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祁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棠祁渊和离后,被粘人王爷套路小说》,由网络作家“泡芙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有需要我的,派人送信。”江滨点头应下,夏棠的性子,他了解,吃不了亏。“我送江大将军吧。”夏颜喜连忙说道,眼含羞涩的望着江滨。“不必了。”说完,他就径直带着手下离去,夏颜喜见状,连忙快步追了出去。“小姐,都清点完了,所有的东西都加在一起,折算成银子,还差一万二千两。”桃然拿着账本说道。“还差,怎么可能,你们这是要讹我是吧。”夏书薇尖叫出声。夏棠挑眉,看向一旁的李嬷嬷,“这嫁妆单子在这里,从你们几处拿回来的东西,也都在这里,你们若不信,可以再自行清点。”“李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这府里的花销用度,你应该很清楚的。”“这…”李嬷嬷垂眸,嗫喏了半天,只回道,“老奴不知。”其实,夏书薇这边,拿出她自己的嫁妆抵上,自然是只多不少的。可贺老...
《夏棠祁渊和离后,被粘人王爷套路小说》精彩片段
“好,有需要我的,派人送信。”
江滨点头应下,夏棠的性子,他了解,吃不了亏。
“我送江大将军吧。”夏颜喜连忙说道,眼含羞涩的望着江滨。
“不必了。”
说完,他就径直带着手下离去,夏颜喜见状,连忙快步追了出去。
“小姐,都清点完了,所有的东西都加在一起,折算成银子,还差一万二千两。”
桃然拿着账本说道。
“还差,怎么可能,你们这是要讹我是吧。”夏书薇尖叫出声。
夏棠挑眉,看向一旁的李嬷嬷,“这嫁妆单子在这里,从你们几处拿回来的东西,也都在这里,你们若不信,可以再自行清点。”
“李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这府里的花销用度,你应该很清楚的。”
“这…”李嬷嬷垂眸,嗫喏了半天,只回道,“老奴不知。”
其实,夏书薇这边,拿出她自己的嫁妆抵上,自然是只多不少的。
可贺老夫人却没什么积蓄,她院中的东西,大多都是夏棠的嫁妆,加上她送人和损坏的一些,自然是不够的。
这两年,贺老夫人俨然将自己的嫁妆,当成了她的私库,究竟拿了多少东西,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知不知道无所谓,反正都补齐了就好,剩下的一万两,我也不同你们计较了。”
不是她大度不想要,实在是这贺府实在赔不起了。
“夏棠,你如今还是贺家的媳妇,如此行径,不怕被人嗤笑吗?”
贺辞言怒瞪着她,“想要和离,告诉你,根本就不可能。”
只要他不同意,夏棠就只能是贺家的人,他要将她困在贺家,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这些嫁妆,也离不开贺家。
“你们这般蛮横无理,真以为没人能治的了你了吗?等着。”
说罢,他就带着夏书薇扬长而去。
“小姐,他还有什么后招吗?”桃然见他说的这般信誓旦旦,不禁有些担心。
毕竟,她们现在还在贺家呢。
“他能有什么办法,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现在他估计要进宫告状吧。”
现在唯一能制衡她的,也就宫里的两位了。
贺颜喜送走了江滨,就连忙来到了临雪院。
她和夏棠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可此时,她却撒娇般的抱着她的胳膊。
试探性的问道,“大嫂,你和江大哥,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嗯。”
夏棠淡淡的回道。
“那…江大哥他怎么到这个年龄,还没成婚啊?”
江滨今年已经三十了,早就该成婚了。
“江大哥,志在带兵打仗,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说不知道哪天就会身首异处,只有无家无人,才能心无旁骛的杀敌。”
江滨是个孤儿,小时候被母亲救下,养在身边,同自己一样在军营长大。
他这一生只想守卫边关,不谈儿女之情。
“那怎么可以呢?”贺颜喜猛的站起来,“江大哥那么好的人,若是没有女子陪在他的身边,他该有多可怜啊?”
“而且,他现在是一品将军,未来若是再建功立业,很可能会封侯拜相的,没有后代继承,岂不是可惜。”
看着着急的贺辞言,夏棠无奈的说道,“这是江大哥的决定,他的人生,由他自己选择。”
并没有什么可怜可惜的,人活一辈子,自己觉得快乐更重要。
孑然一身的守护边关,就是江滨最想要做的事情。
“大嫂,你是江大哥的妹妹,他待你这般好,你也是不忍心他孤独终老的吧。”
贺颜喜虽然是贺辞言的妹妹,可年纪比夏棠还要大一岁,也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过,她眼光高,来提亲的男子她都看不上。
直到上次,江滨等人得胜回朝时,她在街上看到身披铠甲,骑在战马上,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江滨,整颗心瞬间沉沦。
这不就是她苦苦寻找的良人吗。
本来这几日,她还苦恼怎么接近他呢,没想到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因为江滨的出现,她也接受了夏棠,去她房间搜刮首饰的事情。
“江大哥的事情,我管不到。”
夏棠只回她这一句,贺颜喜同贺家其他人一样,都唯利是图,喜欢江滨,也无非是看他如今正得盛宠,前途无量。
江大哥若是娶她为妻,还不如孤独终老呢。
“大嫂,你怎么这般无情,连我都不愿意帮,怪不得大哥不喜欢你呢。”
见她态度强硬,贺颜喜也没了好脸色,转身离开。
夏棠无奈的摇摇头,她和这贺家,还真是不对付,没一个她看得上眼的人。
“小姐,白小姐来了。”听到丫鬟的禀告,夏棠双眸一亮。
“洛桐来了,快让她进来。”
白洛桐是她在泽州游玩的时候遇到的,两人一见如故,成为知己好友。
听说一年前她嫁来了京城,嫁给了大理寺少卿魏谨,也是京中少有的青年才俊。
本想着等忙完了,就去探望她的,没成想她倒先来了。
正想着,只见身穿白色暗纹对襟,莲花样式襦裙的少妇人,缓缓的朝她走来。
曾经的少女,一头青丝如瀑般的垂落在肩头,如今被高高的束成妇人模样。
曾经那盛着满天星河,闪闪发光的双眸,如今却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过的不好,这是夏棠的第一反应。
“洛桐。”
“小棠。”看到她,白洛桐快步上前,抱住了她,颤声说道,“我好想你。”
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夏棠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回抱着她。
如同三年前,在泽州时一般。
等过了半天,白洛桐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探望夏棠的。
她担忧的问道,“现在外面都是你的流言蜚语,说的可难听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夏棠笑了笑,伸手替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说的半真半假吧,无所谓,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虚名的。”
“可你如今和贺家闹的这般难堪,这日子以后要怎么过啊?”
白洛桐虽也有江湖儿女的心性,可到底是读女则,女训长大的,多少还是被束缚的。
贺辞言垂眸,想起在御书房内。
当他状告江滨时,皇上面色平静,听完事情的经过,也直接训斥了江滨,还降了他的职。
可当他说到夏棠时,皇上出现了明显的不悦。
“夏棠在边关长大,是不如京城的女儿家端庄贤惠,可这是在你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的,怎的现在倒是不满了?”
感受到皇上的威压,贺辞言连忙跪下,诚惶诚恐的回道。
“臣并无不满,只是夏棠她太胆大妄为了,不止动手打人,还让江大人带兵闯入贺府…”
“江大将军闯府一事,朕已经处罚,以后也莫要再提了。”
皇上冷声打断他的话,“贺辞言,你才华出众,朕知你喜欢的是夏书薇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夏棠不符合你心中妻子的人选,既然如此,那就和离了吧?”
“和离?”
贺辞言猛的抬头,脱口而出,“臣没想和离。”
“没想和离?”皇上蹙眉,“贺府的下人,在外面到处说夏棠顶撞长辈,蛮横无理,如今又告到朕和皇后这里,不是为了和离,那是为何?”
“臣…”贺辞言到底年轻,又是第一次被皇上这般质问,顿时有些失了分寸。
“臣只是想请皇后娘娘,教教夏棠规矩。”
“贺辞言。”皇上猛的一拍桌子,震怒道,“夏棠是姚将军的女儿,你是说姚将军没有将女儿教好吗?还是说朕让一个没有规矩的女子,上了战场?”
贺辞言一听,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夏棠就算没有在战场立功,那她上战场也是皇上同意的。
他如今这般贬低夏棠,也是在打皇上的脸。
“微臣说错了,皇上息怒。”
“那贺爱卿这般行事,目的究竟是为何?”
皇上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背影,脸上的怒气消失,平静的问道。
“臣…臣…”
贺辞言自然听懂了皇上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实在还不想和离。
若是要和离,他也不会来皇宫告状了。
可现在,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贺大人就是想和小棠和离的吧?”江滨突然开口说道。
“说来,将军走的匆忙,虽然你们亲事早就定下,可婚事也办的突然,小棠的性格确实和贺大人不合适,和离对你们两人都好。”
贺辞言抬眸看了江滨一眼,又看了看皇上,最终点头应下。
“是,臣是要和离的。”
听到贺辞言的讲述,贺老夫人神色一暗,
“你是说,皇上在逼你和离?”
“是。”贺辞言抓住贺老夫人的胳膊,“皇上对夏棠,很是重视。”
最起码,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乎。
之前他还以为,夏棠进宫请旨,将夏书薇降为妾室,是她拿姚将军的军功请求的。
如今看来,皇上心里也是偏袒她的。
既然如此,那当初皇上为何会允许皇后,给自己和夏书薇赐婚呢。
夏棠从边关回来,皇上又为何连庆功宴都不让她参加。
贺辞言怎么都想不明白。
“皇上,先皇后,还有姚瑶,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或许真是我们错了。”
贺老夫人面露悔色,姚瑶还在世时,皇上对她就极好。
她才离开两年多,皇上又怎么会忘了对她的情意,苛待夏棠呢。
是她眼皮子浅,想岔了。
“和离也就和离了,有什么好惋惜的,夫君和母亲,不是本来也不满意她的。”
见两人懊悔,夏书薇脸色阴沉,“要我说,就是母亲和夫君太心软了,应该在她回来的当日,就休了她,也免了后面的这些麻烦。”
夏书薇才是真的懊恼呢,她好好的一个妻,如今变成了妾。
她当初就不该同意平妻这件事,直接逼迫贺辞言休妻,什么都解决了。
当时只想着,要借此机会,好好羞辱夏棠,让她以后在自己的手下讨生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皇上的圣旨明日就下来了。”
和离已是定局,不可能改变了。
“夏棠现在的名声都已经臭了,等到和离之后,过不下去的人是她,皇上还能一直帮着她不成。”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去顾虑她这些小事。
如今,她得罪了皇后,以后有她受的。
“书薇说的对。”
贺老夫人重重的叹息一声,夏棠没了也就没了,说到底,就算皇上对她重视,可姚将军,到底已经不在了。
而平远侯比不上夏尚书,加上夏书薇也是夏家的,有她在,他们贺家和夏家的关系就断不了。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只能往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向走。
想到这,她满脸疼爱的看着夏书薇,“就是委屈了你,好好的一个嫡妻,变成了妾,就算夏棠离开,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也难以扶你恢复正妻之位。”
“只要夫君待我好就行。”夏书薇羞涩的望了一眼贺辞言,“等这件事风头过了,母亲再去皇后娘娘面前,为我请旨,皇后定然会同意的。”
“书薇,你放心,这正妻之位只能你坐。”
贺辞言也反应过来,当即就保证着。
夏书薇本就是他心仪的正妻人选,这次能否升为侍郎,也全仰仗夏书薇的父亲。
夏棠,和离也就和离了,和离以后,看她还怎么在京城生存下去。
不过,她这般戏耍自己,想要留着清白,从贺府全身而退,也绝不可能。
贺辞言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同这边压抑的气氛不同,夏棠心情很是愉悦。
“马上要和离,还能这么开心的女子,也就只有你了。”
江滨无奈的摇摇头,和离虽然比被休弃好一些。
可在众人眼里,夏棠依旧是一个被抛弃的女子。
别人也会将和离的过错,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这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平远侯府,已经不是将军在时的侯府了。
想到平远侯这般负了将军,江滨的眸中就升起一股怒气。
他真想冲进平远侯府,一刀了结了那个负了将军的人。
“远离了吸血鬼一样的贺家,离开了一个负心的男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夏棠笑容灿烂。
说着,夏棠掏出一个平安符放到孩子的身上。
看到平安福,所有人的神色都顿了一下,人人都知道夏棠如今是腰缠万贯的主,怎么送的礼物这般寒酸。
赵雪儿也被众人看的尴尬,虽然她也想看夏棠笑话,可怎么说,这也关乎侯府的脸面。
她连忙让刘妈妈掏出一对金镯子,“这是给小公子的贺礼。”
一对金镯子,也着实入不了丞相府的眼。
“姐姐,小公子金贵,你这不知道哪里捡的平安福,还是不要送了吧?”
夏书薇早就到了,看到这一幕,自然忍不住开口讥讽。
“姐姐,知道你没参加过京城的宴会,不懂的规矩,可今日是小公子的满月宴,怎么着,你也不该这般敷衍的。”
“薇儿,怎么说话呢。”沈烟蹙眉,低声呵斥着,“你姐姐是习武之人,打打杀杀的惯了,对她来说平安符就是好东西,你并不是舍不得送贵重的。”
这是给她挖坑呢?夏棠冷笑,“到底是没见过世面,只觉得金子才是好东西,殊不知平安福的珍贵。”
“我们是没有姐姐世面广,可也知道这平安福可不是随便求的,更何况是给孩子,别是别人用过的。”
一个平安福只能保佑一人,若是被使用过,那寓意可就不好了。
这夏棠从回来就没出过京城,又是在哪里求的平安福。
丞相夫人和少夫人皆是脸色一变,这可是他们府里的宝贝疙瘩,容不得任何闪失。
少夫人拿起平安福,又递给夏棠,“夏小姐的心意,我们领了,这平安福,还是你收回去吧。”
“少夫人确定?”夏棠没有接回,而是又郑重的问了一遍。
一个平安福有什么确不确定的,果然没有规矩。
众人的神情,也都充满了鄙夷。
觉得舞刀弄枪的粗鲁女子,总是比不得她们这些大家闺秀上的了台面。
夏书薇更是一副好看戏的表情。
就在少夫人要将平安符塞回给她的时候,一道惊呼声,突然响起。
“这是悟法大师写的平安福。”
悟法大师是得道高僧,又是护国寺的主持,在武朝地位很高,连太皇太后都是他的信徒。
可悟法大师很少写平安福,一切只看缘分,就是重金都求不来的。
夏棠怎么可能拿的出悟法大师的平安福。
可说出太话的是太傅夫人,也是唯一得到过悟法大师平安福的人。
“太傅夫人,你确定这是悟法大师处求来的?”丞相夫人怀疑的问道。
“错不了,悟法大师的平安福,我每日看,哪里会出错,不信你看。”
太傅夫人从身上拿出自己的平安符。
丞相夫人连忙将两个平安符放在一起对比,发现除了一个是保佑老人的,一个是祝愿孩童的,其他的一模一样。
“夫人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向悟法大师求的,今早才求回来的,夫人若是不信,可去护国寺问问。”
夏棠语气很轻,可这话却像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向刚刚嘲笑她的那些人。
刚刚她们还嫌弃这平安符上不了台面,可实际这却是她们求而不得的东西。
“可你今日并没有去护国寺,怎么求来的。”夏书薇依旧不相信。
“我是没去,我写了信送过去,护国寺派人送来的。”
夏棠的话,立马又遭到了夏书薇的反驳,“求都求不来,你写一封信就给你送来了,你开什么玩笑。”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夏棠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在你认知之外的东西,都是假的?”
“没什么,一个惦记魏谨的跳梁小丑,不必搭理她。”
白洛桐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问的不是她,是你和魏谨到底怎么回事?”夏棠眉头紧锁,她猜到白洛桐的婚姻不幸福,可没想到竟闹得这般难堪。
刚刚听孟如芝的意思,两人是三天两头的争吵。
“我们没什么,夫妻间的拌嘴而已。”
白洛桐挤出一丝笑容,不想多聊夫妻间的话题。
夏棠也不好逼她,只握住她的手说道。
“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有我在呢。”
“好。”
白洛桐点点头,垂眸掩饰住眼底的落寞。
“洛桐。”
这时,她的婆婆魏夫人在不远处喊她,“我去看看。”
“好。”
待白洛桐走远后,夏棠看向一旁的沐心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沐心怡摇摇头,“平日里感觉嫂子挺好的,可不知为何,对于表哥的事情,总是张牙舞爪的。”
“表哥是个极好,很温柔的人,待每个人都很和善,哪怕嫂子总是和他争吵,他也只是默默承受。”
“他们是一直如此吗?”夏棠了解白洛桐,她也是一个极好的女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事,更何况,魏谨还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如意郎君。
“也不是,刚成婚的前几个月,嫂子每天待表哥很是温柔,两人相敬如宾,看着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沐心怡叹息一声,“至于为何两人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那刚刚孟如芝说的姐姐是谁?”
夏棠从刚刚两人的争吵中,敏锐的察觉到另一个关键人物的存在。
“孟如芝的姐姐?好似叫孟如念,三年前就嫁给了隋王世子,一直在江南。”
“不过,我不认识她。”
沐心怡从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后来又去外祖家住了几年,等她回到京城,孟如念已经出嫁,她并没有见过。
夏棠也没有见过孟如念,可隋王世子妃她确实听说过的。
是听二师兄说的,说那是一个绝色的美人,肌肤如雪,眉目如画,长的仿佛是画中的仙子一般,隋王世子对她很是宠爱。
“那你知道她和你表哥什么关系吗?”
“我曾听母亲说,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以为他们以后会成亲,可后来孟如念嫁给了隋王世子,表哥也娶了嫂子,这时也就没人再提了。”
“嫂子总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一直和表哥生气吧。”
在沐心怡看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两人也不可能旧情复燃,因为这事,一直和自己的夫君置气,也太不值当了。
“是过去的事,可倘若有人一直放不下呢。”
夏棠喃喃自语着。
她望着周旋在各家夫人之间的白洛桐,身上似乎再也没了那个明媚少女的影子。
明明才一年的时间,可这足以毁掉一个天真灿烂的少女。
难以想象,白洛桐这一年过得该有多煎熬。
她不知道魏谨是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好,可她知道,白洛桐从来都不像众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皇上皇后也很重视丞相府,都派人给小公子送来了贺礼。
今日来的大多都是女眷,魏丞相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夏棠见此,心里一咯噔,若是魏丞相回了书房,他可就不好行动了。
“魏丞相走的这般急,是不是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待?”
坐在她身旁的白洛桐,看了她一眼,便小声的将她的话,对着另一边的魏夫人重复了一遍。
至于夏耀,她也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只能先修补两人的关系,再慢慢的引导他走上正途。
想着,她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给大师兄。”
她要好好查清楚,夏耀这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小姐,夫人派人来传话。”小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桃然看了她一眼,打开房门,“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夏棠认得,她是赵雪儿的心腹,府里人都称呼她为刘妈妈。
刘妈妈应该是赵雪儿做外室时,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
夏棠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夫人说,明日丞相夫人要给她的小孙女,办百日宴,邀请了我们侯府,想问问小姐要不要参加?”
丞相,韩家,夏棠垂眸,她正愁如何去韩家呢,这就送上了门。
“去。”
韩家是皇后的母族,也是她在宫外最大的助手,若是母亲的死和皇后有关,那韩家必定参与了其中。
皇宫里,她无法贸然前去调查,可韩府却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浪费。
“好,那老奴就回去禀告夫人。”
刘妈妈走后,夏棠就从首饰盒的底层,拿出来一张图。
正是丞相府的。
夏棠将地图默默地看了几遍,将路线牢记于心,随后手指便指向了丞相的书房。
最有可能让她找到证据的地方。
翌日
她特地打扮一番,一身淡黄色襦裙,将她身上的冷硬柔和了几分,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更是显然清丽脱俗。
哪怕赵雪儿自诩也是个美人,可站在她的身边,也显的自惭形秽。
不由的,她想起那个曾远远看过的女子,一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是那般的英姿飒爽。
若是她穿着女装,也该是这般的美艳动人吧。
幸好她不在了,否则那样惊才绝艳的女子,自己哪里会是对手。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即便挤出一丝笑容,“小棠就该这么打扮,才好看。”
夏孝恩盯着她,神色有些恍惚,最后只低低说了一句,“你没有参加过宴会,到了丞相府,记得听雪儿的话。”
“侯爷放心,妾身会照看着她的。”
得知她没有参加过宴会,赵雪儿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似融入这京城的圈子,就能让她高人一等般。
“耀儿呢?”
夏棠刚刚去院子里寻他,下人就说他来了正堂,可这并没有人。
“耀儿还有天赐,他们和同窗一起约着去郊外游玩了。”
赵雪儿连忙说道,“好不容易沐休了,就让他放松放松。”
听到这,夏棠眉头微蹙,这话怎么说的,好似她要逼着夏耀学习一般。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
“嗯。”
夏棠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在看到只准备了一辆马车时,神色一冷。
“桃然,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是。”
“小棠,你这是做什么?”赵雪儿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活脱脱的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模样。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去。
“你不是我的母亲,不要叫我小棠,还有,我不想和你坐一辆马车,你分明知道的,还故意只备一辆,怎么,那么贴心的继母,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还是你故意的?”
夏棠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伪装,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听到她的话,再看向赵雪儿的神色就有些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赵雪儿连忙解释着,“如今府里拮据,我想着一辆马车就够了,没考虑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夏棠叹息一声,谁都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不被其他国家欺辱。
突然,夏棠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过。
“夏耀?”
“小姐,你说什么?”拿着大包小包的桃然,不解的问道。
“我好像看到夏耀了。”
夏棠抬头一看,刚刚人影消失的店铺,竟然是一个赌坊。
她神色一凛,当即快步走进了赌坊,她要确定一下。
“小姐,等等我。”
桃然想要快步追上,可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无奈将东西全都扔到赌坊门口,连忙跟了进去。
赌坊内一片嘈杂声,每个赌桌上都围满了人。
夏棠眉头紧锁,一个赌桌一个赌桌的寻找。
赌坊内出现女子,本就稀奇,更何况还是如此貌美的一位。
当即就是胆大的下九流之辈,伸出了手,“小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是怡祥苑。”
男子的手还没有碰到人,就直接被桃然掰断了,“啊…痛…痛…。”
那男子边叫边跪了下来。
“滚。”
一声冷呵,男子当即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其他人见状,也收起了色心,又专心的看着桌面上的赌注。
夏棠又继续寻找,看了一圈也没有再发现夏耀,连刚刚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她眼花了?
“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夏棠摇摇头,想着此时夏耀应该在学堂上课,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何况这还是赌坊,他们夏家有家规,决不能碰赌。
可转身离开的夏棠并没有看到,二楼柱子后面有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正是她寻找的夏耀。
夏耀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丝恐惧,若是被姐姐发现他赌博,他不敢想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你姐姐,倒是生的极美。”
夏耀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穿湛蓝色锦袍,长相白净,一双丹凤眼中,透露着精明的男子。
“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你配不上她。”夏耀没好气的说道。
“呦,你姐姐一个被人休弃的女子,我还看不上呢。”
男子冷哼一声,“今天还玩吗?”
“不玩了。”夏耀低声说道,随即转身要离开,那男子连忙挡住了他,“你可还欠着赌坊银子呢?”
“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夏耀没好气的说道,随即便快步离开。
那男子看着这姐弟俩,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进了他的赌坊,不倾家荡产,可是走不出去的。
更何况,这夏耀可是上头交代的任务,更不可能放手的。
这夏耀嘴上对这个姐姐颇有怨言,可心底还是很忌惮的。
这边,夏棠和桃然走出赌坊,突然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低头一看,还是熟人,“你是叶荣?”
“小姐怎么认得我?”
叶荣瞪大了眼睛,疑惑不已。
“刚刚我们见过一面,你大约不记得了。”夏棠也没有解释,只是好奇的问道。
“你为何要拦着我们。”
“对,刚刚你们的东西都放在了门口,我怕丢了,就给你们看着。”
叶荣指着刚刚桃然放下的东西。
“你一直帮我们看着?”桃然放下的时候,就想着找不回来了。
虽然是在天子脚下,可京城远还没到,路不拾遗的地步。
没想到这个叶荣,不止不贪心,还一直帮她们照看着。
“恩,我看你们似乎是忘了,这才拦住的。”
叶荣解释着。
“谢谢你。”
夏棠对他的人品更是欣赏,尤其是知道他家里过的这么艰难,他还能坚守品性,可见他的父母定也是个良善之人。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感谢,既然东西已经归还,我就先走了。”
夜未,想到这个人,夏棠就眉头紧锁。
通过两年的交手,夜未谈不上是好人还是坏人,毕竟两人立场不同,都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
可这个人的心机和手段,却是不容小觑的,单论个人能力,如今东来国与他竞争的三皇子,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奈何三皇子是世家大族出身,背后的支持力量太强,这才导致他示弱。
如今,他想要寻找武朝的帮助,可谓是一招险棋,胜了,他就能登上皇位,输了,那就连命都没了。
夏棠猜测着,无论是皇上还是夜未,大概心中都已经有了人选。
皇上那边肯定不会选择自己,只看夜未作何打算了。
正想着,就听到桃然说,夏耀来找她。
夏棠心中一喜,“快进来。”
夏耀走进来,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
“回来了,听说你今天和同窗去郊外游玩了,玩的开心吗?”
“嗯。”夏耀闷哼一声,手指不停地捻着袖口。
看出他的无措,夏棠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夏耀飞快的摇摇头,“我…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夏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夏耀。”
夏棠连忙喊住他,“过来陪姐姐说说话。”
夏耀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棠连忙给桃然使了个眼色,桃然当即追了出去。
过了片刻,桃然便回来了,“少爷出去后,见了赵夫人,好似是赵夫人让少爷找小姐要什么东西,离地太远,奴婢没有听清。”
“找我要东西?”夏棠眉头紧锁,看弟弟那紧张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夏耀与她不亲近,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同她说。
而赵雪儿和夏天赐,又包藏祸心,必须要让夏耀远离他们才行。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好好和父亲聊聊夏耀的事情。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聊,夏耀就出事了。
本该在学堂的夏耀,被院长送了回来,同时来的还有刑部侍郎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张兴。
只听张夫人哭喊着,说夏耀将他们儿子的腿打折了,平远侯府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夏棠看着鼻青脸肿的夏耀,心疼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夏耀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
“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家兴儿。”张夫人还在不停地喊着。
赵雪儿见状,连忙安抚着,“真是不好意思,耀儿这孩子被惯坏了,是我们的不是,让耀儿给你们赔罪。”
“只赔罪就了事了,我们兴儿伤成这样,受了多少罪,没有这么容易了事的。”张夫人厉声叫喊着。
“夏耀这个无赖,不止要赔礼道歉,还要滚出学堂,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配对圣贤书。”
夏棠眉头紧锁,看向张夫人的眼中,含着怒气,“张夫人,这件事的起因是如何?我们总要先问清楚吧,也不见得这事就怨夏耀吧。”
“他都下这么重的手了,不怨他,难不成还是我家兴儿的事。”张夫人立马护犊子。
“那也总不能谁弱谁有理吧。”夏棠丝毫不让,“张大人也是刑部的官员,难不成刑部办案,就是如此判定罪人的。”
张侍郎一时语塞,当即反驳着,“自然不是。”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夏耀的责任,院长已经说过了,两人只是因为言语不和争吵了几句,谁知夏耀就恼羞成怒,动起了手。”
文华堂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柩,和烛火一起照映在堂上。
夏棠坐在黄花梨竹节椅上,一身红色铠甲,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一头青丝也全都束了起来。
一路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尘土。
她端着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不解的望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一个是她两年前成婚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嫡亲堂妹。
她才从战场上回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听到她的夫君已经停妻再娶的消息。
何其讽刺。
她在战场拼死建立军功,才为他带来了今日的荣耀,他却在这繁华的都城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和如花美眷。
两人在成婚当天,她就去了战场,这一去就是两年,她从没要求过,他能为自己守身如玉。
他可以纳妾,可怎么能娶平妻,还是她的堂妹。
这简直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脸。
似是察觉到她阴沉的神色,夏书薇纤弱的身子,有些害怕的往贺辞言的身后躲了躲。
怯生生的喊了句,“夫君。”
贺辞言当即挺起胸膛,往前站了一步。“夏棠,我和书薇的婚事,是皇后娘娘赐的。”
“皇后娘娘说的平妻?”夏棠淡淡的问道。
贺辞言一噎,脸色有些涨红,“一年前传来你失踪的消息,当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书薇也是以正妻的名义进的府。”
“如今我没死,我回来了,那要怎么算?”
原来在她九死一生逃亡的时候,京城这边却忙着清除她存在的痕迹。
夏棠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着他,常年战场拼杀的原因,哪怕没有刻意的施压,她的眸中依旧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肃杀之气。
让如今已经做到郎中之位的贺辞言,心中微微一颤,不自觉的有些心虚。
“如今…你和书薇都是八抬大轿,名门正娶进的贺府,皆是我贺某的妻子。”
“你先进门,又是书薇的姐姐,自然你为大,书薇为小。”
“那书薇是愿意当妾了?”
“什么妾,夫君说的是平妻。”
柔弱的夏书薇,听到妾这个字,当即厉声反驳着。
眸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和愧疚,还有些得意洋洋的挺起微微隆起的腹部。
“对,是平妻。”贺辞言连忙附和着。
“夏棠,我和书薇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她就是我的妻子。”
“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可如今已成定局,你若同意,我感激不尽,以后也定不会亏待你,你若不同意…”
“不同意如何?”夏棠挑眉看着他,眼中带着讥讽,她就赌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贺辞言脸色涨红,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同意也要同意。”
“呵…还从来没有人敢逼我夏棠,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夏棠眼神一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桃然,我累了,回房。”
说罢,不再看眼前的两人一眼,就阔步走了出去。
望着她挺拔的背影,贺辞言只觉地冷汗浸透了整个后背。
夏书薇柔声说道,“夫君,我这个堂姐,从小就强势,她看中的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她会不会对我…”
说着,她眼眶微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刚被夏棠打压住的心理,在这一刻又膨胀了起来。
贺辞言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进怀中,“有我在,贺家还轮不到她放肆。”
“可她毕竟刚立了功回来,若是她以军功要挟,皇上会不会让你休了我?”
“她哪来的军功?”
贺辞言的眼神晦暗不明,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愤,“连宫里的庆功宴都没能参加,可见皇上根本看不上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姚将军的女儿,就能成为第二个姚将军了。”
“姐姐也是,仗着是大伯母的女儿,又会几下拳脚功夫,就非要上战场,没立功不说,肯定给将士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夏书薇叹息一声,“不过看在大伯母的份上,皇上和将士们也不会怪罪她的。”
本来知道夏棠得胜回朝,她很是担惊受怕,毕竟她是百姓们敬佩的女将军,若是立了功,皇上肯定会护着她的。
若再给个官职和赏赐,到时候她平妻的位置肯定不保。
怎么说,她也是尚书之女,这京城中的第一才女,怎能为妾。
她的眼神暗了暗,又看向自己的腹部,从前她不会相让,如今有了孩子,更不会相让。
临雪院
卸下厚厚的铠甲,梳洗干净,夏棠坐在梳妆镜前,眉头紧锁。
桃然轻柔的梳着她的秀发,脸上全是愤愤不平,“小姐,贺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家小姐嫁到贺家,已是下嫁,他们竟然还敢这般作贱小姐。
“欺人太甚的何止是贺家。”
夏棠自嘲的笑了笑,若是她身为平远侯的父亲,为她主持公道,叔叔还有贺家,哪里敢如此。
显然,这件事还有他亲生父亲的一份功劳。
怕是连他都巴不得她死在战场上吧。
“将军走后,侯爷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桃然心疼的望着她,“小姐,这场大战,您才是最大的有功之人,若是你不隐藏那些军功,他们定然也不敢这般怠慢了你。”
桃然实在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以小姐的军功,当个一品将军,都不在话下。
偏偏她家小姐,要隐藏全部的军功,这般寂静的回到京城,才被人看扁了。
“母亲不希望我走她的路,上战场,已是违背了她的意愿。”
她的母亲,武朝最厉害的女将军,在战场厮杀了大半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过平凡的日子。
找个夫君,安稳的度过一生。
贺辞言,是母亲临终之前为她挑选的夫君,母亲觉得他老实本分,能给自己安稳的生活。
可是,母亲打仗很厉害,看男子的眼光实在一般,父亲是如此,贺辞言也是如此。
“那小姐接下来什么打算?”
“既然贺辞言无情无义,那我也没必要留恋,还是和离的好。”
总之,她和贺辞言也没见过几面,没什么感情可言。
既然他和夏书薇,郎情妾意,那就成全了他们。
不过,她夏棠也不是好欺负的,在和离之前,欠她的东西,都是要还回来的。
皆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不过,夏棠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东西,她翻找着桌案,想找些有关她母亲的线索。
可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而外面的两个守卫,也已经回来,她的不得不放轻动作。
想着,和自己母亲有关的线索,都是机密,韩丞相定是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的。
这房间里一定有暗格的。
她轻轻地敲打了墙面,想看看暗格在哪里。
哪知她还没有找到,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就听到两个侍卫行礼,“太子殿下,丞相。”
夏棠心中一紧,怎么会突然回来,她这时候离开肯定是来不及了。
连忙寻找藏身的地方,她闪身躲进柜子的后面。
突然,眼前被一个黑影笼罩,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她刚想出手,就被那人猛的拉了一把,不知道他触碰了什么,柜子突然转开。
她被黑衣人猛的拉进暗道里,等他们进去,柜子又恢复原位。
这时候,房门也被推开。
夏棠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刚想开口质问。
那人就拉下了黑面纱,手指放在她的嘴边,嘘了一声。
待看清面前的人,夏棠眉头紧锁,南王怎么也会在这里。
可这个时候,并不是两人质问的时机,因为隔着一扇柜子,他们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音。
那若是他们发出声音,外面的人也定然能听到。
两人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的两人的交谈。
“舅舅,这个江滨有些太不识好歹了,我们给他这般示好,他都不买账,心里只有他那个旧主子。”
听到太子提到的是江滨,夏棠听的更是认真。
“江滨就是个死脑筋,眼中只有姚瑶,如今姚瑶死了,能让他听话的人,除了皇上就是那个夏棠了。”
丞相沉声说道,“为了一个夏棠,他连官职都不在乎了,这样的人,想用权势收买太难了。”
“既然收服不了,那就除了吧,省的闹心。”太子冷哼一声,似乎完全忘记了,江滨是刚打过胜仗的将军。
刚拼死的守住了武朝,只因为不顺从,就要被除掉。
夏棠冷笑一声,她真替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弟兄们心寒。
“现在江滨还不能动,最起码在京城里不能对他动手。”
韩丞相解释道,“姚瑶带出来的兵,确实厉害,皇上也很是看重,可同时也忌惮。”
“如今,这兵一分为二,一半在沈冲手上,一半在江滨手上,正合皇上的心意。”
“沈冲私下归顺太子的事,皇上怕是已经有所察觉,他之所以没有计较,是因为还有江滨在,两相制衡,他才能安心。”
“我们收买江滨的动作,已经让皇上不满了,若是除掉他,怕是会惹怒皇上。”
韩丞相跟在皇上身边的日子不短,也了解他的脾气。
否则,他也无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太子有些不耐的说道,“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意思,近来本宫做什么事,好似都不如他的意。”
“你和皇后近来频繁的动作,惹了皇上,他这是在警告我们。”
韩丞相叹息一声,“看来我们的动作要缓一缓了。”
“有什么好缓的,本宫是储君,那些官员投诚本宫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不能让南王抢了先。”
太子冷哼一声,若不是皇上近来宠信南王,他和母后也不会慌了神。
想到南王,太子看向韩丞相,“舅舅,父皇不会真的动了别的心思吧?”
“别胡思乱想,不可能的。”
想到若是她对自己动手,自己这身子骨哪里能经受的住啊。
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夏孝恩的旁边。
这夏棠就算再不着调,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动手的。
“夏棠,这里是京城,不是战场,你能不能收一收性子,不要总是用武力解决问题。”
平远侯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
对于这个女儿,他实在是管不住。
“对付禽兽就该用武力才有效。”夏棠冷哼一声,“凡是欺辱我母亲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着,她瞪了一眼赵雪儿。
赵雪儿浑身一颤,“侯爷。”
平远侯定定的看着夏棠,沉声说道,“不要总觉得所有人都欠你母亲的,她死了,所有人都该对她愧疚,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其他人是无所谓,可父亲难道不欠她吗,不该对她愧疚吗?”
夏棠提高音量,质问着,她不明白,父亲怎么能理所当然说出这些话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平远侯淡淡的回道,“今天这件事也就罢了,以后收收你的脾气,不要将你弟弟带坏了。”
“哼,那还真是做不到,我们当兵之人,从不是懦弱无能之辈。”
夏棠见说不通,也不想和他再争吵,直接拉着夏耀离开了正堂。
“侯爷…”赵雪儿担忧不已。
“没事,做你自己的事,她不敢对你动手的。”平远侯安抚着她。
“有侯爷在,妾身不怕。”赵雪儿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小棠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了,今日我们占理了,张侍郎才没有闹,倘若下次再这般鲁莽,那就不一定了。”
“她有分寸的。”平远侯淡淡的回道。
可这个回答,并不是赵雪儿想要的答案,她眼珠转了转,柔声说道。
“妾身觉得,还是要早点给小棠寻个如意郎君,成了亲,或许性子就能收敛了。”
赵雪儿现在是一天都没有不想让夏棠待在府里了。
“她刚和离,这时候说亲不合适,过些日子再说吧。”
“有什么不合适,总不能一直让小棠一个人,她…”
“好了,这事暂时不要提了,我有些累了,去书房待会,”
平远侯摆摆手,起身离开。
赵雪儿见他又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气的跺脚。
也不知道书房有什么好的,一遇到事情就躲进书房,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出来。
她叹息一声,自从嫁到这个侯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舒坦,一堆糟心事。
“刘妈妈,你派人打听着,看他们姐弟俩说了什么。”
清溪院
夏棠看着又低垂着脑袋的夏耀,直接冷呵一声。
“抬起头来。”
夏耀被吓的一激灵,猛的抬起头,眼中透露着迷茫。
“夏耀,你是大将军姚瑶的儿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今日动手,做的很对,对于敢欺负我们,敢辱母亲的人,就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夏耀乖巧的点点头。
“我和母亲陪你的日子是不多,可我们心里始终都惦记着你,你是我们的亲人。”
夏棠眼眶泛红,“我们不指望你非要继承母亲的衣钵,不指望你有多大的作为,可你必须要成为一个正直善良,有担当的男子汉。”
“你还记得母亲写下的家训吗?”
“我…”夏耀心虚的躲闪着眼神,“记得。”
“那你说一遍。”
“不可仗势欺人,不可娇纵贪婪,清白做人,踏实做事。”
夏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觉得你做的了吗?”
回应她的只是一阵沉默。
泪水顺着夏棠的眼眶滑落,她不敢相信,两年的时间,弟弟竟然会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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