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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粲李星染北斗七星高小说

观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所以说,我们这次也一定要拼尽全力,一定不能给将军丢人啊!”“是啊......”“没错啊......”一时间,云州兵各个慷慨激昂,势必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势必要拼尽一切跟随李星染拿下这场寒冬试炼。军旅之中,总是争强。看到自己的主将如此厉害,一应云州兵跃跃欲试着不甘落后。......又两个时辰过去,连带着一天光景也是悄然溜走,此时又近日落。随着日头拖着沉重的身躯落到天山以西,厚重的残红映照整个天际,令人不免心中惊叹。但云山镇的人们对于这景色却仿佛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一般,此时的大家只是尽可能快的钻进各自的房舍之中,因为北境之中凛冽寒冷的长夜就要到来了。云州院落中,何军与兵士们正在忙前忙后着烹饪饭食。咚咚咚——突然,一阵厚重的敲门声响起。...

主角:王粲李星染   更新:2025-02-16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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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粲李星染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粲李星染北斗七星高小说》,由网络作家“观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说,我们这次也一定要拼尽全力,一定不能给将军丢人啊!”“是啊......”“没错啊......”一时间,云州兵各个慷慨激昂,势必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势必要拼尽一切跟随李星染拿下这场寒冬试炼。军旅之中,总是争强。看到自己的主将如此厉害,一应云州兵跃跃欲试着不甘落后。......又两个时辰过去,连带着一天光景也是悄然溜走,此时又近日落。随着日头拖着沉重的身躯落到天山以西,厚重的残红映照整个天际,令人不免心中惊叹。但云山镇的人们对于这景色却仿佛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一般,此时的大家只是尽可能快的钻进各自的房舍之中,因为北境之中凛冽寒冷的长夜就要到来了。云州院落中,何军与兵士们正在忙前忙后着烹饪饭食。咚咚咚——突然,一阵厚重的敲门声响起。...

《王粲李星染北斗七星高小说》精彩片段

“所以说,我们这次也一定要拼尽全力,一定不能给将军丢人啊!”
“是啊......”
“没错啊......”
一时间,云州兵各个慷慨激昂,势必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势必要拼尽一切跟随李星染拿下这场寒冬试炼。
军旅之中,总是争强。
看到自己的主将如此厉害,一应云州兵跃跃欲试着不甘落后。
......
又两个时辰过去,连带着一天光景也是悄然溜走,此时又近日落。
随着日头拖着沉重的身躯落到天山以西,厚重的残红映照整个天际,令人不免心中惊叹。
但云山镇的人们对于这景色却仿佛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一般,此时的大家只是尽可能快的钻进各自的房舍之中,因为北境之中凛冽寒冷的长夜就要到来了。
云州院落中,何军与兵士们正在忙前忙后着烹饪饭食。
咚咚咚——
突然,一阵厚重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正在院子里往来忙碌的兵士互相对望,大家的神色中满是疑惑。
咚咚——
随着院子里的云州兵一时没有反应,敲门声便再一次响起。
“去开门!”
何军冲着身边的一个兵士眼神示意。
“是!”
兵士上前拉开门闩。
咣当——
吱呀——
随着木门被缓缓拉开,几个全身披挂,目光凛冽的精干士兵出现在众人眼前。
何军与云州兵一时愣在原地。
“云州校尉,李将军在吗?”
来人率先开口。
“李将军正在房中歇息,我是李将军的副将,你们是......”何军迎上前来。
“将军!”
门外几人望见何军上前,纷纷拱手。
“将军,我们是张将军的属下!”来人说道:“我们奉了张将军的令,特地来请李将军前去赴宴。”
“赴宴......”
何军呢喃一番。
“你们在这儿稍候!”
何军说着便转身进了中堂。
“是......”
......
“唔......”
“那会儿不是才见过了么......”
正在中堂塌上高高翘起双腿的李星染一脸不解。
“那要不我替将军推辞了去......”何军试探道。
“嗯......”
李星染沉吟着摆手,“人家诚心来请,我们借故推辞,这不合道理!”
“陈武!”
李星染溜下床塌。
“公子!”
“随我去看看!”
“是!”
说着李星染与陈武便整理周身,准备出发。
“将军......”
何军皱着眉头。
“嗯?”
李星染没有抬头。
“要不要我叫几个弟兄一起去......”
“什么?”李星染一脸错愕。
哈哈哈——
但望着一脸认真,人畜无害的何军,李星染大笑出声。
“不用了,他张将军是叫我去赴宴!”李星染说道:“带兄弟们去做什么......”
“将军......”
何军沉吟着没有说什么。
“行啦!”李星染说道:“我与陈武去去就回。”
“是!”
听到李星染已经决心下定,何军只能高声应和。
哗啦——
随着李星染与陈武各自披上兽袍,掀开帘子走出中堂,凛冽如钢刀一般的冷空气席卷而来,刻画着二人的气道肺脏。
“嚯!”
面对着此时的寒凉,李星染不由得惊叹出声。
“将军!”
很快,李星染与陈武便来到门口处,几个兵士见到英武不凡的李星染出门,立即意识到这便是云州校尉,于是纷纷拱手。
“我们走吧。”
李星染神情冷酷,没有多说什么。
“是!”
几人走在前面,最先两人各自举着火把,连带着李星染与陈武一行人朝着镇子深处走去。
哗啦哗啦——
火把上有限的火苗翻腾跳跃着,展现出无限的生命力,照亮前路又带来温暖。
嘶——
突然,跟在李星染身后的陈武自觉脸颊一阵彻骨的冰凉,于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咦!”
随着陈武抬头,一声惊叹不自觉发出。
几点雪花像天公撒下盐巴一样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李星染与其他几人也注意到了这一景象,大家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但天色易变,一眨眼的功夫儿零零散散四下坠落的小雪花就变成了漫天飘扬的大雪,像吹起了无尽的鹅毛一般纷繁白乱。
李星染一行人瞬间被这漫天洁白所包绕,若非两支火把还在昂扬向上激烈反抗,几人的身影恐怕都要被白雪吞没......
......
一行人在大雪中走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在一处大院子前停下脚步。
咚咚咚——
“谁啊?”
“是我,陈小虎!”
“哦,好......”
随着其中一名兵士上前叫门,大雪纷扬中的李星染与陈武站的笔直。
吱呀呀——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大院子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云州校尉,李将军......”
“李将军!”
随着领路人向院中人介绍李星染,院中人拱手行礼。
李星染微微点头。
“李将军请,我家将军已经等候多时......”
“好。”
李星染微微点头,随后大步上前,踏进院门,陈武亦是快步跟上。
兵士将李星染引到中堂门口,随后冲着房间里轻声说道:“将军,李将军到了!”
“哦?”
哈哈哈——
房中响起一阵粗狂豪爽的笑声,这极具分辨力的笑声很容易的便让人知道了大笑者正是张德全。
哗啦——
随着张德全一把掀开帘子,眉眼皆白,肩发尽染的李星染二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嚯!下雪了!”
“快进来,快进来......”
张德全说着一把抓住了李星染的胳膊。
李星染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绑在了疾驰着的战马身上一般,不由自主的便被拉进房中......
踏进房中,李星染褪去兽袍,交到陈武手上,脚步轻动眼神中却满是疑惑。
因为李星染注意到此时的中堂里赫然还坐着另一个人,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白面方额,浓眉大眼,圆头鼻子下是一张大嘴,身长七尺左右,中等身材,此时一袭长袍曳地,腰背直挺,亦是英姿无限。
李星染望着这个精干的中年人,一时视线竟不能移开,但中年人也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儿不住地打量着李星染。
但随着李星染被张德全拉着走进,中年人也在此时站起身来。
哈哈哈——
张德全笑着说道:“让我来介绍介绍!”
“这是云州校尉,李星染。”张德全拉着李星染的胳膊。
“这是锦州校尉,林默。”
“锦州校尉?”
李星染神色微变。
这锦州兵何时到的镇子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哈哈——
望着李星染一脸惊疑的样子,张德全像是猜到了李星染心中所想,于是笑着说道:“林将军啊,就在我之后一刻钟到的小镇,但林将军向来喜欢低调,所以竟然很少有人察觉......”
“原来如此。”
听到张德全的解释,李星染借坡下驴解释自己的惊疑,笑着说道。
“林将军,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李星染终于调整好心情,笑着冲着林默拱手。
“刚才还听张将军说呢......”林默说道:“云州老将军退了,新上任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
李星染乘势浅笑两声,“张将军抬爱,林将军过奖了!”
哈哈哈——
眼见李星染与林默打起哈哈,张德全赶忙笑着招呼两人就坐,“快坐快坐......”
“是......”
三人终于围坐在火盆周边。
“来人,上酒来!”张德全大喝一声。
“酒......”
李星染惊愕不已。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今日出发时走的仓促,竟然忘了带上美酒......”张德全说道:“好在林默懂我,锦州有酒!”
哈哈哈——
说罢张德全大笑着。
“额......好,好......”
李星染抽搐着自己的嘴角轻声呢喃着。
咣当——
咣当——
不一会儿功夫,兵士抱着两大坛子美酒重重放到桌上......
嘶——
望见这一幕的李星染嘴巴都拧在了一起,李星染不住的倒吸凉气。
哗啦哗啦——
听着美酒倒入碗中的声音......
嘶溜——
闻着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味道......
李星染又不自觉的望了望桌上两个巨大的酒坛,李星染不自觉想起自己在云州与王粲饮酒时的光景,彼时自己与王粲的酒坛可比现在这两个要足足小上一大圈......
“王粲我都喝不过,这两个老将军今天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李星染心中郁闷,一时形于神色。
林默注意到李星染的神色,“怎么了,少将军不能饮酒吗?”
“啊......”
望着林默嬉笑着的模样,李星染支支吾吾着不知道如何应答。
“嗨!”张德全大喝一声,声如浑钟,“李将军怎么会不能饮酒呢!”
哗啦哗啦——
张德全一手抓起酒坛一手抓住大碗,一边倒出美酒一边说道:“几个时辰前李将军还主动冲我约下酒局呢!”
“你说是不是,李将军?”
“啊......”
李星染稍稍沉吟,但望着张德全与林默期待的目光,最终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是......”
哈哈哈——
张德全豪爽的大笑着,自顾自的继续倒酒。

李星染一下子便反应过来这应当就是自己与宁锦二城的将军所应该待着的地方。
“好,好......”
呵呵——
李星染笑盈盈的跟着小吏直到上了台子,看台上果然安置了三把椅子,此时正沐浴着温润的阳光在静静等待着他们的主人。
“将军请坐......”
“好!”
哗啦——
李星染拂袍坐定。
李星染将自己的后背尽可能的向后靠去,不得不说,着凳子坐着相当的舒适,尤其是在此时冬日之阳的照拂之下。
呼——
李星染长出一口气,微笑着望着周边一切。
“将军先歇息,我下去忙了......”
小吏说着就要告退。
李星染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摆摆手,“快去忙你的吧!”
随着小吏拱手告退,眼神中这才闪过一丝丝狠辣。
终于远去的小吏有汇聚在远处,几人望着看台上傻呵呵的李星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这个人一毛不拔?”
“是啊!”
“看着威风凛凛,贵气十足啊,怎么就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是啊......”
“嗨!”
“人不可貌相的......”
“唉......这云州城的将军啊,要我来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以前老将军在的时候,虽然试炼比不过宁锦二城,起码还懂些人情世故,这毛头小子,真的是......唉......”
“唉!”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将位......”
“嗨呀......”
几名小吏悄摸摸望着李星染暗自议论着。
可此时的李星染却全然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的跟陈武谈天说地。
“陈武,这寒冬试炼名气还挺响的嘛!”李星染暗自感慨着。
“是啊......”陈武说道:“看看这周边围成人墙的百姓就能知道这其中一二了!”
确实,此时外围的百姓已经几乎站满了一圈,而且应该还有更多人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与此同时,百姓们此时也正津津乐道的议论着......
“欸,你们说,今年这个试炼谁能夺冠?”
“这还用说,肯定是锦州城啊!”
“为什么?”
“还为什么......锦州城是大城啊,锦州大营中应该是有千人的规模吧......而且锦州城富裕,兵备充足啊......”
“嗯......”
“嗯什么呀,我看不见得?”
“哦?”
“我觉得应该是宁州!”
“怎么会是宁州呢?”
“你们想啊,锦州虽大,宁州也不差啊!”
“更何况,上一次的冠军不就是宁州城吗?”
“是啊......”
“是什么啊,上一次宁州能夺冠完全是钻了驭马试炼的空子......”
“钻空子,这又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去年试炼的时候,锦州兵带来的战马好端端的病了一半儿,于是宁州战马占了大多数,你们想啊,宁州兵带来的战马肯定更愿意认宁州兵啊,这才是上一次宁州能获胜的主要因素啊!”
“是吗?”
“千真万确。”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嗨!我族兄家中专门是医马的,上一次锦州战马生病的事情我们能不知道吗?”
“这倒也是......”
“照你这么说来,真的是啊!今年这试炼的赢家还真有可能是锦州!”
“也不一定,宁州毕竟也是大城啊!”
“嗯......没错......”
“不过有一点倒是十分确定的!”
“什么?”
“不论最后冠军究竟是宁州还是锦州,他都万万不可能是那云州!”
“云州......”
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响彻在周围。
“云州还在吗,今年又来了吗?”
“那不是吗?”
众人顺着其中一人手指的方向,大家这才注意到何军带队正在场中一侧休息的一队兵士,根据他们身旁立起来的旗帜,不难判定这便是云州兵。
“还真来了......”
“嗨!看你说的!”
“总还是得来......毕竟也算是北境三州中的一城......”
哈哈哈——
“烂泥扶不上墙的云州啊,可到底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
其中一人阴阳怪气的一声惹得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
此时的李星染与陈武全然没有注意到周边百姓的情绪与小吏的暗自诅咒,两人只是感受到笑意盈盈的周遭环境,这种欢快的氛围无形中影响着二人的心情,两人乐呵呵的晒着此时温暖的太阳。
......
不一会儿功夫,随着远处围观百姓的一声声呐喊嘶吼响起,李星染与陈武循声望去,只见迎风飘扬着的“宁”字旗与“锦”字旗出现在视线之间,原来是宁州兵与锦州兵也在此时来到。
“嚯!”
李星染望着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百姓,一时间惊叹出声。
陈武却是脸色微变。
哈哈哈——
随着雄浑厚重的笑声响起,张德全与林默二人也在小吏的引导下来到看台一旁。
李星染赶忙笑着起身。
“将军请跟我来!”
“将军请!”
“将军小心脚下!”
“将军请!”
“将军......”
此时的几名小吏像几个旋转起来的陀螺一般绕着张德全与林默二人无尽旋转着,脸上的笑意似乎是要连远处的雪山也融化一般......
李星染与陈武当然注意到小吏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变化,生硬的笑容此时就凝固在李星染的脸上。
陈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陈武怒目而视。
噶蹦蹦——
“这几个狗东西......”
陈武竟然压不住心中愤恨,咒骂出声。
李星染依然不动,只是神情微变,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李将军!”
“李将军......”
随着张德全与林默二人在小吏的带领下来到看台之上,两人冲着李星染拱手。
“二位将军!”
李星染终于也在此时回神,赶忙冲着张德全二人回礼。
“李将军昨天休息如何?”
“还行,挺好的!”
“坐!坐,坐......
三人一阵客套之后便互相邀请着坐定在各自的座位之上。
“三位将军稍坐,热茶马上就来!”
小吏冲着张德全与林默二人说道。
“去吧!”
张德全大手一挥。
“还有热茶......”
李星染望了望自己身边空空如也的桌案,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情绪。
“也许本来就是等人到齐了才上茶吧......”
无奈的李星染自己安慰着自己。
陈武恶狠狠的盯着几名小吏,似乎在等着几人犯什么错然后就要冲上去将几人胖揍一顿一般......
但此时的李星染带着陈武,二人一坐一站,倒也不失风度,已经感受到世态炎凉的二人渐渐对这一切有所明白,但此时的李星染并没有说什么。
随着宁州兵与锦州兵各自找了一片空地屯驻,嘈杂的人群便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目光烁烁的望着场中,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场面。
“李将军,要不你说两句?”张德全试探性地问道。
“二位前辈请!”
李星染倒是十分懂事。
“好!”张德全说道:“看着大家都差不多了,那就我们准备开始吧!”
“好......”
林默随声附和着。
“林兄,你口才好,你说两句我们便开始吧!”张德全说道。
“好,那就我来说两句!”林默没有推辞。
“嗯......”
张德全点头。
李星染亦是兴致勃勃的望着起身向前的林默,此时林默的背影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宽厚雄浑。
“众位!”林默率先拱手环视一圈,“大家久等了!”
喝——
围观百姓高声呼喝,呐喊声更是不绝于耳。
“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支持与厚爱,就像各位所看到的一样,我们北境三州三年一度的寒冬试炼今天就要开始了!”
“好!”
“这寒冬试炼是我们北境三州的老传统了,已经绵延传承了数十年之久,今年这一次就像往常一样,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林默说道:“众位,请献出你们欢呼呐喊声,为我们北境三州中的每一个健儿兵将喝彩助威!”
“好!”
喝——
“好......”
随着林默话音落下,围观百姓的欢呼喝彩声经久不绝,震彻寰宇,飘摇飞雪。
“今年的冠军究竟会花落谁家,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喝——
“再多说的话便显得聒噪,我们正式开始试炼!”
“好!”
“万岁!”
“万岁!”
“万岁!”
百姓们的情绪已然被调动起来,大家兴高采烈的高声呼喊着。
林默笑着摆摆手,随后回身坐定。
“林兄,说的好啊!”
张德全遥相拱手。
“林将军厉害!”
李星染亦是微笑着。
林默笑着冲着二人拱手示意。
随着林默宣布寒冬试炼开始,三州之兵与云山镇的驿卒便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驿卒提起箭靶便朝着场地一边走去,围在此处的百姓默契的后撤闪躲开来。
“来,让一让!”
“让一让,乡亲们,这是树立箭靶的位置,当心伤到你们......”
驿卒们轻声说着便将两侧的百姓更向两边疏散,随着场地一边彻底清空,三块箭靶依次排列开来。
“今年的寒冬试炼,首先便是射术考核!”判官站在中箭组织现场,“锦州,宁州与云州三城每一轮派出三人,射完自己手中的十一支箭,直到九轮结束,最终统计上靶总数......”
“请选手就位!”
随着判官一声令下,三州之兵各有一人站了出来。

“这......”
“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
“在这云山镇这么多年,如此小气的将军我还是第一次见!”
“妈的!”
“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一毛不拔......”
“真的是,真不愧是云州那鬼地方来的人!”
“谁说的,上一任云州校尉,老将军出手就很是阔绰啊,谁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货色嘛......”
“唉,辛苦兄弟们跑前跑后一整天,最后竟然毛都捞不着!”
“妈的!”
“唉,算了算了,事已至此,算我们倒霉吧!”
“妈的,走吧......”
“唉,越想越气,云州......妈的......什么鬼地方吗,再不要来丢人了......”
“唉......”
“这种货色,怎么好意思来参加试炼嘛!”
“算了算了,算我们倒霉......明天宁州与锦州的人来了一定不会这样的!”
“就是!我们等明天吧!”
“唉,妈的......”
......
驿卒们长吁短叹着咒骂着离开,但院子里房舍中的李星染显然什么也听不到,李星染丝毫没有察觉到驿卒的需求,此时的李星染只想好好泡个热水脚,然后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饭食......
呼——
李星染躺靠在房中,火盆里的木柴熊熊燃烧,劈啪作响,不得不说,驿卒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李星染很是满意。
陈武与何军跑前跑后带着兵士忙着烹饪饭食,李星染却是枕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怔怔出神。
“若是能将云州,锦州,宁州三城的戍兵整合在一起......”
“借助这北境之中寒凉的气候,一定能练出一支精兵吧!”
“精兵......”
李星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李星染幻想着自己手下将有一支精锐的军队,这支军队不畏严寒,威风凛凛,战意凛冽,战斗力顽强......
杀——
哈——
杀——
喝——
李星染仿佛听见了战场上军队的喊杀呼喝声,这声音在耳边回旋激荡,经久不绝......
不多时,李星染等人喝过了热气腾腾的肉羹,自感周身舒畅,血脉喷张,在冰雪中行走了一天了众人都颇有些疲惫,大家各自散去准备安睡。
这院子规模颇大,靠近院门一左一右分别是厨房与草房,分别用来炊饮与搁置杂物,而正对着院门的,竟然有三间房屋,左右两边也还各有两间......
足足七间房舍让李星染三十余人的队伍怡然自得,大家抻腰蹬腿,各自舒服的躺卧下来。
李星染与陈武,何军三人睡在院门正对的中堂,其余三十人分别睡在另外六间屋子,随着夜幕笼罩下来,房舍中响起阵阵私语......
“嗨呀,真舒服啊!”
“是啊......得亏将军英明,若是我们五十人前来,指不定挤成什么样呢!”
“是啊!”
“欸,你们说,我们这次真的能拿下第一名吗?”
“我看啊,八九不离十!”
“哈哈哈,有将军在,我觉得我们什么都能做得到!”
“哈哈哈......”
“是啊是啊。”
“也不知道以前的试炼是啥样子的......”
“嗨,三年前我跟着老将军参加过一次,可别提了!”
“嗯?”
“什么意思,说说呗......”
“唉,宁锦两城的将士根本就看不起我们,那眼神之中啊......反正我是非常痛苦的!”
“老将军不是还在吗......”
“老将军自然是威望极高,颇受尊敬,可我们普通大头兵呢,是饱受宁锦之兵的白眼啊!”
“唉,可以想象......”
“可这儿又能怪得了谁呢,军旅之中本就慕强,寒冬试炼中我们云州次次垫底......”
“唉!”
“没办法......”
......
在一阵阵云州兵的唏嘘议论声中长夜渐深,随着小院子里鼾声渐起,劳累了一天的云州兵各自坠入梦乡。
另一边,李星染等人睡卧的中房里,火盆中噼啪作响灼灼向上着的,是富有生命力的火舌,它舔舐着寒凉的空气,并将温热带到众人身边。
李星染三人还没有入睡,何军正在给李星染讲即将到来的寒冬试炼中的具体事项。
“这试炼啊,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点,分别是射术,驭术,和临阵切磋......”何军说道:“这其中每一项都拉出来单独比试,然后汇聚在一起统计得分。”
“射术......”李星染说道:“两年来,兄弟们没少跟着我外出打猎,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是啊将军!”何军说道:“自从将军上任以来,兄弟们活动筋骨的次数比起以前可是增加太多了!”
“驭术嘛......”李星染话音一转,皱着自己的眉头,“云州少马,大家对于这个恐怕......”
“将军放心!”何军拍着自己的胸脯,“所谓驭术,不过就是降服烈马的本事......人生一世争一口气,兄弟们拼尽全力也不会给将军丢脸!”
“临阵切磋主要指什么呢?”李星染问道。
“根据往常来看,不过是让兵士们列队结阵,来一场小规模的械斗罢了!”
“额......”
“是吗!”
哈哈哈——
李星染闻言大笑,随即望了一眼身边的陈武,陈武此时亦是笑眯眯的神情。
何军如此一说让李星染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呼哈——
呼哈——
以及那一帮爬墙上山,胡作非为的小孩子......
“将军!”
何军开口。
“嗯?”
李星染笑盈盈的望着何军。
“将军您就放心吧,兄弟们这次出来指定是要拼出个所以然的!”何军说道。
哈哈——
“好!”
啪啪啪——
李星染拍了拍何军的肩头。
“睡吧......”
“是,将军......”
呼——
一口浊气吐出,烛光暗灭,李星染三人陷入一阵朦朦胧胧的黑暗之中。
哗啦啦——
哗啦——
火盆中的木柴还在燃烧跳跃着,但赶路了一天的李星染三人却已经沉沉睡去了。
......
如期而至的第二天带来的是云州兵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兵士出出进进,像离巢的小蚂蚁一般往来忙碌着。
李星染也已经起床,经过一夜休息,浑身的疲惫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此刻的李星染正坐在火盆旁出神。
啪嗒啪嗒——
陈武坐在李星染的身边捣鼓着盆中的火舌。
“将军!”
突然,陈武从外面走了进来。
“宁州兵来了!”
何军带来一个震撼性的消息。
“哦?”
李星染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
“走,去看看!”
话音未落李星染已经跃步出了房门。
宁州兵的到来对于云州兵来说也是一个惊憾人心的消息,这次李星染南下带着的多是年轻力壮者,多数人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威风凛凛的宁州兵,只是从老兵嘴里听说过他们的厉害。
李星染大踏步跃出房门,但望见神色匆忙,表情满是欣喜又带着惊惧的云州兵,大家的神情无比复杂着......
李星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嘴角的微笑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李星染愣在院中。
“将军......”
跟在身后的陈武与何军疑惑发声。
“不去了!”
李星染说着便又一次转身进了房间。
“啊......”
“这是......”
院子里的陈武与何军一脸惊愕,久久不能回神。
......
与此同时,宁州兵正在镇子里招摇过市,领头十余人竟然纷纷骑着高头大马,这便足以说明宁州兵的来历不凡......
宁州一行人约莫三十余人,皆是目光炯炯,神采飞扬,在这北境之中,仿佛他们就是兵中之王。
队伍靠近前面的擎旗手高高举起“宁”字旗,此时无风,但战旗却在自在飞舞,仿佛是在猎猎作响一般。
宁州兵领头者身穿墨色盔甲,虎背熊腰,豹眼虬髯,皮肤黝黑,好像阴曹地府中的黑无常一般,随着他的视线扫过,周遭空气都要再寒凉上一个层次。
宁州校尉双目炯炯,两眼之中似乎有杀气弥散,行人百姓不敢抬眼直视。
噔噔噔——
马蹄击地声杂乱纷繁,宁州人马继续深入小镇。
“小人在此迎候将军!”
“将军请!”
......
镇子里等候多时的驿卒也在此时现身,带着宁州兵前往自己下榻休息的院落。
......
另一边,李星染又一次斜着身子躺在了床榻之上,只见此时的李星染竟然丝毫没有了对宁州兵的好奇。
这一幕令陈武与何军不解,但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陪坐在李星染的身边。
光阴缓缓流逝,转眼功夫几个时辰便过去了......
噔噔噔——
正在中堂躺坐的李星染只听得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将军!”
兵士焦急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何军问道。
“宁州校尉来拜访将军......”
“什么!”
何军心头一惊,随后望向了神色无变的李星染。
“知道了,你带他进来吧!”
李星染说道。
说话间李星染跳下床来,自顾自的抽拉整理着自己因为久躺而皱褶的长袍。
陈武见状亦是起身上前帮忙。
望着李星染不慌不忙的样子,何军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但此时的何军来不及发问。
噔噔噔——
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星染终于站直身子,眉眼含笑着望着门口。

哈哈哈——
李星染大笑出声。
“你呀你呀!”
嘿嘿——
陈武尴尬的挠挠自己的脑袋。
......
“来咯!”
“客官......”
“肉汤来咯!”
随着喜气洋洋的店小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走过来,李星染与陈武的视线也当即便被吸引过去。
咣当——
随着一声轻响,两碗肉汤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李星染二人的面前。
“客官,请慢用!”店小二说道:“保管你们喝了这一碗还想喝第二碗,不管你们走到哪里去,心心念念的总是这一碗肉汤!”
哈哈哈——
“好!”
李星染大声应和一声,随后便与陈武大口朵颐起来。
“嗯......”
两人的应和赞赏声连连不绝,“这真的可以的!”
“是啊是啊......”
......
呼——
享受完美食的李星染二人重来到室外,一股寒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却与刚刚下肚的美食两相应和,一个对冲让李星染与陈武二人无比舒适。
“确实不错!”李星染感慨道。
“是啊......”
“既下这家店,走之前带着所有的弟兄们都来尝一遍!”
“是!”
“走吧......”
......
两个身影渐渐远去,渐渐消失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呼呼呼——
冬风四起,刮起微小的雪花凌空打着旋儿,纷纷扬扬飘到半空,又洋洋洒洒落下......
李星染与陈武信步轻移,走在镇子里的二人再一次拐过一个街角,却远远望见了迎面小跑着的何军。
“咦?那不是何军吗?”
陈武率先看见并发声。
李星染抬眼望去,果然是何军。
“将军!”
何军一路小跑,终于看到了李星染与陈武二人,此时便兴奋的挥动着自己的手。
“何军?”
李星染疑惑道。
“将军,宁州校尉差人来请您,说是要叫您去他院子讨论一些关于试炼的具体事宜......”何军说道。
“哦......”李星染沉吟着,“既然如此,陈武,我们走吧!”
“是!”
“将军!”何军再一次发声。
“嗯?”李星染回过身来。
“今天莫要再继续饮酒了!”何军皱着眉头殷殷嘱托道。
“额......”
李星染一时沉吟。
哈哈哈——
但随即反应过来的李星染大笑出声,“好,好......”
“将军慢行!”
何军遥相拱手,李星染摆摆手随后朝前走去。
昨晚李星染与张德全以及林默三人饮酒大醉,虽然李星染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在张德全二人面前挣足了面子,可自己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大醉一场,昨晚李星染的狼狈模样被陈武何军等人看在眼里,大家都是无限感慨与心疼......
......
宁州院子坐落在镇子西边,李星染与陈武二人脚步不停,很快便来到院子前面。
“将军!”
望着李星染到来,值守门外的宁州兵拱手行礼。
昨夜李星染威风海量的事迹已经在院子里彻底传开,大家对这个年轻将军都是心生敬佩。
“将军请......”
“好!”
在宁州兵的带领之下,李星染大踏步走进院子。
“嗨呀!”张德全掀开门帘,“看看这是谁来了!”
哈哈哈——
张德全的笑声雄浑深厚,极具穿透力。
林默紧随其后,此时也正笑盈盈的望着李星染。
哈哈——
李星染浅笑两声,随后遥相拱手。
“张将军!”
“林将军!”
哈哈——
“快快屋子里请!”张德全上前一步拉住李星染的胳膊便想将李星染拽进屋子。
李星染只觉得一股不可拒绝的力量从臂膀处传来,随后便跟着张德全走进屋子。
哗啦啦——
刚一进屋子,李星染便感受到一股滔天的热浪层层拍击而来,随后定睛望去,果然是火盆之中灼灼燃烧着的火焰正在升腾向上着。
咕嘟嘟——
咕嘟嘟——
架在火盆一边的茶盏之中,是翻滚沸腾着的茶水正在发出声响。
“坐坐坐......”
进了屋子的李星染在张德全的连声吆喝下,坐定在火盆周边。
哗啦啦——
随着张德全倒出热茶,“来,李将军,外面天气寒凉,暖暖身子......”
哈哈——
“多谢!”
“李将军年纪轻轻,酒量真是惊人啊!”林默一边打量着李星染,一边感慨唏嘘着。
“是啊是啊......”张德全附和道。
“嗨!”
听到二人如此说,李星染又想起了昨夜时的狼狈情景,一时苦笑着摆摆手。
站在身边的陈武亦是嘴角上扬着,险些就要抑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好在屋子里光线并不是特别充足,陈武的神情变化并没有人注意到......
“李将军何时学会喝酒?”
“几年前吧......”李星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几年前......”张德全却是沉吟不止。
“不知将军今年?”林默追问道。
呵呵——
李星染浅笑两声,自知瞒不过去的李星染索性实话实说。
“十七了吧......”
“十七?”
“十七!”
张德全与林默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无尽震惊。
“少年英雄啊!”张德全感慨道。
“嗨!”李星染摆摆手,“想那古人,十七岁而纵横天下者,多不计数......我这儿,算不得什么......”
“欸!”林默发声,“乱世之中,老成谋国者方才能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像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可谓是太少见了!”
“是啊!”张德全附和一声,“而且我不明白,你为啥要到北境寒凉艰苦的云州城中做校尉呢?”
“这......”李星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啊,云州苦寒,又不过仅仅一百多戍兵,这岂是少年将军大展拳脚的地方......”
“就是,你就不应该来这云州......”
“是啊,气候艰苦,又没有敌人,这样的环境之下指挥消磨一个年轻人的英气!”
“没错......”
“我们真为小将军不值得,真不应该去云州......”
......
面对着张德全二人的一番言语轰炸,李星染短暂无言,一幅沉思着的模样。
而李星染身后的陈武神情微变,目光炯炯的望着张德全与林默二人,眼神中却难以看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小将军......”
就在张德全与林默继续议论的时候,李星染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应对言论,连带着李星染的神色也都重新现出了积分神采。
“二位将军!”
李星染终于开口,打断了张德全与林默二人的话。
随即张德全二人认真的望着李星染。
“是这样,我家世代从商,家中颇有些资产......”李星染一本正经道:“但我却从小是个异类,不喜金银财宝,只爱舞枪弄棒......”
“家中无奈,只得花大价钱买通官府,这才给我安排了一个云州校尉这样的小将军来当当......”
“我也知道云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也想去大地方,可惜家中能力实在就只能到此为止......”
说到这里,李星染的神色竟然显露出几分悲悲戚戚。
眼见李星染说得如此逼真,张德全与林默深信不疑,但与此同时,二人对视一眼,一个眼神碰撞间便交换了大量信息......
“买来的将军啊......”
“原来如此......”
张德全与林默一阵沉吟,随后便是一阵噤声。
近在咫尺的李星染并没有注意到张德全与林默的神色变化,但站在李星染身后的陈武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随着张德全与林默陷入沉思,房舍之中陷入了令人烦心的安静。
“欸?”李星染发声打破这种尴尬,“二位将军,我们一同商量一番马上开始的寒冬试炼吧!”
“好!”
......
“这试炼呢,想必李将军应该有所知晓......”张德全说道。
“略有所知。”
“嗯,是这样,今年的试炼还是跟往年一样,我们大致将它分为三个大的部分!”张德全说道:“但是我们今年稍稍变化一下顺序,便也算是推陈出新了吧!”
“以往我们都是先驭马术再射术,今年我们略微做出调整,将射术放在第一位!”张德全双手比划着继续说道:“这射术考核呢,我们每一边派出九名兵士,每人十一支箭矢,这就是九十九支箭......”
“嗯......”李星染点头沉吟。
“最终的核算方式也很简单,就是统计各自的上靶数,总数最多的一方获胜!”张德全继续说道。
“好!”李星染应和道。
“这另一个项目呢,便是驭马术!”紧接着林默继续介绍,“骑兵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所以作为北境三州的兵士,驭马术是一定要掌握的!”
“嗯......”
“这次来我们锦州一共带来七匹战马,不知张将军......”
“我这里有五匹。”张德全说道。
“五匹......”林默沉吟着说道:“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一躬就有十二匹战马......这个数目并不是很多......”
“这样吧,我们将全部战马都投入进去吧,你说呢,张将军?”林默问道。
“好!”
“那就投入十二匹战马,卸去马鞍......我们每一方出四个人,时限便是一刻钟!”林默继续说道:“一刻钟之内,顺利降伏战马人数多者获胜!”
“好!”
张德全与李星染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我这些人,终于还是老了啊......”
“年轻,真好啊!”
沐浴在寒风之中的安显庆感受着暖阳照耀,忽冷忽热的感觉令安显庆有些难受,才下心头却上眉眼的情愫让安显庆的视线朦胧模糊......
恍惚间,安显庆仿佛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尸山血海,铁马冰河的战场,兵士喊杀声,战马嘶鸣声一齐入耳,令安显庆心血激荡不已。
......
另一边,李星染带着云州兵行进在云州街道上,引来路边百姓的窃窃私语。
“当兵的孩子这是又有什么训练了么?”
“看样子应该是的......”
“这些孩子也真是辛苦了!”
“谁说不是呢......”
李星染带着三十余人穿街过巷,却并没有在百姓之中引起太过汹涌的议论。
“将军!”
就在李星染拐过最后一个街角,随后便要直行出城的时候,一个云州衙役迎面快走而来。
“将军,刺史带着云州官吏在城门处等将军。”
“啊?”
李星染微微一怔。
此前幻想过这一幕,可却没想到王吉昌竟然真的会来为自己送行......
“刺史大人等了多久?”李星染开口问道。
“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兄弟们,听见了吗!”李星染高声说道:“王大人在寒风中等着为我们送行,已经吹了一个时辰的寒风......”
“是......”
李星染身后众人纷纷应和,亦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不一会儿功夫李星染便来到城门处,早就迫不及待的王吉昌迎上前来。
“将军!”
王吉昌握住了李星染的双手,“将军辛苦!”
“大人......”
望着一脸真情实意的王吉昌,李星染深受感动。
王吉昌望了望李星染身后的队伍,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迸发出一丝昂扬向上的朝气,作为执掌云州多年的老刺史,王吉昌深深知道这种精神风貌是之前所完全没有的。
“大家,辛苦!”
王吉昌说道。
“我们一定拼尽全力,一雪前耻!”李星染高声一喝。
“拼尽全力,一雪前耻!”
“拼尽全力,一雪前耻!”
“拼尽全力,一雪前耻!”
云州兵高声应和着,战意已然激昂荡漾。
“将军慢行......”
“大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李星染嘴角上扬着,神情中散发出无穷的自信。
“李兄神威!”
王粲亦是走上前来笑着拱手。
“等我回来!”
李星染笑着拍拍王粲的胳膊。
两方人马在城门处温情了片刻,这令一众粗糙的大兵自感害羞,终于熬到短暂的告别结束,大家簇拥着李星染朝前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便化成一团黑点,点缀在视线所及的雪原之上。
王吉昌一行人站定在城门处久久不肯回身,或者说是王吉昌久久不肯回身。
“京师派来的这个少年将军,英武气派,儒雅随和,两眼如炬,贵不可言啊......”
王吉昌轻声呢喃着。
“父亲......”王粲凑上前来,“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罢王吉昌背手弯腰,朝着城内折返回去。
王粲眺首远望渐渐去远的李星染一众,又回头望望王吉昌一行。
“李兄,加油啊!”
王粲暗自想道。
......
从云州城出发一路向南,气候便开始微微温润可人,寒凉亦是细微减弱......
可这微小的变化虽然聊胜于无,但也确实是难以令人察觉。
从云州往南约莫三十里处,有一处百姓聚居起来的小镇,名曰云山镇,镇子北边有一条此时已被冰封的河流,名曰云川河。
在云山镇中向西边眺望,视野尽头有一座高大雄伟,似乎连天都要顶穿了的雪山,其上积雪终年不化,远而望之,犹如天界仙境一般,故得名为天山。
而在镇子里向东边眺望,近处也有一座山脉,虽然规模比不上西边的天山,可却也是苍苍茫茫,积雪皑皑,于是便被人们称为云山。
在西边天山与东边云山之间这一片狭长的平原地带,沿着从天山之上流淌而来的云川河,百姓们在这里聚集生活,营建房舍,终于形成了这个规模不小的镇子——云山镇。
作为冰雪世界中的一部,云山镇的样子与云州城中基本相似,只是没有城墙以做庇佑。
炊烟袅袅,云山镇颇有人间气息。
时间来到下午时分,此时的太阳已经垂到了天山一侧,散发了一整天光和热的太阳啊,此时像一个垂垂老者,扒拉着雄伟的天山一角,这才勉强站住阵脚,但很显然,随着日头衰微,寒冷的长夜即将到来。
而在太阳将落未落的此时,云山镇的北边,李星染一行人终于出现。
呼哧呼哧——
一路南下,艰难跋涉在厚厚的积雪之中,这让李星染一行人不由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到了此时,望着出现在视线之中的云山镇,众人的心情不由得重新激荡起来。
李星染眯着眼睛远望小镇,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陈武......”李星染沉吟着开口。
“公子。”
“还记得这小镇吗?”
“当然记得!”陈武说道:“两年前我与公子便留宿过这里......”
哈哈哈——
李星染笑着说道:“记性不错!”
但紧接着李星染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
李星染突然想起两年前自己奉令北上云州的时候,这云山镇便是必经之路,当时自己还在云山镇驿站之中借宿一晚。
可第二次来到这小镇竟然便是两年之后的今日,不过区区三十里路,竟然阻隔了一个年盛力强的少年人长达两年之久。
虽然云州城中一切保障也算是应有尽有,李星染并没有来这云山镇的必要,可短短三十里路耽搁两年之久也确实令人唏嘘感慨。
若是身处李星染从小长成的京畿地带,骑着骏马疾驰在官道上,三十里路不过是咫尺之遥......
且先不说李星染愿不愿意南下的主观因素,也不讲李星染身处云州大营每日烦杂的事务,单单就是这积冰卧雪的短短三十里路,走起来可比南边官道三百里路都要困难!
天高路远,气候险恶,这确实是摆在北境三州面前的大问题!
“走吧,众位!”李星染摆摆手,“就差最后一点儿路了!”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随着阵阵杂乱的踩雪声再一次响起,李星染带着众人朝着云山镇而去。
......
又半个时辰之后,日头已经完全落下,深蓝色的夜幕笼罩下来,就连白雪的痕迹也暗沉沉一片。
李星染一行人这时候才刚刚踏过结冰的河面,来到了云山镇的最北边。
早在李星染一行人朝着镇子走来的时候,镇子里的驿卒便注意到他们,此时已经等候在镇子北边。
“将军可是来自云州?”
望着李星染他们渡河而来,驿卒迎上前去。
“正是!”何军上前说道:“这是我们云州校尉,李将军!”
“将军!”
驿卒赶忙拱手。
“不必多礼了,大家走了一天了,带我们去住处吧......”李星染轻轻摆手。
“是!”
“将军请随我来!”
三名驿卒走在前面,两人举火,一人带着李星染一行人朝着镇子深处走去。
“宁州与锦州来人了吗?”
“还没有,听说他们明日到。”
“噢......”
李星染沉吟着说道:“你们辛苦了!”
“将军过奖,请!”
驿卒带着李星染与云州兵深入小镇,兜兜绕绕,终于在一处大院前停下脚步。
“将军,这便是云州将士下榻的地方了......”驿卒说道。
“嗯。”李星染点头。
何军大步上前,推开院门。
吱呀——
陈武推开院门,带着几个云州兵走了进去。
“接到将军要来的消息,我们已经提前将院落打扫一番,升起火盆,一应饭食都已准备妥当......”驿卒拱手说道。
“好!”
哈哈哈——
李星染大笑着。
“大家进去先歇息吧!”
李星染大手一挥。
“是......”
一应云州兵鱼跃进了院子。
李星染抬眼四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盈盈的望着周遭一切。
“将军,住处可还满意?”
驿卒满脸堆笑着靠上前来。
“满意,满意......”
哈哈哈——
李星染大笑出声。
兴奋的李星染准备动身朝着院中走去。
“将军......”
眼看着李星染脚步轻动,驿卒心中一时着急。
“嗯?”
李星染回身,望着笑眯眯的驿卒神情不解。
“将军,小心脚下台阶!”
望着李星染疑惑的眼神,驿卒只能开口说道。
哈哈——
李星染笑着摆摆手,随后转身便要再一次走进院落。
“哎,将军!”
就在此时,驿卒再次开口。
“怎么了?”李星染被叫的心中烦躁,“吞吐呕吐的,有话便讲!”
李星染轻声咆哮让驿卒微微打了个寒颤,“没,没什么,将军慢行......”
“哼!”
李星染冷哼一声,拂袍大踏步走进院子。
噔噔噔——
陈武跟上。
吱呀——
进了院子的陈武转过身来,恶狠狠的扫视了一番驿卒,随后关上了木门。
嘶——
陈武冒着寒气的双眼比这凛冽的鬼天气还令人心中发凉,三名驿卒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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