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后续》,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容月面容灰败,有几分死寂。她跪在那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姜婠趴在床上侧望着容月,死盯着容月质问:“容月,真的是你下毒害瑾儿,还陷害我?你为何要这样做?”容月抬头看了一眼姜婠,眼神隐约有些古怪。可最终又低下头,低声道:“是奴婢恋慕相爷,想给相爷做妾,这才不想让您和相爷缓和关系。”姜婠皱眉,容月喜欢谢知行?怎么会?容月低声道;“以前,奴婢就一直想给相爷做妾,所以才一直装作温婉良善,衬托着您的刻薄歹毒,原本见您和相爷夫妻离心,一直在等着机会趁虚而入,可您突然变了态度要和相爷修好,我便下毒陷害您了。”她磕下头去,“如今事情败露,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奴婢会在老太君面前陈情还您清白的,夫人放心便是。”不,不对劲!...
《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后续》精彩片段
许是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容月面容灰败,有几分死寂。
她跪在那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姜婠趴在床上侧望着容月,死盯着容月质问:“容月,真的是你下毒害瑾儿,还陷害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容月抬头看了一眼姜婠,眼神隐约有些古怪。
可最终又低下头,低声道:“是奴婢恋慕相爷,想给相爷做妾,这才不想让您和相爷缓和关系。”
姜婠皱眉,容月喜欢谢知行?
怎么会?
容月低声道;“以前,奴婢就一直想给相爷做妾,所以才一直装作温婉良善,衬托着您的刻薄歹毒,原本见您和相爷夫妻离心,一直在等着机会趁虚而入,可您突然变了态度要和相爷修好,我便下毒陷害您了。”
她磕下头去,“如今事情败露,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奴婢会在老太君面前陈情还您清白的,夫人放心便是。”
不,不对劲!
旁边的杜韵然全然信了,气结道:“容月你......我没想到,你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你真是糊涂!”
容月道:“是,奴婢糊涂,奴婢有罪。”
杜韵然气得别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婠身边两个一起长大的侍女,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
怪不得姜婠自己也蠢成这样!
讲完盯着容月审视片刻,道:“容月,你可知道,你这次做的不只是叛主而已,还有下毒谋害瑾儿的罪过,两桩都是死罪,追究起来,你一个人死,是不够的,你的家人也难逃。”
容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婠:“夫人,您怎么......您不是说......”
她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杜韵然,又低下头又去,只是一改刚才的死寂,变得面色焦急不安。
姜婠立刻抓住了她的话头,“我不是说什么?这件事我跟你说什么了么?”
容月头低了几分,没说话。
姜婠道:“韵然,请你回避一下,我和她单独说几句。”
杜韵然皱眉看她一眼,又看看容月,出去了。
门关了后,屋内顿时只剩下主仆二人。
姜婠撑起几分身子,厉声质问:“容月,毒不是你下的是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容月懵了,抬起头茫然道:“夫人为何这样问?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您想办法让大少夫人帮您查,想要让奴婢帮您顶罪的么?”
姜婠惊到了,气急道:“你说什么呢?我何时让你顶罪了?”
容月道:“不是么?玉溪说,毒就是你下的,可计划失败了,您为了推卸此事,一苦肉计引来大少夫人,想办法让大少夫人暗查此事,就是想让奴婢顶罪,好让您自己脱身,不必因为此事被休出谢家。”
玉溪?
玉溪!
她怎么没想到,竟然是玉溪!
她真的是脑子钝了,愣是没想到玉溪身上,只因为这件事,玉溪好似毫无想干,轻易不会联想到她。
可一个人若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表面上再不相干都是虚的。
玉溪是有动机的啊。
“她骗你的,毒不是我下的,我让韵然查,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可没有要你顶罪,看来是她想让你顶罪才是!”
姜婠深吸了口气,道:“你且跟我说说,她怎么找到你,怎么跟你说的?”
容月忙一一道来。
半个时辰之前,玉溪找到她,说姜婠确实是下毒的人,因为帮景来讨要城防军节制权的事情没能成功,她折腾几日无果,就换了策略,打算用孩子逼谢知行。
她给谢瑾下了毒,就是要控制谢瑾的命,要挟谢知行把城防军节制权给景来,只是没想到,这个毒谢老太君能让人解,谢老太君还因此要休了她。
计划失败,若再被休就是得不偿失,以后也没办法再帮景来了,所以她要脱困,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罪名摘出来,那就得有一个替死鬼顶罪。
陪她买桂花糕,亲自送桂花糕的容月,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她就苦肉计引来了杜韵然,让杜韵然查,还暗中想办法联络在外面的玉溪,让玉溪吩咐人指证容月打开过食盒,把矛头指向容月。
只要容月在杜韵然面前认了这个罪名,姜婠就能脱困。
容月本就打算若实在不行就给姜婠顶罪,所以哪怕有些心寒姜婠把罪名推给她,也还是认了,谁让这是她的主子?
没想到,竟然不是!
姜婠气得不轻,没想到身边有这样一条毒蛇!
她可真敢啊,要是自己不确信容月的忠心,没看出容月的不对劲,听出端倪追问清楚,容月这么顶罪了。
人证有了,下毒的条件有了,容月自己也认了,她就会以为真的是容月下毒,容月也真以为是她要她顶罪,那可真是冤孽了。
既如此,玉溪绝对留不得了。
姜婠叫来了门口的杜韵然,让容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杜韵然也惊得不行,峰回路转,竟然是这样?
“这个贱婢,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手段,好大的担子!”
杜韵然气得要死,她这几年恼恨姜婠的愚蠢糊涂,可更多是恨铁不成钢。
对一直撺掇姜婠的玉溪,那是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姜婠一直护着,她早都让人杖毙玉溪了。
杜韵然瞪姜婠道:“看看你这些年的糊涂,养出了个什么东西,遭受反噬了吧!真是报应!”
姜婠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关她的事啊......
但也好像关她的事......
烦死了!
她硬着头皮讪笑道:“确实是报应,呵呵。”
她还敢接腔!
杜韵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气得想臭骂她一顿。
“我这就去将她拿下!”
杜韵然气吼吼的出去了,看样子,要杀人似的。
姜婠想追出去的,但是她背上的伤刚结痂,不能乱动。
对容月道:“你罪名洗清,不必跪在这里了,你先起来吧,帮我出去看看。”
容月急忙应声,起身出去了。
玉溪好不容易诱导容月顶罪,本以为高枕无忧了,没想到,还是败露了。
容月嘴角一抽,更一言难尽了。
夫人以前问起相爷,都是一口一个‘那个人’的,连名字都不乐意叫。
难听点的时候,都称‘那个人渣’、‘那个禽兽’、‘那个恶心的人’等等,反正没有一个好的。
现在竟然称‘夫君’?!
肯定是憋着坏了。
“......您今早上跟相爷闹了一场后急火攻心昏迷,相爷确定您没事后就离府了。”
“那他何时回来?”
“每次您和相爷争执吵架,都说不想再见到他,相爷都会起码半个月不回府的。”
半个月不回来?
也好,让她缓缓,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眼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
她刚想继续旁敲侧击一下,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呀?姑娘你醒了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是她的另一个侍女玉溪。
玉溪上前来一把扯起容月,如临大敌。
“容月,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跟姑娘胡说八道劝着劝那的?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这里不需要你了,还不快出去,正好去让人给姑娘传膳,准备洗漱之物。”
容月被她甩开踉跄了一下,似乎有点怕玉溪,看了一眼姜婠就匆匆出去了。
姜婠不明所以,这跋扈欺人的是她的侍女玉溪?竟都能做她的主,欺负同等级的容月了?
玉溪赶走了容月,转身直接坐在姜婠身边,毫无尊卑。
“姑娘,刚才奴婢出去见了一趟景将军,说你为他和那个姓谢的闹了一场昏迷了,景将军很担心你,约你未申时中在净月楼见一面。”
和容月称她为夫人不同,她称自己为姑娘,说话的口吻没大没小,还称谢知行这个相爷为‘姓谢的’,极度不屑。
好生没规矩。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这个反应?要去见景将军了呢,你不高兴吗?”
姜婠试探道:“我该高兴?”
玉溪皱眉道:“你不是恨不得日日都去见景将军么?”
这......
她都嫁给谢知行了,还有孩子了,还和景来这样牵扯?
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奴婢伺候姑娘你梳妆,就穿戴将军说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戴着将军送的头饰,将军喜欢姑娘这样。”
不等姜婠说话,她就自顾去准备姜婠的衣饰了,那乐滋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去见情郎。
姜婠:“?”
她都成亲了, 还穿戴前未婚夫喜欢的衣饰去和前未婚夫私会,这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她现在都这样不知廉耻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婢女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情况,也不知道哪个可信,姜婠决定静观其变。
先去见见活着的景来,了却心里的挂念,说不定还能从景来那里探出什么来。
梳洗穿戴好,吃了点东西,姜婠就和玉溪以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为由出府,去了净月楼。
一座高大雅致的茶楼。
姜婠和景来,一个是侯府嫡女,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虽不算青梅竹马,却也年少相识定亲,两心相悦的。
她十五岁那年西境有战事,景来要随军出征,她义无反顾与之定亲,定亲第二日送他出征。
就在几个月后传回消息,景来带一队人去奇袭敌营被反杀,一个都没回来,说是多半回不来了,她才病倒了。
不复记忆中的少年英气,现在的景来二十多岁了,一身软甲发冠高束,魁梧高大气宇不凡,年岁在他身上更添几分稳重。
曾经牵肠挂肚,且为之死讯伤心欲绝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她却已经另嫁他人有了孩子,姜婠心情复杂极了。
可她正心情复杂着,景来冲了上来,拉着她就一脸情切道:“绾绾,听说你被谢知行欺负气晕了?他怎能这样狠心对你?真是委屈你了。”
嗯?
据她从容月的话中所知,这次的事情是她要给景来谋军权,跟谢知行闹,谢知行不答应才把自己给气晕了吧。
怎么能怪谢知行狠心?
而且,这件事景来作为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似乎是最没资格怪谢知行的吧。
姜婠复杂的心境淡去一些,撤了手后退一步。
“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能怪他。”
景来没想到往日见到自己总喜欢靠近撒娇哭诉的姜婠,今日会抽手退后,还说这样的话,震惊极了。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说不怪他?你以前总说他欠你的,什么都是他的错,如今怎的还为他说话了?”
她这样不讲道理?
还有,谢知行欠她的?什么意思?
姜婠正要问,门口传来玉溪惊慌的声音:“相爷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姑......夫人的么?奴婢进去通禀......”
“不必。”
男人清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玉溪的话。
姜婠和景来齐齐变脸,景来下意识冲向窗户那边要逃走,但来不及了。
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屋内呆愣的姜婠和逃走未遂的景来,被门口的人一览无遗。
谢知行生得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身玄青色的锦袍,发冠高束,当年京城有名的皎皎君子,如今历经八年岁月沉淀,更显冷峻逼人。
对上谢知行那冰冷彻骨的目光,姜婠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也嗡了一声。
她这是和前未婚夫私会被丈夫捉奸了么?
娘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还不等姜婠想好怎么办。
谢知行已经迈步进来,一个眼神都没给尬在姜婠侧后方的景来,冷眼看盯着姜婠。
姜婠以前就怕他,觉得这个人不苟言笑的不好相与,得敬而远之才行,对着八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也本能的怕。
她后退一步勉强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难得这样,很像是心虚。
在姜家受到的打击太大,姜婠萎靡了一天一夜,躲在房里哭了好几次,第二日就打起精神了。
她不能泄气,不能知难而退。
正吃着午膳,她盯着桌上自己喜欢的菜肴发呆一阵,问布菜的容月:“容月,你比较熟悉两个孩子,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就说。”
容月道:“小公子没什么喜欢吃的,他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小小姐喜欢吃甜的糕点,金晟斋的糕点她都喜欢,尤其是那道最有名的桂花糕,您以前也喜欢的。”
金晟斋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面有几十种糕点,以桂花糕最有名,不知道是什么秘制手法,外面的人怎么都做不出里面的那个味儿。
姜婠以前喜欢吃,没想到她女儿也喜欢啊。
只不过不好买,金晟斋的糕点都是有定数的,每日每种只有十份,得一早去守着排队,卖完就没了。
“明早我们去排队买。”
容月讶异道:“夫人要亲自去么?可得天不亮就起来,早早去才行, 不如还是奴婢去吧,您就别亲自去了。”
姜婠摇头,坚持道:“不行,给孩子买的,我得亲自去,那是我为娘的心意。”
容月欣然一笑,“夫人有此心也好。”
第二日,天没亮姜婠就起来,带着容月出门去了金晟斋,排队买了一份桂花糕。
她也喜欢吃,想买两盒的,但是金晟斋限购,只能买一份。
紧着孩子吧。
买回来后,姜婠想亲自送去的,但是想到谢老太君勒令她不许去接触孩子,为免多生事端,又怕亲自去了东西送不到孩子手上,她就只能让容月去一趟。
知道容月和玉溪不一样,她没有坏心,还向着两个孩子,所以两个孩子那边,容月是可以接近的,以前也偶尔亲自做些东西给孩子送去,问题不大。
容月回来后,笑着和姜婠道:“小小姐可喜欢了,知道是夫人一早亲自去排队买的,也很是欣喜。”
姜婠怔怔道:“她知道是我买的,也高兴?”
容月道:“是啊,小小姐其实对夫人的不满没那么强烈,一直都想亲近夫人的,夫人如果真的想要挽回,可以从小小姐那里入手。”
姜婠想起她醒来那日的事情,似乎真的是。
女儿怕她,但是却很想亲近她,这才趁着她昏迷偷偷来看她亲近她,比起冷淡怨憎的儿子,女儿确实是个切入点。
姜婠立刻看到了希望,正想多问问女儿的喜好,进一步投其所好,外面传来动静。
不等姜婠让容月出去看怎么回事,谢老太君身边的心腹嬷嬷怒冲冲对的进来了,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姜婠见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嬷嬷?你来做什么?”
“四夫人,十一小姐吃了你让人送去的桂花糕,已经中毒了,你竟然敢毒害自己的女儿,老太君让我来押你过去问罪!”
“什么?!”
姜婠大惊,赶紧前往孩子居住的院子,一路上都想不通,她亲自去买,让容月送给孩子的桂花糕,怎么可能会有毒?
可到了之后,看到谢瑾确实是中毒躺在床上昏迷着,小脸煞白,嘴上紫红色,府医正在救治。
母女连心,姜婠即便刚来到没几日,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深厚感情,却也揪心不已。
顾不得屋内其他谢家女眷看她的各色眼神,姜婠捏紧拳头想靠近孩子,谢老太君却怒喝一声,“站住!”
姜婠顿足,看向谢老太君要解释,可谢老太君已经几步上前来。
“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姜婠猝不及防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谢老太君因为太用力,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边上的人忙扶着她。
她一把推开扶着的人,怒指姜婠,老脸狰狞,怒不可遏。
“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给瑾姐儿下毒,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姜婠,你简直不配为人!”
姜婠顾不得脸上的疼,站起来解释:“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谢老太君怒道:“你还敢狡辩,瑾姐儿吃了你让人送来的桂花糕中毒,桂花糕里也被查出掺了一样的毒,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
姜婠晃着谢老太君的手指方向,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正是吃剩的桂花糕。
她脸色一白。
怎么可能呢?
她急忙问:“那毒是什么毒?能解么?瑾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会不会死?”
谢老太君暴怒道:“你自己下的毒,你还来明知故问?怎么?想要确定你的歹毒计划能不能成?我告诉你姜婠,你失望了!”
那就是不会死!?
不会死就好!
“就说你这般歹毒的心性,对孩子素来厌恶,怎会一大早亲自去给孩子买桂花糕?原来是为了下毒,你以前对他们冷漠虐待已经令人发指,没想到如今竟然下毒的事都做得出来......”
谢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姜婠啊姜婠,这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畜生不如的人?”
谢老太君说完,都把自己给气着了,又险些站不稳。
“祖母!”
杜韵然忙从一边也扶着谢老太君,着急不已,看姜婠的眼神尽是厌恶,她没想到,姜婠会心狠到这个地步。
“你真的太令我恶心了。”
周围诸多充满谴责的目光,杜韵然的失望厌恶,还有不远处站在床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谢珩,都让姜婠难以承受。
她闭了闭眼,深吸气,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真的没有下毒,我以前是不喜欢瑾儿,不配做她的母亲,可我现在是想要弥补两个孩子的,这才亲自去买了桂花糕给瑾儿,是想要投其所好讨她欢心的,”
她想到什么,忙道:“而且我就算要下毒,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光明正大的下毒?若我真这样肆无忌惮,又何必现在不承认?”
这话,她自觉说在点子上了。
然而......
谢老太君冷笑:“你少扯这些,你下的是控制人的毒,自然得光明正大,不然又怎么用瑾姐儿的命来要挟知行如你所愿?”
什么?
控制人的毒?
那确实是需要光明正大的下的。
杜韵然深吸口气,咬牙:“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那我姑且查一查,但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了揪出幕后黑手,为了瑾姐儿,可若查出来确实是你......”
姜婠坚决道:“若真的是我,不用谢家清理门户休了我,我以死谢罪!”
杜韵然心下微动,有些相信不是姜婠下的毒了。
她问了送桂花糕的经过和经手的人,姜婠都说了。
杜韵然捋了一下。
“金晟斋开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卖出的东西有毒之事,更不敢摘谢家人买的东西下毒,肯定不是,容月是个好的,更不可能下毒......”
姜婠接着道:“那就是瑾儿身边了,我先前猜测便是如此,但我不清楚孩子身边都有什么人,都是谁安排的。”
杜韵然冷哼:“身为孩子的亲娘,对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姜婠僵着脸不吱声,她能怎么办?
杜韵然皱眉道:“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是祖母和四叔安排的心腹,连我母亲都没能插手两个孩子的教养,按理说也不可能啊。”
姜婠道:“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谁?那毒药总不能是自己凭空出现的啊。”
捋来捋去,姜婠还是最可疑的那一个,要不是自知自己不是下毒的人,姜婠也怀疑自己了,不怪大家都不信她。
杜韵然道:“我先查查看都有谁接触过那盒桂花糕吧。”
姜婠道:“此事你别大张旗鼓的查问,别让人知道你在特意查这个事情,不然打草惊蛇,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杜韵然呵了一声:“用你说?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
姜婠:“......”
说话就说话,咋还骂人呢。
之后,杜韵然拂袖而去,离开这屋子出去的时候,脸上裹着怒火,像是被姜婠气到了。
还叮嘱府医他们:“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若闹腾,按着医治就是,一个将要被扫地出门的弃妇,不必管她的意愿,若不肯吃喝,饿着!”
之后怒冲冲就要离去。
容月从一边冲过来,跪在杜韵然面前。
“大少夫人,我家夫人这次真的没有下毒,奴婢可以以性命担保,你信她好不好?救救她。”
杜韵然恨铁不成钢道:“以前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如今也帮着她遮掩了,她毒害亲女罪证确凿,你却一再给她喊冤辩解,当真是糊涂!”
容月哭着道:“奴婢不是,奴婢知道,夫人以前确实行事荒唐,但这次她真的没有错啊,大少夫人,您......”
杜韵然不耐烦道:“行了,我懒得在这里听你说这些。”
话落,怒然而去。
容月的心,沉入谷底。
这下,该怎么办啊?
玉溪走来站在容月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屑道:“大少夫人现在多恼恨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求她有什么用?自取其辱。”
容月往常是不敢呛玉溪的,但现在也恼火了。
她咬牙道:“那也得求啊,难道要看着夫人受冤被休么?还有,玉溪,姑娘遭受这样的冤屈,要被休了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玉溪道:“我自然着急,但是也知道什么该急什么不该急,放心吧,姑娘不会被休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他才舍不得呢。”
那个姓谢的要是舍得,早就休妻了,还会留着姜婠作妖这么多年?
容月也只能盼着,等谢知行回来,能够别休了姜婠。
其实容月也拿不准,到底会不会是姜婠下的毒,因为这几日姜婠突然的态度转变,她也一头雾水,其实也怕姜婠是又要憋什么坏。
桂花糕是姜婠亲自买的,姜婠捧着一路回来的,姜婠是有机会下毒的。
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主子啊,她不能不管。
实在不行,她认了这个事情就是!
容月下定决心,如果一切无法挽回,她为姜婠顶罪!
用了两日的时间,杜韵然暗地里查了谢瑾身边的下人,还去了金晟斋一趟,都一无所获。
现在,接触过桂花糕的人,除了姜婠,就只有容月这里没问了。
杜韵然又找来了,遣退左右后,说了自己的暗查结果。
“......我最后在问你一次,毒真的不是你下的?”
“真不是!”
姜婠都想哭了,兜了一圈又扯她这里了?
杜韵然道:“那现在最可疑也最有可能的,便是容月了。”
姜婠道:“可是应该不可能啊,容月没道理下毒,她素来偏向两个孩子,对我之前的荒唐一直是不赞同的,怎么可能会在我想要痛改前非对孩子好的时候下毒陷害我?”
杜韵然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到如今,是得查一查容月了。
因为容月死最后一个可疑的人,杜韵然没有直接问容月,先侧面探听容月那日松桂花糕去的情形和这两日的情形。
她将北院的下人一个个暗中寻去问了,尤其是那日看到过容月送东西去的下人。
玉溪也被暗中找去问了,虽然杜韵然对她厌恶极了,但是该问话还是得问。
玉溪这才知道,杜韵然在暗中查这件事。
一连问了二十多个人都不见有结果,杜韵然都不指望能问出什么了,却在这时,正在被问话的洒扫婆子说了一个事。
“奴婢那日在扫院子,见到容月姑娘送东西去时,在二栏门旁边的石雕旁边停下,好像打开过装桂花糕的食盒,不知道做了什么。”
容月途中停下打开过食盒!
好端端的,打开食盒做什么?。
“容月?真的是她?怎么会?”
姜婠是极其意外这个结果的,尽管先前查到的情况来看,容月是最后的可疑之人,可还是不敢相信。
杜韵然道:“确实就是她,有个婆子说她在北院二栏门外的石雕边停下过,还打开了食盒,刚才我找她问了,她也承认了,是她在桂花糕里下了毒,陷害你。”
姜婠道:“她也认了?可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下毒害瑾儿,还陷害我,这没有道理啊。”
杜韵然道:“这个她没说,我也还没问,她承认了我便来跟你说了。”
姜婠道:“你让她进来,我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杜韵然便让人把容月押进来了。
姜婠道:“既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想要控制瑾儿的命威胁谢知行,我现在又为何要否认?”
这么一说也......
突然,一个声音冷嘲热讽的响起:“不就是刚才你问了,老太君说了瑾姐儿的毒能解,你知道计划失败了,只能否认了,不然事儿没成,你承认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开口的是谢家的三夫人窦氏。
姜婠对她有印象,她是谢三爷的续弦,九年前嫁进谢家的。
当时尚未及笄的姜婠跟杜韵然来谢家见过她几次,有着十五岁之前记忆的姜婠就很有印象。
只是记忆中,这位谢三夫人是腼腆柔顺的人,典型的好性子,如今却看姜婠的眼神充满仇视和恶意。
得,肯定又是自己这八年不做人了。
窦氏这么一说,她的辩解便无用了。
“只是没想到啊,四弟妹以前好歹做什么都敢作敢当,虐待磋磨瑾姐儿出气也从不否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倒是变得敢做不敢当了,连想要补偿孩子的话都编得出来,”
窦氏鄙夷道:“瑾姐儿可还在那边躺着呢,珩哥儿也看着呢,你说这种虚伪的话,你自己不臊我都替你臊了。”
边上的谢二夫人也道:“不错,做了就是做了,罪证确凿,四弟妹这样狡辩,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把我们都当傻子。”
这位也和自己有仇?
姜婠心里把这八年的‘姜婠’又骂了一遍,到底是多贱,才人人喊打?
谢家的大夫人,也就是当下的家主夫人谴责道:“四弟妹,你这次实在是太荒唐了!”
“我......我真的没有下毒!”
姜婠有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急得都想跺脚了。
“是,我以前是对孩子不好,是我的错,我不配做他们的母亲,但是这次的我没下毒,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不好,所以想要补偿孩子,才去买了桂花糕,就是这样!你们要怎样才能信我?”
可是,不管她怎么着急解释否认,鉴于她从前种种,谁也不信!
劣迹斑斑就算了,这件事还哪哪都指向她。
说她突然醒悟了觉得以前对孩子不好,突然要补偿?那只能是借口,狗都不信,她为什么突然就醒悟了?姜婠自己都解释不通。
总不能说,她是从八年前来的吧。
谢老太君厌恶得都不想正眼看她了,别开脸冷冷道:“把这个残害亲女的毒妇拉去祠堂,请出家法打十鞭,等知行回来,便商定休妻事宜!谢家再容不得这等歹毒心肠的妇人!”
谢老太君一声令下,李嬷嬷叫来两个婆子,拉着姜婠去了。
很意外的,刚才还一直辩解的姜婠,这下竟然没挣扎闹腾,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谢瑾,闭了闭眼,由着人把她拖走了。
谢家的家法是一条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鞭子,打在人身上痛的要命,隔着衣裳都能让人皮开肉绽。
受完十鞭子,姜婠半条命都没了,背后血红一片,人已经晕过去,是被抬着送回北院的。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的伤被处理过了,也才知道她被软禁了。
谢老太君下令将她软禁,等谢知行回来就处置休妻。
在此之前,除了府医和特意安排的丫鬟,容月和玉溪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姜婠顾不得这些,她捋了一个晚上,都猜测不出是谁给谢瑾下毒陷害她。
桂花糕是她亲自去排队买到,亲自拿回来,一番考虑后交给容月送去给谢瑾的。
要么是买到的桂花糕本就有毒,可能性不大。
要么是容月下毒?可容月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如此。
那么,极有可能是谢瑾身边的人下毒陷害她。
她不知道谢瑾身边的人都是什么人,可府里她和谁都关系不好,今天所见,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仇视她就可见一斑。
谁都有可能安插人在谢瑾身边,趁机下毒手陷害她。
她一定要查清楚是谁,不管是为了给自己正名,还是为了谢瑾。
这十鞭子她认命受了,不是为了这次谢瑾中毒,只是因为自愧,这虽然这八年的事情她没有记忆,但终究那些不做人的事情也是她自己做的,都是她的过错。
她现在受了罚身陷囹圄,只能想办法寻求外援。
姜婠绝食了。
不仅如此,还拒绝府医看诊,拒绝医女换药,谁靠近都不行,府医和丫鬟们只能上报。
意料之中,引来了杜韵然。
杜韵然气汹汹的来,一来就气急败坏的质问:“你到底又想做什么?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这样闹还有用?我告诉你姜婠,这次谁也不会再宽容你!”
姜婠红着眼眶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果然是不会不管我的。”
杜韵然一口气被噎住了,这女人这副样子又闹哪出?
姜婠道:“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
杜韵然冷着脸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休想再让我帮你什么,姜婠,你......”
姜婠哀求道:“我求你,让他们都出去!”
杜韵然皱眉,旋即冷笑:“我倒要看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什么。”
她侧头示意,她的侍女就把人都带出去了,屋内只剩二人。
姜婠急忙问:“瑾儿如何了?毒解了么?”
杜韵然冷然一笑,阴阳怪气:“托你的福,只给她下寻常控制人的毒药,不难解,已经解了,不过她知道你给她下毒,不知道多伤心,”
“姜婠,我的想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这样对她?你没有心的么?”
解了就好。
她也想不明白,这八年里,自己为什么非变得那么丧尽天良,对自己亲生女儿这样狠心。
“毒不是我下的。”
“你少在我面前否认这件事,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再想狡辩否认也没用,谁也......”
姜婠抬头,直视杜韵然,一字一顿:“毒,不是我下的。”
杜韵然愣住,旋即皱眉看着姜婠一览无遗的坦荡。
姜婠咬牙道:“韵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这些年我做过的事情,我有否认的么?我说不是我下的毒,就不是。”
她对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再一无所知,也对这点很有把握,且从之前容月说的那些也可以推断,她再如何造作,始终是敢作敢为的。
“我知道我这些年很荒唐,如今想来我也唾弃自己,我对不起所有人,为了一个算计我作践我的景来,弄得众叛亲离,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伤害......”
她闭了闭眼,面上难掩忏悔和愧恨。
“过往的任何事情,是我做的我都认了,我也自认自己罪该万死,可是这次的毒,是有人陷害我的,我不认。”
杜韵然眯眼道:“你竟然也会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知道自己这些年荒唐,知道景来不值得?还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姜婠,你受什么刺激了?”
姜婠苦笑,“我说我突然醒悟了,你又不信,可没关系,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这件事。”
她恳求的看着杜韵然。
“韵然,现在我信不过别人,也没人肯帮我,能帮我的只有你,求你帮我查这件事,揪出真正下毒的人,还我清白,还瑾儿公道,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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