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盛明和顾语嫣拍完婚纱照，和她并肩离开，见我自觉跟上，越发理所应当。
地下停车库。
越盛明为顾语嫣打开副驾车门。
顾语嫣敷衍地解释：“姐姐我坐后面会头晕，所以坐在副驾驶。你不会介意吧。”
我懒得搭理，快速坐到后座。
越盛明上车后打开导航，首选输入的目的地是顾语嫣住的春华小区。
到了地方，顾语嫣下车后又俏皮地吐舌头：“对了，哥哥。上次我有根口红掉在了你车里，你记得找一下给我哦，可贵了呢，丢了我可舍不得。”
越盛明笑了笑：“一管口红而已，我赔给你。”
说着给她转账一万。
她顿时眉开眼笑地邀请越盛明：“哥哥，上去喝杯茶再走吧，你开车也很累呢！”
越盛明看了看我，犹豫：“算了吧，下次再去。”
她有些生气，转身就走。
越盛明摸索方向盘，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他打开车门追过去，只甩给我一句：“我记得她家灯泡坏了，我帮她修一下就来。”
他顺手用车钥匙锁车。
我困在闷热的后座，逐渐身体不适......
再醒来，我已经在医院。
“你醒了！”一个陌生男人惊喜道。
他解释他是小区物业，看见我在车内昏迷，联系不上车主就打了119，消防员破窗救了我。
我谢过他，他就走了。
电视上正在循环播放我获救的新闻。
越盛明突然打电话问我：“电视上的人是不是你？”
不等我回应，他愤怒地质问：
“妈的，我说我车窗被谁砸了！
“你是死了啊，不会喊一声！或者打个电话！为了上电视装柔弱？章晚你真行！”
说完他给我发了一张保险定损的单子。
一万块。
他转给顾语嫣的钱也是一万块。
我挂断电话。
出院后，我预约了人流手术。
家里还和我们走之前一样。
我打开窗，想吹吹风。
越盛明就到家了。
不出我所料，他还穿着两天前的衣服，他也没和我打招呼，先去洗了澡。
卫浴间传来他的声音。
“章晚，我想吃鸡蛋面。”
等他出来，却没有看见任何食物。
他不解：“面呢？”
我道：“家里没面了，你点外卖吧。”
越盛明一言不发地点外卖。
没有问我意见，也没有点我那一份，取货后大快朵颐。
我也无所谓，旁若无人地做家务。
衣柜角落，我翻出了我送他的情侣睡衣。它被揉成一团咸菜，卡通图案扭曲开裂。
他收到时说我们都快三十岁，没必要学年轻人装嫩。
我仔细回想，我们在一起后都是我主动买情侣款的东西。
越盛明都没用过。
是我一厢情愿。
我把睡衣扔进垃圾桶，越盛明刚好吃完，等着我收拾他吃剩的残局。
我一起丢了干净。
夜晚，越盛明翻身抱住我，诉说自私的情话。
“我记得这几天是你排卵期。
“老婆，再给我生个孩子就圆满了。”
我忽然感觉一阵恶心，用力推开他，掀开被子下床，冲到卫生间呕吐。
越盛明被我刺激到，暗骂几句，穿好裤子，摔门而出。
楼下很快响起汽车引擎声，又远去，又消失。
我轻抚肚子，神思飘远。
曾经，我也认为，我们的生活就差一个孩子就圆满。
但越盛明已经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