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崇祯云逍的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化淳拱手说道:“奉命捉拿王德化,惊扰到云真人,切莫怪罪。”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王德化,云逍懵了。刚才还说王德化要倒霉。这话才落音,转眼就被拿下了。我该不会是乌鸦嘴……不,言出法随吧?难道是云昊已经给皇宫里传话了,皇帝下定决心了?可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啊!王德化看向云逍,满心惊恐、震骇。难道这道士,真的能未卜先知?“咱家还要向万岁爷复命,不打扰云真人了。”曹化淳向云逍告了一声罪,就要押着曹化淳离开。云逍忽然说道:“且慢!”曹化淳停了下来,“云真人还有事?”云逍来到王德化身边,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此人刚才借着传旨之机大肆勒索,从贫道这里要走了一百两银子。”“现在完璧归赵,曹公公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云逍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像在说一件微不...
《崇祯云逍的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曹化淳拱手说道:“奉命捉拿王德化,惊扰到云真人,切莫怪罪。”
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王德化,云逍懵了。
刚才还说王德化要倒霉。
这话才落音,转眼就被拿下了。
我该不会是乌鸦嘴……不,言出法随吧?
难道是云昊已经给皇宫里传话了,皇帝下定决心了?
可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啊!
王德化看向云逍,满心惊恐、震骇。
难道这道士,真的能未卜先知?
“咱家还要向万岁爷复命,不打扰云真人了。”
曹化淳向云逍告了一声罪,就要押着曹化淳离开。
云逍忽然说道:“且慢!”
曹化淳停了下来,“云真人还有事?”
云逍来到王德化身边,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此人刚才借着传旨之机大肆勒索,从贫道这里要走了一百两银子。”
“现在完璧归赵,曹公公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云逍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手中拿着的也不是银票,而是一沓废纸。
范家的银子带血,主动送来的当然不能要。
但是抢来的,却是很香啊!
我眼瞎,那是一百两银子……曹化淳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
王德化眼前一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也算是方外修道之人?
这一辈子,见多了皇宫和官场上的龌龊。
也见识过无数鲜廉寡耻之徒。
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狗东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勒索云真人!”
曹化淳呵斥了王德化几句。
然后笑眯眯地向云逍说道:“云真人的东西,自然该完璧归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咱家怎敢有什么异议。”
云逍笑道:“那就多谢曹公公了,改天请你喝茶。”
“那改天再来打扰真人,告辞!”
曹化淳客气了几句,押着王德化一行离开道观。
云逍将手里的银票数了数,微微一笑。
整整三万两啊!
云仙长虽然不是什么贪财之人。
可谁嫌银子咬手呢?
并且黑范家的银子,这感觉……真的是很爽!
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可以把道观修缮一番。
顺便招几个道姑……呸,道士。
然后再投资搞点小生意,拿钱生钱。
笑了一会儿。
云逍渐渐收敛笑容。
越来越看不懂那位崇祯皇帝了啊!
难道历史记载有误?
“崇祯皇帝这么快拿下王德化,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铲除范家。”
“要是崇祯真的有这样的魄力和决心,大明还可以抢救一下,我也就没必要出海了。”
……
皇城,文渊阁。
这里是内阁辅臣办公之所。
此时阁臣们正在激烈地议论着。
“东厂擅自到顺天府署抓人,简直跋扈之极!”
“魏阉余党尚未除尽,现在厂卫又开始肆意猖獗,真是岂有此理!”
“三法司的事情,绝不容厂卫横加干涉!”
“陛下受奸人蒙蔽,长此以往,社稷危矣!”
“还有温体仁那阿谀之徒,竟然干涉顺天府审案,绝不能姑息!”
“事情又是因云逍子而起,此人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道!”
年轻一些的辅臣声音越来越大。
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无畏强权的样子。
“吵什么?”
“看看你们,哪有分毫阁臣气度?”
首辅韩爌敲了几下桌子。
文渊阁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顺天府丞张观即使有什么过错,也应对由三法司审理,陛下却出动东厂抓人,只怕阉党之祸,又要重现了,唉……”
次辅李标忧心忡忡地说道。
阁臣钱龙锡冷哼一声,“张观又能有什么过错?栽赃陷害,不正是阉党最擅长的事情吗?”
酒菜摆好。
云逍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崇祯屈尊于下首。
王承恩自然没有入座的资格,却在云逍的要求下,不得不入座。
“咦,这酒不错!”
云逍一杯酒入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哪怕是他前世喝过的酒,与这酒相比,都要逊色太多。
好吧,前世他不过是个打工狗,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崇祯一笑,“叔父喜欢的话,以后每隔几天,侄儿就给你送一坛来。”
“你哪儿弄来的好酒?”
云逍当然知道,这酒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个侄儿,很是有些名堂,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云仙长在吗?”
崇祯正要答话,道观来了客人。
来者是赵家峪的甲首,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甲首名叫赵兴武,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十分彪悍。
实际上却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为人也十分厚道。
赵甲首在言语间,对云逍十分尊重。
不光是他,整个赵家峪的百姓都是一样。
如今的百姓,刁民不多,都知道感恩。
他们清楚,没有云逍,他们都会饿肚子,甚至会饿死人。
这样的大恩,再加上云逍的医术,赵家峪的人怎能不敬?
看到崇祯时,赵甲首一阵困惑。
他的眼睛,可不迷糊。
并且以前,他也见过云昊。
这才几年不见‘小昊子’,怎么长相就大变了?
并且,‘小昊子’身上,透着一股子威严,比昌平的县太爷还要重。
不过赵甲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开玩笑,云仙长还能认错自己的侄儿?
看来‘小昊子’这几年在外面混出息了。
云逍邀请赵甲首一起喝酒。
赵甲首有些局促,婉言谢绝了云逍的好意。
“我特意来问云仙长,卖酒的银子,是否还继续全都买成粮食?”
云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买?”
“云仙长还不知道?”
“遵化大捷了,钦差孙承宗在遵化大败建奴,杀了好几千女真鞑子。”
“今后这粮价,肯定是不会再涨了。”
赵甲首的一席话,让云逍大吃一惊:“遵化大捷?你听谁说的?”
“如今城里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赵甲首十分兴奋。
大明难得有这样的大胜。
并且京畿的威胁也解除了。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云逍目瞪口呆。
这完全不对啊!
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遵化大捷啊!
难道,这是个假大明?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情,心中一阵得意。
会有这样的大捷,叔父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虽说这都是叔父的神机妙算。
可最终执行的,却是自己这位大明天子。
“遵化大捷,难道竟是这道士向万岁爷出谋划策的?”
王承恩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赵甲首把听到的一些细节,全都说了出来。
如今,遵化大捷已经传遍整个京师。
很多细节,也都流传了出来。
皇帝慧眼识能臣,力排众议,起用孙承宗!
抓建奴奸细,定下奇谋,将计就计,前后夹击,大败建奴。
赵甲首赞叹道:“咱们的万岁爷,可真是英明啊,跟太祖爷也差不了多少。”
崇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可今天喝到嘴里,怎么感觉跟蜂蜜一样甜?
云逍眉头大皱,狐疑地看了崇祯一眼。
这次大捷,实在是太蹊跷了。
云昊这小子,有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不会再有了。
建奴蹂躏京畿的惨剧,也不会再发生。
云逍也是颇为兴奋,接连饮了三杯。
赵甲首问道:“云仙长,这粮食是不是不用买了?”
“买,所有卖酒的银子,全都买粮食。”
云逍想了想,然后笃定地说道。
赵甲首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这就按云仙长说的去吩咐。”
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问:“还有一件事,请云仙长做主。”
云逍放下酒杯,“什么事?”
“有人想买酿酒的配方。”
“不卖。”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教给村民们的酿酒方法,是后世农村酿酒的土法。
能够酿出40多度的白酒,虽然不是什么摇钱树,却足以解决村民的温饱。
云霄也因此能从中,赚上一大笔。
又怎么可能卖掉呢?
但让云逍感到奇怪的是。
这酿酒的方法,被赵甲首当做命根子一样保密。
他怎么想着要卖掉?
赵甲首苦着脸说道:“要买酒方的,是范家的商号。”
云逍一怔,“哪个范家?”
“晋商范家。”
“他们说,如果不卖的话,就会让官府出面。”
“到时候,赵家峪不仅一两银子拿不到,还会吃官司。”
赵甲首满脸愁苦之色。
云逍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因为,晋商早就拿银子铺路,与朝堂之上的高官,有着利益牵扯。
根本不是赵家峪的百姓能够招惹的。
崇祯忽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不必管他们,官府那边,我也是认得人的。”
经过遵化城中的晋商,给建奴当奸细一事。
因此,崇祯对晋商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
现在,他们竟然又借助官府的势力,来占“叔父”的便宜。
岂能让他们如愿?
云逍看了崇祯一眼,点点头:“那就不卖。”
“那行!”
赵甲首知道‘小昊子’不简单。
此时,见他这么一说,于是心中大定,兴颠颠地去了。
等赵甲首离开。
云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崇祯笑着说道:“叔父不必担心范家,也不必担心官府……”
云逍放下筷子,打断崇祯的话:“混账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然后,他冷冷地看着崇祯,像是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崇祯一阵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默默苦笑。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云仙长啊,这就被他给看穿了。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冒充别人的侄儿!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也太有损皇帝的威严了。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严重的是,以后再也听不到“叔父”的点拨了。
至少不会跟以前那样直言不讳了。
要是建奴再来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头疼的破事,又该向谁请教?
一时间,崇祯心乱如麻。
范永斗咬牙切齿,自牙齿缝里迸出冰冷、狠厉的话语。
……
当夜。
范常麟在东厂诏狱自缢身亡。
死前在墙壁上留下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恨,恨,恨!
至于恨的是谁,却并未写出名字。
曹化淳收到消息,差点一夜急白了头发。
东厂诏狱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范常麟不是什么大人物,死也就死了。
何况还是自杀。
可牵扯到云仙长,小事也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
别人不知道云仙长的底细,可曹厂公知道啊!
王德化、韩爌是怎么倒下的?
本来王德化被拿下之后,他最有希望坐上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
现在别说是更进一步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子,都很难说。
第二天一大早。
曹化淳匆匆入宫觐见。
“范常麟死了?”
“东厂是干什么吃的,那多人都看不住一个范常麟?”
“你让朕如何向叔父交代?”
崇祯听了曹化淳的禀报,十分罕见地动了雷霆之怒。
连一时失口,也没有察觉。
曹化淳偷偷朝一旁伺候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他和王承恩都是信王府的老人。
并且王承恩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
最近王承恩十分得宠,也只能指望他来化解万岁爷的怒火了。
王承恩是个念情的人。
这种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万岁爷,今天是不是该去吕祖观一趟?”
崇祯这才想起还有大事要办。
昨天拿下王德化和韩爌,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今天该是去吕祖观,请教‘叔父’该如何产铲除晋商了。
“若是这件事惹叔……云仙长不高兴,你就去凤阳守皇陵吧!”
崇祯看了一眼曹化淳,冷冷说道。
曹化淳的心悬了起来。
他的命运,全看云仙长的心情了。
幸好昨天对云仙长足够尊敬。
并且云仙长从王德化那里拿走那么多银子。
当时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应该会高抬贵手吧?
同时曹化淳心中暗自震骇不已。
万岁爷不仅把云仙长叫‘叔’。
还明显有讨好他的意思。
这位云仙长,已经是盖过了刘瑾、魏忠贤啊!
随即他将这个念头强压下去。
把云仙长比作是权阉,要是被他知道,那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
吕祖观。
云逍练完剑,朝着客房叫道:“老李,起来没有?”
客房中有人回应:“起来了。”
昨天傍晚的时候,道观来了一个客人。
说是要准备明年的春闱,特意找个僻静的地方读书。
因此想在道观里住一段时间。
当然是要付银子的,一个月五十两。
有生意上门,云逍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云逍也不疑有他。
“等会儿过来喝茶!”
云逍朝客房说了一声。
然后径自回到配殿。
烧了一壶水,泡上一杯茶。
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
取出银票,一张张清点了一遍。
云逍心情不由得大好。
寻思着该把这些银票换成银子了。
不然等晋商倒了,这些银票也就成了废纸。
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可这么多的银子,放在道观也不安全啊。
这念头,银子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得想办法投资做生意。”
“如今这世道,做什么生意好呢?”
云逍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起来。
……
客房。
锦衣卫佥事李若链重重地一声叹息。
昨天下午,他和十几名锦衣卫好手,被指挥使骆养性叫去。
说是要分派他们一件顶重要的任务。
喜峰口。
曾经的参将府,成了奴酋的议事之所。
以皇太极为首,各大贝勒,悉数到齐。
皇太极微眯着眼睛,肥硕的身躯,坐在座椅上。
他城府极深,威严日重。
然而此刻,脸上却布满着怎么也难以掩饰的震怒、悲痛以及忧虑。
因为,自他从努尔哈赤手中,接过大汗之位后,其他贝勒就一直没安分过。
以莽古尔泰、代善等人为首,极力的撺和着要搞什么“八王议政”。
皇太极为了稳固汗位,急需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谁知接连出击,却始终无法撼动宁远、锦州防线,反倒损兵折将。
于是,皇太极制定了这次绕道蒙古,奇袭大明京畿的计划。
只要这次,能在关内,捞到足够的好处,甚至打下大明京师。
从此,他的地位,就再也无人能够撼动了。
刚开始十分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推进。
谁能想到,竟然在遵化城中,吃了这么大的亏。
甚至连长子豪格,也惨死在明军的乱箭之下,连尸首都没能抢回来。
更为糟糕的是,大军的粮草,也被满桂、赵率教付之一炬。
虽然现在,大军依然有横扫大明的战力,没有任何一支大明军队能阻挡。
可没了粮草,士气低落。
又被阻挡在大明蓟镇防线之外。
这仗,还怎么打?
“明国的那个小皇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以这么快的速度,任用孙承宗、满桂?”
“遵化城中的内应,怎么会被识破?”
“孙承宗向来稳重,又怎么可能使出这样的毒计?”
“有人杰为明国,赢得了国运啊!”
皇太极心中,一阵叹息。
尤其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在明军的毒计之下,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抽搐。
正思忖间。
莽古尔泰等人,不出所料地开始发难。
“老四,这就是你的狗屁妙计?”
“没了粮草,儿郎们吃什么,战马嚼什么?”
“你不是说,大明关内,遍地都是金银、女人、牲口吗,结果呢?”
“明国各镇的兵马,很快就会云集蓟镇,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看当年,阿玛就是看走了眼,你根本就不适合当这个大汗!”
噪杂的声音,让皇太极头痛欲裂。
……!
崇祯散朝后,他回到后宫,立即招来曹化淳。
“给朕查一查!”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将朕前几天微服出宫的事情,透漏出去的!”
“给你三天时间!查不出来,你这个东厂提督,也就不用干了!”
崇祯十分罕见地大发雷霆。
曹化淳一震,慌忙答道:“奴婢遵旨!”
内侍暗通朝臣,这可是大忌。
并且今天,还被韩爌当做把柄,拿来逼宫皇帝。
这更是不得了的大事。
也难怪崇祯会龙颜大怒了。
其实,这事查起来,一点也不难,崇祯前两次微服出宫,身边也就是那么些个人。
曹化淳领命而去。
崇祯吩咐王承恩:“让方正化速来,伴驾出宫。”
遵化大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云逍。
学生考了好成绩,当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向家长炫耀了。
另外,云逍曾说过,大明还有十几年的光景。
遵化虽然大捷了,却并不意味着,能够从此高枕无忧。
还有许多大事,要继续请教“叔父”。
王承恩提醒道:“万岁爷,方正化此时,还在遵化监军呢!”
崇祯哑然失笑,“那就你跟着吧,嘴巴放紧点,挑几个牢靠的锦衣卫,全都换上便装。”
“奴婢这就前去安排。”
王承恩心中大喜。
论资历,方正化比他差远了。
跟着万岁爷出去两趟。
结果就一飞冲天,直接派出去监军。
现在轮到自己了,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王承恩正要下去安排。
崇祯忽然说道:“让御膳房,准备几个精致小菜,用温桶盛着,另外,再带上一坛上等好酒。”
“奴婢这就去。”
王承恩暗自吃了一惊。
万岁爷这是准备去见谁?
竟然还要带着酒菜!
这天底下,还有人能让万岁爷屈尊?
不知不觉间,王承恩心里,多出了几分敬畏。
一切准备妥当后。
崇祯带着王承恩和十几名侍卫,轻车熟路地直奔郊外。
跟之前一样,崇祯让侍卫在山下等着。
而他仅带着王承恩,来到半山腰的吕祖观。
“机灵点!”
“切记,谨言慎行,待此间主人,如同对朕一般。”
崇祯很郑重地对王承恩一番叮嘱。
王承恩的心中,顿时掀起阵阵狂澜。
对这次要见的人,越发的敬畏,同时也越发的好奇。
二人进入道观。
只见此时,云逍正在练剑。
崇祯没有惊动他,在一旁静观。
云霄现在用的剑,是用来作法的,朴实无华,利剑无锋……!
准确的说,就是一口锈迹斑斑的破剑。
剑法更是有些奇怪,慢吞吞,软绵绵的,哪有什么威力?
王承恩看迷惑了。
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道士,也就是长得俊朗了一些。
陛下怎么会对他,如此尊敬?
难道,真的如大臣们所说的那样,陛下被蛊惑了?
而崇祯在看了一会儿后,神色却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云逍的一招一式,看似是平平无奇。
实际上,却是暗合阴阳循环,天人合一。
真不愧是叔父啊!
平时练的剑法,都是这么的高深莫测。
云逍哪里知道,他也就是练个太极剑,锻炼一下身体而已。
却无意中,在大明天子面前,装了个大逼。
云逍一整套太极剑练完,朝崇祯颔首:“来了。”
崇祯走上前去,笑着开口道:“有几日不曾来拜见叔父,今天特意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酒菜,陪叔父小酌几杯。”
见侄儿这次,没有空手来,云易心中,不禁有些欢喜。
虽说,只是一些酒菜,却也是晚辈的一片心意对吧?
一旁的王承恩,瞠目结舌。
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叔父?
这小道士,竟然是万岁爷的叔父?!
他也没听说哪位藩王出家当道士了啊!
而且,年龄也对不住,陛下哪有这么年轻的皇叔?
再说了。
即使是万岁爷的亲皇叔,他也不可能如此恭敬啊!
王承恩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还不去把酒菜准备好?”
崇祯瞥了王承恩一眼,眉头一皱。
王承恩一个哆嗦,赶忙拎着食盒和酒坛,去了配殿。
云逍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揉脑袋,卧在床上,愣了半晌。
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侄儿一起喝酒来着。
可过程却是给忘光了,断片了。
云逍摇头苦笑,这也太不稳重了。
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
脑袋里,这才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喝酒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话。
好像还……哭了。
最后还吟诗来着。
云逍拍了一下脑门,羞愤难当。
长辈的形象呢?
世外高人的人设呢?
幸好侄儿是自家晚辈。
这要是外人,岂不是直接社死?
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云逍在心里,叮嘱了自己一番。
然后将这事抛之脑后。
酒喝多了胃里面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连忙到厨房,打算做一碗酸菜面糊糊吃。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解酒,还很养胃。
做饭的时候,云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小道姑了?
主要是每天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杂务,实在是太麻烦了。
才不是云仙长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春天都还没到呢。
当然了。
有个小道姑帮忙暖脚,他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排斥。
很快,云逍就弄好了一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端起碗准备享用时,就从道观外,传来一道不怎么客气的声音。
“道观的人呢?”
“还不出来迎接范公子和道录司的牛大人!”
云逍刚醉酒醒来,浑身无力。
哪里有心情去迎接什么饭公子、菜公子,又或者牛大人、马大人。
他端着饭碗,喝了一口面糊,然后朝外面说道:“门又没上锁,自己进来吧!”
片刻后,从道观外,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青年。
单是身上的一件锦缎袍子,怕是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腰上的玉带,腰间挂的玉佩、香囊,这身下来估计要好几千两。
再他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道士,还有一名青衣老仆。
赵家峪的甲首赵兴武跟在后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有事?”
这些人,不是来烧香算卦的,更不会是来看病的。
没银子进账的事情,云逍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
问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喝着酸菜糊糊。
“放肆!”
“晋商范家的范公子,还有道录司左演法牛大人莅临,你怎敢如此无礼?”
青衣老仆指着云逍一声呵斥。
云逍皱了皱眉头。
晋商范家?
云逍自然是如雷贯耳。
建奴起家白山黑水,地处苦寒之地。
之所以能日益壮大,晋商居功至伟。
如若没有晋商暗中向建奴出售粮草、军械,甚至是提供军情。
建奴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甚至这次建奴入塞,晋商就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并且云逍还知道,从崇祯二年到十五年,建奴先后五次入关,大肆烧杀劫掠,比起鬼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建奴掠夺来的金银财物,全都转卖给晋商,换取粮食、盐铁等各种军资。
而晋商又将这些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财物,转手倒卖出去,从中谋取暴利。
建奴入关夺取大明江山后,特意将八大晋商,封为皇商。
可见,晋商对建奴的帮助有多大。
范家,正是八大晋商之首。
虽然现在的晋商,还不是什么皇商,但可千万别低估了晋商的能量。
因为早在万历时期,晋商就开始用银子开路,在朝堂上扶植官员,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这样多年经营下来,晋商已经拥有影响大明朝堂的势力,甚至可以左右内阁辅臣的人选。
“什么事?”
云逍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后,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态度越发冷淡。
赵甲首上前说道:“云仙长,范公子是来买酿酒方子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带他们来你这里。”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对云逍说道:“云仙长,咱们惹不起范家,不如卖了吧。”
云逍不动声色,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位范公子,问道:“范家打算出多少银子,买酿酒的方子?”
“范家昨天让人来赵家峪谈,若是你能爽快答应,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倒也无所谓。”
“咱们范家,可不缺这几个银子。”
范公子“呵”了一声。
随即轻蔑地一笑,玩味地看着云逍:“可你这小道士,却不识抬举,那范家也只有不讲究了。”
“小牛鼻子,这是范公子赏你的!”
青衣老仆一声冷笑,掏出一把铜钱,丢向云逍。
铜钱打在云逍的面前,滚落一地。
其中有两枚铜钱,更是落在饭碗里,溅起几滴面糊糊,落在云逍的脸上。
云逍轻轻地拂掉脸上的面糊糊,眉头挑了一下。
这范家的人,今天有些反常了啊。
毕竟,不管他们身后有多大的背景,他们都只是个商人而已。
这里又是京城,谁都知道,京城的水,深得很。
万一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少在明面上,晋商还是遵纪守法。
不至于跟那些权贵家的纨绔一样肆无忌惮。
也就是一个酿酒的方子而已。
用得着上来就跟小说中的大反派一样?
其中必有蹊跷。
那道录司的牛大人冷笑道:“范家要买你的方子,也是看得起你,你却还拿文作武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请牛大人教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云逍笑了笑,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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