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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完结版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质疑她。“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厉怀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是因为嫉妒?”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白宁不语,难道一点都没有吗?那日她刚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若只是气恼那鲛妖恩将仇报也罢了,偏偏要提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己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还说要给她找男人。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说到底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这么想她。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2-26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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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质疑她。“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厉怀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是因为嫉妒?”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白宁不语,难道一点都没有吗?那日她刚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若只是气恼那鲛妖恩将仇报也罢了,偏偏要提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己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还说要给她找男人。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说到底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这么想她。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白宁厉怀渊完结版》精彩片段


“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

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质疑她。

“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

厉怀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

“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是因为嫉妒?”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白宁不语,难道一点都没有吗?

那日她刚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

若只是气恼那鲛妖恩将仇报也罢了,偏偏要提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己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还说要给她找男人。

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说到底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这么想她。

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不纯,可他当她是什么,她堂堂凤凰神女,还会怕一只小妖不成?

她不喜欢妖界永远都是只靠杀戮解决问题,她感知得到那鲛妖手上没有命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该如此草率地了结一条性命。

厉怀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被压制时这些毒还是只会在夜里发作,可如今失去控制,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下一秒他感觉胸口疼的快要炸开,就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喜欢他,阿宁能否把他丢出去?”

厉怀渊忍着剧痛,声音平缓但依旧坚定,他看着白宁的眼睛,像是在证明白宁的猜想,刻意让她误会他就是嫉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白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怕是与他说不通了。

“怀渊,我真的只是为了救师兄,我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她也是有些头疼,若是往常他执意如此,给那鲛妖找个去处也罢,可如今师兄还昏迷不醒…

“要不这样,等师兄醒了,我就想办法把他支走,给他寻个去处?”

厉怀渊在心中苦笑一声,又像是把自己套进坚硬的壳里。

他上前一步,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疲态,却是用最讽刺的语气对白宁道:“这就是阿宁说的喜欢我?”

“我...”

白宁一时语塞,她并也不想让厉怀渊伤心,可并不代表她需要无条件的承受他的责问与威胁。

于她而言,喜欢,也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

在她恨上他之前,厉怀渊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大方又体贴。虽然对外成熟冷酷,可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上的事,他向来好欺负的很。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她一再退步后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较真吗?”

白宁也是不爽,自从她知道师兄遇险的消息,她虽然着急,可还是很在意他的情绪的。

从最一开始就跟他坦白,到后面救了师兄便立刻返回了妖界,刚刚安顿好一切她就去找他,吃了个闭门羹不说,还被他的手下阴阳怪气一番。

一连两日都见不到人,连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她本就因为师兄的事情担忧,明玉和小花妖都还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呢,可有半分体谅她的处境?

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吃这种莫名的醋,来跟自己闹。

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她嘱咐的事他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君后!”

“明玉,快把师兄扶到床上去。”

这次师兄伤得太重,身上的筋脉全都断了,还好她和师兄出自同门,以她的神力护住了师兄的心脉。

她将丹药送入他口中,这些药都是当初师兄留给她的,还好现在能够派上用场。

“君后,我拿了些干净的衣裳来。”

“有劳你了。”

明玉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君后不用对奴婢如此客气...”

明玉是厉怀渊专门找来照顾自己起居的,想来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婢女。师兄一向憎恶妖族,死在他剑下的妖也不少,按理来说妖界应该是恨他的。

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

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用草木之力去治愈白羽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白宁的神力灌溉,再加之白羽本身的修为,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愈合。

“我只能尽力帮他恢复筋脉,可是他伤的太重了,一时间醒不过来,我恐怕也...”

花妖低垂着眸子,像是因为帮不上忙而显得十分愧疚。

明玉也是眉头紧锁,她知道曾经君后就是因为误会了帝君杀害天界的惜令君,这才嫁入妖界的。而面前这个男子是君后的师兄,也是她在世上最在意的人之一。

“今日多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寻到治愈师兄的方法的。”

师兄如今脉象平稳,虽然虚弱可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决定明日就去万妖城中看看,在妖界往来的妖商众多,或许能寻得帮助师兄尽早醒来的丹药。

“厉怀渊呢?”白宁心里一直挂念着那抹身影,今日北海那处实在诡异,她那么轻松的就闯了进去,就像是有谁提前帮她扫清障碍一样。

明玉抬起低垂的头,认真道:“自从君后离开妖界后,帝君就一直在降龙殿。”

“你是说他从没离开过?”

明玉点了点头,君后特意吩咐的事情,她不敢惫懒,一直盯着降龙殿呢,帝君确实没离开过。

白宁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在北海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很像他...

可是明玉说他从未离开过降龙殿,难道是她太想他了,所以看错了吗?

“你帮我看着师兄,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去找一下他。”

厉怀渊最没有安全感了,她得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好让他安心才是。

降龙殿外的大门紧闭着,白宁想要进去,却被告知需要传报。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厉怀渊身边的蛇歧。

“君后,帝君说他现在正忙,让您先回去。”

蛇歧知道白宁是帝君在意的人,所以对她还算是恭敬,可他在心里还是替帝君感到不值。

“他不肯见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宁抿了抿嘴,她离开时确实与他争吵,她也看得出厉怀渊当时很生气,就连眼睛都红了。

他一定很不希望她离开,明明她重生后已经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厉怀渊这边,可是听到师兄遇险她实在是不能放任不管。

“那...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蛇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呵,吃饭?帝君回来后几乎连站都站不住,擅用妖力解除封印,身体比那会儿每日给这女人剖心头血时还要差。


这个厉怀渊,昨日她等他到半夜都不回来,她躺的实在无聊便睡了过去,今早一醒身边哪有人躺过的痕迹。

才听话一天,就又躲在外面过夜,等她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说他...

“你,你怎么在这?”

白宁正气冲冲地要出门,就看见厉怀渊身姿挺立地站在院子里,脸色很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宁...”

他的声音低沉认真,手指关节苍白,握成拳头攥在身侧。

昨天他趁她睡着才敢走进屋里,坐在床头看了她一整夜,今早便听到了一些传闻。他觉得应该告诉阿宁,却又怕她受不住。

“怎么了,有事瞒着我啊?”

厉怀渊不擅长说谎,见他眼神闪躲她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她。

“不是。”

他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要不还是先不说了吧,万一阿宁太过伤心了怎么办。

厉怀渊转身要走,白宁马上追上前去拉住他的臂弯,触碰到时只觉得手上一阵寒凉之意。

“别废话,快说!你...是不哪里不舒服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也顾不得怪他夜不归宿了,连忙上前查看。可她刚想要探上他的脉,就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

厉怀渊赶紧摇头,像是还无法适应她的亲近,耳根攀红,“不是的,阿宁...我很好。是,是关于池公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试探着看向白宁。

“池紫闻?”

白宁眉头一皱,大早上听见这名字真是晦气。

他不会是借尸还魂找她报仇来了吧,难不成他什么时候还勾搭上了冥界的判官?这么一想白宁还是稍稍紧张了一下。

厉怀渊却误会她是太在意这人,光听见名字就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升起的一抹绯色又迅速消散。

“听说,池公子他出事了,恐怕性命...”厉怀渊一边说一边观察白宁的脸色,又在想如何说才能让她更好接受一些。

见她并没有反应,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却又强行憋着,心下一沉。

他强忍下心中的痛楚,安慰道:“阿宁,或许只是些传言,未必是真的。”

“哦,你是想告诉我他死了,就这事啊?”

就?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厉怀渊不解地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千万别憋自己憋着,他看不见,不会心疼的。”

语气中不免流露出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怼,还未抬头就听见白宁一声嗤笑。

“我有什么好难受的?池紫闻,我杀的。”白宁一甩衣袖,天界这么多时日都没有来找她,想必是知道了也不愿声张。

那池紫闻本来就是个小白脸,靠勾引她才位列仙班的,就是因为没谁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病态扭曲地想拼命往上爬。

“不过刚才怀渊说,他不会心疼,那你呢?”白宁冲他挑了挑眉,见他一脸的迟钝无措,就不自觉偷笑。

“你...”厉怀渊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原来是这样吗?

阿宁厌烦了的人,都可以轻易取他们的性命,就连她曾经最喜爱的池公子也不例外,更何况自己呢?

她现在不动手杀他,是觉得他是杀害她师父的凶手,不愿让自己死的太容易,想要留下慢慢折磨,还是因为忌惮妖界,不愿看到纷争再起生灵涂炭呢...

这样也好,起码她还会恨他...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宁见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难道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一见到她就躲?

“站住!”

眼前人的脚步一滞,白宁双手叉腰,一副强势的做派,“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吃饭的,现在就进来。”

白宁自顾自地往殿内走去,回头见那人没跟上来,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发什么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人传膳,傻狼...”

白宁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是有所图谋。

非要自己凶巴巴的,他才肯听她为了他好的话。

——

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白宁看的直流口水,没想到妖界吃的这么好啊...

厉怀渊知道这些都是她爱吃的,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喜好他都记得很清楚,只是以往他做这些并不能让她欢心,却不知道她今日为何心情这般好。

他无奈地伸手撩开深褐色的厚重袖口,拿来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白宁的碗里。

这样平静地相处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白宁一只手托住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的侧脸。因为逆着光,他的眉眼有些看不真切,却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唇,她真是越看他越顺眼了。

察觉到白宁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厉怀渊佯装轻咳,微微别过脸,“别看了。”

听到这话,她不仅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反而嘴角扬起一抹笑,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为何不能看?”

她不光要看,还要上手摸呢。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厉怀渊散落在额角处的那缕碎发,如愿地捕捉到原本白皙的耳尖瞬间泛起的红晕。

“嘴硬...”

厉怀渊举起小臂,挡开白宁那不老实的手指,声音中带着几分愠色,“君后到底还吃不吃?”

“吃啊,当然吃。看着我家怀渊如此俊美的面容,食欲都更好一些了呢。”

白宁握住筷子,将食物送进嘴里,“嗯,真好吃,你也尝尝!”

说罢就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喏。”见他不动,又调侃道:“不会吃饭也要我哄你吧,帝君?”

一边说着一边端起碗来,用勺子舀了一块蛋羹,递到他面前,“张嘴。”

厉怀渊石化般坐着,阿宁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就着她的手吃下吗?还是说等他张开嘴后,就将那碗摔在地上,嘲讽地说就算喂野狗也不会给他。

或是在饭里下了药,可是她自己也吃下去了啊...

到底是哪一种呢?

还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嘴里就被塞了一口蛋羹,肉汁的鲜甜和蛋液的滑嫩,顿时充斥着他的口腔。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连他自己也不记得。

“阿宁,够了...”

他心头一颤,可下一秒就见她自然地用着他刚刚碰过的勺子也舀了一口蛋羹吃。

“嗯,好好吃啊!”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

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

“庶儿?”

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

“庶儿?”

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

“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

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

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

“庶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

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么也不干,他也不安心。

明玉赶紧接过厉庶手中的水桶,她今日正想给小少爷擦身的,可没想到小少爷竟亲自去打水,若是帝君怪罪下来她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少爷您快放下吧,这哪是您该干的活啊,您想做什么使唤一声就是了。”

厉庶不敢抬头看白宁,被明玉抢过水桶后更是手足无措,害怕的想跪,可是地上一片水渍,若是跪了肯定要把衣裳弄脏的。

“神...神女...”

白宁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自责,这孩子看见她怎么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轻柔地拉过他的小手,瘦小的手指上竟然有几处薄茧,他是妖界帝君的孩子,手上怎么还会有茧呢?

“庶儿告诉娘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厉庶低着头,那双柔软的手正握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顿时让他觉得好暖。他的手指太丑了,他想抽回来,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偷穿的...神...女,厉庶知错了,请您责罚。”

厉庶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想要跪下,可白宁却突然温柔地将他拉进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有女性抱着他,竟是那样温暖,这就是娘亲的怀抱吗...厉庶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又害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日是她见厉庶身上都是灼烧的伤口,告诫明玉让他这几日先别穿衣,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去打水了。

“庶儿,叫我声娘亲听听。”

厉庶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他,他不敢。

之前有几次自己忍不住叫她娘亲,却被她鞭打的爬不起来,她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只是个贱种...

还说如果再听见他乱喊,就会杀了他。

“我...”厉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想趁着爹爹不在找理由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白宁见那一张小脸痛苦的拧在一起,好似委屈的要哭了,心里柔软的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过去到底是怎么忍心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她可真是个混蛋,不值得厉怀渊为她...一想到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别,别哭...厉庶知错了,您打我吧,我扛得住的,您...别哭。”

厉庶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给白宁擦眼泪,可是看着自己又脏又丑的小手和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顿时自卑起来,赶紧放下了手。

白宁握住那孩子的手,将他再次拥入怀里,这身子瘦瘦小小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实在是惹人怜。

厉庶赶紧往后退,自从受伤后好几日没有沐浴擦身了,他们这种低贱妖兽本就体味重,他实在不敢离她太近。

“脏...”

白宁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尽量轻柔地不要吓到他,庶儿年纪小,身体又瘦弱,还没学过像清洁术这样的法术,却和厉怀渊一样洁癖的厉害。

“不怕,娘亲给你擦擦好不好?”

“不,不用的!”这怎么可以呢,厉庶脸上一红,他身上那么脏,到时候把水污了,看着多恶心啊。

白宁见这孩子自尊心强,她对他而言没比陌生人好到哪去,说不定比起陌生人还让他更怕些。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真就把他给吓哭了,只好妥协道:

“那庶儿自己去里面擦身子,娘亲在这等你,好不好?”

“好。”厉庶小声应着,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少爷...”明玉正想去拿布巾帮他,就看见白宁冲自己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去吧。”

这孩子瘦的像个猫儿似的,稍微有谁靠近都会吓到他,这会就别去打扰他了。

“你去帮我找几件庶儿穿的衣裳,记得一定要选布料柔软的。”

“是,奴婢这就去。”

白宁无奈地摇摇头,明明伤还没好维持兽形就是了,这孩子偏偏不肯,当时还在昏迷着,刚恢复些妖力就变回了人形。

没过多一会,厉庶就换上明玉拿来的新衣裳,挪着步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中衣,是白宁特意验过的料子,一双小脚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痕。

“庶儿过来。”白宁尽量表现的面容和善,冲他招手,“坐到娘亲身边来。”

他不敢靠近,可是他更不敢忤逆白宁,只好缓缓挪至她身边,尽量将自己缩起来,靠着床沿,坐在能够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宁将手心摊开放在他面前,声音尽量放的轻缓,“庶儿,把手给娘亲看看好吗,娘亲不会伤害你的。”

厉庶瑟缩地抬起小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掌,脸上却有几分悲壮之感。

“庶儿真乖,是娘亲最乖的宝贝了。”

她,她叫自己什么...厉庶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他怎么会是宝贝呢?

“那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厉庶低着头,幅度微弱地摇动了一下,就连手都想要抽回来。

“那庶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给我看?”白宁轻抚着他的眉角,上面还有一道没完全长好的伤痕。

厉庶咬着下唇,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

“丑...”


厉怀渊如坐针毡,他现在只想要逃离。

够了,真的够了。

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他都不想继续和她进行这个可笑的游戏,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东山有鲛妖不服管教,本君要前去处理,君后还是自己慢慢吃吧。”

嘶...真是好生冷漠,冻死个人。

白宁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在她看来就算是他心里恨她,也希望他能将话摊开了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

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大不了...

大不了她看着他养好身体,不再纠缠便是,只是一想到这,心就像被揪着似的疼。

可就算再怎么样,他都是她孩子的爹,只要庶儿还念着自己这个娘亲,他总不能不让她看孩子吧。

白宁突然有些厌恶自己,没想到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这般无耻,甚至刚刚的第一反应竟是用孩子绑住他。

她心中默默告罪道:天母娘娘,我做了坏事,贪心又自私。天惩无论怎样罚我,哪怕剔骨之刑我都愿意受着,只求不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等等。”白宁固执地按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腕,“东山小妖作祟,让你手下那个九头蛇去不就行了,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吧。”

“怀渊变起脸来可真快,温柔的时候叫我阿宁,转眼间又威仪起来,虽口口声声叫我君后,却是冷冰冰的。”

厉怀渊每次叫她君后,并不是温润缠绵,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让她安分一些,别再生出什么不该的心思。

见厉怀渊依旧板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白宁泄了气道:“你还是叫我阿宁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知道厉怀渊心思重,他在她身上吃过的亏太多了,绝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哄得好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庶儿,他做了父君,更警惕的像只刺猬,把自己拒之门外。

“阿宁...”厉怀渊小声念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而后他又发问道:“池紫闻,真是你动手杀的?”

她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不惜和惜令君吵架,那可是白宁一直挂在嘴边、最崇拜敬重的师父,从不允许旁人分说半句的。

她为了让他登入仙门,将自己的功法修为都供养给那人,不顾天界其他神仙的白眼也要一意孤行。

为了那个人,她修为受损,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好骗得他的妖丹去恢复神力。

为什么...还要亲手杀了他呢?

“是,不然你以为我那日着急跑回去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差点害了庶儿...”

一提起这事她就很愧疚了,庶儿被震妖石所伤,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怕你知道了会误会,会不放我走,所以我才偷偷离开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让庶儿受了那么重的伤。”

“为什么?”

“什么?”

厉怀渊叹了一口气,终于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杀了池紫闻,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白宁能感觉到他的话中,有一股强压着的苦涩。

池紫闻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从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就算不得不说,也都是用‘那个人’这样的称呼来代替。

她知道他是在逃避,他不想听到关于池紫闻的事。之前她总是用池紫闻来刺他,说他样样比不过那人,每次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难受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痛快,还要再上去踩几脚。

“因为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白宁一时语塞,这傻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较真起来。

这种话不是只能在被窝里说吗,就旁边还有人呢,他非要问的真清楚吗?

厉怀渊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难得执拗强势地追问道:“为什么...原来阿宁想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想喜欢就可以喜欢吗...”

他不明白,之前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白宁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知道真相了,害死师父的不是你,而是池紫闻。”

前世厉怀渊死后,她就觉得心中一片空虚,她抱着他只剩下一层狼皮的尸体不知所措。

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是突然找不到了生活的方向,自从师父被害死后,她活着的唯一执念仿佛就只剩下报复他。

可是看着他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她怀里,轻飘飘的样子,她后悔了,她突然不想他死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折磨了他那么久,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其实她...也可以原谅他的。

她用了足足几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难过。

后来她发现池紫闻和那婢女之间的奸情,又发现他们居然密谋想要剔她仙骨,她重新调查当年的事,这才发现了师父死亡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池紫闻做的,厉怀渊是被他陷害的,他借自己之手除掉厉怀渊,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厉怀渊在,他想要害她的奸计就永远不会得逞。

白宁将他关起来折磨了七天七夜那人才咽气,在他死后又将他碎尸万段,她报了仇,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总是想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厉怀渊,那只玄黑色的狼妖,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又傻又呆、不会辩解、更不会讨人欢心,可她...就是好想他。

但是伤害他的事情她已经做尽了,这个时候道歉还有用吗...

厉怀渊听见她的话,身体不由得一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连折磨都不屑了。

白宁当初指责自己杀了惜令君时,他并没有辩解,因为那时候她马上就要和池紫闻大婚,这件事情是自己和她之间最后有可能的联系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果然让她误会了,白宁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后来她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带着满心的算计嫁给了他。

“那你...要走了吗?”厉怀渊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哪怕努力保持表面上的淡定,可喉咙依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都气的发抖了,白宁有些慌乱道:“怀渊要赶我走吗?”

她从来就没有赖在这里的理由,但是...“不,不行!”

该死的脑子,快点想啊!

“庶儿需要娘亲,我...我不能走...”白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愈发忐忑。

只见厉怀渊依旧冷着脸,他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没关系的,庶儿早已经过了最需要娘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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