的光芒从血液中绽放出来,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又似璀璨的星辰。
光芒越来越盛,最终血滴凝结成一条闪耀的红线,以极快的速度直冲男人腰间而去。刹那间,一座小塔自男人体内浮出,飘然至三人面前。
血液的加持下,原本手掌大小的塔身瞬间暴增数倍,一股金色的光芒自塔内而出,犹如一只巨手向着山蛛抓去!
“乾坤塔?”山蛛惊呼,巨大的身体迅速侧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不等它反应,橙色和蓝色的绳索自塔内倏然飞出,缠上山蛛的前足,巨大的牵引力将山蛛逐步拉向乾坤塔!
山蛛吐出蛛丝,试图切断绳索,蛛丝和绳索接触的一瞬间,竟悉数被绳索吸收。
“乾坤塔果然名不虚传!”
山蛛利索的切断两只前足,绿色的液体哗啦啦流了一地,不多久,它的前足又重新长了出来。
“可惜了,老道!倘若你是灵海境,说不定还能用塔来收伏我,可惜,区区筑元境加上没有任何境界的两个凡人,这塔之威力不及当初万分之一!”
正如山蛛所言,乾坤塔接下来的攻击皆被它一一化解。
沈慕歌只觉得体力逐渐不支,手指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那乾坤塔的光芒亦逐渐暗淡下来,不多时,又变回小塔的模样,飞进季怀泽体内消失不见。
老道士面色凝重,单手捂住胸口,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
“你的妖力并非启灵境,竟是聚灵中期!”
“我刻意隐藏修为,好不容易寻得此处静谧之地修炼,却被区区人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挑衅,老道,今日我暂且放你们一马!但这竹叶村人,绝不无辜,若想救他们,就来妖域寻我吧!”
山蛛的身后出现了虚空漩涡,它的身影向漩涡中飞去,同时,挂在山顶上的竹叶村人也被一根根蛛丝牵扯着一同消失!
“娘亲!”
沈慕歌惊呼一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村民全部消失在眼前。
她跌坐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这样?道长,我娘亲她会不会有危险?”
季怀泽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道长一定有办法把人救回来的。”
“小子!打住!”老道士转过身,拿出葫芦,咕噜噜灌了几口酒,长舒一口气道:“今乃贫道失算,本以为是个小妖,没成想是个成了气候的!人,难救!难救!”
闻言沈慕歌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一声娇笑声在洞口响起:“道长觉得不好救,不如我们帮忙如何?”
沈慕歌感觉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她很想睁开眼睛,很想动一动,但是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紧紧的束缚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一只丑陋的妖孽而已,妄想染指大神君,你也配?!”一道冷冽且饱含怨气的女声突然从她的耳边传来,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间喷出的气息。
似梦非梦。
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对方话里的意思,肩膀突然传来剧痛,似乎是什么利器穿透了她的皮肉,尖锐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紧接着疼痛不断蔓延,从伤口处向四周扩散,眨眼间传遍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让她冷汗直冒。
“啊!”她忍不住痛苦地呼喊出声。
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面目朦胧的女子,看不清长相,她的手正狠狠地按在沈慕歌受伤的肩膀上。
“妖孽,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就控制了,真是废物!呵呵,这轮回钩的滋味怎么样?我要让你的魂魄撕裂成一片一片,永世坠入轮回,看你还怎么勾搭神君!”她语气癫狂,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与得意。
沈慕歌觉得血液不停的从肩膀汩汩流出,整个肩膀沉重得如同挂着千斤巨石。
“不要在这废话了!赶紧挖了妖丹,我们还有其他任务!”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沈慕歌却没有力气去看他在哪里。
紧接着,腹部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巨大的疼痛,如同千万把利刃同时刺入,沈慕歌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无法阻挡。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渐渐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晕,沈慕歌闭上眼睛,缓冲了一会,这才慢慢适应。
望着烟青色的纱帐,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有腹部似有若无的钝痛,提醒她方才的确是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重复了十年。
门外嘈杂的说话声音将她的意识重新拉回现实。
屋外的人你一句我一言,听不清在说什么,她抬头揉了揉额头,每次出现这个梦,都会让她头疼。
她叫沈慕歌,生活的村子名竹叶村,村子如其名一般,青山环抱,翠竹摇曳,溪流潺潺,民风淳朴,宁静祥和。
但她的存在是个例外。
因为她半人半妖!
这个世界是不欢迎妖怪的。
刚出生时,被村里人嫌弃排挤,差点被他们溺死在粪坑里,是她柔弱的娘亲护下了她的性命。
她从未见过这一世的父亲,被村民排挤的她很小就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每日避开村民上山砍柴、拾菌子、打猎、采药草。
辛辛苦苦长到了十六岁,家里终于有了一些积蓄,但是娘亲的身体却每况愈下,缠绵病榻。
她整理好衣衫,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房门。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院里的花花草草,而是村里赵狗剩他娘那满是褶子还一脸凶相的脸。
“噢哟哟哟,小妖精终于敢出来了!乡亲们,快来看呐,就是这丫头片子咬死了我家的鸡啊!哎哟,可怜我们娘俩就靠这几只鸡生蛋卖点钱,这下可怎么办哟~乡亲们可要给我们评评理~”
狗剩娘一手拎着两只死去的鸡,一手拍着大腿,加上泫然欲泣、悲痛万分的表情,收获了她身后一群看热闹村民的一波同情。
沈慕歌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蛮腰一叉立,怒目似铜铃,粗俗无礼数,蛮横不讲理。
她们之间的梁子,还得追溯到沈慕歌十岁那年。
沈慕歌虽然是个半妖,但是生的标致,明眸皓齿,粉雕玉琢,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
多年来,村里人虽然排挤她们母女,但是见沈慕歌并不伤人,渐渐地,村民对她的敌意就少了一些。加上她生的漂亮,自然也有人惦记。
狗剩娘就是其中之一。
她想让沈慕歌嫁给她儿子,上门提了三回,慕歌娘不同意,皆是断然回绝。
因为狗剩是个傻子。
狗剩娘霸道惯了,觉得能有人娶这个半妖就不错了,还不识抬举,心里就生了怨恨。
这几年,时不时地就想上门找点茬子。
这不,今天就得了这么一个机会,呼啦啦招呼来半个村子的人。
见沈慕歌推门出来,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是她的娘亲。
“赵嫂子,我家歌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凡事讲究证据,你莫要来污蔑!”
狗剩娘闻言差点蹦起来,满脸愤怒,指着沈慕歌尖声道:“污蔑?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女儿是个妖怪!这些年妖怪在天耀国祸害了多少人,你们都听说过吧!昨天我就看她在我家门外待了很久,定是你咬死了我家的鸡!”
沈慕歌站在她娘亲身后,忍不住笑了。
昨天她的确在狗剩家门外待了一小会儿,只是因为偶然路过,看到狗剩一个人在院子里吃窝头,差点噎死。
狗剩虽然是个傻子,但是他是个善良的傻子,平日里从不伤害任何人和任何动物。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人道主义精神,她多停留了一瞬。
但是狗剩命大,虽然满脸涨的通红,好在最终咽下去了,没用她出手。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被狗剩娘看见,拿来做了文章。
“赵大娘,你说这鸡是被我咬死的?可确定?”
沈慕歌指了指狗剩娘手里的死鸡,没有半分慌张。
“这还用说!本来好好的,一晚上全死了,肯定是你趁我们不注意,昨晚给咬死了!”
狗剩娘把两只鸡高高拎起,特意在身后的村民面前展示了一圈儿!
“你们看看呐,我家就这两只鸡,全死了!”
狗剩娘的动作成功吸引了一波注意力,有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上前打量两只鸡,似乎是想看看鸡是不是真的被咬死的。
有几个不明事理的妇人也在小声的议论。
“啧啧,妖怪是改不了本性的!”
“我早就说嘛,她娘瞧着老实,实则风骚的很哩!也不知道从何处勾搭个妖怪,竟生出这么个孩子!”
“先祸害鸡,下一步是不是就开始祸害人了?”
......
周遭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沈暖的视线越过这些人的身影,落在了蹲在大门口抽旱烟的一个男人身上。
此人是村里放羊的李古,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为人处事颇为公道周全,在村里威望很高。
今天能在这出现,绝对是因为他惧内,且他媳妇又是个极其爱凑热闹的人。
沈慕歌冲他挥了挥手,“李叔,劳烦您过来给做个验证。”
李古扭过头,见大家都在看他,就掐灭了烟头,起身走了过来。
“丫头,你要验证什么?”
沈慕歌对李古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李叔,您是咱村里最正直公道的人,您的话可信度高,请您过来,是想让您看看赵大娘家的鸡真的是被咬死的吗?”
李古点点头,从狗剩娘手里接过两只鸡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朗声道:“这两只鸡身上未见任何伤口,并不是被咬死的!”
闻言,有人欢喜有人忧。
慕歌娘暗暗松了口气。
狗剩娘指着两只鸡,非常不悦:“李古,你可看清楚了,我这两只鸡明明是被咬死的!”
李古摇摇头,“鸡冠暗红,口鼻有脓液,羽毛杂乱,实为瘟疫致死。”
李古的验证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狗剩娘底气不足,还想再挣扎一下:“我家鸡一直好好的,说不定是她施了什么妖法,招来了瘟疫!”
此时有一个人穿过围观的人群,来到狗剩娘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给我回去!”
来人是狗剩爹赵长纪,狗剩娘作天作地,唯独不敢在赵长纪面前作。
赵长纪识得几个字,在镇子上做了一名文书。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回家了。
狗剩娘此刻在自家男人面前,不敢吱声。
赵长纪转身对沈慕歌母女道歉:“家有愚妇,给二位添麻烦了!”
慕歌娘摆摆手,“赵大哥,嫂子也是一时心急,无妨的。我家歌儿虽然身份特别,但是从不做那等腌臜事!日后再有人乱泼脏水,我定不饶她!”
慕歌娘的话是说狗剩娘和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有几个妇人闻言脸色明显不悦。
沈慕歌都看在眼里,她们诋毁她无所谓,但若是欺负她的娘亲,她也绝对不会惯着她们。
赵长纪带着狗剩娘快速离开,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
不远处依稀传来狗剩的声音:“吃鸡腿!嘿嘿!吃鸡腿!”
沈慕歌不知道自己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多久,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如同她一般,也在经历这个黑暗时刻。
沈慕歌开始尝试着与自己对话,她问自己:“你害怕孤独吗?”
“是的,我害怕。”
“但是,孤独真的能打败你吗?”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不,我不能让它打败我。”
沈慕歌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她开始在心中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那里有她爱的人,有她的梦想,有她的希望。
她想象着竹叶村外的小河边那片广袤的花海,微风轻拂,五彩斑斓的花朵摇曳生姿,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金色的阳光洒下,温暖而明亮,驱走了所有的阴霾。在花海中央,有一座小小的木屋,烟囱中升腾着袅袅炊烟。她轻轻推开门,美丽的娘亲正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为她缝制新衣。
画面一转,她和娘亲漫步在花海间,脚下的草地如柔软的地毯。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飞来飞去。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头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娘亲蹲下身子,轻轻背起小小的她,感受着娘亲后背传来的暖意,沈慕歌心满意足的笑了。在这个小世界里,没有恐惧,没有黑暗,只有无尽的宁静与美好。她沉浸其中,仿佛忘却了外界的一切试炼。
沈慕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
她对自己说道:“只有经历了最深的黑暗,才能见到最灿烂的光。”
当沈慕歌正在她的小世界中沉思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这风声不同于之前,它这次直接带着一种强烈的力量,呼啸着来到沈慕歌身边,强烈的气息吹乱了她的头发,衣衫被吹得呼呼作响。
沈慕歌侧耳倾听,努力寻找着风声的来源。
风声越来越响,伴随着一种奇异的节奏,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低沉而又神秘。
沈慕歌艰难地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朝着风声的方向前进。
随着她的接近,风声变得越来越清晰,风力也越来越大,每迈出一步,都会被吹得身子摇摇晃晃,但是那奇异的节奏也越来越明显。
突然,一道亮光逐渐划破了黑暗,沈慕歌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扇门。门上刻着复杂的图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风声就是从这扇门后传来的。
沈慕歌站在门前,她知道一旦推开这扇门,就可能面临未知的危险。但她也明白,如果不去探索,就永远无法找到离开这里的道路。
最终,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
当沈慕歌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一阵阵轻柔的雨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树木葱郁,绿意盎然。
她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雨水带来的清凉和久违的光亮。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前方有一个身影在雨中静静地站着。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长发披肩,背对着沈慕歌。
从那女孩微微颤抖的肩膀来看,她似乎在哭泣。
沈慕歌小心翼翼地走近女孩,轻声问道:“请问你是......?”女孩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温柔而美丽的面庞,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百合花。
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犹如两颗璀璨的蓝宝石,纯净而明亮。小巧的鼻子微微翘着,粉嘟嘟的嘴唇如花瓣般娇嫩。
她就像是从梦幻中走出来的仙子,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
“我找不到家了。”女孩委屈巴巴,“你能帮我找家吗?”
沈慕歌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小妹妹,别着急,你还记得家附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沈慕歌温柔地说道。
小女孩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然后摇了摇头。
沈慕歌想了想,拉着小女孩的手,在陌生的环境中四处寻找着线索。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小院子,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
沈慕歌微微一愣,而小女孩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财富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慕歌轻声道:“姐姐我自己找家吧,这些金银珠宝你拿走,肯定对你有帮助。”
沈慕歌的眼神在那些珠宝上停留了片刻,十六年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不,这些东西虽然诱人,但不是我的,我们继续走吧,你再想想家是什么样子的。”沈慕歌毅然说道。
她们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在一个小溪边又出现了一个装满奇珍异宝的箱子。箱子打开着,里面的宝石璀璨夺目。
沈慕歌咬咬牙,拉着小女孩的手继续往前走。“小妹妹,我们一定能找到你的家。”
一只彩色的蝴蝶飞过,小女孩的眼睛一亮,追着蝴蝶跑去。沈慕歌连忙起身跟上。
蝴蝶带着她们来到了一片花丛中,她在花丛中发现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她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带着小女孩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石桥边。
石桥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石头上布满了青苔。
沈慕歌站在桥上,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小女孩家的线索。小女孩蹲在桥上,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忽然高兴地跳起来说道:“我想起来啦,走过这座桥,再转三个弯儿就到我家了”。
沈慕歌和小女孩走过石桥,沿着小路弯弯曲曲走了一阵子,果然转过几个弯后发现了几间小木屋,屋子静静地坐落在一片绿树环绕的地方,烟囱中升腾着袅袅炊烟。
小女孩欢快地跑进家门,不一会儿,从屋里走出几个气质非凡的男子。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长袍,个个面容英俊,堪称绝色。
他们宠溺的听着小女孩诉说她在丛林里的遭遇,又感激遇到了沈慕歌送她回家。
为首的男子走到沈慕歌面前,微微欠身,对沈慕歌说道:“多谢姑娘将小妹送回家,若不嫌弃,还请留下吃顿便饭,以表我们的感激之情。”
“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了。”沈慕歌赶紧摆摆手,她可没忘记这可是试炼之地。
“咕...”
肚子发出一阵低沉而绵长的饥饿声响,让沈慕歌尴尬的红了脸。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她现在真的是饥肠辘辘。
另外几位男子也走过来,围在沈慕歌身边。
“姑娘从上一个试炼之地出来,想必很辛苦,就暂且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再去下一个试炼之地也不迟。”
沈慕歌的脸颊绯红,周围的男人们仿佛是一道道耀眼的光芒,让她有些不敢直视。她的身体微微僵硬,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腕突然被一个修长的手握住,某个男人极尽诱惑,“跟我们来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