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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小说骆宁萧怀沣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共三人、一狗。黑狗瞧见了骆宁,就跃跃欲试想要献殷勤;它唇边血迹被擦掉了,又是黑色发毛,残余看不分明。雍王萧怀沣坐在西面,穿一件淡青色素面绸缎袍,表情不耐烦瞥一眼他的狗。黑狗立马趴地上,不敢奔向骆宁。眼神把狗按住了,萧怀沣这才看向骆宁。骆宁觉得,他今日气质不同往常。眉目依旧冷峻,危险与狠戾隐藏眼底,可淡青色袍子,给他添了点温润。“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骆宁敛衽行了屈膝礼。萧怀沣语气很冷漠:“起身。”骆宁站起来,又道:“冒昧打扰了。王爷,我只是来见个礼,这便先告退了。”“既来了,坐下喝杯茶。”萧怀沣淡淡说。他对面,是两名男子。一人长相清秀俊美,肌肤白,与萧怀沣有四分相似。笑盈盈的,但眉宇间有一点无法遮掩的哀愁。另一个也英俊...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2-09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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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小说骆宁萧怀沣》,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共三人、一狗。黑狗瞧见了骆宁,就跃跃欲试想要献殷勤;它唇边血迹被擦掉了,又是黑色发毛,残余看不分明。雍王萧怀沣坐在西面,穿一件淡青色素面绸缎袍,表情不耐烦瞥一眼他的狗。黑狗立马趴地上,不敢奔向骆宁。眼神把狗按住了,萧怀沣这才看向骆宁。骆宁觉得,他今日气质不同往常。眉目依旧冷峻,危险与狠戾隐藏眼底,可淡青色袍子,给他添了点温润。“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骆宁敛衽行了屈膝礼。萧怀沣语气很冷漠:“起身。”骆宁站起来,又道:“冒昧打扰了。王爷,我只是来见个礼,这便先告退了。”“既来了,坐下喝杯茶。”萧怀沣淡淡说。他对面,是两名男子。一人长相清秀俊美,肌肤白,与萧怀沣有四分相似。笑盈盈的,但眉宇间有一点无法遮掩的哀愁。另一个也英俊...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小说骆宁萧怀沣》精彩片段


一共三人、一狗。

黑狗瞧见了骆宁,就跃跃欲试想要献殷勤;它唇边血迹被擦掉了,又是黑色发毛,残余看不分明。

雍王萧怀沣坐在西面,穿一件淡青色素面绸缎袍,表情不耐烦瞥一眼他的狗。

黑狗立马趴地上,不敢奔向骆宁。

眼神把狗按住了,萧怀沣这才看向骆宁。

骆宁觉得,他今日气质不同往常。眉目依旧冷峻,危险与狠戾隐藏眼底,可淡青色袍子,给他添了点温润。

“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骆宁敛衽行了屈膝礼。

萧怀沣语气很冷漠:“起身。”

骆宁站起来,又道:“冒昧打扰了。王爷,我只是来见个礼,这便先告退了。”

“既来了,坐下喝杯茶。”萧怀沣淡淡说。

他对面,是两名男子。

一人长相清秀俊美,肌肤白,与萧怀沣有四分相似。笑盈盈的,但眉宇间有一点无法遮掩的哀愁。

另一个也英俊不凡,着世家子特准的朱红色袍子,风流不羁,眼神似带了钩子,看人、看狗都缠绵。哪怕不笑,脸上也似有点笑意。

“这是三哥;这是舅表弟崔正卿。”萧怀沣难得有了点耐心,介绍说,“这位是骆家大小姐阿宁,我的王妃。”

对面两人都笑了。

萧怀沣的三哥是辰王。

“赐婚的圣旨,过几日才下。”辰王说,“你这么贸然定了,骆小姐恐会尴尬。”

再看骆宁。

骆宁有点紧张,却丝毫没有羞赧。

听到辰王这么说,骆宁还主动解释:“雍王爷同意,婚事便算落定。如何称呼,全凭王爷喜好。”

一旁的崔正卿哈哈笑起来:“七哥,你这王妃爽快。镇南侯府的,也算是将门女了吧?”

萧怀沣没出声。

辰王也说:“方才瞧见了你耍鞭。”

“拙劣鞭法,实在不堪入目。”萧怀沣说。

骆宁坐在他旁边,低垂眉目:“只是学了点皮毛。”

“莫要贴金。”他说,“一出手就被人拽住了鞭尾,能放不能收,这不叫皮毛,入门都不算。”

他大概很讨厌蠢人。

骆宁低声应是,没跟他争辩。

“……下次碰到疯狗,就绕道走。”雍王又说。

骆宁再次应是。

萧怀沣见她没有狡辩,心情好了点,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

骆宁喝茶,听他们闲话。

“……董神医难请。”辰王说,“到处寻不到他踪迹。”

骆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王爷说的董神医,可是擅长治心疾的董濡?”

辰王勉强一笑:“是他。”

“他出海了。”骆宁说,“我与他在韶阳见过,他要远赴东瀛。听说是他族弟在东瀛失了音讯,那是他唯一亲人,他要去寻回族弟。”

辰王脸色变了变。

崔正卿解释给骆宁听:“辰王妃身体不太好。”

辰王苦笑:“再寻名医吧。”

怪不得他脸上有一股子无法遮掩的愁容。

骆宁略微坐了坐。

萧怀沣没有再同她说话,骆宁一杯茶喝完,很识趣起身告辞。

她一走,崔正卿便说:“骆小姐好容貌。这等国色天香,怎么名声不响?”

萧怀沣懒得理他。

辰王:“不可妄议雍王妃。”

崔正卿:“瞧着挺好。七哥,你不满意她?”

雍王冷漠瞥一眼他:“与你不相干的事,少打听。”

崔正卿插科打诨,说等雍王妃过门后,要送雍王几名美人,保管合他心意。

萧怀沣一个眼神都没有搭理他。

往窗外看一眼,有人运走了被黑狗咬死的暗卫。

“郑家的人,把女儿养得比公主还张扬。”萧怀沣淡淡说,“御史台只顾弹劾郑家少爷、小姐跋扈,反而忽略了他们的野心。好谋算。”

“郑氏的确野心勃勃。”辰王说。


骆宣似乎没想到,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惊讶,又快速收敛:“大姐姐。”

“二妹。”

骆宁打量她一眼,见她穿一件石榴红妆花小袄,露出手腕一对镯子。

那是一对翡翠镯子。

骆家女眷们,用翡翠的并不算常见,她在大夫人白氏那里见过这样成色好的翡翠镯。

骆宁不动声色,抬眸时又瞧见了骆宣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子。

这对红宝石,有黄豆大小,成色也很剔透。

她的首饰,都不错。

骆宁知道,骆宣是侯夫人的打手,也极其爱慕虚荣。

“……阿宛喜欢什么花?我好几年不在家,都不太清楚了。”骆宁寻了个话题,与她寒暄。

骆宣笑道:“三妹最爱海棠。”

“咱们都挑海棠送她吗?”

“大姐姐您先挑。”骆宣说,“我挑其他的,一样。”

两人先去了后花园。

花匠们已经运来了各色盆栽花卉,花房内满室馥郁。

骆宣瞅准了机会,对骆宁说:“我有些口渴了,大姐姐。那边的摘翠阁有茶水,我去喝一口。”

骆宁便说:“我也有些渴了。”

“也可能没有。我先去看看,大姐姐。如果有,你再去,免得两个人空跑一趟。”骆宣道。

骆宁静静看一眼她。

骆宣感觉心头莫名发寒,才听到骆宁开口:“好,你去看看吧。”

骆宁选花,挑挑拣拣半日,都没选出一盆好的。

二夫人、三夫人等人,还有各房的姨娘、庶女,以及诸位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纷纷来了。

花棚内有些拥挤。

骆宁与她们寒暄,表面上大家其乐融融。

二夫人就说:“方才瞧见阿宣在摘翠阁。她做什么呢?那是夏天纳凉的地方,正月还没过,冷得很。”

骆宁:“二妹说去喝口茶,看看景。”

“真有雅兴。”二夫人笑道,心中不屑,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众人都到齐了,快要挑选好了,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才姗姗来迟。

众人见礼。

骆宁想着:“母亲与白慈容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要么不来挑,要么第一个挑,怎么会众人快要选完了才来?”

她如此想着,不露端倪。

又看一眼白慈容。

白慈容穿一件素面杭稠小袄、淡紫色幅裙,行走间步步生莲。不管是仪态还是容貌,都是精心养过的,比旁人要好三分。

而她的腰间,依旧挂着一枚玉佩。

骆宁记得这枚玉佩。

“阿容,这盘腊梅如何?”骆宁端过来一盆花,放在白慈容跟前,“最漂亮的,你可以送给三妹妹。”

白慈容微讶。

侯夫人欣慰点点头:“有了好东西,知道想着你妹妹,果然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骆宁笑道:“娘,女儿难道这样不懂事吗?”

又看向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婶三婶评评理。”

众人说笑。

白慈容啼笑皆非接了骆宁的花,骆宁袖中匕首悄然滑落,把她的玉佩带子割断。

匕首入鞘,玉佩入袖,骆宁借助花盆,动作谈不上多麻利,但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真口渴了。”骆宁说,“出去找茶喝。那盆海棠不要动,是我选的。”

侯夫人便说:“花棚外面就有茶,别跑远了……”

骆宁出去了。

她再回来时,骆宣从摘翠阁回到了花棚,也在选花。

“大姐姐怎么去了半晌?”骆宣问,“是去摘翠阁喝茶了吗?”

骆宁:“去了趟净房,没有去摘翠阁。”

骆宣不再说什么。

众人选花,各有心思。

差不多结束,二夫人、三夫人和其他姨娘们纷纷先走了。

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落后几步,同骆宁、骆宣姊妹俩说话。

骆宣突然哎哟一声:“我的耳坠子掉了一只。”


侯夫人白氏的马车先出发,陪同她的,是她心腹甄妈妈。

甄妈妈七岁在白氏身边,而后又做了白氏的陪嫁丫鬟,再后来配了小厮,做了管事妈妈。

甄妈妈小时候挨过打,子嗣艰难,丈夫染时疫去世,她孤身一人,一直陪在侯夫人身边。

是左膀右臂,是刽子手,是唯一知晓侯夫人所有秘密之人。

“……茯苓,我待阿宁是不是太苛刻了?”侯夫人心头颤抖。

她不忍心。

她不喜骆宁,瞧见她就很烦,可到底是她女儿。

给女儿下药,哪怕明知不伤她性命,只是遭一天皮肉起疹的罪,她还是心头难安。

内心的情绪,总在与理智背道而驰。

甄妈妈握住她的手:“夫人,您这是为了大小姐好。也是为阿容小姐寻一条路。

一碗水总要端平的,大小姐得到太多,水满则溢,您适当给她减减,是替她积福。”

侯夫人轻轻舒一口气:“你所言极是。”

又似找补,“要是阿容如此辉煌,我也会压一压阿容,给阿宁一些机会的。”

“是。”甄妈妈轻声叹道,“阿容小姐太可怜了,处处低一等。又聪慧、机灵、孝顺,您再如何疼爱她都不为过。”

侯夫人说服了自己,一口气透了出来。

她们走了一路,车夫没发现后面骆宁的马车不见了,只顾往前。

越往皇城脚下,越是拥挤不堪,坐骑与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骆宁的马车,从小路挤过来,避开了通往皇城的几条要道,很快到了雍王府后门。

她下车,拿出令牌:“我想见总管事。”

后门当值的亲卫见状,没有叫她稍等,而是立马说:“王妃,您里面请。”

骆宁微讶。

赐婚圣旨还没下,只是拿了个令牌,准妃都不叫,直接叫她王妃了?

“这令牌,不一般?”骆宁看了眼令牌。

她带着丫鬟秋华,随王府亲卫往里走,去找王府总管事。

她想让总管事帮忙,带着她从皇城的西北门进去。

寿成宫距离西北门更近。

骆宁需要赶在侯夫人面前,先见到太后娘娘,免得再生波折。

侯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藏她。

她不能露面。

如果说,骆宁是初升的骄阳,白慈容便是晨曦的露水。露水依托花瓣,极其美丽,可一旦骄阳升起,她就会被抹杀。

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太后的救命恩人骆宁,如果先被人认识,往后表小姐怎么行走都在骆宁光环之下。

侯夫人再想“以次充好”就不太可能了。

为了先入为主、为了混淆视听,侯夫人今天一定会阻止骆宁出现在寿成宫。

前世,她落水后发烧,大夫给她开的药连退热都做不到,不就是把她圈在家里不准出门吗?

正月春宴,是盛京最热闹的交际。春宴办得好,认识的人多,往后各种节令的宴请,才会被邀请。

今年是白慈容及笄后的第一年春宴,对她至关重要。

同样,对骆宁也如此。

骆宁想着,便到了王府的正院。

亲卫通禀一声,里面竟传她进去。

骆宁:?

她来见总管事,到这里做什么?

雍王应该是一大清早就入朝了。正旦的朝会,很早就开始。

骆宁踏入院门,却瞧见了雍王萧怀沣。

萧怀沣高大挺拔。正旦之日,他着亲王衮冕。衣袖绣龙,是九旒冕,衬托他气质绰约。

眸色深邃明亮,安静落在骆宁身上。

然后,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进宫讨饭?”

骆宁微讶:“王爷……”

“周副将,去库房找一件斗篷给准妃。穿如此寒酸,外命妇们只当母后苛待了你。”萧怀沣不待她说话,继续道。

骆宁:“……”

萧怀沣吩咐完了,才问她:“做什么来的?”

“路上太拥堵,怕是赶不及见太后娘娘,想找王府管事,从西北门进去。”骆宁不敢耍花腔。

萧怀沣:“你随我进宫。”

他们说话时,周副将拿了一件银狐裘斗篷,递到萧怀沣手边。

萧怀沣面无表情,对骆宁说:“解下,换上这个。”

骆宁应是,利落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银狐裘斗篷不仅轻便,还格外暖和。比骆宁身上这件舒服百倍,看上去也更加华贵。

她道谢。

萧怀沣带她进宫,让她把车夫和丫鬟都留在王府。

她也答应,没一句废话。萧怀沣眉头舒展几分。

王府从偏门驾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出去,十分低调。

骆宁在车上,问了她的疑问:“王爷,您不去朝会?”

“朝会巳时末才散,本王赶个尾巴就行。”萧怀沣说。

骆宁:“……”

天家的事,轮不到她管,她没多问。

马车从雍王府出来,不需半刻钟就能到皇城的西北门。

谁是尚未靠近金水桥,前头一辆八乘马车,挡住了去路。

这边路窄,正旦又加了防卫,马车一时过不去。

被堵住,后面又来一辆马车。

雍王这辆四乘漆黑平顶马车,太过于低调,被挤在中间,后面车夫竟厉呵他们:“快滚,让开!”

骂声靠近。

骆宁聊起车帘,瞧见一车夫走到雍王府的马车前面,趾高气昂:“同你说话,可是耳聋?赶紧让开,你可知后面是谁的马车?”

雍王府的车夫,高大黑壮,闻言只是淡淡瞥一眼:“前面的马车走不开,这厢就走不开。”

“你先让!”

骆宁待要放下车窗帘,后车的车帘也掀开,她瞧见了两个年轻人的脸。

一男一女。

男人衣着华贵,而且是朱红色,看样子是贵胄世家子弟;女子面颊饱满、眉目精致,只是一双眼看人时从下往上。

“别废话,把这辆车砸了。”女子开了口。

声音委婉动听,甚至带上一点娇嗔韵味。

男子则笑道:“四妹别这么急躁。”

又道,“把这辆车推到旁边,咱们挤过去就行。”

然后高声说,“姑娘,这是燕国公府郑家的马车,你可换过来与我们同坐。”

骆宁悄悄看雍王脸色。

敢在皇城的金水桥旁边撒野,是郑家的人。

估计是皇后郑氏的兄弟姊妹。

而雍王,对皇后深情不倦,爱屋及乌,应该不会叫郑家人为难。

她待要说点什么,车帘突然被掀开。

紧接着,穿朱红色风氅的男人,把头伸了进来。

他睃向骆宁,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艳赞叹,雍王的脚踢向了他。

骆宁听到了清脆断裂声。

不是牙齿脱落,就是鼻梁骨折断了。


您一旦给阿宁撑腰,她恃宠生娇,将来嫁出去,她婆家会骂侯府没教好她。”

老夫人:“……”

她没有继续说什么。

只因一点,骆宁的确是侯夫人白氏所出,这点老夫人很肯定。

做娘的,对孩子可能会不满,气头上恨不能打死她。

到底是亲骨肉,感情上有的。老夫人觉得自己的担忧,太过于杞人忧天。

骆宁坐在文绮院,慢慢翻一页书。

镇南侯府的门房上,接到了数不清的请柬。

——骆宁正旦那日坐在太后身边,刺激得望族把她当香饽饽,争先恐后邀请她。

请她,然而是否以礼数待她,就不知道了。

为的,不是骆宁,而是巴结太后。

“……大小姐,又送来了请柬,老夫人叫您挑选。”丫鬟秋华进来。

骆宁放下书,拿起请柬看。

前世,正月侯府接到的请柬,估计没有此时的一成;哪怕如此,侯夫人也趁机叫表妹出尽风头。

要是今生侯夫人没有被禁足,表妹仍有机会出风采。

表妹很美。她性格活泼,美得明媚张扬,骆宁也不能完全压下她。

看着她借自己的东风,骆宁多少是不愿意的。

还好,侯夫人没控住脾气,大发雷霆,反而断了表妹的路。

“……前世我也是这样,被逼得发疯。原来,是这样一步步落败的。”骆宁想。

骆宁选了几张请柬,都是与骆家门第相当,又有些潜力的门第。

那些门阀望族,比如说崔家、郑家,请柬也收到了,骆宁直接放在旁边。

人家请她,看太后面子,她凑上前就是巴结讨好,反而叫太后不光彩。

“这两份请柬,胡家的给二婶,叫她带阿宛去,胡家有个尚未议亲的少爷;秦家的这份给三婶,秦夫人与三婶都是钦州人,”骆宁说。

除此之外,她还选了几分不错的,足够二婶、三婶吹嘘、又够得着的门第,也让她们去赴宴。

骆宁也替大嫂温氏选了几份请柬,叫她去。对方家的少夫人,跟她年纪相仿。

而骆宁与老夫人,则选了老夫人幼时闺中密友的门第。不算结交,也不是攀附,单纯赴宴叙叙旧。

除了出去赴宴,骆家也举办了三日春宴。

邀请的是亲朋,以及赴宴过的门第夫人小姐,作为还礼。

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把正月的春宴结束了。

二房、三房很欢喜,两位婶婶各自送了骆宁首饰;堂妹骆宛送了骆宁一份精致点心。

老夫人夸她:“阿宁办得不错。将来出阁了,持家不用祖母操心了。”

骆宁只是腼腆一笑。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春宴几乎都结束了,白氏与白慈容才出现人前。

白氏解除了禁足,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向老夫人赔罪,说她办事欠考虑,让骆宁受了委屈。

又对骆宁说,“阿宁,你别生娘的气。这不,娘反省时候也不忘你,替你打了四套首饰,拿出了珍藏的红宝和珍珠。

首饰已经打好了,送到了文绮院,你回去就能瞧见。你还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娘。”

不怨怼,一出来就撒钱。

这份底气,骆宁自愧弗如。

她又瞧见了老夫人眼底的放松。

骆宁甚至想,若白氏是她继母就好了,这样至少祖母不会如此轻易就放了心。

亲生的娘啊,对付骆宁好容易,连带着世人都不会猜疑她。

“娘,您破费了。”骆宁说。

侯夫人欣慰而笑:“娘的东西,将来都要给你做陪嫁。都是你的,提前给了你,怎么算破费?”

又拉住了她的手,“不要怪娘。娘有些不周到的地方,你要说出来,否则娘有口难辩,你爹爹又该生气了。”


——转头指责骆宁陷她于不义。

口才真好。

骆宁静静笑了一下。

转眼,便是元宵节。

盛京城里家家户户悬挂灯笼,处处溢彩。

上午,骆宁的丫鬟和孔妈妈在文绮院门口也挂了两只灯笼。

另有一只小花灯,挂在窗棂上。

骆宁坐在临窗大炕上,靠着弹墨引枕正在看书。

“大小姐,您的琴弦是否要拿去收一收?”秋华见她有点闷,出声提醒,“您好些日子不曾抚琴。”

骆宁愣了愣。

她快要忘记,曾经她很喜抚琴,尤其是心中苦闷时。

在韶阳养病、回京后,是琴声供她宣泄。

“好些日子不弹,手指都僵硬了。”骆宁说。

回京路上,她那把瑶琴有两根弦松了。

而后她重生。

只顾处理琐事,竟把瑶琴忘到了脑后。

骆宁放下书:“你去拿出来,咱们去趟琴行。”

又说,“这张瑶琴有些年岁了,只是很普通的一张琴。我去逛逛琴行,若有好的,重新挑一张。”

秋华应是。

要出门,就得同侯夫人说一声,安排马车。

秋兰去了。

侯夫人那边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早些回来,不可闲逛。

待骆宁穿戴整齐,马车已经备好。骆宁袖底藏着软鞭,秋华替她抱琴,主仆二人去了琴行。

琴行今日很热闹。

一打听,才知道去年被抄家的承明郡王府流出一张名贵古琴。

这张古琴是古梧桐木制成的。因梧桐木难成材,需得时机,但音质松透,在制琴上比其他木材更稀贵。

骆宁并不知今日古琴出售,是凑巧赶了个热闹。

“……别往前挤了。”骆宁拉住秋华。

她不会花价钱去抢古琴,也不想受拥挤。

秋华应是,转身要走,却感觉身后有人推搡了她一下。秋华抱着琴,脚步微微踉跄,生怕朝前摔去,弄坏了琴,故意收着身子。

骆宁想要搀扶,手没那么快,就瞧见秋华倒退两步。

然后,踩上了方才推搡她的人。

女子呼痛。

骆宁抬眸,瞧见了郑嘉儿,燕国公府的四小姐,当今皇后的胞妹。

郑嘉儿倒吸一口气,脸色阴沉:“何人这样慌慌张张?”

说完,也瞧见了骆宁。

她当即冷笑,板起脸孔:“我道是何人看我不顺眼,非要踩我一脚,原来是骆小姐。”

她说话,声气明显很高,引得不少人纷纷看过去。

郑嘉儿不肯失了贵小姐的体面,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的婢女出来说话。

她婢女非常傲慢,上前就要扇秋华。

骆宁架住了她的腕子。她练习耍鞭,腕力非普通女子能比,竟是叫那丫鬟的手动弹不得。

“松开,否则要见官!”婢女怒道。

骆宁甩开她。

那婢女被骆宁推了个踉跄。

郑嘉儿脸色更难看:“你敢行凶?你好大胆子!”

“郑小姐,是您的丫鬟行凶在先。此处嘈杂,您愿意计较这无心之过,给自己抹黑吗?”骆宁问。

又道,“玉与顽石相碰,我不吃亏。”

郑嘉儿冷笑:“你以为,你自贬我就会放过你?”

她转身,先出了琴行。

她的婢女跟上。

骆宁给秋华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出了琴行。

“我这双鞋,花了三个月工夫绣好的,被你的下人踩了一脚,如何善了?”郑嘉儿问。

她生一张瓜子脸,眉目精致,说话时候眉梢微微吊起。年纪小,不太显刻薄,只是骄纵任性。

“郑小姐打算如何善了?”骆宁反问。

郑嘉儿伸出脚:“你跪下,把这灰尘舔干净了,我便不同你算账。”

骆宁眉目安静,只眼波清湛,微微动了动:“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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