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倾禾听到‘夏忧’二字。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猛地低头,看向搂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女郎。牙婆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小女郎身上,并未看到傅倾禾的愕然,反而一个劲怒骂。“夏忧,夏家已经树倒猢狲散,你还在挣扎什么?”小女郎夏忧,身体止不住颤抖。原本可怜兮兮的小白花瞬间黑化,一把推开傅倾禾,逮着牙婆子便是一阵狠挠。“我兄长会回来找我的,你这个坏人!”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孩子拳打脚踢,牙婆面上挂不住,一巴掌呼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小蹄子,你找死是不是?你那兄长早就死在边境了。”夏忧虽然被一巴掌扇了出去,可一双眸子却死死盯着牙婆,像是要将她剥皮抽骨。牙婆被盯的浑身发毛,转身怒骂身边的护院。“都是吃白饭的?先将这小蹄子关起来,明天送到抱月楼去。”傅倾禾...
《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精彩片段
傅倾禾听到‘夏忧’二字。
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猛地低头,看向搂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女郎。
牙婆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小女郎身上,并未看到傅倾禾的愕然,反而一个劲怒骂。
“夏忧,夏家已经树倒猢狲散,你还在挣扎什么?”
小女郎夏忧,身体止不住颤抖。
原本可怜兮兮的小白花瞬间黑化,一把推开傅倾禾,逮着牙婆子便是一阵狠挠。
“我兄长会回来找我的,你这个坏人!”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孩子拳打脚踢,牙婆面上挂不住,一巴掌呼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
“小蹄子,你找死是不是?你那兄长早就死在边境了。”
夏忧虽然被一巴掌扇了出去,可一双眸子却死死盯着牙婆,像是要将她剥皮抽骨。
牙婆被盯的浑身发毛,转身怒骂身边的护院。
“都是吃白饭的?先将这小蹄子关起来,明天送到抱月楼去。”
傅倾禾藏在袖间的双手,紧了又紧。
若说‘夏忧’二字只是让她愕然,那么‘抱月楼’三个字便让她神经都开始紧绷。
上一世,她无数次听到时安远怒不可遏的谩骂。
“旻朝,终有一日将会葬送在那妖妃手中,小小的罪臣之女,居然敢染指山河!”
她若是记得不差,那妖妃名唤夏忧,出自抱月楼!
当然,相比较这位宫斗高手,倾世名怜,她那位凶名赫赫的兄长,更让人畏惧。
名动一时的状元郎,终究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按照时间线。
那个凶神,此时应该还在边境挣扎求生,期望着鱼跃龙门的机会。
傅倾禾目送夏忧被护院带走。
小女郎的脊梁挺直,发狠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恨意,丝毫不见刚才梨花带雨的怯懦。
瞧着她两种形态,自由切换的惊人操作。
傅倾禾都忍不住想要伸出大拇指称赞——不愧是未来的宫斗翘楚,会演!
牙婆虽然气得腮帮子发痛,可面对曹嬷嬷一行,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刚才的事情,让诸位看笑话可!”
曹嬷嬷笑着应和了两句,才向她表明了来意,后者虽然犯难,却也没有推阻。
毕竟,能卖镇南侯府人情的机会可不多。
“您应该也清楚,这识文断字的女子终归太少,会算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见牙婆双眸放着精光,曹嬷嬷焉能瞧不出她的心思?
之所以将难度无限夸大,不过是想卖人情给镇南侯府,帮自己拓宽人脉罢了。
若是小年轻,指不定瞧不上牙婆如此行径。
可曹嬷嬷早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对此倒也没有鄙夷,而是从善如流地笑语。
“只要世子夫人能瞧得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牙婆细着的眉眼骤然紧绷,忙忙朝着傅倾禾行礼,好听的话语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跶。
“原来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怪不得能有如此的气度,老婆子眼拙,还望您莫要怪罪。”
傅倾禾虽然记挂夏忧的事情,却也不好贸然开口。
只能借着买婢的事情旁敲侧击:“我瞧刚才那小丫头挺有趣的,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牙婆虽然不愿多谈夏忧的事情,可碍于傅倾禾的身份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打哈哈。
“若是别的婢女,老婆子定然送到贵府,可这小丫头满腹算计,并不是良善之辈。”
傅倾禾见她态度坚决,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家的事情,她也曾听说过一些。
暂且不提谁对谁错,可那隐匿在幕后的人,却并不希望这兄妹二人好端端的活着。
或许,是因为之前拒绝傅倾禾的缘故。
接下来挑选女婢的时候,牙婆倒也没有藏着掖着,都是一等一的伶俐人。
傅倾禾挑来选去,最终选择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名唤春华,早些年曾在富贵人家为奴,嫁人后也曾开过铺子,生意也算兴隆。
奈何,她是一个苦命人。
一把天降大火烧掉了她所有的希望,也烧死了她的夫君和爱子,她卖掉自己才匆匆将他们安葬。
傅倾禾之所以选中春华,并不是心疼她遭遇凄惨。
——而是因为,她确实有真本事!
她来得时候便准备了不少算学题,她做得最快,而且全部准确。
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一旁的曹嬷嬷虽然觉得春华死人脸,带着几分不祥与晦气,却也不好拂了傅倾禾的意。
“您能相中她,也是她的福分!”
因为事情出奇的顺利,几人离开牙市的时候太阳还不曾落山,太阳光略显灼热。
傅倾禾因为还有旁的事情。
便率先让曹嬷嬷带着春华先行回府,而她则领着夏荷去了织屏阁。
织屏阁作为京城最大的纸坊,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纸。
甭管是书写用纸还是装扮窗户的纸张,匆匆一扫,便能瞧到十来种。
店铺的伙计看到傅倾禾进来,招牌式的笑容瞬间挂起。
还不等他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傅倾禾便快步走到了纱纸旁边端详。
伙计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好在迅速便寻回了主场。
“这位夫人,您可是想要这纱纸?”
由于傅倾禾是已婚妇人的装扮,瞄中的又是权贵人家最喜欢用的纱纸,伙计瞬间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不瞒您说,本店这款纱纸最受权贵人家的喜欢,装点的窗柩格外的美观大气。”
“一眼望去,您就是持家的好手,若是想要装扮窗柩,这可是最佳的选择。”
傅倾禾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纱纸,也极其认真地倾听伙计的介绍,好似特别的钟爱。
“家里面确实需要一些纱纸,只是担心这质量不符合要求。”
看着伙计还想展示自己的公鸭嗓,傅倾禾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纱纸。
“京中可有哪些权贵人家,用了店里的纱纸?也好让我参考一番。”
“这可就多了。”
谈及自己店里的东西,伙计似乎有释放不完的表现欲,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大一通。
他说得眉飞色舞,傅倾禾的眉头却隆得越来越高。
若是有可能。
她真的不想和一个话痨掰扯,奈何她还没有问到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最近几月,可有人大规模采购?”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她记得。
这个米铺五年前便由越瑶的兄长在管理,五年的时间他暗中黑走了多少银两?
傅倾禾现在没有时间去计算黑掉的银钱,她只想尽快收回这只可以下蛋的鸡。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春华能感觉到傅倾禾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散,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重。
就在她即将抵达崩溃的临界点时,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刺鼻的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
店小二看到来人后,原本闲坐的人瞬间蹦跶到他面前,脸颊充满了谄媚与讨好。
“五爷,您可算来了。”
越家虽然家道中落,凭着镇南侯府的周旋,才从流放之地折返京城。
可越焘素来是一个眼高于顶的。
他自认为出身官宦人家,与那些商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最忌讳别人称呼他掌柜。
给面子的人,平时都称呼他越五爷。
越套被人搀扶,摇摇晃晃的脚步稍稍稳定。
看到小二挤眉弄眼的模样,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调笑地戳了戳他的眼睛。
“怎么,眼睛抽了?”
“五爷,有人找您。”
小二已经放弃了眼神暗示,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单刀直入,食指指向傅倾禾的位置。
越焘看清人影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双手托着腮帮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傅倾禾瞧。
“小娘子,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一会儿就认识了。”
傅倾禾眉头微皱,她着实不想面对一个醉鬼。
可今天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这么憋着一肚子气回去?
这显然不符合她行事作风。
越焘吸了吸鼻子,一脸的陶醉。
自打他那妹子将这粮铺交给他打点后,他这日子越过越逍遥,大姑娘、小娘子可劲地投怀送抱。
他自认为,阅女不少。
可看到这个带着幂篱的小妇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时,仍旧感觉到一股悸动。
这妇人定然是绝品!
心里面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猛地抓向傅倾禾的幂篱。
幂篱掉落的一瞬。
越焘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控制地胡思乱想,眸中的灼热越来越强烈。
一旁的小二,也险些踩掉自己的眼珠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傅倾禾显然没有料到,越焘会如此肆意妄为。
她飞速拉开了距离,端起一旁的茶盏,便狠狠泼在越焘的脸上,声音也夹杂了彻骨的冷意。
“越焘,你想找死吗?”
“你……你知道我?”
若是没有醉酒,他定然能发现情况不对劲。
可此时,大脑早已经不受控制,听到傅倾禾唤他的名字,反而略有喜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
“我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将你店铺里面的账簿拿给我,至于别的还是去顺天府尹交代吧!”
她可以给曹嬷嬷面子,只是让玉器店的掌柜卸任。
可却从未准备给越瑶面子。
相比较玉器店做假账,越焘已经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她自然不会轻易饶过。
“你是世子妃?那我还是世子呢!”
越焘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当是小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一脸邪笑。
倒是一旁的小二哥,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麻溜地拉了一把越焘,希望他莫要色欲熏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五爷……她……她或许真的是世子夫人。”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他喝醉了。”
“这不是借口。”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相信凭着她的心思,定然也发现了那日的真相。
既然做错了事,总归要付出代价!
他当日之所以答应越瑶,不再追究越焘贪墨的罪行,便是因为他准备将事情做得更绝罢了。
“世子爷,您很在意她?”
“她既然进了镇南侯府的大门,那就是镇南侯府的人,容不得旁人欺辱。”
“若是有一天,奴婢也被欺辱,世子爷可会为奴婢讨一个公道?”
“会!”
这是他欠她的。
十年前,十四岁的越瑶用命护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湖底捞出来。
从那一刻起,他便发誓。
——这一辈子,没人能欺辱她!
“奴婢希望,世子爷能一直记着今天的话。”
越瑶转身的那一刻,惨白的面容只剩下阴沉。
她赌上了自己的命,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以‘瑶姐姐’的身份,走进宴辞的心房。
是她,寒冬腊月,将他从冰湖里捞出来,保住了他的一双腿,吊住了他的命。
避免了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争。
傅倾禾,她凭什么隔空摘桃?
“嫁给时安远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嫁给宴辞,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越瑶修长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心里面不断地叫嚣。
“重生的那一刻,我便曾暗暗发誓,谁若是挡了我的道,我便让谁死。”
“傅倾禾,我本不想让你死的,可你偏偏自己找死。”
她曾是这深宅大院,唯一向自己伸出过双手的人,可也正是因为她,衬托的自己愈发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
她费尽心思,抹去傅倾禾伯府嫡女的证据,费尽心思促成她和时安远的姻缘。
可是,事情为何会脱离她的控制?
傅倾棠,若是按照她的计划嫁进侯府。
那么,自己可以一步步架空她的世子夫人的身份,然后文昌伯府覆灭后取而代之。
可偏偏嫁进来的是傅倾禾。
倒不是说傅倾禾有多聪明,而是因为傅倾禾才是宴辞命定的发妻,她代表的是变数。
“你嫁给宴辞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被那些人赐死,然后害得宴辞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本以为,你和他不见面才是最好的安排,可你偏偏闯了进来。”
望着越瑶离去的背影,宴辞忽然变得心烦气躁。
他本想去演武场,平复一下心绪,可不知怎么的,却走到了傅倾禾的院落。
正好看到她对着一张请柬傻笑。
“谁的请柬,怎么这么开心?”
“安宁郡主的。”
“……你和她有交集?”
一个是宗室贵女,一个是伯府庶女,就算有交集,感情应当也不会太深才是。
及笄礼,为何会给她发请帖?
“原本是没有的,可嫁给你之后有了。”
宴辞的脸,瞬间黑的和锅底灰一般。
京城有不少暴力衙门,可这些衙门却管不住女人们的碎嘴,逮着谁都能编写一个话本子。
“别听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将脑子整坏了。”
“是吗?”
傅倾禾亮晶晶的眼眸,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她在闺中的时候,便曾听说过宴辞的风流韵事。
一是那位被其金屋藏娇的越瑶姑娘,二则是这位娇憨明媚的安宁郡主。
更何况,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这位安宁郡主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唯独对待傅倾棠和越瑶,横挑鼻子竖挑眼。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记恨上了。
至于原委,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定然和宴辞有着莫大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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