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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结局+番外

灼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算要走,我也不能灰溜溜蔫巴巴地走。那两个恶心玩意儿,我总得给他们扬扬名。李校长也不再劝我,起身朝我伸出手,“你去支边也好,根据政策,回来后会自从转为正式教师。”她看了看手表,“你的申请我会替你交上去,支边队伍一周后出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我直接骑车回了造纸厂家属院。结婚后,我和张昭就住在这里。宿舍门上,还贴着我和张昭结婚时候的红喜字。我顺手就撕了下来。“咦,小苏?”隔壁王婶推开门,探出头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是礼拜六,下午放假。我回来收拾收拾。”说着,我走进宿舍。这间宿舍分了里外间,里面是我和张昭的卧室,外面不大,摆了张饭桌。一周的准备时间不算充裕,我打算先把这几年随手记录的教学札记整理一下。王婶跟了进来,见我正站在书...

主角:张昭刘新雨   更新:2024-11-20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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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昭刘新雨的女频言情小说《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灼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要走,我也不能灰溜溜蔫巴巴地走。那两个恶心玩意儿,我总得给他们扬扬名。李校长也不再劝我,起身朝我伸出手,“你去支边也好,根据政策,回来后会自从转为正式教师。”她看了看手表,“你的申请我会替你交上去,支边队伍一周后出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我直接骑车回了造纸厂家属院。结婚后,我和张昭就住在这里。宿舍门上,还贴着我和张昭结婚时候的红喜字。我顺手就撕了下来。“咦,小苏?”隔壁王婶推开门,探出头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是礼拜六,下午放假。我回来收拾收拾。”说着,我走进宿舍。这间宿舍分了里外间,里面是我和张昭的卧室,外面不大,摆了张饭桌。一周的准备时间不算充裕,我打算先把这几年随手记录的教学札记整理一下。王婶跟了进来,见我正站在书...

《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就算要走,我也不能灰溜溜蔫巴巴地走。

那两个恶心玩意儿,我总得给他们扬扬名。

李校长也不再劝我,起身朝我伸出手,“你去支边也好,根据政策,回来后会自从转为正式教师。”

她看了看手表,“你的申请我会替你交上去,支边队伍一周后出发。”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我直接骑车回了造纸厂家属院。

结婚后,我和张昭就住在这里。

宿舍门上,还贴着我和张昭结婚时候的红喜字。

我顺手就撕了下来。

“咦,小苏?”隔壁王婶推开门,探出头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是礼拜六,下午放假。我回来收拾收拾。”

说着,我走进宿舍。

这间宿舍分了里外间,里面是我和张昭的卧室,外面不大,摆了张饭桌。

一周的准备时间不算充裕,我打算先把这几年随手记录的教学札记整理一下。

王婶跟了进来,见我正站在书桌前整理本子,顿时就恨铁不成钢了。

“你怎么还有心思弄这些啊?”

她朝着前排宿舍指了指,“那个姓刘的小妖精说是转正了,要请客。咱们这院里没上班的都过去吃饭了。”

“说是她请客,前前后后张罗的可都是你们家张科长!”

“你说说你,瞧着挺聪明的,就一门心思扑在教书上。再这么下去,张科长都被那个小妖精抢走了!”

我的手顿住了。

“王婶你说,他们都在前院吃饭?”

“可不!摆了两桌呢!”

我心里有了个想法。

从抽屉里找出一摞信纸,我挑眉,“这么热闹,我也去瞧瞧。”

造纸厂家属院里共有两排房,前头住着单身的,后排都是结了婚的。

刘新雨的丈夫原来也是造纸厂员工,后来因公去世了。

本来刘新雨不应该继续住在家属院,但张昭为她争取到了一间单人宿舍。

我来到了前排,这里还挺热闹。

一看到我,吃吃喝喝的人都愣住了。

刘新雨正在给张昭敬酒。

她举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尴尬。

“雪梅姐也回来了?”

刘新雨反应挺快,立刻换上了笑脸,热络地把我拉到饭桌前,给我倒了一杯酒。

“雪梅姐,这次我能转正,多亏了你和张大哥。这杯酒,是我谢你们的!”

她仰头一饮而尽,酒桌上有几个年轻人立刻起哄叫好。

刘新雨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你慢点喝!”张昭埋怨,“快吃两口菜。”

说着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刘新雨的嘴边。

动作熟络得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的。

“嫂子你别误会哈,张科长平时也这么照顾我们兄弟。”

席上一个年轻工人连忙跟我解释。

我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也得敬刘老师一杯,恭喜你能转正。”

这话一出口,席间热闹的气氛又消失了。

刘新雨的转正名额从哪里拿到的,不管是造纸厂还是学校,人人都心知肚明。

我把杯中酒也干了,朝着刘新雨亮了亮杯底。

“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有件事要宣布。”




张昭皱眉,“雪梅,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不用了,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放下酒杯,我大声道,“今天,我的支边申请也被批准了,下礼拜就走。不过,我家底儿薄,就不请大家了。今天,借着刘老师的光,跟大家提前告个别。”

酒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偷偷去看张昭和刘新雨。

张昭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支边,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宣布出来。

他眉头紧紧皱起,逼视着我,“雪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响应国家号召,要去西北支援边疆的教育事业。我感到非常光荣!作为我的爱人,你不为我骄傲吗?”

“我骄傲个屁!”张昭显然是气坏了,“苏雪梅你什么意思?偏偏要这个时候去支边,你他妈的在给谁难堪呢?”

刘新雨漂亮的脸蛋上已经挂了泪水。

“雪梅姐,我知道张大哥让你把转正名额让给我,你心里不高兴了。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放弃大好前程啊。”

“我......这个转正名额我不要了,我还给你。你不要去支边了好不好?”

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饭桌上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顿时都开始打抱不平了。

“苏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啊。都住在一个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是互帮互助的。新雨爱人去世早,张科长多照顾照顾她,也是情有可原嘛。”

“就是呀。新雨前脚转正,你后脚就去支边,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是她把你挤走的吗?你让她往后怎么在学校里工作啊?”

我抓起了酒瓶。

还要说话的人顿时闭了嘴。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干了,我对刘新雨说道:“你很清楚,上级已经批准了你的转正,不可能再改变。所以这种把名额还给我的话,你还是别说了。假惺惺的,怪膈应人的。”

“苏雪梅,你闭嘴!”张昭立刻呵斥。

没想到我这样直白,刘新雨晃了晃身体,死死咬住嘴唇,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气。

她还委屈上了?

我不管她,继续说:“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张昭继续照顾你。既然这样,我远远离开,他愿意怎么照顾你,就怎么照顾你。不过......”

我的视线扫过饭桌上每一个人,笑容凉薄。

“我一个代课老师,收入微薄。去西北支边,很多东西需要准备。我需要钱。”

刘新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白了。

她求助地看着张昭。

我没给张昭说话的机会,从兜里掏出那叠信纸。

“和张昭结婚快两年了,他一分钱工资没有交给过我。据他说,你寡妇失业的日子过得艰难,他就把工资都借给了你。”

“这是你给他打的借条。刘老师,我现在以张昭爱人的身份要求你,把这些钱还给我。”

“我问过了,咱们厂效益不错,普通工人每个月四十块钱工资,还有十几块的奖金。张昭是中层领导,月工资有七十块。奖金我就不算了,两年下来,他一共借给你一千六百八块。你算算借条上的钱,是不是这个数儿。”

我把那摞借条放在了饭桌上。

轰的一声,酒桌上的人都炸开了锅。




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我将一张申请表递给了校长。

“李校长,我申请参加支边。”

接过申请表看了一遍,李校长惊讶地抬起了眼。

“苏老师,你想好了吗?”

我郑重点头,“是的,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苏老师,坐。”等我坐下,李校长倒了一缸子茶给我。

她坐在我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说:“支边虽然光荣,但是实话实话,很辛苦,而且归期未定。你刚结婚还不到两年,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张昭同志能同意吗?”

张昭,我的丈夫,在造纸厂保卫科担任科长。

我垂下眼,看着茶缸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眼眶微微有点发酸。

我轻声说:“您放心,他会同意的。”

李校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放柔和了。

“苏老师,我知道这次转正的事对你很不公平。但你教学成绩好,家长学生都认可。下一次转正,未必没有机会。就这么离开,实在有些可惜。”

没有机会了。

我心里泛起苦涩。

我是一名代课教师,以考核第一名的成绩拿到了转正资格。

就在我欢欣鼓舞的时候,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我的丈夫张昭,瞒着我将我的名额送给了学校里另一名代课老师刘新雨。

没过多久,我就怀孕,生下了女儿。

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女儿,后来又要伺候瘫痪的公公和多病的婆婆。

代课教师转正的考核,我再也没有参加过。

再到后来,随着一批又一批师范生毕业,充实到教育一线,学校里彻底了没了我的岗位。

不出意外,我被辞退了,从此后成了一名家庭主妇。

原本我以为,丈夫事业有成,公婆安度了晚年,女儿也被我培养成了大学生,我这辈子虽然平淡却也算完满,现实却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查出了乳腺癌,晚期,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我的意识没有消散,眼睁睁地看着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张昭就和刘新雨领了结婚证,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现场,张昭深情地诉说着他对刘新雨多年的爱意,女儿更是眼含热泪走上台,跪在刘新雨身前感谢她的培养和教育。

刘新雨泪洒当场,三人紧紧相拥,丝毫没有被宾客们的指指点点影响。

哪怕只剩了些许意识,我还是被气得不行。

再回过神来,我重生到了转正名额被让出的这一天。

这一次,我不奉陪了。

我诚恳地看着李校长,认真地说:“李校长,我也实话实说。决定去支边,确实和这次转正有关。但不是因为学校的决定,而是因为张昭和刘新雨。”

“我为了准备考核苦熬一年,张昭不是没有看到。但他丝毫不考虑我的心情,就自作主张将我的转正名额让给刘新雨,我很伤心。自从刘新雨来到咱们学校,他就处处关照,时时刻刻把她摆在我之前。某种角度上来讲,他更像是刘新雨的丈夫。既然这样,那我离开。”

上辈子我是无意中得知的,刘新雨爱人的那笔丧葬费和抚恤金,一分钱都没有落到他父母手里。
“你,你别胡说……”
刘新雨抖着嘴角,声音无力。
怕我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她不敢再反驳。
饭桌上众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好家伙,伟民是技术骨干,死前工资可不低。”
“可不是嘛。这笔钱至少有一千多块钱了吧?”
“这要都是在她自己手里,她还心安理得拿着人家张科长的工资……这什么人呐。”
……
张昭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抢过了借条,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空口无凭的,谁说我把钱都借给新雨了?苏雪梅,我那时怕你败家,骗你的!”
这一变故,令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唯有刘新雨感激地看着张昭,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张大哥。
再瞥向我的时候,那双水意朦胧的眼里充满了挑衅。
看着地面上的碎纸片,我摇头。
没有再跟这两个贱人多费口舌,我转身就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不但厂长在,就连书记也在。
这下更好。
“苏老师?”吴厂长见到我,显然很意外,他站起身来,“有事?”
我点点头,“苏厂长,赵书记,我有事想要请你们帮我做主。”
说着,我的眼圈就红了。
不得不说,适当的示弱,也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苏老师你坐下,喝点水慢慢说!”
赵书记给我倒了一杯红糖水,我感激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然后就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想起上辈子来,我真心觉得,自己真心错付。明明,有这么多人可以帮助我的!
“苏老师,你别伤心!是不是和张科长吵架了?”赵书记还兼着工会主席,安慰人有一套,笑呵呵地劝我,“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来批评张科长!”
我抽噎两声,用手帕子擦了擦眼睛。把自己要去支边,眼下正要用钱的事情说了。
接下来,又说了这两年张昭把工资都借给了刘新雨,现下又撕了借条要赖账的无赖行为。
吴厂长一拍桌子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苏老师,你别急,也别哭!”
“你自愿申请去艰苦的地方支援教育事业,他作为你的爱人,怎么能拖你的后腿呢?”
“这样,回头我就找张昭去说。刘新雨欠你的钱,我会让他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不然,我就把刘新雨赶出家属院!”
我十分感激地看着吴厂长,“多谢厂长!我就说,这天底下还是明事理的人多哪。”
从厂长办公里出来,我不但得到了厂长书记的保证,说是那笔借款会一分不少还给我。
为了表示造纸厂对我支边行动的支持,每个月厂里还会把张昭工资的一半,汇款给我。
毕竟,支边光荣。
要光荣,大家一起光荣嘛!作为造纸厂员工的家属,我主动去支边,造纸厂也是与有荣焉的!

感谢刘新雨为了在张昭面前展示自己真的只是在“借钱”写下的借条。
一千六百多块,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张昭居然都给了刘新雨。
酒桌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
刘新雨长得好,会来事儿,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
她远嫁过来,爱人又工伤去世了,大家伙儿都挺可怜她的。
平时关照一下倒也没什么。
可是谁也不会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帮助她啊!
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时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充满了同情——这是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
“苏雪梅,你是不是疯了!”片刻的安静后,张昭彻底爆发。
张昭举着钵大的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哎哎,张科长有话好好说!”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张昭,好说歹说地劝着。
张昭怒吼,“好说什么!苏雪梅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苏雪梅,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转正名额让出去,都是我的主意,新雨根本不知情!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为难她有意思吗?”
“张昭。”我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和你才是夫妻,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
“结婚两年,你没有交过一分家用。家里的柴米油盐,人情走动,都是靠我的工资维持。”
我嘲讽地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饭菜。
八个菜,有肉有鱼,还有一道丸子汤。
“我只是个代课老师,工资还比不上你们厂里的临时工。这两年,除了过年我能吃到一口肉外,平时哪顿饭不是清汤寡水?”
“现在我就要走了,我为祖国教育事业去添砖加瓦。作为我的丈夫,你不该也出一份力吗?”
张昭心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至于刘新雨,这会儿已经站不住,扶着桌子坐下了。
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摞借条。
我抢先一步把借条拿了起来,对着刘新雨抖了抖。
“刘老师,星期一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
刘新雨眼里泪光盈盈,“雪梅姐,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伟民死了,家里没了撑门户的。但凡我有法子,也不至于去借钱过日子。”
“雪梅姐,你放心,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毕竟,我也是刚刚转正,之前和你一样做代课老师,一个月就那二十来块的工资呀!”
刘新雨捂住了脸,哭得哽咽难言。
她身边坐着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我,“嫂子,刘老师说的也是实情。你瞧瞧咱们造纸厂,有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多块来啊?她都说了,会还,你就容她几天嘛。”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去年才分配到造纸厂的技术员。年轻,单纯。
也愚蠢。
“小李是吧?你到造纸厂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刘老师的爱人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发放了丧葬费用外,还一次性给了刘老师一笔死亡抚恤金。”
“这两笔钱,丧葬费按照刘老师爱人生前四个月的工资数额给付。死亡抚恤金,按照十五个月工资给付。小李,你可以算一算,这一笔浅到底有多少。”
在场的人先是怔愣,随后就乱哄哄的了。
刘新雨爱人是在路过制浆机的时候,裤腿卷了进去,继而整条腿都被碾碎了失血而死的。
厂里人都知道有一笔抚恤金给到了他家人,但不知道有这么多。
刘新雨瞠目结舌,眼泪挂在了脸上。她张着嘴,脸色苍白,慌乱地替自己解释。
“可是,可是这笔钱,我都给了伟民的父母呀。他们老了……”
“刘老师,要不要找到你爱人的父母问一问?”
我冷笑地看着刘新雨。
“这笔钱,他们拿了一分钱没有。”

“刘新雨,你要脸不要?”
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位老师在。
性格最泼辣的白老师几步就上前来拉扯着刘新雨,“走,咱们去找校长评评理!你欠人家前,勾引人家爱人,还有脸来让人家离婚!臭不要脸的,你配当老师吗?”
其他同事纷纷 唾弃刘新雨。
刘新雨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嘲讽怒骂,甩开了白老师,跺了跺脚恨恨道:“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苏雪梅你甭占着茅坑不拉屎!张大哥还年轻,还没孩子,你要走就走,放他自由!”
她虽然生气,但是眼角眉梢都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春意。
看来,这两天张昭没少安慰她。
说不定,都安慰到了床上去。
一想到从前我和张昭为数不多的几次夫妻生活,我就膈应得想吐。
白老师气得想去打她,被我拦住了。
“对不起,我是不会离婚的。自由,张昭就甭想了。你喜欢张昭我拦不住你,但你们俩但凡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事儿,我就让你们在全县出名!”
刘新雨的脸涨得紫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你不要脸!不就是仗着要去支边,大家都向着你吗?现在是新时代了,爱情之中不被爱的人,就应该主动退出!拿着支边来要挟,苏雪梅你也太有心机了!”
“对,有本事你也去啊。”
我笑眯眯的,一点儿不生气。
反正,这辈子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至于张昭和刘新雨,既然爱得那么深,就一起煎熬着,一起发烂发臭好了。
星期三,我回了一趟家。
我家在城关南边的小建村。
说是家,其实是我大伯家。
我父母早亡,是大伯和大伯母把我养大的,也是他们咬牙供我念完了高中。
得知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支边,大伯母先抹了一通眼泪,大伯父也蹲在炕沿底下吧嗒吧嗒抽旱烟。
“你结婚时间还短,又没孩子。就这么走了,万一姑爷变心……”
大伯母担心。
我想了想,把张昭和刘新雨的事说了,也免得他们以后从别人嘴里知道更难受。
这下,大伯母不哭了,从炕上下来跳着脚骂张昭,又骂刘新雨。
大伯甚至就要套马车去找那俩人算账。
劝了两位老人家很久才算安抚住他们,我给他们留下了五百块钱。
大伯母死活不肯要,一个劲儿往我的兜里塞。
“咱家不差这个。穷家富路的,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手里没钱怎么行?”
“我还有呢。”
把钱硬扔在了炕上,我骑着车一溜烟儿就跑了。
很快就到了我们出发的日子。
我们县里参加支边的一共有五个人,教师只有我一个。
临走前,县里还特意召开了表彰大会。
我身前佩戴了一朵鲜艳的大红花,站在台上有点尴尬,又有点感动。
上辈子这个时候,我还沉浸在没能转正的痛苦中。
也还在傻傻地相信张昭说的,以后还有机会的谎话。
然后,那一辈子就搭了进去。
现在的我,有机会站在县礼堂的台上,接受热烈的掌声。
我相信,上辈子窝窝囊囊死去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没什么可谈的。”
我将已经整理好的基本教育类书籍和教学笔记都整齐地放在了箱子里,足足占了一大半的地方。
“真想谈,等我回来吧。”
张昭愤怒:“谁知道你要走多久?”
说完,他忍了忍气,努力让声音温和下来。
“雪梅,今天你有些过了。不愿意让出名额,你可以当时就拒绝我。现在让出去了,新雨也转正了,你又开始闹。”
“新雨被你搞的没脸,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在笑话她!雪梅,你一直很懂事,我希望你去和她道歉。”
将位数不多的几件衣裳都塞进了皮箱,我才认真地打量起了张昭。
浓眉大眼,硬挺英朗。
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正直的好人。
我忽然想到上辈子看过的小品中的台词。
“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噗嗤一声,我笑了出来。
张昭眉头皱紧,“你笑什么?”
“笑你真敢想。张昭,我劝你去安慰刘新雨吧。她就是哭死了,一千六百八十块,也要一分不少地还给我。不然,我就去厂长那里闹,去校长那里闹。实在不行,就去教育局闹。”
“苏雪梅,你还要脸不要?这种丢人的事,你要闹到多少人知道!”张昭低吼。
“只要刘新雨按时还钱,就没别人知道啊。”我提起皮箱,“对了,这几天我住到学校去。钱凑齐了,让刘新雨送到我的办公室。”
我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宿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算了算手里的钱。
刘新雨的钱还没还,我以前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多数都用来做家庭开支了。
所以,现在我的手头其实还蛮紧张的,除了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三十来块钱,也就是刚刚从陈红那里拿到的九十块钱了。
我打算用这笔钱,购置一些书籍带到支边的地方去。
第二天,就直接杀到了新华书店。
这几年放开了,书店里各种书籍种类丰富了不少。
从小人书,到店里能卖的中外名著,各类科普类书籍等我都选了一些。
结账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儿心疼。
不过看看被打捆成两大摞的新书,心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我是星期六上午去申请的支边,到了星期一,这消息就传遍了学校。
老师和学生们难免又都八卦了一次我突然支边的原因。
刘新雨因此,在学校里又被指指点点了一回。
刘新雨来找我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精神儿还挺好。
打理精致的卷发,一身儿绿底白色小碎花的布拉吉穿在身上,显得年轻又漂亮。
面对着我这个债主,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趾高气扬地看着我。
“苏雪梅,你至于的吗?为了那点钱,还跑去吴厂长那里哭,害得张大哥被好一通教训。”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还你。”
她把一摞大团结摔在了我身上。
“苏雪梅,你我两清了!还有,你既然要走,也别耽误张大哥!你和他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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