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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小说 > 女频言情 >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 全集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 全集

凛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04寝门紧闭,屋内是升腾的暖意。医师为陆怀音包扎后便离开了。顾临渊望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淤青,目光沉沉。“值得么?”而这亦是困扰了陆怀音多年的问题。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摁压下那道淤青,彼一瞬便牵扯起连绵不绝的疼痛。顾临渊食指轻敲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陆怀音,五年前我对你许过的承诺依旧作数。”“入我摄政王府,替我做事,我定能护你无虞。”闻言,陆怀音对上他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王叔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因为‘惜才’。”顾临渊直言。“从前在书塾,你的功课就是最好的。”“顾老王爷病重后,亦是允你一同扶持各种大小事务。”“不料你身遇马难,再醒来时,府内已是另一片天地。”“如今又被谣言缠身,孤立无援......既是如此,你也不...

主角:陆怀音顾思寒   更新:2024-11-19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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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 全集》,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4寝门紧闭,屋内是升腾的暖意。医师为陆怀音包扎后便离开了。顾临渊望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淤青,目光沉沉。“值得么?”而这亦是困扰了陆怀音多年的问题。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摁压下那道淤青,彼一瞬便牵扯起连绵不绝的疼痛。顾临渊食指轻敲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陆怀音,五年前我对你许过的承诺依旧作数。”“入我摄政王府,替我做事,我定能护你无虞。”闻言,陆怀音对上他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王叔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因为‘惜才’。”顾临渊直言。“从前在书塾,你的功课就是最好的。”“顾老王爷病重后,亦是允你一同扶持各种大小事务。”“不料你身遇马难,再醒来时,府内已是另一片天地。”“如今又被谣言缠身,孤立无援......既是如此,你也不...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 全集》精彩片段




04

寝门紧闭,屋内是升腾的暖意。

医师为陆怀音包扎后便离开了。

顾临渊望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淤青,目光沉沉。

“值得么?”

而这亦是困扰了陆怀音多年的问题。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摁压下那道淤青,彼一瞬便牵扯起连绵不绝的疼痛。

顾临渊食指轻敲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

“陆怀音,五年前我对你许过的承诺依旧作数。”

“入我摄政王府,替我做事,我定能护你无虞。”

闻言,陆怀音对上他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王叔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

“因为‘惜才’。”

顾临渊直言。

“从前在书塾,你的功课就是最好的。”

“顾老王爷病重后,亦是允你一同扶持各种大小事务。”

“不料你身遇马难,再醒来时,府内已是另一片天地。”

“如今又被谣言缠身,孤立无援......既是如此,你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

顾临渊句句在理,陆怀音闻言,内心也不由得平静了些许。

可她累了。

曾经,陆怀音也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融入进这些王亲贵族当中。

她与顾思寒相爱,成为了尊贵的世子妃。

几乎连她自己都要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然而到头来,她仍是顾思寒口中那个“来路不明的贱种”,至死也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思及此,陆怀音浅笑着,向顾临渊作揖。

“谢王叔厚爱,可我所承之意够多了,实在不愿继续欠下去。”

“我已同世子爷说明和离之事,待到他的道歉,我便领了休书,离开京城。”

顾临渊硬朗的五官有些许动容,眸色愈发深邃。

“你当真舍得和顾思寒再无牵扯?”

“当年,你亦是这般坐在我的面前,说你要同他生死与共,白首不分离。”

陆怀音没有半分迟疑:“现在不是了。”

......

顾思寒的生辰宴浩浩汤汤连办了三日。

每每有客人询问他额上伤势时,顾思寒总会下意识去寻陆怀音的身影,好借此瞪她一眼。

尽管二人闹得怎样不愉快,陆怀音仍是他唯一的正妻,便只能忍着不耐,待到宴会之末,才得以离开宴厅。

落雪已然止息,陆怀音本想行至院中透口气,不料却在经过侧厢房时,听见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当年马难一事,世子可仍认为是世子妃所为?”

“大抵是的,”女声答道,“正如我们所料,我告知了他陆怀音喜爱马匹,他便臆断马难正是陆怀音所为。”

“这么看来,我们离功成名就已然不远了......”

闻言,陆怀音顷刻间汗毛直立。

双手不受控地攥紧了两侧的衣摆,原本平静无虞的内心亦变得躁郁起来!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马难是梗在她和顾思寒之间的那根刺,陆怀音本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明晰......

是了,若不是有旁人在他身边唆弄,顾思寒又怎会那般看待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

陆怀音心中愈发气急,将门一把推开,大步迈进——

然而整间厢房内,只留有一女子的背影。

“怀音......姐姐?”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竟是安妍的脸!




07

是了,像他们这样的王权贵族,又怎会允许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陆怀音站在原地不动,顾临渊见了,便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未等到他使力,一直不言的两乞儿似是炸了毛,双双上前撕扯着顾临渊的衣摆。

“不许欺负神仙娘娘!”

顾临渊不耐地瞪了他们一眼,正欲将其甩开。

陆怀音连忙道:“我跟你回去,你别打他们。”

“打?”顾临渊眉头一拧,“你何以见得本王会对他们动手?”

没有为何,只因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不过如蝼蚁。

顾临渊对她存着耐心,也只是因为她尚且对他有用而已。

没用了就杀,不爱了便扔掉。

这就是乱世之中贵人们的道理。

“总而言之,我跟你回去。”

陆怀音抚了抚两乞儿的脑袋,长叹一声。

她这一入府,也不知三日后能否离开了。

......

翌日,天微亮,陆怀音便被下人叫醒。

听闻是顾临渊特意为她安排了什么体术课,陆怀音满脸茫然,也只得在洗漱过后,拖着困倦的身子来到前院。

积雪已被扫至一旁,只见一束发青年背对着她站在光洁的地面上。

微光之下,背影愈发眼熟。

青年感知到陆怀音的靠近,缓缓转过身来。

“慕风?!”陆怀音惊呼。

青年笑眼弯弯:“是我。”

慕风是陆怀音在私塾的同窗。

也是顾思寒生辰前夕,和他在醉仙楼里时,唯一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

然,陆怀音只知晓慕风与顾思寒是世交,并不清楚他竟是顾临渊亲信。

“你与王爷关系竟好到如此?”陆怀音走上前去。

慕风将食指比在唇上:“此为天机,还望你保密。”

陆怀音隐隐觉得,这并非“天机”那般简单,却也知晓这不是自己该究其根源的事。

二人皆未多言,操练即刻开始。

直到晌午才有片刻休息。

陆怀音气喘吁吁地趴在桌上,眼前发虚。

“王爷说得不错,你现在身子骨太虚了,不是好事。”

慕风倒了杯茶递给她,又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宣纸。

“我下午不能陪你,但是已经给你拟定了详尽的训练计划,你按着计划练,我明早再来检验你。”

陆怀音一时哽住,有些欲哭无泪:“你这是在为难我。”

慕风低头笑笑,眼底却带着些许忧愁。

“我可舍不得为难你,毕竟我对你......”

话说一半,他嘴唇张了张,在陆怀音略显僵硬的表情下,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旋即,话锋一转:“我该离开了,明日见,怀音。”

望着慕风离去的背影,陆怀音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心意,她从两人还在同窗时期便已感受到了。

然而眼下,她被顾思寒伤情至深,已然不愿再被卷入京城这些权贵当中。

翌日晨时,慕风如约而至。

陆怀音却见他整一上午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风,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风幽深地看了过来,半霎,终于将心中所事说出了口:

“我昨日听闻,那位曾在顾王府贴身照顾你的秋月,倒茶水时失手将安妍烫伤了。”

“顾世子扬言......说要将秋月的手砍下来。”




10

翌日。

醉仙楼的雅间门被推开,一如前些日子陆怀音所为。

只不过今日的她孤身一人,身上也并未披着秋月系上的绒氅。

顾思寒坐在屋内正中央,面色不虞。

站在他身旁的安成则是咬牙切齿。

“晚了整整一刻,陆姑娘如今攀上摄政王,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呐。”

陆怀音眸色漠然,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直直地望向正座上的顾思寒。

“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我怎样表达‘诚意’?”

顾思寒无言,只觉今日的陆怀音尤为不对劲。

见顾思寒不说话,安成便赶忙道:

“请陆姑娘来也没别的意思,这桌上的酒杯你也见着了,既然家姐受了伤,你要求情......”

“怎么说也得喝上一半才叫赔罪吧?”

一旁的世子们皆在起哄。

陆怀音就立在门口的位置,眼睫微微下垂,视线落在酒桌上。

零零散散布满了一桌,有白的有红的,混杂着各异的酒香。

陆怀音再次向顾思寒望去。

他的坐姿虽慵懒,神色却极为复杂,眉头更是紧蹙不展。

陆怀音蓦地笑了笑,走至桌边。

她生得极白,肤如凝脂。

这一笑甚是带了些柔情,在场起哄的人不觉看出了神,继而安静了下来。

陆怀音捏起其中一小酒杯仰头喝下,旋即又捏上一杯。

“初遇你时,正值我豆蔻之年。”

她仰头喝下,另捏一杯。

“彼时我身上揣着砒霜,如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本打算自己喝下的。”

“所以,与其说是我救了你,不如说......是你救了我。”

陆怀音每说一句都喝上一杯,顾思寒的下颌亦是绷得发紧。

“那时我替你挡了一刀,也是我真不想活了。”

“若不是顾王府前来寻人,你撒泼打滚说要带我回家,或许我仍是会寻死的。”

越说陆怀音笑容越盛,连带着眸光潋滟,眼下也泛着酡红。

“与从小被捧在手心的你不同,我生来便不被人注视,从未有过被疼爱的感受。”

“因而当你出现时,我才晓得,我也是能够被期待、被人所需要的......”

桌上的酒已然被喝了大半,但陆怀音仍没有停下之势,甚至半倚在了桌边,唇角都泛着点点润泽。

顾思寒脸上闪过一霎的错愕,忽见旁人皆是对着陆怀音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胸口竟猛然翻涌出一股杀意!

“都给我滚出去!谁敢再多看一分我挖了他的眼!”

安成亦是被这震声吼得回了神,见旁人亦步亦趋地跑走,他这才敢小声问道:

“顾世子,您莫不是......都到这时候了您心软,岂不是白费了我那好不易得来的异域乌毒......”

可顾思寒已然什么也听不见了,满心满眼皆是那喝得几近不省人事的陆怀音。

“停,不用喝了。”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起身过去将她搀扶住,双手握拳压在膝上,牙关都要被自己咬碎。

陆怀音笑着摇摇头,指尖在剩下的酒杯之间来回流连。

直至停在其中一杯时,明显地感觉到那正座上的人倒抽了口凉气。

看来是这杯了。

被下了毒的酒。

“你不必用秋月的性命来威胁我......”

陆怀音极力站直了身子,双手端起了那瓶酒杯。

“从遇见世子爷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她笑得如同盛在泥泞之中的昙花。

虽美艳动人,却早已没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现在,我还给你。”

旋即仰头,将杯中毒酒尽数喝下!




11

酒液漫过喉咙的一瞬,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灼烧般刺痛!

陆怀音立即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在地。

“顾世子,我们运气真好,看来......”

“......医师......”顾思寒喃喃。

“什、什么?”安成兴奋到略有些狰狞的面孔僵硬住了。

“我让你叫医师来!”

顾思寒一把揪紧了安成的衣襟,双目充血,似是恨不得将他撕咬后拆骨入腹。

“她若是死了,我定要让你陪葬!”

安成不是没见过顾思寒发狠的模样,却还是被眼前人吓得心中发颤。

顾思寒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安成连滚带爬,匆忙跑了出去。

陆怀音侧卧在地,彻底蜷缩成一团。

背脊犹如蚁兽在啃噬,身上亦是热一阵凉一阵。

陆怀音不曾见过地狱,却也觉得自己此刻所感离步入地狱也是不远了。

恍然间,她半睁开了眼。

视线模模糊糊的,正座上的人仍旧没有离开位置上。

没有离开,也没有向她奔来。

只这般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喝下那毒酒?”

“你分明就知晓,你分明就能够看出来这其中蹊跷......”

顾思寒似是错乱,双手握紧了两边的把手。

他望着在地上满脸苦痛的陆怀音,心口仿若被人攥起。

这是她的阴谋,不要上了她的当。

顾思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诉说着,反复地告诫自己。

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刻意寻死?

她只是在引起他的愧疚罢了。

尽管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多,顾思寒仍是清楚地认知到——

他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不论是刚刚那番说辞,亦或是眼前这般模样,都让他很难不去想。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么?

陆怀音没有在对他使计策。

她也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思及此,顾思寒立即站起了身!

他快步走至陆怀音身旁,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你......你......”

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些?

怀里的女子呼吸逐渐微弱,顾思寒嘴唇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一句。

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时便有人推门冲了进来。

“怀音!”

慕风满脸惶恐地捧起了陆怀音的脸,而后者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怀音......?怀音!”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抚上了陆怀音的手腕,在感知到了微弱的跳动后,才稍微镇定。

旋即一把从顾思寒的怀里将人抢过,打横抱了起来!

“慕风!你......”

“住口!”

顾思寒从未见过慕风露出如此暴厉的模样,看起来若不是怀中有人,似是下一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顾世子请自重。”

他咬牙切齿地留下几字,旋即抱着陆怀音快步离开。

顾思寒也知此刻的自己应当避嫌才是。

可不知怎的,一旦脑海中浮现出陆怀音的面庞,他便不禁跟了上去。

只是当他走到醉仙楼大门口时,安成这才从一马车上下来。

“世子大人!”

被刚刚那么一吓,他的态度已然放尊重了不少,此时正领着一白发苍苍的医师赶往顾思寒身旁。

“我叫来医师了,陆怀音她......”

顾思寒见状,直接拉着医师再次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去摄政王府!”他冲着马夫喊道。




01

京城,顾王府。

鹅毛大雪飘扬落下,覆盖天地。

“世子妃,这天寒地冻的,咱还是回去吧。”

秋月紧了紧陆怀音身上的绒氅,和她一同望向远处。

“您已经等了三日了。”

是了,顾思寒随同王爷出行数月有余,他本该在三日前就回府的。

“再等等。”

陆怀音喃喃着,尽管双腿已然开始发僵。

“明日就是思寒生辰,他总该回来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厮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嘴里还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秋月赶忙迎上前去:“可是世子爷回来了?”

小厮跑得太急,一时呼吸顺不上来,只能顿顿蹦出几个字:

“回、回来......醉,在、在醉仙......”

醉仙楼,京城最大的酒楼。

陆怀音未说其他,只带上身旁的秋月便赶往到了此处。

打听到顾思寒所在的雅间,陆怀音正要敲门——

“思寒,你这般对待怀音,良心可曾过得去?”

闻言,陆怀音指尖一顿,停滞在了半空。

“她扯谎说是她救了我时,也没见她良心有多不安!”

顾思寒震声回道。

“还有,看在你我世交的份上我不想与你发生口角,你也少在我和妍儿面前提她!”

光听语气,陆怀音都能想到他那副烦躁至极的模样。

她默默垂下眼睑,在秋月怜惜的注视下缓步后退。

他仍是觉得她在撒谎。

当年,陆怀音才同顾思寒成亲,便遭遇了一场马难。

她拼死将他救下,也因此昏迷了两年。

未曾想祸不单行,等到陆怀音清醒时,却被告知顾思寒竟在那场马难中头脑受了冲撞。

他这一撞,不仅忘掉了所有和她钟情的过往,甚至还疑心是陆怀音谋划的马难。

“可当年明明是你执意要娶她为妻,现在又当着全京城的面冷落她,甚至还找人谣传她与人私通,怀音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世子妃,你这是要毁了她!”

“我就是要毁了她!”

顾思寒的声音愈发狂躁起来。

“当初她被拐,我就该让父王丢下她不管,而不是好心让她一个孤女住进我们王府,还爬到我的床上!”

雅间内的其他世子们见顾思寒不悦,亦纷纷替他不平:

“顾世子所言极是,全怪这世子妃太不明事理!”

“京城人人皆知您对安妍姑娘用情颇深,她还非要等您回忆起从前才同意和离,仗着摄政王的偏护便耀武扬威,完全不把您的话放在眼里!”

这些人的声音陆怀音也识得。

曾几何时,他们亦是她的同窗好友。

如今,他们已然是安妍的交好了。

从陆怀音清醒的那年伊始,她也不止一次地劝解自己放下。

可她又是那样不甘。

区区两年,不过两年,顾思寒怎地待她就与以往天壤之别?

陆怀音便就这般等,等了一年又一年,想等他记起一切再做决定。

彼时无论顾思寒做出怎样的抉择,她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可现在看来,陆怀音是等不到了。

因那心悦于她的顾思寒,早已死在了当年的马难里。

“世子妃,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秋月亦是也听不下去,轻轻扯了扯陆怀音的衣袖。

陆怀音抿唇苦笑了瞬,继而吐出重重的浊气。

她拂下秋月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鼻息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酒香。

陆怀音却觉得自己异常清明。

起伏的交谈骤然收声,雅间内顷刻针落可闻。

顾思寒抬抬眼皮,神色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谁叫你来的?出去。”

陆怀音一袭银氅素衣,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

“顾思寒,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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