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 > 其他类型 > 妖妃重生,以她为贵全文

妖妃重生,以她为贵全文

闲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脸上带着怒容,掐准了祝老将军不在家的时间,直接冲到祝云柔所在的院子里。“祝云柔,你这毒妇,赵嬷嬷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让人如此羞辱她?”柳馥妗正在屋子里面陪着祝云柔用晚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不经意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祝云柔面上带着不安,下意识就想站起来。她连忙拦住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在后者欲言又止中站起身,对着踏入房门的人说道。“父亲好大的火气,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柳瀚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柳馥妗,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件事情。愣了片刻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哼,你还好意思问,柳馥妗,你的教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赵嬷嬷好歹是我的奶嬷嬷,她好声好气过来寻你们,你们竟然直接让人把她打将出去,你们还有没有...

主角:莺儿柳馥妗   更新:2024-11-23 16: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莺儿柳馥妗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妃重生,以她为贵全文》,由网络作家“闲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脸上带着怒容,掐准了祝老将军不在家的时间,直接冲到祝云柔所在的院子里。“祝云柔,你这毒妇,赵嬷嬷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让人如此羞辱她?”柳馥妗正在屋子里面陪着祝云柔用晚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不经意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祝云柔面上带着不安,下意识就想站起来。她连忙拦住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在后者欲言又止中站起身,对着踏入房门的人说道。“父亲好大的火气,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柳瀚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柳馥妗,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件事情。愣了片刻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哼,你还好意思问,柳馥妗,你的教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赵嬷嬷好歹是我的奶嬷嬷,她好声好气过来寻你们,你们竟然直接让人把她打将出去,你们还有没有...

《妖妃重生,以她为贵全文》精彩片段




他脸上带着怒容,掐准了祝老将军不在家的时间,直接冲到祝云柔所在的院子里。

“祝云柔,你这毒妇,赵嬷嬷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让人如此羞辱她?”

柳馥妗正在屋子里面陪着祝云柔用晚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不经意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祝云柔面上带着不安,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她连忙拦住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后者欲言又止中站起身,对着踏入房门的人说道。

“父亲好大的火气,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柳瀚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柳馥妗,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件事情。

愣了片刻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哼,你还好意思问,柳馥妗,你的教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赵嬷嬷好歹是我的奶嬷嬷,她好声好气过来寻你们,你们竟然直接让人把她打将出去,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他的话虽然是对着柳馥妗说的,可是目光却直直地射向祝云柔。

祝云柔平日里受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如今见他拉着一张脸,心中便有些慌张。

“大爷,不是......”

“父亲说这话,可是提前打听了事情的经过?”

柳馥妗掐了一把祝云柔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转而又对着旁边的婆子使了一个眼神。

“看父亲这样子,怕不是被奸佞小人给骗了。不如就让外祖家的人帮着评评理,看看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那婆子得了她的示意,利落地站了出来,丝毫不添油加醋的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后面还补了一句。

“柳大爷,莫要怪老奴多嘴,有些下人就是仗着主人家对他们的信任,平日里没少做一些欺软怕硬的事情。”

“我家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自是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相信我家将军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柳大爷说话做事之前,还是要多分辨三分才好。”

那婆子语气温和,好似在与他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柳瀚文明显没有想到半路里会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面上铁青一片,好半晌才咬牙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外面的人自会分辨谁对谁错,不承想柳大爷竟然被人蒙骗。所以,若是柳大爷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不如老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将军,请他上奏圣人,让圣人做个评论吧!”

那婆子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破坏她的心情。

柳瀚文吃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面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圣人事忙,岂能因为这一点后宅小事就去打扰他?”

那婆子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缓缓浮现一丝笑容。

“柳大爷放心,老奴之前曾服侍过太后几年,也曾做过皇上的奶嬷嬷。之前因着将军夫人亡故,太后娘娘怕小姐没人照顾,是以特地调遣老奴过来帮忙照料。如今虽然老奴已经多年没有入宫,可是太后一直关注着小姐的近况。是以,若是大爷想要找皇上评断一下,老奴倒也不是不能说句话。”

婆子冷静非常,柳瀚文的脸色却是铁青到了极点。

他咬牙怒瞪,却不敢多说什么。

转而看到柳馥妗似是在偷笑,顿时怒火中烧。

“就算是赵嬷嬷做错了,可你们也不能太不给她面子。还有,祝云柔,你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去!”

“我的女儿,想要回家住两天,难道还要看柳大人的脸色?”

身后传来一阵带着隐怒的声音。

柳瀚文面色一僵,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慌乱。

不过他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转头看向祝老将军。

“岳父,您回来了?”

祝老将军对他的笑脸丝毫不理会,溢出一抹冷哼。

“哼,我若是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羞辱我女儿和外孙女呢。刘瀚文,你当初求娶我女儿的时候,曾经承诺过我什么?如今不过才十几年光景,你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祝老将军到底是经历过生死拼杀的,一身的煞气。

柳瀚文一个文弱书生,在他面前压根就不够看的。

他的腰肢不自觉弯了下来,有些气短。

“岳父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如今你因为一个下人的挑拨就如此对待我的女儿,我不得不怀疑,她平日里在府上是不是也被人呼来喝去!”

祝老将军怒而拍桌,双眸喷火地看着柳瀚文。

巨大的威压之下,柳瀚文差点要跪下来了,他抹了一把头上汗水,战战兢兢地说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是我治下不严,误会了柔儿。岳父放心,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底下的人!”

他觍着脸赔笑,伏低做小的样子甚是滑稽。

而他本人却并没有察觉,转头又对着祝云柔笑。

“今日是我吃多了酒,昏了头。柔儿,你莫要生我的气,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不好。”

祝云柔还没有回答,柳馥妗就率先站了出来。

柳瀚文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妗儿,莫要胡闹!”

柳馥妗只当是没有看到他装出来的慈爱,歪着脑袋,故作单纯地说道。

“父亲,刚才顾嬷嬷说得不够清楚吗?娘亲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想替外祖过寿。您也知道,我娘自从嫁到咱们柳家,就没怎么回过娘家,如今外祖年事已高,母亲有此孝心也是应该的。”

说着,不等柳瀚文开口又继续说道。

“父亲之前不是说过,把外祖视若亲父,如今让母亲留下帮着操办,就算是传出去,外人也会称赞父亲大义,您觉得,可是这个理?”

柳馥妗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柳瀚文满腔的话堵在胸口,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

看着面前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狠狠吐了两口气,这才松了口。

“你说得对。”




一代妖妃柳馥妗被绞杀了。

再睁眼时,她回了柳家,一时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地狱,不然怎么重回到她最不敢回想的少时?

直到一连躺了几天后才发现。

她竟重生了。

顾不得惊慌害怕。

她第一时间要去见母亲,结果被小丫鬟给拦住:“大姑娘,大太太病着呢,早吩咐过别叫您过去,怕您过了病气就......”

柳馥妗看向说话的小丫鬟。

这是她的贴身侍婢莺儿。

上一世什么心事她都说给莺儿知道,却没想到莺儿竟是付姨娘的人。

若没有莺儿这个‘忠心’的。

她也不会落得上一世那个下场。

“掌嘴。”

柳馥妗冷冷道。

一屋子伺候的都愣住了。

莺儿一向得宠,大姑娘竟要打她?

柳馥妗冰冷道:“长辈身子不康健,晚辈侍奉汤药是为孝道,你叫我避讳,陷我与不孝是何居心?!”

在她眼里莺儿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有背叛、伤害她的人。

她都不会放过!

不过她暂时还要留着莺儿以备后用。

“大姑娘!”

莺儿尖叫一声跪下:“奴婢断不是这个意思啊,奴婢只是担忧大姑娘的身子!”

柳馥妗根本不看她,锐利眼眸一扫:“嬷嬷若不会掌嘴,我叫管家来执刑也是一样的。”

本在偷看的嬷嬷忙进来,拖住莺儿便出去了,院子里头很快便响起清脆巴掌声,间或还有莺儿的求饶声。

“萍儿。”

柳馥妗面无表情跟没听见似的。

唤了另一个丫鬟陪着自己往正院儿去了,错身而过时连个眼角都没给莺儿。

她是被万人辱骂祸国殃民的妖妃,多年深宫斗争早磨灭掉了她的人性,更遑论怜悯?

她堪堪拉回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就在母亲和外祖家这几名寥寥无几的亲人身上了。

“母亲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因为时间久远,柳馥妗记不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了,只能问萍儿。

萍儿忙道:“不太好,要奴婢说是劳累太过,毕竟三爷记名到大太太名下这事繁琐的很,付姨娘又病了起不来身,一应事务都压在了大太太身上。”

柳馥妗冷笑。

付姨娘不是病了起不来身。

而是故意装病,故意劳累母亲。

自打付姨娘进了柳府,这家中中馈就一向是她暗里执掌着,母亲不过占了个嫡妻的名头。

上一世母亲本就病着,亲自操办了记名的事后彻底垮了身子,缠绵病榻几年后便撒手人寰去了。

付姨娘的儿子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正院。

春韵院儿。

柳馥妗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

上一世她被绞死的那天,正巧是母亲冥诞,她们母女俩死在了前后七年的一日。

床榻上歪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

她面容枯槁,瘦骨嶙峋。

一举一动都喘吁吁的。

柳馥妗眼圈泛红,心里生出一股胆怯,一股心酸,更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激动和委屈。

“阿娘。”

她忍不住唤出儿时的称呼。

柳大太太一楞,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娘这身子如今不好,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柳馥妗一头扑进母亲怀里。

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她有许多话想对娘说。

上一世阿娘走后她就再没有亲人了,后来更是被送去了教坊司受万人践踏的。

哪怕后来做了皇妃,她也是宫中最卑微、最被看不上的那个,及至最后做了人人唾骂的妖妃被绞死。

“阿娘,妗儿好想您,您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哽咽着死死抓住母亲的衣袖。

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傻孩子,阿娘这不是就在这儿吗,不过是病了一场,怎么舍得丢下阿娘的乖囡囡呢?”

柳大太太鼻子一酸。

她温柔的摸摸柳馥妗的头。

正要说什么,外头有丫鬟报:“三少爷来了。”

柳馥妗眼底骤然一冷。

下瞬。

门帘子被拉开,一个小小少年迈步进来。

他不过七岁左右年纪,眉目如画生的很是好看,唇角勾着一丝浅浅笑意,叫人观之可亲。

他是付姨娘的儿子,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对内对外都孝顺母亲如亲母。

所以母亲要把他记名到自己名下,给他嫡子的身份,也把自己娘家的一切交给他。

谁能想到。

这样小小年纪的人居然一直在演戏?

“给母亲请安,给大姐姐请安,母亲身子可好些了?儿子听说母亲今日咳嗽的又急了些,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

小小少年抿着嘴笑。

殷切的语气好似柳大太太的亲儿子。

“你这孩子也是,何必特地跑过来,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快过来坐着。”

柳大太太笑着招手。

柳三少爷叫柳文勋,日常都叫他勋哥儿。

他挨着柳馥妗坐了下来。

神神秘秘递过来一个小荷包:“大姐姐,我得了个好东西特地给你留着,这里头的香料是西域来的,最能驱虫。”

柳馥妗勾唇冷笑。

上一世她可在这个小荷包上吃了大亏。

谁能想到,这荷包里藏了毒草,她带在身上是无事,可若遇到另外一味药草,那就是剧毒。

她接了小荷包一笑,意味深长道:“你有心了。”

这样的好东西,她可不能浪费了,得好好利用起来给这对母子俩一记重击。

勋哥儿一楞。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大姐姐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及他多想,柳馥妗便催促他赶紧回去:“母亲劳累不得,你身子也弱,过了病气就不好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孝顺母亲了。”

她语气淡淡的打发他出去。

懒得看他献殷勤。

勋哥儿眨巴眨巴眼睛,本想说不怕的,可对上柳馥妗那双幽深眼眸,他到嘴边儿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了。

只能起身告退出去。

柳馥妗盯着他,幽深的眸子是望不到底的黑。

这一世。

他老老实实做他的庶子去吧。

“勋哥儿是哪儿得罪了你吗?”

柳大太太咳嗽两声。

柳馥妗回过神,笑道:“没有呀,阿娘怎么这么说?”

柳大太太想了想道:“你对他态度不一样了。”

“哪有什么不一样,阿娘多想了,不过是我太想念阿娘了,一时没顾及上他。”

母亲性子良善,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忍不住去做些什么,还是暂时瞒着她的好。

柳馥妗噘嘴拱进柳大太太怀里:“阿娘,您这样关心勋哥儿我都吃醋了,不想叫他记到您名下了。”

“可别浑说,叫人听见了不好。”

柳大太太搂住她:“你外公一辈子只我这一个女儿,我没本事给你生个兄弟,他记到我名下也算是我儿子了。叫他跟着你外公,将来接手你外公手里的权利,他就是你一辈子的靠山。”

原来一切竟是为了她?

柳馥妗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难过。

她哽咽道:“阿娘,女儿一定会保护您的,不叫您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

从春韵院出来。

柳馥妗把玩着腰间的勋哥儿送的荷包。

眼中是冷若寒霜的杀意。




柳馥妗捏着帕子的手更紧了,那样子像是要把指甲掐进掌心。

不过很快,她就松开了手,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善意不达眼底。

“裴国公这是在审犯人吗?不知我是犯了何罪?”

裴璟一怔,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眼底闪过一抹懊恼,低头说道。

“大姑娘莫怪,是裴某失态了。”

他道歉说得利索,柳馥妗也没有想要跟他计较,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只是走后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灼热不已,莫名让人心惊。

一路进了前厅,就见祝老将军正看着桌子上面的一幅画出神。

听到脚步声,抬头就招呼道

“妗儿过来,看看这幅画。”

柳馥妗听话地走过去,低头就看见桌子上铺着一幅画卷。

那画格外逼真,一笔一触都似真的。

“这是,许大家的画?”

“哈哈哈哈,果然是妗儿最懂我!”

祝老将军开怀大笑,脸上的每一个褶皱似乎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喜悦。

柳馥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认真打量着画作,许久之后才开口。

“许大家的画作少见,保存如此完好的更是少之又少,这幅画不仅保存完整,就连细节都没有磨损的痕迹,可见收藏它的人定然是将它好生养护起来的。”

她越看越心惊,转头看着祝老将军满意的目光,突然福临心至。

“这画,莫不是裴国公所赠?”

“哈哈哈,我儿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它的来历。没错,这画就是裴璟刚刚送来的,当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似的,私底下讲完还有这么文雅的爱好。”

柳馥妗只觉得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勉强扯出一个笑,试探着问道。

“裴国公平日里和祝家并没有多大的来往,如今突然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请外公帮忙?”

祝老将军点头,小心把画收好,又交给管家收起来,这才说道。

“圣人刚刚给这小子派了一个任务,让他去调查南方水患的事情,恰巧我手底下有个副将就是南方人,如今告假回家,裴璟的意思是,想让他与他一道回去。”

“南方水患?”

柳馥妗皱眉,仔细回想着上一世与其有关的事情。

沉思良久,还真让她想到了。

“外公说的,莫不是江南柳镇连日大雨,导致山石落体,堵了河道的事情?”

祝老将军倒是没有想到她知道这个,准备倒茶的动作一顿,挑眉问道:“你知道?”

柳馥妗神色坦然。

“之前父亲提起过这件事情,我隐约听了一些。”

祝老将军没有丝毫怀疑,毕竟柳瀚文虽然只是个五品官,可却是户部的人。

南方水患,不管是安置百姓还是修桥铺路,都需要用到钱,他知道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

“妗儿既然知道这件事情,倒不如说说你的见解。”

柳馥妗抬眼,就见祝老将军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位置上缓缓地饮着。

她知道,祝老将军并没有生气,而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所以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柳镇几乎每年都会遭遇水患,虽说这与柳镇每年都会降水有关,可是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与地势有关。”

“柳镇靠山靠水,原本应该是人杰地灵,可是因为山上经常会有落石堵住河道,所以那里的百姓实则苦不堪言。”

“孙女之前看过一本书,觉得其中的见解不错。”

“有道是堵不如疏,每年发生落石,我们总是第一时间想着把落石移走。但实际上这么做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而且因为这么做劳民伤财,可谓是伤人伤己。倒不如直接将容易落石的地方加固,如此虽然麻烦,但却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柳馥妗侃侃而谈,神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

祝老将军原也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柳馥妗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当下茶也不喝了,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你可曾想过,这加固落石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弄不好,很有可能会死伤更多的人。如此,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就拓宽河道,在河道两侧修建水坝,闲时储水,遇到雨天便开闸放水,也是一个解决方法。”

柳馥妗几乎不假思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智慧的小老鼠。

她眨眨眼,眉眼间满是笑意。

“往来官吏都只想着把落石移走,却没有想过,河道狭窄,其实也是问题根本。”

她说得干脆,像是想过无数遍一样。

祝老将军久久不能言语,好半晌才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好!不愧是我的孙女,就是有主意!”

他笑得畅快,却没有提及后话。

柳馥妗识趣地寻了个借口离开,果然刚走出去不久,就见管家匆忙离开。

回去的路上,萍儿有些不解。

“姑娘,您往常不是经常说,后宅之人不可插手前朝的事情吗?可是如今......”

她抿唇停顿,眼底带着浓浓的茫然。

柳馥妗看着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却并不回答。

“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就是母亲也不能说,听到了?”

萍儿浑身一怔,意识到这件事情只怕非同小可,连忙敛了神色,点头应下。

而两人收拾了一番之后,就直接去了祝云柔所在的院子。

祝云柔之前在柳家劳心费神,落下不少病根。

如今回到祝家,不用去想后宅那些腌臜事情,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柳馥妗看见母亲一天天好起来,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可偏偏,有人不愿意让她如此高兴。

只见她刚到前厅,就看见祝云柔身边的赤霞引着一个婆子进了房间。

那婆子见了祝云柔,就直接开口问道。

“大太太,大爷让老奴过来问问,您如今已经在娘家住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您好歹也是柳家的正头娘子,整日住在娘家,也不怕外人说闲话!”




“闭嘴!活腻了不成?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

陈副将额头青筋直跳,一脸的怒其不争。

柳馥妗幽幽走到他身后,凉凉开口。

“原来这位是陈副将你的人啊,那他如此猖狂,也是你指使的吗?”

她语调温和,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陈副将的后背却在一瞬间变得冷汗涔涔,他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艰难转头,硬着头皮说道。

“小小姐,这是误会。”

“哦?误会?那你倒是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她冷冷地瞥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陈副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躺在地上叫嚣的人看到陈副将对着柳馥妗毕恭毕敬的样子,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身子往后缩了缩,眼底闪过一抹惧怕,悄然躲在了陈副将身后。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陈副将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祝老将军站在台下,面色越来越沉,蓦地溢出一声怒喝。

“陈副将,到我营帐中来。”

他转身就走,陈副将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柳馥妗余光看到那人竟是要离开,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陈副将,你的同伴,难道不一起带着吗?”

不等他拒绝,又看向喜牛。

“喜牛也一起跟来吧,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当事人来解释的比较好。”

陈副将他们只觉得身子僵硬得更厉害了,看着柳馥妗的背影,最终只能咬牙跟上。

主帅营帐中,祝老将军端坐主位,目光如炬地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强大的威压之下,陈副将他们压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直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将军,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林峰并非是故意欺压他人,实际上是喜牛先犯了错。”

“是啊将军,是这家伙,他违反军令在先——”

林峰点头如捣蒜,颠三倒四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军队之所以称为军队,就是因为有军队的纪律所在。

将士们在军营中训练,同时军队也会负责将士的一日三餐。

因为平日里训练辛苦,每日给予将士的食物基本些干粮,每日分配数量有限。

一般来说,军营内的东西,是不能带到外面去的。

可是喜牛却把自己的那一份食物带去了军队外,且不止一次。

“将军,我也是为了军队着想,咱们的食物本就紧缺,若是人人都如喜牛这般,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林峰说得恳切,直接就把自己塑造成维护军队利益的形象。

祝老将军眯着眼,看向缩在角落里面的喜牛,“是这样吗?”

喜牛身子猛地一缩,牙齿都在打战,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立马低下了头。

“回,回将军,是,是真的——”

他话没说完,一旁的林峰就立即打断他。“将军您看,这小贼都已经承认了!”

林峰一副笃定的样子,喜牛更加慌了。

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低着头,肩膀深深地塌下去。

“将军,小的知错,求您责罚。”

林峰和陈副将见状,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等他们彻底放下心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外公,我记得,军队虽然严格控制食物发放,可是好像并没有说过,不许把自己的份例给别人吧?”

柳馥妗向前一步,和喜牛并肩。

祝老将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沉声点头。

“嗯,确实是没有这个规矩。”

“既如此,喜牛怎的就需要受此惩罚了?”

柳馥妗歪着脑袋,故作不解,目光轻飘飘地在陈副将他们身上划了一遭。

“况且,就算是喜牛犯错,那也应该运用军法处置,可方才我们所见......”

她话未说完,却已经让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祝老将军虽然不知道柳馥妗为什么这么偏帮喜牛,但如今也被这件事闹得不悦。

“到底是怎么回事?喜牛,你自己说!”

喜牛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

柳馥妗放柔了声音,认真说道。

“你若有苦衷,只管说出来,外公自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她还给了喜牛一个鼓励的眼神。

喜牛面上染上感动,鼓足了勇气看向祝老将军。

“将军,小的确实做错了,可,可小的也是没办法了啊!”

“小的家境贫寒,父母都染了重病,为了挣钱给父母治病,小的才来从军,可是却没能救得了他们。”

“他们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家中幼妹,本来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可不承想,前段时间我妹妹也病了,郎中让抓药,家里的钱都拿去买药了,所以......所以......”

喜牛说着,声音染上哽咽,最后竟是捂着脸直接哭了起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祝老将军面上闪过一抹动容。

柳馥妗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跟着感慨。

“刚才我询问了底下的将士,他们有言,军营里的饭食都是各自领取的,不会出现多领的现象。也就是说,喜牛这是把自己应得的那份给妹妹吃了。如此一来,怎的就有违军令了呢?”

她故作疑惑,眼神定格在陈副将他们身上。

“还有,这位将士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负责执法的?”

她语气虽然温和,可是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陈副将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祝老将军身上的威压。

额头不停地冒出汗珠,神色慌乱,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状,祝老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沉下脸来。

“陈副将,你好歹也是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的人了,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搞特殊。”

这话明明没有任何威胁,可是陈副将却只觉得自己心中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惶恐抬头,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将军!末将知错了,这人,林峰是礼部尚书的远房侄儿,末将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容忍他在军营内胡作非为。末将有罪,还请将军饶了末将这一回吧!”




柳馥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却并不接话,只是歪头装作懵懂的样子。

“叔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妗儿如今长大了,自然不是小姑娘了。”

二老太太见她装迷糊,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吟吟的。

“当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凡是叔祖母能做到的,必不会拒绝。”

说完,她拍了拍柳馥妗的手,转身带着人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萍儿立马担忧的凑了过来。

“姑娘,二老太太和老太太向来不对付,老太太也经常教导不要与二房过分亲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和二老太太走太近才好。”

她忧心忡忡,柳馥妗却低低的笑了起来。

“傻丫头,往日我们恭顺听话,可听得祖母念我们一声好了?”

萍儿犹疑,“倒是,没有。”

“既如此,那我们又何必照顾她的心情?”

萍儿还想说什么,柳馥妗却已经抬脚朝着春韵院的方向而去。

柳大太太自打她走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不顾下人的劝阻坐在院子里等着,甚至还派遣了人前去前厅打探消息。

这会儿看见柳馥妗平安归来,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地儿。

她牵过柳馥妗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妗儿,你祖母可为难你了?”

柳馥妗一手覆上她的手,浅浅摇头。

“母亲放心,自然是没有的。”

她说的不是实话,柳大太太自然也知道,但也知道自家女儿向来不会让自己担心。

只是一想到柳文勋和柳含烟做的那些事情,她心头还是担忧。

“妗儿,我始终不信,勋哥儿怎地恁地狠心,你好歹也真心疼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

柳馥妗见母亲蹙眉,连忙安抚。

“母亲莫要多想,有些人的心思天生就是坏的,我们既然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那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管他人的事情。”

她语气淡淡,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就在这时,杏儿俏生生走了过来,低头在柳馥妗耳边轻言。

“姑娘,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衣服我和翠云姐姐也都收拾了一些,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说着,她又把手上的礼单交给了柳馥妗。

柳馥妗低头在单子上看了一眼,满意点头。

“我和母亲许久未见外公他们,多备些礼总归是不会错的。”

说完,她又交代了几句,抬头就见柳大太太疑惑的看着她。

她露出一抹笑,扑进柳大太太怀里,娇笑道。

“母亲,左右记名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女儿想着,母亲许久没有见过外租了,就擅自做主给外祖家递了帖子,说要去住一段时间,母亲不会怪罪女儿吧。”

柳大太太面上依旧带着迟疑,柳馥妗将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抬头看着她。

“怪罪自是不会,只是怎地如此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外祖早就说要接母亲过去小住几日,只是母亲一直事忙,所以多有推辞。前段时间女儿听闻外祖练剑时受了伤,如今正在休养,所以......”

“你外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没人告诉我?”

听闻自己的父亲受伤,柳大太太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走了两步。

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踌躇。“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父亲那里......”

柳馥妗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莫慌,父亲那里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他自然是不反对的。”

说完,给萍儿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

“是的,老爷那里奴婢早就已经告知过了。”

闻言,柳大太太顿时放下心来,只是走了两步,不见柳馥妗跟上来,有些疑惑。

“妗儿?”

“母亲先走,女儿还有些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柳馥妗依旧是笑。

柳大太太却痴痴看着她,突然用手摸上她的脸。

“我儿定然是吃了许多苦头。”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懂事,事事做得稳妥?

柳大太太走后,柳馥妗用手摸着自己被母亲抚摸到的地方,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湿润。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母亲是最懂她的人了,却不想......

想起前世的遭遇,柳馥妗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走吧,咱们再去二妹妹院子里转转。”

萍儿如今已经不会去质疑自家小姐的决定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块到了柳含烟的院子,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凭什么?柳馥妗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勋哥儿和祖母都偏向她!明明我才跟她们最亲!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她一边哭一边砸,想来是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柳馥妗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蠢货就是蠢货,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她推门而入,刚好和面目狰狞的柳含烟对了个正着。

柳含烟眼底还噙着泪,看见她过来,直接就把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贱人!你来做什么?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馥妗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怨恨,慢吞吞的把一只做工精美的瓶子放在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我这不是得了好东西,特地过来给你看看的?”

柳含烟已经上了一当,此刻顿时警惕了起来。

三两步走过来,抓起小瓷瓶就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贱人,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柳馥妗由着她砸,也不拦着。

只是在看到地上的碎片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勋哥儿今日得罪了裴国公,受了罚伤了手背。我原想着把着金疮药给妹妹送来,也好缓和一下你二人的感情,如今看来......”

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只留下柳含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崩溃大喊。

“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