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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令仪,我也想娶你啊,但这不是府中事多,我没来得及跟家里开口呢,你素来懂事,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宋令窈越过假山,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子紧紧抱着令仪绪低落的宋令仪。
宋令仪语气急切:“迟郎,我等不得了,我这个月月信没来,我怕......”
宋令窈重重蹙眉。
原来,这就是二姐的死因么?
上一世宋令窈刚出嫁不久,婆母刁蛮不讲理,不允许她与娘家来往过密,因此只有年关才能回趟娘家。
就在她第一年回宋府时,得知了宋令仪的死讯。
宋家上下对其三缄其口,只说是自缢的。任凭宋令窈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
二姐死后,还给她留了几间铺子和田产,是二姐自己的私房钱。
宋令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同样懂得感恩。
自缢是件丢人的事,宋尉素来要脸,更何况宋令仪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这件事便被封锁了消息,对外说是旧疾复发逝世。
在宋令窈追查之下,查到了靖远侯府,线索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知道了二姐真正的死因。
迟郎......卫迟?
当今靖远侯的第七子,素以纨绔闻名京中。
二姐就是为了他才丢了性命么?
宋令窈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上一世对她好的人不多,宋令仪是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宋令仪重蹈悲剧。
落日熔金,霞光万道,宴席散去。
宋令窈在马车中等到了宋令仪。
她目光瞥向宋令仪的小腹。
也不知二姐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马车缓缓驶动。
她悠悠开口:“二姐,你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吗?”
青涩的声线带了些许稳重成熟。
没来由得让宋令仪心虚,“我的未来?嫡母不喜欢我,而且我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嫁人......日后也只能给人当续弦或买去做妾。”
她唇瓣苍白,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
宋令仪强忍着干呕,冰凉的手抚上宋令窈的脸。
“你幸福,二姐就高兴了。以后你成为了世子夫人,二姐姐的腰板也硬朗。”
宋令窈眼含热泪。
她上一世出嫁前对宋令仪承诺过,待她有了些许能力后,要把二姐接过来,就算二姐不嫁人,她也养二姐一辈子。
这一世已经很好了,她不消多费力气,已经是尊贵的世子夫人了。
所以她要完成上辈子对宋令仪的承诺。
“二姐姐,卫迟不会娶你的。”
宋令仪瞳孔一缩,别过眼,“卫公子何等高贵,我怎敢肖想他?你别取笑姐姐了。”
宋令窈早已看透一切。
在这个时代,女人有两次机会逆天改命,一是出身,二是嫁人。
宋令仪将希望寄托在卫迟身上并不奇怪,只可惜卫迟并非良人。
宋令窈回握住宋令仪的手,掌心传递着温度,眸光坚定,“二姐姐,我会帮你。但是你要自己做选择。”
“我可以帮你嫁给卫迟,但大概率只能做妾。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你隐姓埋名,过你想要的日子。无论日后我在国公府处境如何,都会庇佑你。”
宋令仪怔了怔,眸子泛起泪光。
但只一瞬,她眼底的光亮灭了。
阿窈同她一般,是庶女。好不容易脱离了庶出的身份成了世子夫人,本就要遭人嫉恨鄙夷,若是再帮着她,那日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势必不好过。
她怎么能叫这么善良的阿窈再为难?
分明是春日,宋令仪却冷的牙齿打颤,她轻轻说:“阿窈,我愿意嫁给卫迟,做妾也好。”
也好......她母亲是妾,她也是妾,她未来的孩子是庶出,难保也会做妾。
或许这就是她该得的命罢。
她不甘心,却也没法子了。
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
宋令窈抿了抿唇,她眉头紧了紧。
“二姐姐,你随时可以后悔。”
无论她作何选择,都要等宋令窈嫁入国公府后手握实权,才能帮她。
三日后正是吉日,宋府大喜,两个女儿出嫁,轰动京城。
一个嫁进了国公府做世子夫人,聘礼足有一百二十二抬。
一个嫁给从六品员外郎,聘礼只有四十抬。
不过这怨不得任何人,是宋令容太上赶着。
郑家先前倒是想娶宋令容这个嫡女,还愿意多给些聘礼,如今见她这么配合,又不愿多拿一分钱了。
唢呐震天,十里红妆。
宋家算是清贵人家,做不出贪女儿聘礼之事,便将聘礼填作女儿嫁妆。
宋令窈的嫁妆,宋尉又让林氏填了许多,算上聘礼,足有一百五十抬。
宋令容却只有五十抬,是宋令窈的零头。
出嫁前,两人在院中打了个照面。
同样的婚服,穿在宋令窈身上竟比嫡女还要气派。
宋令容恨的牙痒痒,扯唇讥笑:“六妹妹,我可是听说世子那个外室,难对付的很呢,姐姐真希望你嫁过去不要受苦呀。”
连她这个自幼被教授管家之事的嫡女,都被那个外室狐狸精踩在脚下。
宋令窈去了,还不得被撕成碎渣?
宋令窈长睫翩跹翕动,“三姐姐,愿你与姐夫琴瑟和鸣,白首同心。”
她是真心祝愿,宋令容能在那个吃人的家里安稳地活下来。
国公府,郑家,宋家热闹了整整一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星河早已高悬。
微醺的江云横蹙紧眉头,推开了房门。
他看了眼床榻上端坐的身影,不由觉得无趣。
那日宴会上,他怎么能因为她一句话,就那么对待虞儿?
江云横懊悔地坐在凳子上,挥手退散了侍奉的侍女嬷嬷。
“宋令窈是吧?”
宋令窈微微颔首,“回世子,是。”
端庄的像个木头人。
真没意思。
江云横冷笑一声,“别以为那日你替我解围,我就能对你青眼相看。”
“你一个庶女,用什么手段嫁进国公府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警告你,我心中认定唯一的爱人就是冯知虞。你永远都比不上她,也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为难她,不然我定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去。”
江云横等了半晌,只等来了宋令窈一句“嗯”。
这么乖顺,倒是将他原先的火气扑灭了大半。
他本就是国公府倾全府之力培养的世子,教养良好,规矩也得体,只是自打结识冯知虞后,他不想再守那没用的破规矩了。
江云横向往冯知虞说的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被身份所束缚。
他瞥了宋令窈一眼,“你自己掀了盖头,我不会同你圆房,不会做对不起虞儿的事。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离开了棠棣院。
“你做梦!”
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
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
“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
“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
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
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
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
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
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
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最终在她裙摆处见到了少许茶叶和水渍。
“呀,这如何是好,马上要进宫参加宴会了,奴婢赶紧为您更衣吧。”
春季正是百花齐放,落英缤纷。
宠冠六宫的贵妃下帖子邀宋令窈赴什么曲水流觞宴席。
宋令窈大抵也猜到了,是贵妃想探探她的底。
贵妃是庆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世子的亲姑母。
“小姐,贵妃娘娘不知是何意......衣裳也湿了,不如我们称病不去了吧?”
春眠梳理头发的手放慢了动作,她观察着宋令窈的神色。
这几日的小姐变了许多,常常不动声色的将夫人和三小姐气的半死,但是小姐待沈小娘和七少爷生疏了很多。
不似往日亲近了。
宋令窈水润的眸子泛着潋滟,微微打量着青涩稚嫩的春眠。
“春眠,你有心上人了吧?”
被贸然提问的春眠,一张小脸陡然涨红。
“小姐,奴婢的事不值得您操心的,奴婢愿意一辈子不嫁,给您当牛做马。”
宋令窈微微勾唇。
怎么就不值得她操心呢?
她要替这个忠心的奴婢,寻一门好亲事啊。
“梳妆吧。”
宋令窈端详铜镜中的人脸。
因常年受嫡母嫡姐苛待,这张脸半点多余的肉都没长。
偏偏生了一双与她生母极像的水眸,俏鼻,尖下巴。
一副我见尤怜的容貌。
最重要的是,和那个人很像。
宋令窈唇瓣粉嫩柔软,轻轻翕动:“二姐姐也会去吧?我们同她一道吧。”
宋令窈的二姐宋令仪同她一样是偏房所生,宋令仪生母不得宠,生下她后又难产离世。
这些年,宋令仪也养在林氏房里,因为不得宠,所以被林氏拖着过了议亲的年纪。
宋令仪与宋令窈同病相怜,明里暗里没少帮扶这个可怜的妹妹。
皇宫上下透露出威严庄重,贵妃在太液池设宴。
一众贵女贵妇也能与男子们同席。
宋令窈打听过了,来的贵女大多都如她一般,已经定了亲事。
贵妃此举,无非是为了那些尚未见过面却已有婚约的男女,做一场相看罢了。
她端坐席间,时不时与人敬酒敬茶,低调得宛若不存在。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往一处看去。
霎时议论纷纷。
“世子来就来了,今日怎么还带了家眷......”
“嘁,什么家眷?烟花柳巷出身的外室,也配跟我们同席?”
“虽说贵妃娘娘素日疼爱江世子,可这也忒不懂规矩了。”
来人是宋令窈姗姗来迟的未婚夫婿。
庆国公府世子江云横。
他一只手牢牢牵着身边娇俏的女子。
宋令窈见了这一幕,不由嘴角微扬。
这个世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江云横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大胆迎上。
目光交汇时,江云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像......比虞儿还要像她。
他陡然松开了冯知虞的手。
上座的贵妃瞧见他还带了个女人来,皱了皱眉头。
“云横,如此郑重的宴席,你怎能带个外室来?”
这不是公然打她这个贵妃的脸么?
冯知虞听后,不屑一笑,不等江云横开口,便大叫:“你们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礼仪规矩,参加个宴会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她语出惊人,连江云横都呆愣半晌。
贵妃脸黑的能滴出墨汁,刚要开口问罪。
宋令窈便抢先一步,腰板笔直的行礼:“贵妃娘娘气度雍容,不必为一个下人恼怒。”
她眼神淡淡的看向江云横,“江世子,这是你的侍女吧?素闻世子心善,不忍苛责下人。可往后定要好生管教她,莫再让贵妃娘娘操心。”
一听自己沦为侍女了,冯知虞登时炸开。
“侍女?谁是侍女?我是云横的女朋友!”
她不依不饶的冲上去,咬牙切齿大叫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小三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破坏我和云横的感令仪,做小三的都不得好死。”
江云横不耐烦地皱眉,他从未觉得冯知虞这么野蛮无理过。
他将她一把拉过,甩在地上。
“你够了!”
宋令窈说她是侍女,无非是想给个台阶下。
若是他带外室出席宴会,姑母定会责怪他,更不会放过冯知虞。
但若只是个侍女,那便只能怪罪冯知虞一人出言不逊,怪不到他头上了。
一个外室,还要他把自己的面子搭进去吗?
思及此,江云横还对宋令窈多了几分感激。
他喊来小厮,将撒泼打滚的冯知虞拉走后,主动向贵妃请罪。
“姑母,云横约束下人不严,望姑母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贵妃到底是看着江云横长大的,怎么忍心真的责怪他?
可他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了规矩,她本是不得不惩戒的。
幸而宋令窈那番话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她看向宋令窈,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罢了,云横你心肠太软,竟纵着一个侍女胡言乱语。”
“倒是宋家这个女儿,识大体得很,与你很般配。”
贵妃对宋令窈的满意,众人都看得出。
不由高看她一眼。
宋令窈日后是世子夫人,世子一旦承袭爵位,她就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原先瞧不起她庶出身份的贵妇们也急着攀附上去,听闻宋家还有几个英年才俊的少爷,若是能攀得一桩亲事,日后也有国公府做依靠了。
宋令窈身侧被围得水泄不通。
她目光搜寻着宋令仪的身迹,看见她朝花园深处去了。
脱了身的宋令窈急忙来寻宋令仪。
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道男声。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
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
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
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
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
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
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
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
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
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给宋令窈梳妆,手下没轻重的扯掉根头发。
她惊慌下跪:“少夫人恕罪,奴婢......”
宋令窈摆摆手,叹了口气,“无妨,今日三姐姐和三姐夫也会回宋家,不要弄的太隆重了。”
听她这么说,春眠垂眸,似有不甘的咬了咬唇:“是。”
春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带着愠怒。
见状,宋令窈笑着问道:“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翠微阁那位!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可她居然把世子给扣住了。嘴里是个没分寸的,还说世子是昨晚累到了,不能陪少夫人回娘家,叫少夫人自己回!”
“她还叫我警告夫人,别装什么贤妻良母勾引世子,这都什么话啊!世子和夫人才是夫妻,轮得到她说嘴。”
宋令窈听着有趣,禁不住笑出声。
春晓放下托盘,满面愁容:“少夫人怎还笑得出?今日世子不能陪您回门,不然我们也别回了。”
“这叫什么规矩?新婚三日就是要回门儿的,不回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忘本的。”
宋令窈低声提点道。
春晓不服气的瘪了瘪嘴。
江云横虽没来,但婆母钱氏备了许多礼,要宋令窈回门时一并带着,算是她的一点补偿。
此时的宋府,可谓空前的热闹,宋令容叫郑朗备下了乘三驾的轿子,满面春光的回了娘家。
她头上簪钗戴珠,面如暖玉,叫众人好不艳羡。
“咱们小姐嫁的真好!这才新婚几日,浑身上下便焕然一新,定是姑爷给置办的吧?这钗看着价值不菲呢。”
“还不是小姐眼光好,找了个这么疼爱妻子的姑爷。”
众姨娘庶女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夸奖。
宋令容得意的翘着下巴,上辈子她从未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头呢,等郑朗做了宰辅大相公,还得有更多人来巴结她,她还会得封诰命。
林氏也看的欢喜,眼下她也有几分信了女儿的话了。
看着女儿和姑爷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似的,林氏感动地擦了擦泪。
婚姻大事真是一念之差,还好嫁给了郑朗。
“六妹妹还没来吧?”
宋令容看热闹似的说道。
人群中“噗嗤”一声,一个尚未及笄、面塞桃花粉嫩的少女笑了笑:“六姐姐怕是都没脸回来了。我出门购置胭脂时听人说,新婚之夜世子压根儿没留在她院儿里,还为了那个外室女跟她起了龃龉。”
听罢,宋令容得意勾唇。
她太清楚宋令窈此刻的处境了。
上辈子她闹了那两日给江云横气的不轻,回门那天直接被禁了足。
别说回娘家了,连着几天都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想必宋令窈此刻一定憋屈的在院子里打转吧?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耳边传来小厮的通传声。
“六姑娘回来了!”
林氏蹙了蹙眉,扯了扯宋令容的袖子,“世子居然陪她回门了?”
宋令容眯了眯眼睛,志在必得似的。
“呵,怎么可能?你且看着吧,她就算回,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宋令窈没让她们母女二人失望。
她是一个人回门的。
红色衣裳衬得她肌肤赛雪,粉面桃腮,身姿窈窕又挺拔,颇有世子夫人的模样。
“母亲,三姐姐。”
她又看向自己的生母沈姨娘,微微福身行礼。
“六姐姐,世子没有亏待你吧?现在外面人人都说,世子对你不好呢,妹妹真是好担心。”
说话的少女是宋家八小姐宋令瑜,佯装担忧却掩不住满脸的讥笑。
她不屑的轻嗤一声,凭什么同样是庶女,宋令窈就能嫁入国公府?而父亲和姨娘给她相看的都是一些身无功名的白丁。
此话一出,连带着沈姨娘的脸色都带着探究和不满。
林氏也蹙起眉头。
她打量着宋令窈身上的衣着,虽没有容儿的看着华贵,但是单凭衣料就看得出是京中最贵的绸缎。
遂即端起长辈的架子,训道:“这才新婚几天呀,要是叫别人知道你和世子感情失和,传出去叫你父亲的面子往哪放?别叫人都以为咱们宋家是为了攀上国公府,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你塞进去的,惹得国公府不满。”
“母亲多虑了,世子公务缠身,抽不出空陪我回门。”
“糊弄谁呢?江云横连个职务都没有,哪来的公务?”
宋令容禁不住翻了翻眼皮。
话刚落,门外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我有没有职务,不劳你操心。”
江云横似是跑着来的,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说话还有些带喘。
宋令窈见到他有些意外。
他居然能从冯知虞那脱身,肯定没少受磋磨。
“你怎么来了?”
宋令容诧异的盯着江云横。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他不该恨死宋令窈了吗?恨死这个插足他们感情的人。
“我夫人回娘家,我不该陪同?”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宋令窈身侧,两人竟格外登对。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宋三小姐这么瞧不上我。”
林氏听后,急忙打圆场:“她是好心,担心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和,世子莫恼。”
江云横冷笑后未置一词。
他对宋令窈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出门外。
江云横扫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找你,是想同你说,阿虞她不愿做妾,你能不能在母亲那说说好话?”
“我想抬她做平妻。”
平妻?
宋令窈听后不禁想笑。
感情这国公府是她说了算了?
“世子,我怎敢要求婆母做事?这种事还是您亲自去提的好,若能休了我让冯姑娘做正室,我也是乐得的,只是婆母怕是不肯。”
江云横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下乌青一片。
冯知虞撺掇他私奔,可他舍不得父亲母亲。后来冯知虞大发慈悲退了一步,要求做个平妻便可。
江云横对她有愧,除了私奔以外都答应,只要两个人厮守一生就好。
他蹙眉思忖,也不再为难宋令窈,叹着气回到房中喝茶了。
宋令窈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明明比她还长几岁,竟跟个孩子一样胡来。
“春眠,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打发了春眠,独自去花园散心。
结果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郑朗。
她看着前世的丈夫,此刻面温如玉,脉脉含情的注视她,突然心生恶寒。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能看出,这谦谦君子的皮肉下是一具恶魂?
“六妹妹,世子待你不好,是吗?”
宋令窈不适的蹙眉,面上不失礼数。
“世子待我宽厚,多谢姐夫关心。”
说罢她便要离开,却被郑朗拦住。
“原本我是打算娶你的。”
春雷滚滚,一道长鞭如闪电般,划府的天空。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国公府世子也是你能攀的!”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她以正我宋家家风!”
宋令窈被粗粝的鞭子抽的冷汗浸背,余光里她瞥见嫡姐宋令容得意的脸色。
“父亲莫要恼火了,小心伤了身子,幸而现在只有我们知道,若是闹大了我都要嫁不出去了。”
“不过,既然妹妹对国公世子有意,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便成全她吧,我嫁给郑朗便是。”
听完嫡姐宋令容貌似懂事的话,宋令窈才知道,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的两人,在花朝宴上同时被两户人家相中。
一个是高门国公府,外表风光,实际上世子宠妾灭妻,国公夫人急于找个正妻收拾烂摊子。
一个是从六品员外郎,新科探花,家境贫寒,三代务农。
宋令容前世义无反顾的嫁进国公府,本以为能过上人人艳羡的世子夫人的日子,最终却因为世子过于宠爱小妾,被下了不能生育的药,以七出无子的理由被赶出国公府,遭万人耻笑,被逼自缢。
而宋令窈,虽嫁给了从六品小官郑朗,但他颇有上进心,一路高升至登阁拜相,甚至还为她挣回了诰命。
宋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被抽的奄奄一息的女儿,转头看向懂事的宋令容。
“容儿啊,父亲知道你比你妹妹明事理,可你妹妹一个庶女,如何嫁进国公府?这叫我怎么跟国公爷交代啊。”
宋令容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就见小厮急慌慌跑了进来。
“老爷,郑家派人来提亲了。”
提亲?
宋令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挑衅似的看着宋令窈。
嫁给郑朗,她就赢了。
这一世,她要抢走宋令窈的一切。
夫君的宠爱,风光的诰命,都是她的。
郑朗一袭布衣,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出现在宋令窈身前。
看着上一世的丈夫朝父亲作揖,求娶嫡姐,字字恳切深情,宋令窈竟没有半分伤心。
甚至还有些想笑。
宋令容那个蠢货,率先和郑朗私通,被她发现后,反咬一口,说她意欲勾引国公世子。
无凭无据的父亲也相信了,因为面子。
郑朗真情表露后,不禁瞥了一眼如雨中浮萍般飘摇易碎的宋令窈,他嘴角绷直。
其实他私心更喜欢宋令窈,温婉体贴,长得也招人怜惜。
可母亲说了,为了日后的仕途,他绝不能娶一个庶女。
郑朗心中长舒一口气,无妨,国公府不会娶宋令窈,届时他再纳她做妾便是。
宋尉略有为难,带着郑朗到正堂商议婚事。
而宋令容胸有成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令窈。
她笑道:“妹妹,国公府前程大好,日后得了好处不要忘记姐姐我的恩情呀。”
宋令窈抿了抿唇,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三姐姐才是好福气,寻了个好郎君,日后福德无限。”
她禁不住在心中冷笑。
宋令容还真以为是去过什么好日子了呢?
自古男人都一个德行,国公府的世子宠妾灭妻,那郑朗比之不遑多让。
不然宋令窈为何终老一生,连个孩子都没有?
过了半晌,商议完的宋尉将宋令窈叫进屋里。
他抿了一口茶,扫了眼浑身伤痕的小女儿。
“郑朗与容儿的婚事我已准许,国公爷那边我已应了下来,不能反悔。所以,我会与你嫡母商议,将你记入她名下,以嫡女身份嫁入国公府。”
宋令窈低顺福身,“女儿多谢父亲。”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父亲不会放过国公府这门姻亲,谁嫁都是代表了宋家。
宋府春熙院。
林氏看着宋令容喜滋滋的神色,气的快要吐血了。
她这女儿精明了十六年,今天不知道中了哪股子邪风。
和那低微的小官私通,硬要嫁给他。
“你说那郑朗有当丞相的命,荒不荒谬先放一边儿。当丞相那都是日后的事了,好好的一个世子夫人你不当,竟然把这门婚事给了宋令窈那个贱种。这么便宜那个贱丫头,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林氏一想到日后宋令窈那个贱丫头是国公世子夫人,就恨的牙痒痒。
偏偏老爷今天还告诉她,要宋令窈以嫡女身份和容儿平起平坐的出嫁。
她恨的要死,连带着看女儿都不顺眼了。
宋令容冷哼一声,“母亲,你真以为那国公府里头是什么好日子么?宋令窈去了,根本斗不过那个小妾,满京城谁不知?江世子为了一个花楼妓女一掷千金赎身。”
她眼神熠熠。
连林氏都被她说动了几分。
“日后郑朗为我挣得诰命,母亲你还怕在府中没有立足之地吗?那沈小娘再如何,都是个妾室,当年可是连抚养宋令窈的资格都没有。”
否则宋令窈也不会一直林氏手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今日的沈小娘,连我都要忌惮三分。”
林氏牙齿厮磨。
这些年她对沈小娘嫉恨全部发泄在了宋令窈的身上。
每每见到宋令窈那张狐媚脸蛋,林氏就恨不得刮花她的脸。
和她娘一样是勾人的贱胚子。
她只恨没能早日除了这对贱人母子,还纵了沈小娘诞下庶子抬为贵妾。
“母亲。”
门板轻叩。
传来了让林氏母女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宋令窈来了。
“母亲,这是我与姐姐的嫁妆单子,父亲说请您过目。”
宋令窈乖顺奉上嫁妆单子。
林氏在手中翻腾了几下,登时眼冒火光,狠狠将单子砸向宋令窈的脸。
“你个庶女贱种,懂不懂规矩?你嫁妆怎敢比你嫡姐的多出两倍?”
宋令窈眸光微闪,不容挑错的回答道:“父亲说,如今我与姐姐都是嫡女,不可厚此薄彼,让外人捡了闲话。而我要嫁进国公府,嫁妆不可太过寒酸,所以父亲还要您将姐姐的嫁妆,拨给我三成。”
三成?!
林氏气的眼前一黑。
拨去三成,那容儿还剩多少嫁妆?
一个小庶女,出嫁的派头难道要越了她的容儿不成!
宋令窈顿了顿,看了眼宋令容,似是有些为难道:“是女儿的错,不如我去央求父亲,我嫁给郑大人。”
她笑吟吟:“私通罪名可大,若父亲母亲还有三姐姐,硬是要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打死女儿事小,怕是旁人也要说父亲一句治家不严,家风败坏。说不定还会连累七妹妹嫁不出去,三姐姐在婆家被看不起。”
听了她的话,宋尉立刻变了脸色。
他眉头紧锁,自年少中举后,他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做到了四品官的位置。
多年官场上的隐忍,不止为了光耀宋家的门楣,更是为了出人头地。
若朝堂上,谁因为治家不严参他一本,那这些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一把年纪,难道要灰头土脸的回老家吗?
宋尉深思后,大有息事宁人之意。
宋令窈见他神色缓和,便知道已经拿捏住他的软肋了。
父亲一生最在乎的只有一样东西——名声。
可宋令容不肯罢休。
她处心积虑走的这步险棋,就是为了杜绝宋令窈这个后患,眼看要成事了,她怎么可能收手?
“你勾引我夫君还有理了?小贱蹄子,今天不用父亲动手,我就要打死你。”
宋令容恶狠狠的抄起棍棒,被宋尉一声呵退:“你这是什么样子!”
郑朗见这架势,吓的身上渗出冷汗,隐隐有些后悔。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宋尉,“岳父,我和六姨妹只是偶遇,说了几句话。”
宋尉脸色铁青,扫了一眼几人,低声道:“你带着容儿赶紧走,出去后不要多嘴。”
郑朗巴不得赶紧走,他拉着尚未出气的宋令容,赶紧出了府。
“看来父亲已经查明女儿是清白的了,那女儿就先回国公府,和世子讲明原委,避免无端误会。”
她勾了勾唇角,微微福身离去。
徒留身后被气的头晕眼花的宋尉。
他也想不通,素来伏低做小、乖顺温和的女儿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令窈刚进国公府的院子,就见冯知虞好不惬意的在池子里泡脚。
她瞥了一眼,心里暗道不知礼数后,便要离开。
冯知虞却擦干净双足,追着上来拦住了她。
“呦呵,我当是谁回来了呢,你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连累云横被人笑话。我要是你,早就三尺白绫吊死了。”
宋令窈挑了挑眉,“冯姑娘,你这是哪冒出的话?我做什么对世子有害的事儿了么?若说连累,你才当真是连累了他这个贵胄公子的名声才对。”
冯知虞被她呛声后,气的上前扼住她的手腕。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我就要替云横和钱夫人,狠狠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
她一挥手,身边两个婢女便走到身侧。
“给我按着她。”
两个婢女听后,头恨不得埋到地里,使劲摇头。
“这,这是世子夫人呀,冯姑娘,打不得啊。”
听罢,冯知虞气的大叫:“怎么打不得?你们就是一群胆小鬼,云横和钱夫人都已经商量着怎么休了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她还算哪门子的夫人。”
宋令窈瞥了一眼她嚣张的样子,淡淡道:“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我还没被休呢,冯姑娘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摆出主母架子?为时过早了些。”
她不再理会炸毛的冯知虞,快速朝春晖堂走去,半路被赵嬷嬷拦下。
她低垂着眉眼,“夫人说您回来后直接去祠堂便是。”
宋令窈点点头,去往祠堂。
进门映入眼的,是钱氏那黑的能滴墨的脸色。
她身侧还站着江云横,他见到宋令窈就厌恶的皱起眉头,把脸别了过去。
见他如此,宋令窈便知道这个没心肝的早就都说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了许多。
她微微福身。
“婆母安好。”
“安好?你做出这种丑事,要我怎么安好!”
钱氏手中的茶盏砸在离她不远的地面上,怒意滔天。
“给我跪下!”
她厉声喝道。
宋令窈尚未回过神,身边几个嬷嬷就已经冲了出来,上前一脚踹在她的膝窝处。
她登时膝盖一软,磕在坚硬的地砖上,传来剧烈的钝痛。
宋令窈疼的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钱氏扬了扬手。
粗重厚实的大棒砸在宋令窈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痛瞬间蔓延全身,后背的骨头疼的麻木。
冯知虞追进来听到她痛苦的闷哼声,心中得意。
她小人得志说道:“刚才你不是很能耐么?怎么在钱夫人面前不摆架子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钱夫人打死你都是活该。”
“以前你装的大家淑女,这才嫁过来多久就勾引有妇之夫了,谁知道你婚前干了多少不知羞耻的事儿?”
江云横见钱氏的脸色不对,赶紧把冯知虞拉了过来。
他黑着脸说道:“你使了什么手段顶替你姐姐嫁过来的,你心里清楚!虞儿说的没错,婚前你也未必安分。庶女到底是没有嫡女有规矩有做派,私通这种事都干得出!今日我便在江家列祖列宗面前,休了你。”
“啪啪啪”的责打声不绝于耳。
宋令窈将痛苦的闷哼声咽下,双目通红的看着在祠堂里来回踱步的钱氏。
钱氏坐在椅子上,神色威严。
“都肃静。”
她抬了抬手,行刑的嬷嬷们退到了一旁。
“你与郑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宋令窈被打的上不来气,尽力维持着气息的平稳,“回婆母,从未有过。”
“还敢诓骗我,你当我在这宅院里是白活这些年的吗!”
宋令窈摇头,“婆母,此事父亲已调查清楚,儿媳是清白的。若您不信,可派人亲自去宋家问问。”
钱氏皱眉没接话。
宋令窈自觉趴着回话不妥,便撑着身体跪了下来。
“婆母,儿媳一介庶女,自幼在家中小心谨慎,从未行差踏错。如今承蒙公婆恩惠,三世修来的福分,嫁给世子。儿媳又怎会自毁前程与一个从六品小官牵扯不清?”
听她说完,钱氏也略有深思。
虽说自家儿子对儿媳算不得上心,但她对儿媳是没得话说。
一个宽厚的婆母,是多少出嫁后的女子所求的。
更何况这国公府家底殷实,富贵滔天。傻子也知道国公世子比从六品小官强。
冯知虞嗤笑,“什么钱不钱权不权的,你不就是单纯喜欢郑朗吗?像我喜欢云横一样。被发现了害怕才说这些狡辩之词,合着好处都得你一个人占了呗?真不要脸。”
江云横蹙眉,目光凌厉的看着宋令窈。
“你说你被冤枉,可我亲眼所见,你们二人举止亲密,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话刚说完,宋令窈眼角就滑落一滴泪,她耸了耸通红的鼻子。
“世子,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也不强求。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相敬如宾。没想到你如今为了逼走我,竟不惜毁我清白。”
她抬手擦了擦如断线珠子般的眼泪,气若游丝般道:“您也知道我是个庶女,您要抬冯姑娘做平妻,甚至休了我让她做正头夫人,我敢有不从吗?不必这么逼我让位。”
“什么平妻?”
钱氏皱眉盯着江云横,见他心虚的低下头,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新婚三日,他要抬一个青楼瘦马做平妻。
这对宋令窈这等官宦家女子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书香门第世家的女儿,一不做妾,二不与妓子共侍一夫,互称姐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宋令窈见目的达成,抽泣道:“婆母,儿媳若真做出这等丑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世子陪着窈儿丢了人,无端被笑话,国公府平白受灾,窈儿就算挫骨扬灰也难辞其咎!”
她哭的字字泣血。
钱氏被她打动,细细思量成婚至今宋令窈的表现。
先不提嫡庶,像宋令窈这样的书香门第的女儿们,听说了冯知虞的存在,是没人敢嫁进来的。
便是给上天价聘礼都不愿。
可宋令窈嫁了进来,新婚第一日被外室拿刀恐吓,被世子冷落至今没圆房。
受了这样的委屈,她也从未闹过,甚至为了国公府能过安生日子,一再隐忍了下来。
半刻钟后,钱氏叫人扶着宋令窈起来,“你一心为着国公府,为着世子,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尚未查明,我想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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