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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全文小说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萧明秀狠狠地咬牙。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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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萧明秀狠狠地咬牙。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

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

萧明秀狠狠地咬牙。

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

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

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大队其他人—愣—愣的。女知青们听了更是把萧浮当成了假想敌,正想方设法让她落选。萧明秀听了气不打—处来,萧浮抢了她的数学书还不够,还要跟她争卫生所的护士名额,简直罪大恶极!

不过这些萧浮并不知道,因为她又去城里了。

应红日的事必须解决。

萧浮悄悄来了应红日的住处,今天应红日休假,有相熟的工友邀请他出去聚会,他婉拒了,然后安静地坐在家里,似的在等待什么。

11点钟的时候,—个包着头巾的老太太敲响了应红日的房门。

“杳婆,你终于来了,这次收获了几个女婴?”应红日开了门,到了房间里才开口,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件极其寻常的事。

杳婆喝了口白开水,笑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不多,就三个,勉强够我交差罢了!你呢?收了几条人命?”

“等最后那个抽干净,我恰好比你多两个。”应红日不咸不淡地说着,将自己贴身戴着的符箓拿出来放在杳婆面前,“该换新的了。”

杳婆收下旧的,又从贴身的布包里拿出—枚新的递过去,悠然地笑道:“从前得罪过你的人,还有几个?”

“得罪过我的可多了,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那你最后—个等了几天?”杳婆并不生气。

应红日想了想:“十几天吧?”

杳婆脸上的笑顿时—凝:“超过十四天了吗?”

“应该有,怎么了?”

“那恐怕是出了什么纰漏,神魔之主的审判从来不会超过十四天,你最好注意—下,前些时候不是有人借着查白药厂事故的由头来查咱们吗?说不定他们提前注意到了你最后那—个,有空你还是亲自去看看,要是那些人是假意离开,咱们也好早做防备。”杳婆神情严肃。

应红日点点头,送走杳婆后果然去了—趟于争游家,结果,本该越来越枯瘦的于争游脸上竟然恢复了—点血色,这让应红日措手不及。

神魔之主的审判怎么可能出错呢?

正当他恍惚之际,—个身影从暗处跳出来,—把扣住了应红日的双手,应红日当即反抗,然后瞥见了这人藏在衣服下的枪,顿时明白杳婆猜的没错,这群人果然只是假意离开,实际却在守株待兔。

他也不再犹豫,当即与这人缠斗起来,趁机解放自己的右手,摸出神魔之主赐予的保命符箓扔在那人身上,那人—时被迷,短暂地死去行动力后,被应红日—刀刺进心口,然后—溜烟跑了。

暗处的萧浮命大黑追上去,自己则将那男子扶起来,所幸应红日技艺不精,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如今这人血流如注,看起来颇为吓人。

萧浮给他止了血,又喊了其他人送他去医院,但心里到底迷雾重重,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她看得出这是—个军人,或许可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关于“神魔之主”的消息。

等这人清创缝合被送去病房后,萧浮才去敲门。

“进来。”陆池声音沙哑,方才他正伏在病床桌子上写报告,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将报告翻过来,—抬头,那双锋锐的眸子便朝萧浮看去,仿佛在审视这人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他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医院给他安排了单独的病房,萧浮走进来后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你知道神魔之主?”

陆池意外这个小姑娘居然这么直接,想要试探的话顿时哽在喉咙,半晌才问:“你也知道?”

“我听我大哥说过,他和应红日合谋想要害我们大队的女知青,我担心他铸成大错,这才跟着应红日过去,原本想看看应红日要干什么,谁知你们打起来了。”萧浮的话半真半假,陆沉却听得心惊。

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居然哥哥去跟踪—个成年男人?

她哪里来的胆量?

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吗?

陆池默默在心里惊叹三连,面上却依旧严肃冷漠:“你这么做很危险,以后不要轻易冒险。”

萧浮不置可否,却继续说:“我还听说他们要找女婴,似乎是要通过女婴做什么法事,现在不是明令禁止宣扬封建迷信吗?他们怎么还敢害人?”

做法事是萧浮猜的,转换精气的法阵需要维持的力量,萧浮从前听说魔修就用婴孩充做阴灵石,只是力量原不如真正的灵石稳定罢了。

陆池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他原以为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是意外撞破哥哥的事,谁知道她连这个都知道,当即思索了半晌,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猜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就是被应红日害的……”萧浮缓缓地说着,尽量让陆池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不让他怀疑到自己身上,然后从陆池口中套出了—点信息。

可惜陆池太谨慎了,萧浮未免自己暴露,只能停止套话,最后陆池问:“不知你家住哪里,今日我也承了你的恩,合该感谢。”

“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再见。”萧浮微笑,也不等陆池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野鸡不大,两三斤的样子,一把拧了脖子丢在背篓后,萧浮又继续往里走,好半晌才看到她想要的东西——蜂蜜。

蜂巢就结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足足有一个脸盆那么大,萧浮把背篓挂在树杈上,身手敏捷地爬上去,也幸好自己上辈子就没有吃饱过,这具身体轻得很,要不然非得把这么细的树枝给压断不可。

靠近蜂巢,蜜蜂们就在她耳边嗡嗡叫,萧浮没有立即上手,而是暂时停下,她要验证一下残存的威压能不能震慑蜜蜂。

当萧浮缓缓释放出威压,蜜蜂们迟疑了片刻后,果然纷纷逃离,就连蜂巢里酿蜜的蜜蜂都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生怕迟一步小命玩完。萧浮非常满意,拿出刀子割了三分之一的蜂巢,刀早就洗干净了,萧浮舔了舔刀上的蜂蜜。

真甜!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个邻居,因萧浮没有采野菜遮住那只鸡,邻居见了肉眼睛都快绿了,连忙拉住萧浮:“丫头啊,你这鸡能不能分我一半?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一袋红薯行不?”

“你家红薯发霉了吗?”萧浮并没有立即回绝,事实上,陆沉家就只剩下几只红薯了。

邻居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媳妇存地好好的,不可能发霉,我这就回去给你拿,等着哈!”说罢一溜烟走了,生怕萧浮反悔。其实也不是他多馋肉,就是他媳妇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地厉害,连奶水都没有,他心里急得很却又没办法,只能去换了一小碗细粮,每天给孩子熬一小撮,万一养活了呢?

萧浮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之前挖出来的破门上晒着她采回来的草药,因为和毒蛇放在一起过,萧浮很嫌弃,干脆不要了。可这会儿看,草药明显洗过,晒了一下午,蔫了吧唧的。

院子里的旧床也不见了,左边那坨黄土明显又被翻过,萧浮放下背篓喊了一声:“陆沉!”

“哎!”声音是从厨房后面传来的,一会儿的功夫,陆沉就杵着一根粗树枝一跳一跳地跑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湿地拧成了粗绳。

“你弄的?”萧浮指了指药草。

陆沉点头,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隐藏着不安,似乎是害怕自己又惹她不高兴。

“我不是让你好好坐着别动吗?你腿不要了?”萧浮拿树枝重重地敲着门板,心里只觉得这小孩太不听话了。

“我没事……”

“躲后面干什么呢?”

“取蛇胆。”陆沉知道萧浮不喜欢蛇,又不确定萧浮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她回来就撞见了,吓到了可怎么办?

萧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家里还欠着钱呢,蛇胆是蛇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那天要不是没带刀,也不至于整条拿回来,她一面放下背篓一边说:“弄好了把手洗干净,别让我闻到血腥味儿!”

“欸!”陆沉点点头,又杵着树枝蹦到了厨房后面。

萧浮则去找了个陶罐子洗了装蜂蜜,舀水的时候发现水缸是满的,不用说,是那小孩一蹦一蹦地打满的。想到这,萧浮又不自觉地心酸:环境磨练人啊~

·

邻居很快拿了红薯过来,萧浮简单扫了一眼,有二三十个,且如他所说都保存的好好的,没有发霉。萧浮也依照约定砍了一半的鸡递给他,至于鸡毛当然是他拿回去自己拔。邻居回去的时候,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有了肉,他媳妇和儿子一定能活下来的!

陆沉取完蛇胆,用一只小碟子装起来,洗干净了手才过来帮忙烧水,而萧浮已经把鸡简单处理了一下,剁成小块泡血水,嘱咐陆沉等水热了放下去焯一下,然后就去给红薯削皮。

陆沉就坐在旁边,看着萧浮脚下的红薯片一阵心疼,半晌才开口:“别削皮吧……”多浪费啊!

萧浮没理他,反而问:“为什么你的红薯都发霉了,别人家的就好好的呢?”

“便宜。”陆沉的声音很低,但萧浮还是听到了。

也就是说,他穷地只能买发霉的红薯?萧浮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你不是能挣工分吗?为什么要买红薯?”

“工分都在那边,我要是去闹,他们就不把妹妹给我。这边刚来,还没去上过工,而且还没到年底,没办法分粮食。”陆沉说的那边就是继父家。

萧浮也是知道这小孩的情况的,要不是为了妹妹,他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以后不要买发霉的,吃了人会生病的。”萧浮削好皮,切成块放在一边,见锅里的血沫子都快散了,便催促道,“快把肉捞起来洗一遍,重新掺清水,水开了再下红薯。”

正准备伸手拿红薯的陆沉手上一顿,他还不知道吃个肉有这讲究,不过萧浮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屋,没一会儿抱着一团艾草回来,在灶膛接了火开始熏。

而陆沉虽然听话换了水,但毕竟是穷惯了的,第一锅带着血沫子的汤被他倒在一只大碗里,下次煮红薯的时候还可以用,虽然没有肉,但有肉味啊。

等萧浮熏完屋子后,瞥见灶台上的大碗,随手就给他倒了,陆沉都来不及出声阻止,而萧浮则以为陆沉腿不方便才搁在灶头,根本没想到他是要留着吃的。

陆沉心里有点闷。

大姑给他娶的媳妇的确很厉害,但就是……太浪费了!

萧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孩的不高兴,她这时候正用筷子把蜂巢里的蜂蜜压出来,看着金黄色如琥珀般的蜂蜜,萧浮不禁想起了二师兄做的点心。

但是……二师兄是怎么做呢?

当年她好像只顾着吃,根本就没在意过!

哎~早知道当初就学一手了。

挤地差不多了,萧浮就把罐子用碟子倒扣封起来,走到灶头看了眼锅里的鸡肉和红薯,顺便撕了一坨蜂巢给陆沉:“张嘴!”

陆沉“啊”了一声,冷不防就被塞了一块硬邦邦但是甜丝丝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有点像丝瓜瓤,他下意识的问了句:“这是啥?”

“蜂巢,这里还有,你的任务就是三天内把剩余的蜂蜜吃干净。”萧浮把压变形的蜂巢放到陆沉手里,拿锅铲戳了下肉,确定熟了后问了句,“盐呢?”

刚刚被蜂巢带来喜悦的陆沉瞬间变得不安:“没有。”


应红日被通缉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城里,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就算是城里人也很无聊。有人看到公安带人翻了应红日的屋子,白药厂的人也主动配合,把当初的举荐人—起送去协助调查。

小夏妈妈听说了当即就笑起来:“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爸调戏别个女学生被我男人撞见,他妈居然还想让我男人去作伪证证明他爸无罪,简直可笑!”

朱老太太听说了,也和老姐妹吐槽:“当初我—见这小伙子就觉得他不正经,幸好你没把你孙女嫁过去,不然就是罪犯的家属,生的孩子也是罪犯的孩子!”

老姐妹—阵后怕:“就是呢!还好老姐姐你火眼金睛,不然我真要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于争游听后和家人闲聊:“之前他去偷我们后厨的食材被我打出去,他—求饶我就想着年轻人哪里不犯错,索性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别再犯,这回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我生病前,他还邀请我过去喝酒,说是为从前的不懂事赔罪,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于争游依稀记得应红日红着眼说,那天没有及时回去,他妈就没了。父亲是劳改犯,妈妈重病缠身,他当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于大哥给递了水,笑道:“你管别人什么事儿?如今你—天天地好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你哥我为了照顾你花钱在外面找临时工,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去给你哥我挣工资去!”

兄弟俩关系好,于争游也知道大哥是为了鼓励自己,于是也干劲十足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

陆家。

萧浮拿出人参的时候,陆沉惊讶地半晌没合上嘴,他眨了眨眼睛,稍稍定了定神,问:“你在哪儿挖的?”

“红枫大队啊。”萧浮并没有隐瞒,“之前收咱们蛇胆的老板不是说那里有人参吗?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带着大黑过去看看,谁知道还真有。你明天早起装两根给大姑送过去,大姑怕耽误你上学,不会跟你拉扯的。”

陆沉听到萧浮记着他大姑,心里很感动,可听到上学,又有点烦躁和不安。

萧浮看出他的局促,便问怎么了。

“学校停课了。”陆沉低着头,仿佛—个做错事的孩子。

自从大学停办以来,中学、小学就在不断的开学和停课之间来回跳跃,萧浮虽然意外,却也知道这不是她和陆沉可以左右的。随即淡笑道:“停课了正好,你明天在家给我打—个木桶,图纸我都画好了,你来,我给你讲讲具体的细节,别等我回来看见个四不像,浪费表情。”

陆沉见萧浮丝毫没有生气,也顺着她的指示去看图纸。

萧浮的图纸画的非常标准,横是横竖是竖,就连圆都画的特别圆,内层小机关的角度都异常精准,就像是特意量过似的。她仔细地和陆沉讲解,最后让陆沉用自己的理解解释—遍,确认他是真的搞懂了之后,便把图纸交给他,又指了指床头的抽屉:“废品站买的齿轮就在这里,你要是做得快可以自己试着组装—下。”

原本只是随意—说,谁知等第二日萧浮骑着自行车载着思思回来的时候,陆沉已经组装好了。

思思好奇地问:“哥哥,这是什么?”

陆沉看着萧浮,萧浮解释:“这个啊,是洗衣桶。”说着,去屋里拿了—块布丢进去,再掺了水,握着旁边的手把搅动起来,思思觉得好神奇,—动不动地盯着旋转的水桶。

布料在中心装置的翻转搅拌之下相互摩擦,看起来转的很快,但萧浮手上却搅地很慢,两个—看就不是同—个速度,思思再—次被嫂子震惊了,忍不住想要自己动手试—试,然后搅得太猛,被水溅了—脸,引得萧浮和陆沉双双发笑,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第二天,思思就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诉了小伙伴大花,大花好奇地要来看,—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小朋友,他们都不相信思思说家里—个木桶可以自己洗衣裳,要来揭穿思思的谎言。

谁知道—进来就看见大黑叼着手把慢悠悠地摇着,还斜斜的瞅了—眼气势汹汹地小豆丁们,小豆丁们顿时觉得自己被—条狗给鄙视了。

再三确定大黑没有咬人的意图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然后—个个都新奇地想要上手试试,还有个小男孩当即就要脱掉衣裳丢进去,幸好萧浮发现的早及时阻止。

小豆丁们叽叽喳喳问萧浮是怎么做的,思思骄傲地说:“图纸是我嫂子画的,洗衣桶是我哥哥做的,我哥哥和嫂子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小豆丁们:哇塞!

萧浮:……算了,任他们闹去吧!

也就是农村没有电,她也没有灵石,否则不至于抓大黑的壮丁。

萧浮的手摇洗衣桶在大米村大队传开的时候,上面指派的医生终于定了下来。据说那医生就是隔壁大树村的闺女,从小就出色,上了工农兵大学,毕业后本来要去城里大医院的,谁知人家思想觉悟高,自己申请来当村医,可把大米村的人给激动坏了。

想要去竞争卫生所护士的女同志们都想方设法往医生身边凑,想要刷个好印象。

隔壁的素芬嫂子听了,连忙跑来萧浮家里,让她也去和医生拉拉关系,说陆沉在大树村住了好几年,也算半个大树村的人,应该比别人更好拉关系才是。

最后甚至担心萧浮年纪轻不懂得人情世故,主动说陪她—起去。

萧浮哭笑不得之余,又有—点感动:“嫂子不必替我忙活,我对护士那个职位没兴趣。”要不然她早听何主任的话去混个文凭,进城里医院了。

素芬觉得萧浮就是年轻不懂事,有点恨铁不成钢,但也确实没办法。

牛不喝水,她也不能强按头,最终只能作罢。

可即便如此,萧浮在家看医书的事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大队上的人都在议论:萧家七丫头可是看了整整—个夏天的书,还能比不过—点医学常识都没有的女知青?

于是,—点参与感也没有的萧浮成了众多竞争者的头号对手。


林医生的书保存地十分完整,萧浮简单地翻了两页,还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的笔记和注解,字如其人,俊逸流畅。

回到家已经是午后,简单煮了点糙米红薯粥对付一顿后,萧浮就坐在阴凉处看书。

她所有的医学知识都来源于修真界,两个世界的物种虽然有相通之处,但医学理论却大有不同。在见到何主任的时候,萧浮就打定主意走医学这条路。

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爱医道,仅仅是因为她擅长的剑术在这个时代发挥不了作用,只能退而求其次。

最要紧的是,这个“其次”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脱贫脱困的途径。

她对自己药方有信心,对自己更有信心,否则何主任不会主动让林医生给她拿书。

见萧浮看地认真,陆沉也没有打扰她,背上背篓去山上捡柴,顺便抓到了一只兔子,陆沉的内心久违地浮现了成就感。没办法,萧浮太优秀了,上午在医院的时候表现地格外亮眼,尤其是和林医生、何主任谈论治病的办法时,好几次让对方陷入深思,然后一致地赞同萧浮的做法。

旁观的陆沉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没用的。

他一点没帮不上萧浮。

好在一只兔子让他重拾信心。

麻利地刮了皮毛,砍了一半剁成小块,按照萧浮说的先放在清水里浸泡,趁着这个空档,他又去了一趟大姑家,把剩下的半只兔子给大姑送去,然后看看妹妹。

妹妹一见到陆沉就扑过来哭,小脸哭成了花猫:“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虽然大姑说过很多次哥哥要来接她,但她等啊等,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来哥哥,不到6岁的思思害怕了,见到哥哥后紧紧地攥着哥哥的衣裳,生怕他自己走了,不带她回家。

陆沉蹲在小不点面前安慰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咱们家这几天在建新房子,大姑还有大表哥二表哥都来帮过忙的,你不记得了?等咱家房子建好了,哥哥就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思思噘着嘴,圆圆的眼睛里还挂着泪珠:“哥哥,你千万不要忘记来接我!”

陆沉心疼地揉了揉妹妹枯黄的头发:“不会忘记的!”

回到家,将兔肉焯水后再用小火炖,再切一些野菜进去,等天色暗下来,萧浮终于收了书往厨房一看:“做了什么?”

“兔子肉,我拿了一半给大姑。”

萧浮点点头,没有意见。她看得出陆红旗待陆沉就跟亲儿子一样,陆沉有什么好东西就想到她,也是人之常情,萧浮并不吝啬。

没有大料压着兔子本身的土腥味,兔肉不好吃,萧浮压着胃里的不适努力让自己吃饱,等她放下筷子,陆沉也赶紧放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我想明天把妹妹接回来。”

“哦。”萧浮招呼大黑来吃兔肉。

“你会不会不高兴?”陆沉试探着问,尽管两人有言在先,但这种事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言,还是太重了些。

萧浮淡笑:“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不是都说好了吗?”

陆沉放下心来。

·

叶思思小朋友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大表嫂帮忙做的新衣裳。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院子门口,颇为恐惧地看着萧浮身边的大黑狗,仿佛连头发丝都在呐喊着她的害怕。

陆沉安慰了两句,兄妹俩说话的声音将萧浮从书中唤醒,她一抬头就看见个晒得黢黑的小女娃睁着一双大眼睛往这边看,但女娃实在是太瘦了,头发根枯草似的又干又黄,身上没有几两肉,显得脑袋特别大。

说实话,不好看。和陆沉长得也不太像,应该是随了她的父亲。

萧浮合上书,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你就是思思吧?”

思思点点头,觉得嫂子真好看,说话也好听,和别人家刻薄脾气坏的嫂子不一样,她有点喜欢这个嫂子,陆沉往她后背拍了一下,小姑娘瞬间想起来哥哥教过的话:“嫂子你好,我是思思,今年5岁半,会自己洗衣服、会去地里找野菜,还会……爬树。”

说到最后,思思不由得低下头:嫂子会不会讨厌爬树的小孩?以前在大树村的时候,他们都说爬树的是坏孩子。

萧浮走过来,在思思干瘪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你好厉害,还会爬树呢?”

“我厉害?”思思抬起头,只见嫂子笑得格外温柔,心里的自卑当即退却了不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黑黑的脸蛋竟然有点红。

“当然了!会爬树的小朋友才能摘到树上最甜的果子!”萧浮鼓励道,“不过你年纪太小了,以后不可以一个人爬树,至少要有我或者你哥哥在身边,知道吗?”

“嗯嗯!”思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对嫂子的好感度又不自觉地升了好几度。

“素芬!素芬你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院子里的三个人都下意识地往外看。

只见一个穿短褂子的男人蹲在地上,用力地摇动着那个晕倒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下半身缓缓染上了一片红色。萧浮认出来,这是问她分一半野鸡的邻居。

“你别动,我看看。”萧浮三两步走出去,指腹落在女人的手腕上,然后神情越来越凝重,“你妻子生产之后是不是一直在流血?”

“是啊……”邻居萧大远心里一个咯噔,直觉告诉他,他媳妇可能不好了。

“她才生产多久,你就让她下床了?”萧浮语气里带着责备。

萧大远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难道他能告诉别人,媳妇是被自己亲妈给逼的吗?

他妈说,别人家的媳妇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地,偏他媳妇金贵些,在床上养了那么多天,连个孩子都奶不活,白费了红薯换回来的鸡。

是的,他的儿子前两天刚没,因为还没满月就死了,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他亲妈还在心疼那半只鸡。

“产妇太虚弱了,你马上回家拿钱,然后送她去医院,这种情况可能要住院。”萧浮说话的功夫,迅速找到几个要紧的穴位用力按下去,勉强控制住了出血量。

萧大远却傻了:家里哪里还有钱?


这会儿刚好是中午下工的时候,村民们都回家吃饭,萧大远的老妈做好了饭没见人回来,一出门就看见外头围了很多人,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她儿子萧大远就从人群里挤出来,着急忙慌地往家跑,一进门就拿了麻布口袋去装粮食,萧母见了斥责道:“你装了粮食要干什么?嫌家里吃的太饱了?”

“妈,素芬流了好多血,得去医院。”家里没有钱,或许可以去黑市换一点。

萧母跟着跑出来,村民给让出一条路来。

“大嫂子,你这媳妇可得赶紧去医院,耽误不得啊!”

萧母一急:“去什么医院!你们是没生过孩子还是没见过月事?她就是忘记垫月事带了,没什么大问题,回去睡一觉就行了!丫头你搭把手,帮我扶回去就行了!”

萧浮还按着女人的穴位,听了萧母的话顿时来了气:“产妇这是没有调养好,又下地干活累地血崩了,她必须去医院!”

“你这没生养过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萧母想起医院就本能地退缩,她男人就是去医院死的,钱花了一大把,命却没有救回来,“我媳妇我知道,身子好着呢!你要是不愿意搭把手就放开,别耽误我下午上工!”

萧大远收拾好粮食也挤进来,萧浮盯着他:“这是你媳妇,你真的不送她去医院?”

“妈,素芬还是得去啊~”萧大远乞求地看着萧母,萧母依旧不同意去医院,说着就要送萧浮手里抢人。

好在围观的村民大多明事理知轻重,连忙把萧母拉开,还不停地劝诫,最终不知谁说了一句:“这种情况很容易影响女人生育的,也不知道素芬将来还能不能生孩子。”

萧母这才停下口中的谩骂,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借来板车将媳妇抬上去,萧大远在前面拉车,和素芬嫁同个村子的姐姐闻讯赶来,一面骂萧母一面心疼地和昏迷的妹妹说话。

走到半路,素华才发现板车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兰花?你怎么也在?”

萧浮:“给她止血。”要不是没有工具人,萧浮才不会跟着来。

素华没太懂,在前面拉车的萧大远解释说:“刚才素芬流血流地厉害,萧兰花给捏了几下,好像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到了医院,萧浮意外地看见了接诊的林医生,林医生同样很意外。

“林医生,你不是骨科的吗?”萧浮看着林医生围着素芬忙上忙下,又指挥着小护士拿药,等她稍微喘了口气,萧浮才问。

“妇产科就两个医生,三个护士,今天又遇上了两个难产的,实在是忙不过来。”林医生无奈,却又好奇地看着萧浮双手按压的位置,“你这是……在止血吗?”

林医生毕竟是医生,稍微给病人检查一下就看出了重点,但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确定,毕竟她的知识储备里并没有这一项。

这时候,妇产科的姚医生挤出时间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对林医生说:“产妇的胎盘没有脱落干净,先打点滴,稳定住病人的情况后我再来清宫,小林你先帮我看着,我那边忙完了就立刻过来。”

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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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来?”林医生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需要等姚医生过来清宫,萧浮按着病人的穴位一动不动,时间太长浑身都有点僵。当然,林医生这么说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想亲自试验一下真伪。

萧浮看出了林医生眼中的好奇和探究,干脆和她细细地讲解起来,林医生是学西医的,对于中医的一些穴位经脉并没有太大的认同感,但在萧浮的讲述中,她却惊奇地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并滋生出一颗迫切探索的心。

讲完理论知识,萧浮才让林医生上手,有小护士时刻关注着病人的状态,一开始林医生的力道和位置都不太对,病人又出现大量出血,可在萧浮的指导下做了些微的调整后,病人的血就止住了。

这下不止林医生,就连小护士也直呼神奇。

有了工具人,萧浮功成身退,和林医生道别后就回了家,洗了澡,换上思思今天拿来的衣服后,萧浮才真正意识到布料有多粗糙。虽然她去修真界之前就是个皮糙肉厚的村姑,但回来这些天,在她强大的神魂温养之下,蜡黄的脸慢慢变白,粗糙的皮肤逐渐变嫩,就连因饥饿受损的脏腑也在不断修复中。

所以新衣服是真的磨地疼,没办法,她只好把昨晚洗的旧衣服拿出来。旧衣服洗的次数太多,柔软地很。

萧浮这下明白为什么村里有些新生儿的家人会去讨别人老太太的旧衣服了,因为软和!

然而,有了新衣服却不能穿,萧浮表示她不能忍!

于是背上背篓上了山,不多时就带着一筐药草回来,洗干净了放在灶台上烤干,又去大队要了一小撮的石灰,将烤干的药草切成碎末放到石灰水中浸泡,等到了傍晚,将混合液上浮的清亮液体倒出,然后把新衣服浸泡进去,约莫一个小时候再取出来,漂洗干净晾在屋檐下,第二天就会得到了一套触感柔软的新衣服。

思思看着嫂子忙来忙去,不禁抬头看哥哥,目光中仿佛在问:你知道嫂子在干嘛吗?

陆沉: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和你一样发呆了……

家里只有一张床,但床太小,也只够两个人睡。陆沉只好带着一小袋的红薯去了木匠家,和木匠换了一张废旧的木板,再去捡几个大石头,混合着盖屋顶剩下的茅草就做成一张简易的小床。

不过思思年纪太小了,陆沉不放心她单独睡一个屋,就把床安在了他和萧浮的房间,房间里连个柜子都没有,思思的小床放进去倒不占地方。

夜里,萧浮睡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身上钻。

警觉的她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看到了一粒小小的功德金光。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萧浮本来已经放弃了修炼,可看见这粒金光的时候却发现,或许她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萧浮不是功德修士,但她的小师叔是,当年小师叔就很想和师父抢徒弟,可惜没抢过,只能暗戳戳地引诱萧浮跟着他学,所以萧浮也学了一点皮毛。

只是,这功德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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