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姜虞月谢景澜)》,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可是看清了?”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不能玷污了少爷。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提着二少爷出去。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一夜无梦。-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
《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姜虞月谢景澜)》精彩片段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
“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
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
“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
不能玷污了少爷。
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
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
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
提着二少爷出去。
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
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
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
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
一夜无梦。
-
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
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打量。
这实乃罕见啊!
光着身子,浑身青紫,还捆绑得别致,像极了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
“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谢进博被下了药,昏迷也被冻醒,一睁眼就对上诸多目光,气得跳脚,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各挨着窃窃私语。
“谢家门第清高,怎出的这二公子浪荡性子?”
“这门前挂白幡,大公子头七还未过,真是一言难尽啊!”
“……”
这些话透着风声飘来,谢进博脸色难堪至极。
最终还是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沉着脸命人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才算结束。
只是……
谢老夫人看了眼谢进博光着的下半身,沉痛吩咐道:“立刻让张大夫来,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
昨日才刚踏出谢家的张大夫,大清早又匆匆赶来。
见此状况,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仔细又慎重地查看了几番。
“这,二少爷伤筋动骨,已是无力回天啊……”
“闭嘴!”
谢进博一听,整张脸涨红,恨不得掐死说这话的人。
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势,疼得直抽气打滚。
谢老夫人见状是又气又心疼,“你这浑不吝的,耐不住性子非要跑出去浪,丢尽了谢家颜面,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下谢家绝后了该如何是好!”
一提起绝后这茬,谢进博身体僵住。
憋屈劲儿梗在他心头,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个事儿来。
昨夜他根本没去外面,而是去大哥院子里,打算给谢家留个后,却没想到被人揍成了这副尊容。
谢二夫人匆匆赶来,看着自家儿子伤势如此,立刻就掉了泪珠子。
“进博……我可怜的孩儿,究竟是谁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她凄厉扯着嗓子,“母亲,你一定要替进博做主啊!这府内办丧事,定是让外头知晓了咱谢家只剩进博这一独苗苗,才用此阴损的招儿让谢家绝了后路……”
谢老夫人神色愈加难看,吐出一口浊气,“咱谢家不能绝后,将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不管如何一定治好老二!”
话音落,忽而外面传来动静。
小厮领着二人正欲往府里走,迎面与出门的谢老夫人撞上。
看清来人,谢老夫人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姜夫人,今日可是来探望月儿?”
姜母一身素衣,瞧见谢老夫人露出惊喜,不由几分诧异。
“听闻月儿伤心过度晕厥,我这才想来多看看她。”
谢老夫人连忙喊了他们二人到里边,姜夫人医术高超,当年连难产濒死都将人拉回来,这命根子想必也能治好!
当姜夫人踏入房内,看清发生何事时,神情古怪。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同行的幺子姜桓曦身上,后者即刻意会。
“谢老夫人,不如由我代母亲效劳。”
他上前一步,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形已俯在场众人。
谢老夫人这才瞧到这一直跟在姜夫人身后的少年,从前年少还是个豆丁,一不留神就长成俊秀清姿的少年郎。
“好,这位就是桓曦吧?短短不见,竟成如此出色之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桓曦轻扯唇角,算是应下。
谢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二人在其中。
姜桓曦冷眼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谢进博,伸手戳了一下他下身某处位置。
“啊!”谢进博猛地疼醒。
然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姜桓曦冷不丁笑了下,依这身青紫的方位,笃定了是他姐动的手。
专挑痛处揍。
这第三条腿是定不可能支棱起来了,只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姜桓曦才缓缓走出来。
谢二夫人立刻迎上去,“我的儿,他……他怎么样了?”
姜桓曦让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串药方,“伤已至此,只能开些大补的药激一激,事后如何全看造化了。”
听闻有希望,谢二夫人连忙道谢接下,全然没注意到姜桓曦眼底的讥诮。
他开的确是补药,只不过几味药材相冲,这药下去,谢进博定是能立挺些时日。
只不过,是腹泻喷射的那种。
-
北院。
待天全然亮起,姜虞月才悠然转醒。
夜里出了气,当真睡得舒适至极。
听说姜母提前来探望,姜虞月讶异了瞬,便立刻拾掇好,依旧敷粉描虚弱之貌,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
姜夫人瞧见姜虞月气色不好,关切问道:“月儿,我观你面色不佳,气血却足,你这心病……”
姜虞月轻笑着摇头,“娘,女儿无事,您不必担忧。”
姜夫人却不似她这般豁达,“月儿,你若是受了委屈尽可与娘说,姜家虽只是富商,但也绝不会任你在这里受欺负。”
一旁的姜桓曦也出声,“那谢进博平日里便色胆包天,现在竟不等出丧就敢出手,废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少年气性,一番话带了极浓的怨气。
“姐,你何时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你还未成婚时,那贼子就屡次在你面前招摇,现在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凭甚不与谢家和离?”
姜虞月听着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暖了暖。
不过,和离哪是这般轻巧。
姜夫人蹙眉打断他,“胡闹,婚事并非只由一方做主,此话不可再提。”
“没救了?”
百里子玄竟然都如此断言,姜虞月秀眉紧蹙,声色冷了些,“我拿九曲灵参换你来可不是让你说这个的。”
百里神医医术至鬼神境,性格古怪端也正常。
可她也不会屡次任他拿乔。
“就算是我倾尽一身医术,也不过让他多活半年而已。”
百里子玄收回手,目光闪了闪,从谢景澜身上撇开。
“哪怕是用上你给的九曲灵参也不过是徒劳,最多再能延长两三个月的寿命罢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尽全力让他多活些时日!”
姜虞月斩钉截铁道,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九曲灵参要用便用,若是还要什么别的药材尽管告诉我,我也想法子去给你找,总之你必须保住他的性命。”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莫说是姜桓曦了,就连谢景澜的脸上也颇有意外。
她嫁进谢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和谢景澜也没什么太多的往来,就算是为了那个交易,当真能做到这个份上?
“姐!”
姜桓曦脸色一变,只觉这着实有些荒唐,谢景澜到底给姐姐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她如此挂心!
而姜虞月则是眼神制止了他的劝阻,一字一句继续道,“你只需要尽可能的延长他的性命,别的你一概不需操心。”
百里子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淡然,“你既然如此坚持,那便遂了你的愿吧。”
但他的语气中却是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我先开道方子稳住他的病情,至于别的,再等我回去研究研究。”
得到了百里子玄肯定的答复,姜虞月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当她对上谢景澜探究的目光,心中却是暗叫不好。
刚刚好像表现得有些太过头了吧……
无论如何,百里子玄总算是松口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想到这个,姜虞月立刻露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若无其事将目光移向别处。
刚从避暑山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百里子玄翻箱倒柜的,从库房里找出来了一个盒子,虽略有不舍,但还是交给了小厮。
“把这东西送到公主府里,还给谢云齐,就说是他的病我治不了,让他另请高明吧。”
-
公主府内。
“百里神医亲口所说,千真万确?”
谢云齐坐于高位,眼神睥睨来传话身形颤颤巍巍的仆从。
仆从不敢抬头,“是,百“百里神医差人将灵犀草退回来了,说是近日忙无法为公子看诊,让公子另请高明……”
话音未完,仆从一个趔趄被一股劲道踢翻倒地,只能从余光窥见上位者冷沉至极的面色。
世人皆知百里神医是个药痴,不爱金钱更不慕美色,唯一能打动他的便是珍稀的药材,谢云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到这味灵犀草,好不容易让百里子玄答应为他拒绝掉三个月内的病人专心为他一个人看诊。
可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被百里子玄给退回来了?
“大人。”
手下此刻从暗处现身,低声道,“今日百里子玄去了姜虞月他们所在的避暑山庄。”
听得这话,谢云齐原就阴沉的面庞愈发如稠云密布。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这个姜虞月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忽悠得百里子玄连灵犀草也看不上了?!
谢云齐浑身戾气暴涨,生生捏碎了瓷盏。
“给我多派些人盯紧他们,也好好查一查,为何他们处处与我作对!”
……
入夜。
“啧啧。”
小侯爷蒋非离得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天刚一擦黑就来到了谢景澜的院子,
“今日的事情我可都听我师兄说了,没想到这个姜虞月为了你竟然如此舍得,价值万金的九曲灵参也是说给就给了。”
蒋非离面上尽是玩味的戏谑,目光流离在如病美人般的谢景澜身上。
这般模样,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撩拨芳心的功夫见长了啊!”
“反倒是你,何时同乡野村妇一般爱嚼舌头。”
谢景澜慵懒倚榻,语气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百里子玄今天演得不错,不过让他把九曲灵参交出来,他清楚我的身子,压根用不上。”
“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抠门了。”
蒋非离则是懒洋洋地开口道,“我师兄是个药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珍稀的药材掉进了他的兜里你就别想轻易再掏出来。”
说到这里,蒋非离表情顿了顿,面上换上了难得的正经,
“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可得悠着点,千万别把你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现在你是谢家的谢景澜那倒无妨,可一旦身份暴露,万一被人得知你和姜虞月有所牵扯,当心自己声名不保。”
面对蒋非离的劝告,谢景澜不置可否,骨指分明的食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杯,他的脸逆着光,蒋非离也瞧不清他的表情。
见状蒋非离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真真是孽缘啊!
而谢云齐眼见着灵犀草被退回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下个月就是他和宋锦婉的婚期,这可关系到他下半身的幸福乃至自身的性命,因此又去搜罗了些珍贵的药材,亲自登门拜访百里子玄。
“谢公子,你这毛病我是真的爱莫能助。”
百里子玄被这人缠得有些烦躁,“我已同你讲清楚了,这并非是药材贵重与否的原因,而是我实在腾不出手来,公子有这功夫纠缠我,不如再去另请高明来得快。”
不等谢云齐再开口,百里子玄立刻示意堂中小厮。
“送客。”
小厮们也是见惯了这种缠着自家主子医治的人,很是熟练地上前围住谢云齐,
“公子请。”
谢云齐又是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虽急面上也不好发作,毕竟万一百里子玄将他下身被废的事情给捅了出去,那他可就真没命活了。
“既如此,那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谢云齐面色难堪,仍维系着明面上的客套。
一路被小厮送到了门口,刚一转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狠戾。
百里子玄分明答应他请求,却见了姜虞月后决绝至此。
他掌心紧攥成拳,既然这样,那便不怪他对发妻无情,怪也只怪她阻了他日后的青云路。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谢云齐这边刚刚被扫地出门,一辆马车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百里府邸门口。
下车的也并不是旁人,正是姜虞月和谢景澜一行人。
看来姜虞月进京城给他治病不过是幌子,逃离谢家到京城来扎根做生意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这些,谢景澜扯了扯唇,无波无澜的眼底若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回神也有片刻的恍惚,他似因姜虞月牵扯情绪太多。
谢景澜背过身,冷淡声色渐远飘来。
“以后有要事再来禀告。”
吉祥盯着眼前男子漠然的背影,挠了挠头。
现在这关头,大少夫人的事…不算要事吗?
另一边。
“阿嚏!”
不知情的姜虞月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柳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眼底里带着些心疼,“莫非着了风寒?小姐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歇才是。”
姜虞月则是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无妨,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我而已。”
不过这两天她着实是忙的够呛。
不但要去采买百里子玄指定的药材,还抽时间反复考察了一下周围几条街的生意,总算是敲定了两家价格不错同时经营情况尚可的铺子买下,现下能稍微歇口气了。
回到宅子里,姜虞月提着买好的药材,走进了谢景澜的院子里。
一进来就瞧见吉祥推着谢景澜轮椅,在亭子旁晒太阳。
“今日的药买回来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姜虞月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旁的药罐子就准备开始煎药,吉祥见状赶忙上前。
“大少奶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才来做吧。”
“不必了。”
姜虞月摆摆手,这还真不是她想献殷勤。
“这药材金贵,火候这些都要细细把控,若是稍有不对药效便大打折扣,煎药这活你是外行,还是我来吧。”
见着她这么说,吉祥也只能退下。
正午光辉顺势而下,将谢景澜苍白的面容镀上暖光,显出几分气色。
姜虞月瞧见这幕,定了睛。
谢景澜本就姿容过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若无视那腿疾,当真如天上的仙人般好看。
只可惜,谢景澜一张口,便生生折煞了这份仙气。
“我瞧着大嫂平日里不是比那朝廷命官还忙,怎的今日得了空还亲自过来煎药了?”
他语含暗讽,墨眸敛在光影之下,深不见底。
周遭的气息,一瞬骤降。
“忙?我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找药材。”姜虞月戳了戳药罐子,没好气道,“你以为百里子玄开的药方子都是什么便宜货吗?他可是专奔着那些珍稀又昂贵的药材开的。”
就算她是自我感动式付出,谢景澜也没必要如此不给她面子吧?
“我每天都要跑遍几乎整个京城的药铺子才能给你找齐,且这药材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吉祥下意识瞅了眼谢景澜的神色。
姜虞月口中那些珍稀药材,主子的库房里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虽然吉祥是站在谢景澜这边,但想着姜虞月数日奔波,也不免有些同情。
“你理由倒是不少,若是真嫌麻烦,那就不该带我上京城。”
谢景澜语气里的漠然不减,许是气色好了些,瞧着褪却不少冷淡。
姜虞月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一挑,如今她也算是把谢景澜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听他这话便知道是心情好了不少了。
这嘴倒是比什么都硬。
谢景澜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看似闭目养神,却是没错过姜虞月的任何一个动作。
煎药当真是个苦差事,姜虞月细细把控着火候,药液由冷到热再逐渐沸腾,而后又改为小火慢慢熬煮,使得汤药逐渐浓缩,独属于药材的气味逐渐弥漫至整个院子。
等到姜虞月把药煎好,就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呈上来的又是黑乎乎的一大碗,谢景澜蹙着眉,下意识往旁回避了一下。
姜虞月紧盯着他的举动,“怎么?莫非三弟还跟小孩子似的怕吃药不成?”
谢景澜面上划过一丝不虞。
然姜虞月恍若不察,舀起一勺汤汁,递到他唇角,“是不是得要大嫂哄着你才肯喝?”
谢景澜:“……”
懒得跟她辩驳,夺过碗便直接一口闷了。
见状姜虞月又是夸奖似的,“这才对嘛,别跟小孩似的。”
吉祥在一旁看着谢景澜脸上这微妙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这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被吃得死死的!
但隐约察觉到杀意,吉祥连忙寻个由头回避。
“我去给三少爷倒杯茶漱漱口。”
而姜虞月瞧着吉祥转过身去,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蜜饯塞进了谢景澜的嘴里。
谢景澜瞳孔微缩,还没等他开口,只见姜虞月的脸迅速靠近,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轻贴了一下,而后又立刻拉开了距离。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他微怔的片刻,只见她笑意盈盈,仿若方才只是幻觉。
如果口中蜜饯不曾存在。
口中弥漫着甘甜的味觉,将喉间的苦涩压下。
他将蜜饯咽下,状似无意般别开脸,撇下一句警告。
“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姜虞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刚才那登徒子般的行为不是她做的一样。
“只是三弟嘴巴太毒了,想尝尝你的嘴到底是不是那么硬,结果不是还挺软的嘛!”
听着她这番谬论,谢景澜启唇欲相讥,余光却瞥见吉祥端茶而来。
不知是按捺的思绪再次躁动,还是何种状况,谢景澜只想眼不见为净。
“吉祥,送客。”
吉祥不知这又是怎了,只能按令去做。
对此姜虞月并不在意,弯唇笑着,“看来三弟面子还挺薄,就不劳烦吉祥了,我自己走就是。”
说完,仅留下一抹潇洒离去的倩影。
吉祥满头雾水,看了眼谢景澜,却不料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震怒之色。
虽还是一副冷面,但谢景澜的雪白耳尖,此刻红得发烫。
而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目睹了方才发生的种种,心中则是有些说不清道明的滋味。
从未碰过女人的殿下,竟被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突袭了。
不知殿下是否会论他们失职……
……
次日。
许是有了昨天的突破口,姜虞月睡得相熟,起身精力满满,一大早醒来便是直奔药铺。
谢景澜的药方里有一味血心芝是最难寻的,所幸昨天那个药铺掌柜的说今日还会到一株,姜虞月便早早的就预定好了,今日只要去取便是。
可姜虞月刚一走到药铺子门口,便看到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虽说这京城里达官贵人云集,华丽一点的马车也是寻常,但如此招摇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掌柜的,我来取昨日定好的血心芝。”
姜虞月这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位一道高扬女声,打断了她。
“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公主?
姜虞月眼眸微闪,转过头去一看,竟和谢云齐攀上的那位公主宋锦婉撞上了!
不过这前世里她和这位公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当初谢云齐刚一回家便急不可耐的把她给弄死了,但这公主知不知道她姜虞月的存在,她还真有些说不准。
“原来是华锦公主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莫怪。“
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语气里尽是恭维。
“方才听说你这里有血心芝?本公主要了。”
宋锦婉甚至懒得瞧他一眼,婉转如莺的语调,口吻却极为不善。
“未来的驸马爷身子尚未痊愈,正是需要这种好药材补一补。”
果然中计了。
“怎么这么巧呢,我要的药材刚好也是公主殿下想要的。”
姜虞月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罢了,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只是一介女子,但也愿为公主让步,可这药材是我先要的,那公主殿下还是每样药材各加五十两银子买走如何?”
掌柜的在一旁听着姜虞月这话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涔涔的,这遍京城谁人不知华锦公主最受盛宠,可这个女子竟然敢当众同她唱反调?
“五十两银子?你瞧不起谁呢。”
而宋锦婉脑子还没转过弯,只觉得姜虞月是掉进钱眼里了这才跟她要价,语气里尽是鄙夷,“本公主赏给你便是!”
这次宋锦婉给钱便是爽快多了,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递给了姜虞月两袋鼓鼓囊囊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公主殿下果真是爽快。”
姜虞月掂了下重量估摸着差不多,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接着便向着宋锦婉微微一行礼,
“那小女子便不打扰公主殿下了,告辞。”
说完这话姜虞月嘴里哼着小曲,喜滋滋地走出了药铺子的大门。
而这一幕落到马车里的谢云齐眼里,却是费解。
他不是已经让宋锦婉去抢药材了吗?姜虞月可不是什么软性子,怎么被抢了东西还能如此开心?
“贱民就是贱民。”
虽花了些钱财,但宋锦婉到底还是将东西抢到了,盯着姜虞月的背影暗骂了一声,命下人拿上药材便返回了马车上。
宋锦婉刚一上马车,便看到谢云齐撩起帘子正看向离开的姜虞月,想到她那一张美丽又可恨的脸,心中顿时醋意大发,嗔怪道:
“云齐怎的一直盯着外边瞧,莫非有什么新鲜玩意不成?竟连我回来了都未曾发觉。”
听见动静谢云齐这才放下帘子,若无其事道,“不过是看看外边的风景罢了,你买药材可还顺利?我看你下去耽搁了好一会功夫。”
说起这个宋锦婉便是来气,但却是美化了一下事实,口吻委屈道,“方才有个女子当真是好不讲理,她与我争抢起了血心芝,非要我加价一千两银子才肯给我,我拗不过她,便只能将皇兄赠予的两根金簪给了她,这才将她打发走了。”
一千两银子?
谢云齐闻言面上不着痕迹显出几分嫌恶。
难怪出身商贾之家,无论到何处这股铜臭味,就是上不得台面。
“婉儿为了我受委屈了。”
谢云齐伸手揽住宋锦婉的腰肢,安慰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日后若是碰见那人,必定为婉儿出气。”
得了这样个答复后宋锦婉心中才是舒坦了几分,不过也着实是有些好奇,
“云齐,你要这血心芝是做什么的?我也问过大夫了,你的伤势已然快要大好,按理来说是用不着这么多补药的。”
他当然用不着血心芝。
谢云齐脸庞掠过一丝阴戾,不过很快就被笑容掩过,
“我是去找百里神医看过了,说是还有几处暗伤,需得用这些药材再细细调养一番才能完全康复,否则日后恐有隐患。”
宋锦婉闻言便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报复刚才那个女子。
见着将宋锦婉给糊弄过去了,谢云齐这才松了口气。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谢景澜的药方子,这才向宋锦婉谎称说是他所需要,毕竟他怎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谢景澜的毛病被治好呢?
比起直接动手了结了他,还是继续看谢景澜像个废人一般活着比较解气。
而姜虞月这边虽没买到药材,但却是带着两根金簪和沉甸甸的银子回家去了。
“姐姐?你不是去给姓谢的买药材去了吗?”
姜桓曦看着姜虞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不由得有些奇怪。
姜虞月听着他对谢景澜的称呼也是无奈得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桓曦对谢景澜从之前的直呼其名到现在名字都不肯好好叫了。
“遇上了点麻烦事。”
姜虞月言简意赅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巧遇上了华锦公主,她抢了我定好的血心芝,东西没买到。”
“什么?!”
姜桓曦听得这话顿时有些义愤填膺,大有一股马上就要去找宋锦婉算账的架势,
“这个公主怎能如此不讲理?这还是天子脚下呢!就算是她身为公主,也不能平白抢人东西!”
看他这个样子姜虞月赶忙将他叫住,同时将那沉甸甸的两袋银子和金簪从袖口里摸了出来,在姜桓曦面前晃了晃。
“你姐姐可不是会吃亏的性子,虽说血心芝没抢到,但也还是弄到了点好东西的。”
瞧着这两大袋银子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簪,姜桓曦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大半。
这下到底是谁吃了亏还真说不准了……
“那姓谢的药材怎么办?”
姜桓曦还是问了一句,不过语气中莫名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莫非今日不喝了?”
“不喝怎么能行。”
姜虞月在姜桓曦脑门上敲了个栗子以示警告,“前几日买的血心芝还有剩,今日还能对付着用,就算没有了大不了再跑一趟呗,京城这么多药铺子,总能找到第二株血心芝。”
不过就算如此,为了印证心中的那个想法,姜虞月将东西放好以后还是出门买药材去了。
这次她留了个心眼,特意走得缓慢了一些,果然就留意到身后似乎有人一直在跟踪她。
但姜虞月并未发作,而是一如往常的到各个药铺子里买所需的药材,待到买好后,借着熙攘的人群拐了个弯便甩掉了那几个尾巴,而后又偷偷折返回了她刚才买药的药铺,隐匿在暗处。
“掌柜的,刚刚那个女子都买了些什么药材?我这边全买了。”
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很是豪气的摸出来了一大锭黄金,掌柜的见他如此爽快也是两眼放光,
“好嘞!这就给您全包起来!”
看着这一幕姜虞月眉头微蹙,果然是有人在故意跟她作对。
姜虞月仔细打量了一下现下这小厮的装扮,发现竟然和方才跟在宋锦婉身后的那些仆从的穿着有着几分相似。
宋锦婉的人?
“这宋锦婉疯了?”
姜虞月垂眸沉吟,本来今日在药铺子里被宋锦婉抢血心芝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奇怪了,虽说血心芝的确是一味难得的补药,但也不值得宋锦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和宋锦婉在今日的冲突之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若是宋锦婉因为刚才的那场闹剧而想要泄愤的话,大可如刚才一般直接站出来截胡抢走她的药,何必等到看她买了什么东西之后再来买空?
而且这药是买给谢景澜的,又不是姜虞月自用,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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