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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沈淮序南栀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呸,主子这可不叫欺负她,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南栀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浅的眸光里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了。“可高兴了?”粉黛脸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这是为了她出气吗?直把粉黛感动得恨不得对她肝脑涂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点头。南栀被她的反应逗笑,白圭无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随后话音一转,“殿下什么时候离去的?”南栀醒来时,身旁便没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乐得清净,巴不得他今日都别再出现。她也不是真想知晓太子是何时离去的,不过是装装样子随口问一句罢了。粉黛见她主动问起殿下,还当是主子心里念着殿下,心里偷着乐,嘴角的幅度也随之扩大,“回主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便离去。”“主子,殿下走...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6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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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沈淮序南栀》,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呸,主子这可不叫欺负她,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南栀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浅的眸光里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了。“可高兴了?”粉黛脸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这是为了她出气吗?直把粉黛感动得恨不得对她肝脑涂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点头。南栀被她的反应逗笑,白圭无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随后话音一转,“殿下什么时候离去的?”南栀醒来时,身旁便没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乐得清净,巴不得他今日都别再出现。她也不是真想知晓太子是何时离去的,不过是装装样子随口问一句罢了。粉黛见她主动问起殿下,还当是主子心里念着殿下,心里偷着乐,嘴角的幅度也随之扩大,“回主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便离去。”“主子,殿下走...

《完结版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沈淮序南栀》精彩片段


啊呸,主子这可不叫欺负她,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

南栀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浅的眸光里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了。

“可高兴了?”

粉黛脸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这是为了她出气吗?直把粉黛感动得恨不得对她肝脑涂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点头。

南栀被她的反应逗笑,白圭无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随后话音一转,“殿下什么时候离去的?”

南栀醒来时,身旁便没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乐得清净,巴不得他今日都别再出现。

她也不是真想知晓太子是何时离去的,不过是装装样子随口问一句罢了。

粉黛见她主动问起殿下,还当是主子心里念着殿下,心里偷着乐,嘴角的幅度也随之扩大,“回主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便离去。”

“主子,殿下走之前还特意交代奴婢要好生照顾着您,还让奴婢小点声别吵着您。”

粉黛提起这个,嘴角止不住上扬,就连声音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主子,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对谁这般上心过,您这还是头一遭呢!殿下是当真宠爱您,您是没见着,昨晚上您高热不下,殿下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您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南栀听着粉黛略显激动的声音,未施粉黛的脸上配合着她,笑得温婉,心里却不大敢苟同她的话,她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但笑不语。

太子宠爱她不过是表象,眼下他对自己兴趣正浓,自然便愿意花些心思哄着她,但这前提条件是她不得忤逆他,若是他哪一日失了兴趣,她的下场不会比那堪堪凋落的花好到哪去。

南栀不大想继续谈论这话题,便转移了粉黛的注意力,“也该是时候用早膳了。”

粉黛经她这么一说,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主子您瞧,若不是您提起,奴婢险些忘了这茬,早膳早就备好了,奴婢这就让人送过来!”

粉黛说着,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开始吩咐人送早膳进来。

南栀见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声笑了笑,微微出神,她倒是个活泛的性子。

刚刚处理杏儿那事,一方面是帮着粉黛出出气,另一方面其实是存了一丝收买人心的私心,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身旁的人皆不熟悉,若是连贴身伺候自己的人都和自己不同心,往后的日子指不定便会出什么岔子。

所幸粉黛是个感恩的,见她对自己明显亲近了些,南栀心里宽慰,倒也没有白费方才的那一番心思。

也不是她狠心罚那杏儿,实在是杏儿那婢女算不得什么好人,留着她在内院只怕也会多生事端。

南栀回过神,粉黛已经让人端着早膳送了进来。

她看着面前红木八仙桌上摆着清淡却精细的早膳,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劝着自己多吃了些,她还得养好精神应付着太子,可万不能因着置气便把自己给饿垮了。

逃跑的前提是她得有个好身子,南栀可不想哪天自己真有能力逃了出去时,却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

她想着活着,想要好好活着,自由自在活着。

粉黛原本还以为主子病了后又会胃口不佳,眼下见她吃了不少,心里免不了松了口气。


后面她便不再反抗,任由他折腾,紧咬着唇不发一声,沈淮序俯身亲吻她之时,南栀滚烫的泪珠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在素雅的绣花枕巾上晕染出了一朵花。

等到他抬眸之时,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却生了一种异样的兴奋感,想狠狠、揉、拧她,想和她融为一体。

南栀被他炙热火辣的眼神吓得瞳孔瑟缩,香肩跟着随之轻颤了一下,眼底的惊恐逐渐放大。

沈淮序抓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腕往上推,只肖用一手便可把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头顶上,让她反抗不了。

他直勾勾盯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勾唇一笑,“栀栀莫要怕,你乖些。”

此时南栀身上比之先前更是滚烫了不少,她浑身不适,却没再解释,在他炙热的眼神注视下,南栀韶秀的脸上浅浅一笑,顺着他的意,温柔说道:“殿下,还请您怜惜臣妾。”

反抗只会让自己多遭些罪,倒不如顺着他,只盼着他早些结束。

南栀说完,羞涩笑了笑,心里暗骂,太子这个人模狗样的狗东西。

沈淮序知晓她不情愿,可她越是不情愿,他血液便越是沸腾,征服她的欲望攀升到顶峰。

终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

沈淮序见她不再挣扎,手上自然便轻了些,他俯身吻住了她柔美的唇瓣,轻咬着,舌尖撬开她洁白的齿,更深入地探索,唇舌交织,勾着她一起缠绵沉沦。

他温热的掌轻柔抚摸南栀粉润动人的脸,顺着她的脸缓缓往下移,攀上她起伏的峰峦,南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双颊红润赛过三月桃花。

沈淮序似极为满意她的反应,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眸色暗了暗,性感的喉结轻轻滑动,低沉的笑声在宁静的房间里荡漾开来。

沈淮序清隽矜贵的面上春潮涌动,带着强烈炙热的目光俯下身,朝着那处峰峦而去。

此时外面刚停歇一会儿的雨,又蓄势勃发,比之方才更猛烈的暴雨袭来,啪嗒啪嗒猛砸落到地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疾风呼啸,吹得外面的树丫滋滋作响,高大茂盛的流苏树上,纯白的花朵被风吹雨淋得散落了一地。

殿内的烛火随着梨花木雕花窗户透进来的一丝微风摇曳摆动,火苗窜动,烛火忽明忽暗。

鲛纱帐中,二人身影缠绕,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流窜,就连空气也随之跟着升温,不是春日,胜似春日。

良久之后,眉眼皆是媚态的南栀忍不住轻启红唇,就连声音也携带着一丝娇柔的媚意,“殿下,臣妾累了。”

她是真的累,这会儿头疼比之半个时辰前不仅没缓和半分,反倒是又加重了不少,身上滚烫火热,烫得有些吓人。

脸上和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但初尝情事又年轻气盛的太子,似不想就这般放过她。

沈淮序伸手拨开了她额间被汗浸湿的碎发,低沉暗哑又性感的嗓音在鲛纱帐中响起:“栀栀再忍一忍,孤很快便好了。”

南栀听着他这话只想冷笑,什么一会儿便好,骗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太子更是骗子中的佼佼者。

她身子一僵,偏过头,眉眼含着一丝委屈,咬着唇沉默不言。

紧接着沈淮序高大的身躯又落在她身上。

良久之后,太子神色餍足,南栀却累得昏了过去。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太子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南栀的侧脸躺在上面,硌得她并不舒服,让她下意识想起身,可沈淮序的手紧揽着她,让她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南栀想着,若是此时能来个抱枕给她垫垫便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再没心思想这些,她困意来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淮序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声,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栀栀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他才好。

许是怕她摔下去,他抽出只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小心呵护些。

索性这只金丝雀她乖巧又识趣,沈淮序很是满意,他不喜闹腾的女子,刚巧南栀的性子合他的意,他不介意宠她些。

只是这只金丝雀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乖巧,有意思,沈淮序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指腹缓慢轻柔擦过她白润的脸,唇角微勾,眼底极端又霸道的占有欲骤显。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瞧见。

许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南栀这次睡得沉了些,中途她被太子叫醒了一次,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肚子咕噜咕噜小声叫着,这一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膳因着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午膳又是在马车里随意用了些。

一醒来便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香味扑鼻,南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掀开车窗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空荡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叫得她心里发慌,阴森冷沉的天色让她心生不安。

“醒了?”沈淮序本在序闭目养神,听着她起身的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淡漠不染纤尘的眼眸,正巧见到了南栀被吓到后身形瑟缩的小动作。

这只金丝雀胆子还怪小的,不过是天黑了罢了,竟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更是心生怜爱。

也是,这四周荒无人烟,栀栀害怕也合该是正常的。

南栀看着马车外的一片荒山野岭,小声问着:“殿下,这是哪里?”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竟希望太子被箭射中,便没了心思管她,好让她趁乱逃跑。

可南栀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太子会不会追她,这方圆十里人烟稀少,连个房子都未曾看见,又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哪怕就是真逃了,只怕她都难以走出这地方。

又是晚上,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她也不一定逃得掉,南栀的理智一下便回笼,立马把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

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草丛背后藏好,外面的刀剑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小命难保。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那些刺客给看到,想到此,南栀藏在草丛背后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她透过草丛的缝隙里,偷偷注视着太子马车的动静,就在那千钧一发时,那利箭被太子捏在手上,随后扔了出去。

见太子没事,南栀心里松了口气,太子若是出了意外,只怕随行的人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包括她,她很惜命,不想就这么死了。

只是南栀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怎么没一箭射死他算了,果真祸害留千年。

眼看着打斗逐渐进行到尾声,太子的人占了上风,她正想放松警惕,谁知,哐当一声,她面前突然掉了个黑衣刺客,直挺挺落在她跟前,毫无防备之下吓得她往地上坐了下去。

刹那间,南栀惊恐的目光和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目光对上,她身形一僵。

南栀回过神,尽量让自己淡定,她眼尖地发现那刺客胸口上有个血洞,鲜血正在滋滋往外流,看他面无血色的模样虚弱极了,像是随时都能咽气似的。

此时太子那边的人显然也没人顾得上她,南栀不眨眼地盯着面前的刺客,正想远离他,可她还未来得及挪动,身下的裙子便被人死死攥住,使得她一下竟动不了。

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伤手劲竟还这么大。

南栀心里怕得不行,面上的血色尽失,跟性命相比,她眼下也顾不得害怕,当机立断直接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朝着黑衣人的脖颈上刺去。

他不死,死的怕便是她了。

猝不及防之下,鲜血飙了出来,溅到南栀的脸上,她反应过来后,握着簪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对不住了。”

被刺中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举动,到死都还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南栀颤巍巍地松开了握着簪子的手,伸手往黑衣人鼻息间试探,见他没气后,心里彻底松了下来,往一旁挪了挪。

她竟杀了人,南栀脑中猛然窜入这个念头,她连鸡都没杀过,一下杀了人,神情有些恍惚。

很快,她拉回理智,她不杀他,他便要杀她,这是古代不是人人平等杀人犯法的现代,古代本就是这般残酷。

南栀说服了自己,心里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她刚回过神,颤抖着手掏出帕子准备擦干脸上的血迹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忽然窜到她跟前,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南栀全身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她刚刚的动静惹得那边刺客注意到了她,如今她处境堪忧,南栀觉得脖子上的利剑随时能划破她的喉咙。

紧接着青玉紧张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姑娘小心!”

“都停下,不然我便杀了她。”黑衣刺客的声音冰冷无情,他面上蒙着黑布,看不清模样,只是露出的那双眼睛如雄鹰般锐利。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南栀的身上,在漆黑的夜里,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显然沈淮序也注意到了南栀的情况,他握着长剑的手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面上却是极为冷淡,眸中闪着寒光盯着南栀的方向。

暗夜里,周遭的空气仿佛也被沈淮序的冰冷目光给冻住,瞬息间便安静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太子阴沉冷戾的声音清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此时一群黑衣人已经被杀的片甲不留,只剩下挟持着南栀的刺客还活着。

沈淮序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南栀的方向,他脚下的鞋子踩过沾满血迹的泥地上,也跟着沾上了不少血迹。

太子的人齐齐围了过来,一眨眼的工夫,挟持着南栀的黑衣人便被团团围住。

太子目光平静地盯着黑衣人,眼底似毫无波澜。

黑衣人鹰眼如钩地盯着他,冷笑一声:“太子,若是你不想我手中的美人死去,便拿你过来交换。”

“那你便杀了她。”沈淮序毫不迟疑地开口,语气淡漠,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像是毫不在意南栀的死活。

南栀经历了刚刚惊险的场面,这会儿心底倒是平静极了,只怨自己倒霉,跟着太子一出来便经历了这晦气的场面。

不愧是能当太子的人,够冷血,她甚至一点都不意外太子的嘴里会说出这种话。

南栀十分明白,在太子的心中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这刺客压错了人。

太子身份尊贵,她死了不要紧,若是太子死了,只怕她全家都要完蛋。

但她也并不想死。

南栀那张玉色出尘的脸蛋上还沾着血迹,看着狼狈极了,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褐色的瞳仁里正倒映着那把锋利明亮的长剑影子。

气氛僵持不下,黑衣人竟也迟迟未动手,直觉告诉南栀,挟持她的人不像是寻常的刺客,若是寻常的刺客,只怕早便狠心杀了她。

南栀面上淡定,可袖下纤细的手指攥紧,已经陷入了肉里,她用着只有她和黑衣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你杀了我,殿下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倒是阁下眼下的处境不妙,不如你把我推出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机逃走如何?”

她在太子的心中显然没什么分量,便不指望太子救她,可她总不能坐以待毙等死吧?眼下唯有自救,搏一把,说动他。

黑衣人垂眸看了一眼她,眯着眼,神情松动了几分,这么绝世倾城的美人,杀了倒是可惜。

他凑近南栀耳边,像是蛇吐着信子,阴冷寒凉,“美人,我们还会再见的。”

随后黑衣人扫了一眼周围,看着太子的人对他虎视眈眈。

就在气氛紧张之下,沈淮序冷眼盯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把他拿下。”

眼看着众人蓄势待发将要围攻他,黑衣人眸光闪烁,趁着众人不备,猛地把南栀推了出去,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被推出去的南栀身形不稳,眼看着便要摔倒在地上,沈淮序如疾风般闪过,一下接住了她下沉的身体。

沈淮序揽着她的腰,南栀抬起头,四目相对,她望着太子深邃似海的眼睛,微微一笑:“多谢殿下。”


真是谢谢他祖宗十八辈了,原本她日子过得好好的,跟着他的第一天便遇上这惊险刺激的场面,差点小命不保,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还会遇上多少风浪。

“栀栀,有没有哪里伤着?”沈淮序揽着她腰的手收紧,面上的神情凝重,拧着眉头注视着她。

南栀光洁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血迹,胸前的衣襟和袖口处也沾着不少,模样看着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受了这么一番惊吓,眼下她正脸色苍白,南栀摇了摇头,清冷婉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殿下,臣妾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她挣扎着从沈淮序的怀里出来,谁知刚站起身便双腿一软,幸得太子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又掉下去。

见状,她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太子扶着她,沈淮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马车里走去。

“去打些水过来,给她拿套干净的衣裳。”

“属下遵命。”青玉急忙应下。

太子不喜身旁有婢女服侍,这次出行的队伍里并无婢女,除了青玉以外,清一色都是男子,眼下青玉倒是干起了那婢女的活计。

青玉有些心疼美人,想来美人定是吓坏了,娇生惯养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姑娘刚才可是脸色都吓白了。

倒是殿下细心了不少,还知晓顾着姑娘,青玉回过神,吩咐人去打水回来。

沈淮序抱着南栀进了马车,很快便有人送了干净的衣裳和水进来。

“孤不看你,你把衣裳换了。”他说完,便被背过身不去看她。

南栀没同他扭捏,眼下这情况倒不是该她矫情的时候,她把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脱掉外裳,快速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殿下,臣妾好了。”

沈淮序闻言,这才转过身,见着她下颚处还沾着一丝未清理掉的血迹,拿起一旁的帕子准备替她擦掉。

他手刚伸过来,南栀便下意识侧过脸躲了一下,沈淮序眉头轻挑,似不满意她的闪躲。

“躲什么?”太子的声音冷淡了下来。

他不由分说地扳回了南栀的脸,擦掉了她脸上残留的血迹。

南栀神色错愕了一下,随即很快收敛起来,安静坐到一旁,沉默不语,劫后余生,她没心思应付他,连句话都懒得说。

不久之后,一行人休整好后,马车又开始朝着前方行进。

沈淮序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穿着紫绛色的锦衣坐在南栀身旁,身上华贵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见南栀坐得离他远了些,他眼底浮现一丝不满,遂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栀栀生气了?”温润清醇的嗓音在南栀的耳边萦绕。

她手腕被沈淮序捏着,南栀总有种他随时像是要掐断她手腕的错觉。

此时外面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阵凉风从吹过,掀起了车窗的帘子,冷风嗖一下袭到了南栀的脸上。

南栀掀起帘子,冷月如霜的眸子凝望着漆黑的车窗外,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下雨声,心里难得平静。

“殿下说笑了,臣妾不敢生气。”翠玉般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沈淮序听着她似赌气的声音,低沉一笑,嘴角微微翘起,语气缓和了不少:“还在怪孤刚才不救你?”

南栀看着车窗外,面色平静说着:“殿下的安危要紧,臣妾都明白的。”

“殿下,臣妾受了惊吓有些乏了。”

先前她都强撑着装作镇定,现在回想起来,她腿还软着,若是那刺客没放过她,只怕她便一命呜呼。

沈淮序握着她冰凉的手,见她心绪不佳,知晓她这是吓坏了,把她抱进自己怀中,温热的掌捏着她的手,“栀栀不生气了,累了便靠在孤身上睡。”

先前她和那刺客的谈话他听到了耳中,她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大胆,沈淮序对她的兴趣又升了几分。

三日后,太子一行人回到了京中。

原本沈淮序此次是代替惠帝南巡,在南栀府上那日他收到急报,信中说是父皇突发急病,昏迷不醒,这才慌忙赶了回来。

马车刚在东宫的大门口停下,外面便传来一娇俏的妙龄少女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少女的声音难掩激动,面上欣喜,她身量娇小,着一身嫩粉色的华贵衣裙,头上插了不少精美昂贵的发饰,浑身上下散发着珠光宝气的模样,兴奋地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沈淮序颀长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梁冰月一见到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激动喊道:“太子哥哥,真是你回来了!”

梁冰月乃是沈淮序舅舅的女儿,比他小了四岁,今年刚及笄。

她刚刚和陆相家的三小姐陆婉言在一起,陆婉言眼尖,不经意间看到了太子的近身侍卫卫风,顺嘴提了一句,她便拉着陆婉言一路跟了过来。

“你过来作甚?”沈淮序声音冷淡,随意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梁冰月习惯了太子冷淡的模样,倒是没放在心上,“我刚刚看到了太子哥哥的马车,便跟了过来。”

梁冰月说完,回过头朝着陆婉言招了招手,“陆姐姐,你快过来呀!”

陆婉言便是那京中第一美人,生得花容月貌,京中不少的贵族子弟喜欢她。

她面上笑得温婉,端庄得体地走了过来,微微福身朝着太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沈淮序说完,朝着马车里看了过去,这次的语气温柔不少:“栀栀还不下来?”

在场的梁冰月和陆婉言二人皆被太子这话给惊了一下,梁冰月更是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双眼瞪得鼓鼓地看着太子,惊呼出声:“太子哥哥,里面还有人?”

太子哥哥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梁冰月不满地嘟着嘴。

陆婉言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车的方向。

坐在马车里的南栀,听着外面的声音,双眉颦蹙,她有种麻烦要上身的预感,太子发了话,她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地下了马车。

沈淮序见她出来,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车,南栀尚且没什么反应,倒是让梁冰月再次震惊。

太子哥哥的马车里有女子不说,他竟然还牵了那女子的手!!!

梁冰月惊得险些说不出话,站在一旁的陆婉言见着马车里出来的陌生姑娘,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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