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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裴正卿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银子才行。可她虽住在裴家,但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就算省着过,也省不下来多少。她又看向首饰盒里的金银钗鬟,最终还是放弃变卖首饰这条路。真想死盾,不露出一点马脚的话,变卖首饰就会让人起疑。而且,她的这些首饰里,值钱的都是老夫人赏的,都是过了明路,有数的。正愁的时候,春露来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凝晖堂。”早上去送药膳粥的时候,没和老夫人说到话,这会又找她,想来是有话要说。林婉儿整理着仪容,发现脖子处的那点痕迹太过招眼。狗贼真是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考虑她一点。春露瞧她面色不虞,十分有眼力见地拿来脂粉,“姑娘别气,奴婢帮您多上些脂粉盖住,应当没事的。”铜镜中的春露...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4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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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婉儿裴正卿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她得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银子才行。可她虽住在裴家,但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就算省着过,也省不下来多少。她又看向首饰盒里的金银钗鬟,最终还是放弃变卖首饰这条路。真想死盾,不露出一点马脚的话,变卖首饰就会让人起疑。而且,她的这些首饰里,值钱的都是老夫人赏的,都是过了明路,有数的。正愁的时候,春露来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凝晖堂。”早上去送药膳粥的时候,没和老夫人说到话,这会又找她,想来是有话要说。林婉儿整理着仪容,发现脖子处的那点痕迹太过招眼。狗贼真是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考虑她一点。春露瞧她面色不虞,十分有眼力见地拿来脂粉,“姑娘别气,奴婢帮您多上些脂粉盖住,应当没事的。”铜镜中的春露...

《林婉儿裴正卿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银子才行。

可她虽住在裴家,但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就算省着过,也省不下来多少。

她又看向首饰盒里的金银钗鬟,最终还是放弃变卖首饰这条路。

真想死盾,不露出一点马脚的话,变卖首饰就会让人起疑。

而且,她的这些首饰里,值钱的都是老夫人赏的,都是过了明路,有数的。

正愁的时候,春露来说,“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凝晖堂。”

早上去送药膳粥的时候,没和老夫人说到话,这会又找她,想来是有话要说。

林婉儿整理着仪容,发现脖子处的那点痕迹太过招眼。

狗贼真是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考虑她一点。

春露瞧她面色不虞,十分有眼力见地拿来脂粉,“姑娘别气,奴婢帮您多上些脂粉盖住,应当没事的。”

铜镜中的春露手执粉扑,很是认真地给她掩盖罪证,就像个最忠诚的仆人。

“春露,你觉得二公子怎样?”她忽而问。

春露指尖一顿,拧眉想了想道,“二公子阴晴不定,脾气古怪,身子也不好,下人们都说他很难伺候。”

“哦?”林婉儿又问,“那家主呢?”

春露几乎是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家主文武双全,是百年难得的奇才,丰功伟绩无人能及,纵然霸道了些,也能理解,毕竟他可是家主啊···”

说到一半,像是察觉到自己多言了,忙转了话题,“家主和二公子都不好相与,但家主哄好了就行。而二公子他···”

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是个稍有不顺就拿下人开刀的恶魔,阴森恐怖如同从地狱爬出来拿魂索命,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黑渊。

凡是靠近的都不得善终。

“等以后二公子不在了,家主将你养在外面,这些苦日子就过去了。”春露又安慰她。

这话,之前裴正卿跟她说过。

若她是平民,男人死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嫁。

但世家门阀规矩繁重,她如今是裴家的人,就算裴子安死了,断然没有再嫁的可能。

要不守寡,要不摇尾乞怜,被裴正卿养在外面,当个不能见人的外室。

可这样的日子,她不要。

上辈子她做别人的替身,见不得光,这辈子,必须得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

---

“春暖花开,南方的头茬新茶不日就能送来,也是时候好好办个品茗宴了。”

老夫人笑看着堂下有说有笑的两人,点了点谭可欣,佯装骂道,“你这个皮猴子,一见到你林姐姐,连外祖母都不要了。”

谭可欣闻言,俏皮地朝老夫人吐吐舌头,打抱不平道,“我听说二哥哥犯了错,被小舅舅罚了,连累着林姐姐也得抄写家规,都不能陪我玩了。”

提到裴子安被罚这事,老夫人面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不动神色看了眼林婉儿,但瞧她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分怨怼,这才笑着又开口。

“这事,你林姐姐确实冤枉。”

老夫人虽然这样说,但林婉儿寄人篱下,哪敢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忙乖顺道,“老夫人,婉儿不觉得委屈。”

“若不是老夫人和家主搭救,婉儿命早就没了。心中对老夫人和家主只有感激的份,日后亦当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瞧她如此乖觉,老夫人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道,“婉儿是个好孩子,你小叔若是话重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总归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林婉儿应是,老夫人又让李嬷嬷去拿布匹料子。

“宴会要开了,你们俩也添置些好看的新衣裳。”老夫人指了指那华贵的锦缎,“小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也不会失了咱裴家的体面。”

谭可欣一见有好看的料子,忙不迭跑过去看,还招呼林婉儿一起。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也不是真心喜爱她,这样,不过是为了裴府的体面罢了。

她总归还占着裴子安未婚妻的身份,不能穿得太寒酸。

是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由着谭可欣先选了之后,自己才挑了两匹。

回来的路上,春露抱着那锦缎,替林婉儿开心,张罗着下午就交给府中掌管裁剪衣衫的管事。

“早点做好,有不合身的也好有时间修改。姑娘,您说是不是?”

林婉儿面色淡淡,意兴阑珊地点点头道,“这锦缎太过华贵,纵然做出来我也没有相匹配的发饰,到时候反而不伦不类。”

春露一听,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姑娘那些首饰都比较素简···老夫人既赏赐了,怎就忘了给您再配些首饰呢?”

哪里是忘记了,分明是不想费这个心罢了。

这点,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林婉儿兴趣缺缺地又去整理药材了,春露望着手上捧着的锦缎,暗暗咬了咬牙。

“姑娘,我去将料子送去邱掌事那了,顺便去厨房那将晚膳带回来。”

林婉儿轻嗯了声,只等着春露走了,忙起身去了个地方。

她记得上辈子,季杨就是在这段时日被罚的,当时她只听说季杨是因为犯了错被打了。

现在想想可能跟这次裴子安被禁足的事,有关。

但是上一世,裴正卿并未禁足裴子安,只是让他抄写家规,以示惩戒。

至于裴子安究竟做了什么让裴正卿忍不下的事,她无从知晓。

现在能做的就是,救下季杨,从他那打探妹妹的下落。

裴子安身边有两个近身照顾的小厮,一个是季杨,另一个叫季凡。

凡是有关她的事,都是这两人经手。

她假装去给裴子安送糕点,去了启云轩,站在院门外。

来拿糕点的是季凡。

“禁足期间,多劳烦你和季杨费心,我给你们二人也带了份糕点。”

“今日怎没瞧见季杨?”


今日裴园生人多,她怕被人瞧见,没带春露,一路躲躲闪闪,却碰到了醉酒的谭钧。

本想进了凉亭,避开他,却不想这厮跟着进了来。

她要走,他不给,拦住去路,她正急得不行,就见远远地走来两人。

“姬姑娘。”她微微扬声喊人,想借着和姬丛雯说话的空隙,谭钧能让开路。

哪知道姬丛雯只匆匆瞥了她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脚步匆匆离开了。

就像是在躲着她似的。

而谭钧听她这么一喊,转身去看姬丛雯,醉醺醺的身子一晃,差点靠在林婉儿身上。

被她敏捷地躲开。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裴正卿有这么风骚的女人也就算了。那个病秧子还能有你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谭钧人到中年,不仅发了福,还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油腻之态。

加之饮多了酒,也不知在哪吐过,衣服上沾了些秽物。

恶臭熏天。

林婉儿拿了手绢掩住口鼻,微微退步,“谭老爷,这里是裴园,你若是敢借酒生事,家主不会饶你的。”

谭钧闻言,呵呵一笑,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靠着石柱,嚷道,“我做什么了?”

他的确什么也没做,就是挡在路口,不给林婉儿出去。

因为凉亭建在河边,三面临水,入口也是出口。

因而只要入口处被后来的人挡住,里面的人除非跳进河里,否则根本出不去。

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林婉儿想了想,忽而蹲下,惊呼一声,“哎呀,我的耳坠掉哪去了?”

谭钧闻言,动了动,朝她看去。

见她面上焦急,在地上寻找着,他不屑地哼笑一声,女人就是这样,大惊小怪。

“谭老爷,你帮我找找,那耳坠可是老夫人赏我的,价值千金,若是丢了,我不好交代的。”

说着眼尾泛红,掩面啜泣。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谭钧心痒痒,扶着石柱站起身,晃晃悠悠离开入口处,往林婉儿这边走。

“在哪丢的?我若是帮你找到了,你要如何谢我···唉吆 !”

后颈猛然吃痛,他痛呼一声,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何事,眼前阵阵发黑。

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林婉儿忙扔了手中的石头,临走前又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快步离开。

碧霄园,姬丛雯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瞧到裴正卿正往外走来,忙迎上去。

“家主。”

她嘴角含笑,盈盈一拜,“丛雯特意来给家主赔不是了。”

裴正卿等林婉儿等得不耐,正准备站门口迎迎人,就撞上了姬丛雯,面色立刻沉下来。

责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方淮身上,这奴才怎么办事的?连个门都看不住。

方淮被无声的骂了,很是冤枉。

姬丛雯还站在门外路上,未进来呢?

总归都是老夫人请来的,他总不能连路都不让人走吧。

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嗯了声,闻到她身上过于浓郁的脂粉香,不适地皱了眉,抬脚就走。

姬丛雯见他如此,忙要上前跟上,却被方淮伸手拦住。

她惊讶地看向方淮,心中恨恨,这个狗奴才,先前去姬府的时候,对她甚是无理,现在竟还敢拦她的路。

可她什么都不敢说,这是裴正卿的奴才,她现在还不能得罪。

她只能干着急地看向越走越远的裴正卿,忽而脱口而出道,“刚刚我瞧到林婉儿和谭老爷单独在河边的凉亭里,说着什么。”

一句话,成功喊住了裴正卿的脚步。


真是可笑。

枉她还为姬丛雯的义举感动了一把。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贵女,阴险狡诈,自私自利。

她站起身,望了眼广阔无边的黑夜,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也就只能逆着河流往上走。

忽然,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何不趁着大好时机,直接离开?

一个时辰过去,裴正卿的耐心已经告罄。

黑甲卫个个如履薄冰,恨不得将那河水给冻结住。

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

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

正在这时,方淮忽然疾跑过来,手中拿着一物呈上,“家主,在前处找到了这个簪子,看起来像是林姑娘的。”

裴正卿接过簪子,只一眼便认出,就是林婉儿的。

簪子上还沾着血,人却不见了。

一瞬间,裴正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手给捏住,喘不上气来。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

纵然他以前身受重伤,也没这种没来由的恐慌。

“方圆百里,一寸寸给我搜,哪怕是翻天覆地。”

“是!”方淮立刻应声,而裴正卿已经喝马朝着找到簪子的地方跑去。

他下了马,手执火把,仔细辨认了地上的水印,而后派出两队人,顺着水印追出去。

漫天的火光以极快的速度爬上山腰,林婉儿藏在大树后,看得心惊肉跳。

仍不想放弃,继续往前跑。

她不能被抓回去,她不想被抓回去。

她要离开怀昌,离开裴正卿,离开裴园那座牢笼。

只要躲过这些人就好了。

她摸着黑,穿梭在丛林里,树叶刮破她的脸,枝条划烂她的衣衫,她无知无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折腾了一夜,还没找到人。

但逃走的几个蒙面人被抓住了,他们说没抓林婉儿,可就是找不到人。

裴正卿鹰隼般的眸子望着隐隐绰绰的树林,问,“这座山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寻完?”

方淮擦着脸上的汗,弱弱道,“主子,这座山很大,要是全部寻完,恐怕还得几个时辰。但您放心,山下已经被我们的人守住了,只要人还在山里,就一定能找到。”

裴正卿摩挲着扳指,黑沉沉的眸子微眯,忽而看向手中的火把,道,“若是放火烧山,会不会更快点?”

方淮一愣,偷看了眼裴正卿的脸色,“主子,烧山毁林,怕是整座山里的生灵都活不下来了。”

“你何时这么心善了?”裴正卿睨他,语气不善地吩咐,“再过半刻钟,还找不到人,就放火烧山。”

冷风袭来,藏在树洞里的林婉儿浑身打颤,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狗贼真是狡诈。

平地一览无余,断无逃脱的可能,她本以为进山能躲过去。

却没想到,他布下了天罗地网。

她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

可她现在跑出去的话,又会显得太过突兀,不好解释。

于是,她决定,就这么跟他耗着。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输。

而裴正卿很是有原则,一到约定时间,黑沉着脸立刻让人放火。

方淮看得心惊胆战,小声道,“主子,若是伤到林姑娘,就不好了。”

裴正卿眉眼一片冷啸,他几乎是咬着牙,道,“白眼狼,烧死算了。”

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林婉儿没听到、没看到。

到现在都找不到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在故意躲着。

至于为什么要躲···裴正卿不能深想,一想,就有种要毁灭一切的失控。


柔软的唇瓣甫一送上,男人的唇便饥渴般的主动含住。

“婉儿···”他动情的将她一把提抱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上。

裴子安望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胸口一股腥甜涌上,更加剧烈地喘咳袭来。

奸夫淫妇!

他捂着嘴,咳得身子佝偻,胸腹一阵阵痉挛抽搐。

“哇”的一声,鲜血砸在地上。

季杨和季凡惊慌的声音扬起,“二公子吐血了,快传府医。”

林婉儿原以为今日会被裴正卿折腾惨,哪知道才开始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方淮弱弱的声音。

“家主,出事了。”

裴正卿正在兴头上,又加上好几日没碰女人了,恨不得将林婉儿拆吃入腹,哪还能管出什么事了。

长靴重重砸在门上,几乎暴戾的叱骂,“滚!”

林婉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了把,直接将裴正卿后背抓花了。

裴正卿额头泌着细汗,一身燥欲想要宣泄,但又怕伤着面前的人,百爪挠心的难受。

被这么一抓,黑眸瞬间幽暗翻滚。

“婉儿。”他重重在她唇上咬了口,而后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翻了个面,正要动作,门又被敲响了。

“家主,二公子吐血了,老夫人被吓晕了过去。”

“*%&”清冷衿贵的家主爆了人生第一次粗口。

神色阴郁地套上衣袍,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不着寸缕的女人,喉头滚动。

“乖乖等我。”

怎么可能?

裴正卿前脚刚走,林婉儿后脚便逃了。

前院正厅,正用膳的贵女们见老夫人急急忙忙走了,纷纷猜测究竟出了何事。

不久后,林婉儿出现,笑着招呼大家安心用膳。

“老夫人没事吧?”姬丛雯很是关切地问。

林婉儿不好多说,只笑着说没事,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让管事的招呼好客人,便离开了。

刘韵诗哼笑一声,道,“瞧你那殷勤的样子,真当自己是裴家未来主母了?”

她脾性高傲,自打上次翠云楼之后,就没打算嫁进裴府,今日来不过是走走过场。

也没打算结交这些世家女,个个惺惺作态,沆瀣一气,所以不打算给人好脸子。

姬丛雯本就看不上刘韵诗蛮横,被她当众嘲讽,哪能忍,反正裴家人现在都不在,她也没什么好装的。

“郡主若是瞧不惯,不瞧便是。反正咱们这的规矩体统,你是无法理解的。”

这就是当众羞辱刘韵诗不知规矩,没有体统。

但她也不恼怒,忽的站起身,瞪了一圈不屑她的世家女们,而后离席了。

“你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姬丛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哼笑一声,手下败将罢了。

这边,林婉儿抽空来到张雪娇身边,让她安心。

“我会拖住他,你放心,他没空去找你麻烦的。”

“生意的事,你就按照我交代你的底价让你父亲去跟家主谈,定不会有差池。”

今日张雪娇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家人寻得一线生机。

可林婉儿却给她指了条生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

好好的品茗宴,差点送走了裴子安,老夫人醒来后也精神不济,病了。

谭可欣守在床榻旁担忧不已,林婉儿端来汤药,李嬷嬷喂给老夫人吃了。

老夫人精神萎靡,朝裴正卿招了招手。

“正卿,母亲帮你看了,姬氏女端庄识体,又身强体壮,是个好生养的。咱们这一脉人丁稀薄,子嗣是重中之重。”

裴正卿没说什么,老夫人知道他这是没看上姬丛雯。


姬丛雯绯色的身影飞扑过去,惊魂未定地说着什么。

“家主,家主你真的来了。我好怕啊!”

姬丛雯抱住了裴正卿的胳膊,惊惧交加,仿若找到了倚仗,诉说着内心的害怕。

“那些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抓住了可欣和婉儿,非要见您。”

裴正卿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废话,一挥手,将人一把甩出了去。

河水湍急,因为被缠住的片刻功夫,落水的林婉儿已经不见了踪迹。

“方淮,令黑甲卫沿河边寻人!”

方淮立刻让人跳下了河,追去。又派出一队人马往河的下游寻去。

裴正卿凌冽的视线从水面上收回,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姬丛雯,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浓的怀疑。

“全部带回去问话。”

姬丛雯正要出口的话,猛地堵在咽喉。

他这是怀疑她了?

本该寂静的河边,今夜亮如白昼。

无数的火把聚集起来,像是条巨大的火龙,舔舐着夜空,照亮了河面,让一切无所遁形。

裴正卿骑着马,一路看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从容自得的心慢慢收紧,素来寡淡的眉眼也轻蹙起。

方淮跟在旁边,也是提心吊胆。

怀昌城里怎会出现不明刺客,还敢挟持裴家的人。

这就相当于,有人跑到你家里来,打了人还耀武扬威地跑了。

跑便跑了,竟还拽着林婉儿一起。

当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林婉儿身娇体弱又不会凫水,就怕会有个好歹。

那估计家主能掀翻整座怀昌城。

想到这,他又嘱咐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仔细巡查。”

而他眼中身娇体弱,不会凫水的林婉儿,在落水的下一刻,为躲避蒙面人黑手,便使劲游了出去。

蒙面人见她水性如此好,也不准备管她了,自顾奔命去了。

可因为水流的原因,他们都是顺流而去,落在林婉儿眼里,蒙面人就是在追赶她,她更拼命地游。

你追我赶,加上水流而下,一时竟将身后正仔细寻找的黑甲卫给甩了开。

终于在河流的一个分叉口,林婉儿抓住了岸上的藤蔓,爬上了岸。

又惊又惧,加上拼力游了一路,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脱力躺下。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蒙面人也爬上了岸。

林婉儿欲哭无泪,只能撑起身子,往前跑。

只是,她腿脚都是软的,一跑,就摔了出去,头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

“呸!这小娘们还真能跑。”

林婉儿捏紧了手中的簪子,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纵然她现在孤身一人,但只要他们靠近,她拼了命也是要一搏的。

“赶紧走,黑甲卫就要追上来了。”

“那她怎么办?”

“管她呢。姬大小姐只让我们挟持人,引来裴正卿。现在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交易,还死了个兄弟,这笔账可得跟她好好算算。”

“大哥,我瞧着小娘子生的美若天仙,不如带着一起,哥几个乐呵乐呵?”

“带上这么个拖油瓶,你还能跑得过黑甲卫?不要命了?”

几人说着,很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林婉儿这才喘着气,松开了掌心。

簪尖被她攥得刺破了掌心的皮肉,嫣红的血贴在簪子上。

林婉儿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几个黑衣人。

心中一片恶寒。

原来,这一切都是姬丛雯的设计。

就为了引来裴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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