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她到底是,没查出刺杀案的真相。此刻,她后背已是冷汗涔涔,不敢随意开口。顾七绝脸色比她更不好看,目光阴沉森寒,更像黑无常了。与此同时,太医署的东院小屋内。轩辕凤燃面前,跪着一戴鬼面具的黑衣人。“主上,属下无能,那西狱守卫森严,属下今晚没能进去。”“不要紧。”轩辕凤燃用银汤匙搅了搅碗里的莲子羹,黑眸毫无温度。“那西狱,今晚还是有人进去了。”说着,轩辕凤燃若有所思。许久,轩辕凤燃黑眸里浮现一抹温柔,浅笑道:“我家阿宝公主很聪明的。”轩辕凤燃与有荣焉,格外骄傲。但黑衣人噤若寒蝉。人屠王的温柔笑意,无论何时,他都觉得诡异。黑衣人离开之后,轩辕凤燃站在小屋门口,沉默望着东院门。不知过了多久,雪又开始落了。扑在脸上,湿冷。轩辕凤燃裹紧了狐裘披风...
《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但她到底是,没查出刺杀案的真相。
此刻,她后背已是冷汗涔涔,不敢随意开口。
顾七绝脸色比她更不好看,目光阴沉森寒,更像黑无常了。
与此同时,太医署的东院小屋内。
轩辕凤燃面前,跪着一戴鬼面具的黑衣人。
“主上,属下无能,那西狱守卫森严,属下今晚没能进去。”
“不要紧。”
轩辕凤燃用银汤匙搅了搅碗里的莲子羹,黑眸毫无温度。
“那西狱,今晚还是有人进去了。”
说着,轩辕凤燃若有所思。
许久,轩辕凤燃黑眸里浮现一抹温柔,浅笑道:“我家阿宝公主很聪明的。”
轩辕凤燃与有荣焉,格外骄傲。
但黑衣人噤若寒蝉。
人屠王的温柔笑意,无论何时,他都觉得诡异。
黑衣人离开之后,轩辕凤燃站在小屋门口,沉默望着东院门。
不知过了多久,雪又开始落了。
扑在脸上,湿冷。
轩辕凤燃裹紧了狐裘披风,嗅着狐裘沾染的,前主人阿宝的味道。
重伤未愈,指尖开始泛冷,他几乎要站成一尊冰雕时……
东院那扇门,被推开了。
阿宝见到轩辕凤燃的那一刻,小屋里亮着温暖烛火。
而轩辕凤燃,黑眸格外亮。
她悬了一整晚的心,落回了归处。
静静转身关紧了院门,阿宝再回身时,提着裙摆狂奔向他。
他伸开双手,稳稳的,紧紧的,接住了她。
“小阿宝,怕不怕?”
这一问,阿宝便知道,轩辕凤燃看透了她今晚这一招。
“不怕。”
她抱着他的腰,推他进了屋,顺手又关紧了屋门。
“一想到凤燃皇叔你会没事的,我就不怕。”
暖意融融的屋内,阿宝躲在轩辕凤燃怀里,安心道:“小皇叔,父皇下了旨,你无罪。”
阿宝想过,反手栽回裴归尘身上。
但如今,没人会信裴归尘有胆魄,有能力,诬陷大启凤燃王。
若是,栽到帝都各大世家,或朝堂任何一官员身上,都不够有说服力。既如此,阿宝只能把这口锅狠狠扣到万里之外了。
轩辕凤燃驻守北疆时,将蛮族十六部打得落花流水,远远退到了瀚海以北,再不敢轻易靠近大启疆域。
这死仇,足够份量叫蛮族派死士进大启帝都,刺杀储君,诬陷人屠凤燃王。
老皇帝生平最恨那茹毛饮血的蛮族,一牵扯蛮族,自然瞬间在脑海里想象了一出离间大戏。
蛮族胆敢不计代价,派死士潜入帝都。
若真杀了她这帝阳公主,大启储君,老皇帝便再无后嗣继位,只能叫大启帝权旁落;
若没能杀死她,诬陷人屠王,借老皇帝之手杀了人屠王这位对蛮族威慑最大的仇敌,更是美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表明,蛮族依旧对大启江山虎视眈眈。
简直是用铁锤狠狠捶了老皇帝逆鳞。
阿宝不愿再回想,适才那宣室里,如履薄冰的数个时辰。
老皇帝那双龙目一凛,如刮骨刀一般,试图看穿她。
还有顾七绝,那人办过无数大案,她一点小小神色变化都足以引起顾七绝的怀疑,随之招来,顾七绝无止境的追查。
幸好,最终,老皇帝信了那刺客是蛮族派来的。
“这是你说的,惊喜?”
“嗯,生辰礼。”阿宝眉眼微弯,“小皇叔喜欢吗?”
“喜欢的。”
轩辕凤燃活了这许多年,保住了大启疆域,护好了轩辕江山,却还是头一回,被保护。
而且保护他的,竟还是阿宝这个小姑娘。
怎能不喜欢呢?
他心里都要高兴坏了。
他写了一出缠绵悱恻的一见钟情,天定良缘,哄她交付一颗真心,全然相信他,等到他筹划好一切,再送她去死。
她怀中,裴归尘身形微晃,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阿宝心底大呼痛快!
她也想捅裴归尘一剑来着,最好直接捅死。
但不行啊。
裴归尘智谋再高,总要有人替他办事。
裴氏一族败落,但在帝都,从钦天监的国师,东宫的苏公公,到宫外的凤燃王府,竟都有人暗助裴归尘。
她得见招拆招,把这些裴氏暗卫,一个一个,拔出来,毁了。
刺客被抓,禁卫军很快护送着裴归尘进太医署疗伤。
阿宝浑身发冷,跟着老皇帝进了御极内殿。
满殿全是缭绕的金檀香,用来掩盖老皇帝身上的苦涩药味。
阿宝替老皇帝掖好毛毯,“父皇相信那刺客的话吗?”
老皇帝抱着暖手炉,狠狠咳嗽了两声,“你凤燃皇叔十六岁入军营,十年疆场征战,百战,百胜。”
“虽交出了他凤字旗的虎符,又风流浪荡,但终究是威胁。”
老皇帝风烛残年,但轩辕凤燃却正值盛年,不知想起什么,老皇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场刺杀,倒是一个绝妙机会。”
阿宝听出了弦外之音,老皇帝已决定无论刺客所言真假,必要借机取了轩辕凤燃的命。
她心颤了颤,指尖泛寒。
她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她记得,老皇帝和轩辕凤燃这次斗法,是轩辕凤燃赢了。
可轩辕凤燃却赢得,格外惨烈。
他进了一遭西狱,被老皇帝毁成了废人,再无法娶妻生子。
御极殿中,烛火摇曳,火盆燃烧得正旺。
但阿宝依旧如堕冰窖。
“父皇,这事,不如由儿臣来办。”
阿宝忐忑,担心老皇帝怀疑她迫不及待想拢权,立刻撒娇解释道,“父皇厉害得很,这事就当给儿臣一个锻炼的机会,要是哪里办得不妥当,父皇还能及时出手救救儿臣呢!”
老皇帝龙目一凛,若有所思。
沉默越久,阿宝心里越紧张惶恐。
直到,老皇帝意味深长地笑开,“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阿宝最后领了老皇帝的口谕,出了御极殿,便直奔西狱。
算算时间,这会儿,轩辕凤燃应该已经被镇抚司的那位“黑无常”带走,关进了镇抚司的西狱。
一路上,苏公公频频暗示,“今日多亏了裴大公子,您才安然无恙。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戏文里的以命相救呢!”
阿宝一路无言,只是冷笑。
苏公公脸色微变,立刻识趣的安静了。
而这时,她的软轿一靠近西狱,便听见了皮鞭抽打声。
迎面而来的萧瑟寒风里,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
都说进了“黑无常”的西狱,纵使王孙贵胄,也得脱一层皮,甚至常常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如肉酱。
天很冷,雪还越下越大。
越是靠近西狱,狂风怒号,格外阴森恐怖。
阿宝突然发现,炼狱的惨叫声里,没有轩辕凤燃的。
她心慌,忙不迭下了软轿,循着皮鞭抽打声,狂奔着穿过两道铁铸大门,冲进了垒砌着黑石高墙的西狱。
皇太女亲尊驾临,无人敢拦,整座西狱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概是太安静,轩辕凤燃从枷锁镣铐里抬起了头。
一见是她,而且她活蹦乱跳的。
漫天大雪里,他被打得浑身是血。
却挑眉冲她笑,笑得潇洒不羁,笑得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看啊,我家阿宝公主真是福大命大。”
阿宝红着眼眶冲上前,手忙脚乱去解他身上的铁锁链。
轩辕凤燃支撑不住,跌倒时,阿宝伸开双手将他牢牢抱住。
他咳嗽了声,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
阿宝心慌,冲苏公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喊太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
那位黑衣轻铠的镇抚司指挥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力道极重,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皇陵很安静。
阿宝躺在棺材里,静静反思人生。
十年前,她阴差阳错登基为女帝,娶麒麟榜首裴归尘为皇夫,生下了冰雪可爱的小太子元昭。
眼看就要一手缔造出大启朝的繁华盛世,她却死了。
死在了枕边人裴归尘的手中。
七根镇魂钉,一副青铜棺,再灌满一棺材的滚烫赤红铁水。
裴归尘竟如此恨她,要她的灵魂困在青铜馆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后的第二年,裴归尘便册封江南王之女,也就是她的表妹——萧净月为天盛的新皇后。
她听见他们洞房花烛的旖旎声音。
萧净月娇滴滴地喊,归尘哥哥,腻得让她这个死人作呕。
这之后,新皇后待小太子的好,满帝都交口赞誉。
阿宝心底,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虎毒不食子,裴归尘到底没有放任萧净月苛待、伤害他们的孩子。
直到有一日,萧净月身边的侍女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皇后娘娘,这东宫就一座,您以后会有嫡亲皇子的,那小太子是前朝女帝所出,您得防着呀!”
“谁说元昭不是我亲生?”
萧净月得意,“那轩辕贱货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死了,元昭是我与归尘哥哥的亲生子。如今归尘哥哥称帝,我成了皇后,元昭是太子,总算是真正的一家团聚了呢。”
作为一个死人,阿宝的脑子没有当女帝时好用了。
但萧净月的话,她还是听懂了。
裴归尘改朝换代如此轻松,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他仍立元昭为新朝的太子,将来的皇室血脉仍旧有轩辕一份。
可真相是,她的孩子早就死了,萧净月的孩子替代她的孩子享受了一切。
她在青铜棺里承受着蚀骨剧痛,生出了怨,恨,和杀意。
但她已经死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阿宝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帝座,如今坐着裴归尘。
接下来的十年里,轩辕皇室宗亲一个接一个,以离奇古怪的方式死去。
她知道,帝都里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是裴归尘的手笔。
却因为裴归尘日渐坐稳帝位,而无人敢反抗。
一直到小太子元昭改姓,从轩辕改为裴。
大启朝最后一位轩辕皇室,轩辕凤燃,她最讨厌的那位皇叔,带着六十万的凤字旗铁骑南下,马踏帝都。
这一仗打得艰难,但轩辕凤燃最后还是赢了。
裴归尘被囚,萧净月被废。
可距离皇位仅仅一步之遥,轩辕凤燃却没有登基。
打胜的那一日,轩辕凤燃为小太子裴元昭改回了轩辕姓氏。
小太子登基大典的那一个前夜,偌大的太极殿上,死寂。
轩辕凤燃提着一壶桂花酿,和小太子对饮。
那白瓷瓶身刻着一行笨拙幼稚的字迹,边缘磨损得厉害,分明是被人日日夜夜用指腹摩挲着。
酒过三巡,脸酣眼热。
轩辕凤燃瞧着小太子,透过小少年,拼命寻找故人的影子。
可最后,轩辕凤燃颓然,“你这眉眼为何一点也不像你母皇?”
话音未落,轩辕凤燃突然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
小少年看着血迹尚未干透的黑铠,轩辕凤燃腰间一长一短两柄刀,眼底生出了惧意。
轩辕凤燃却把凤字旗铁骑的虎符随意塞进了小少年的手心里,摩挲着酒瓶的笨拙字迹,嘶哑道:“放心,这天下永远是咱们轩辕家的,也就是你轩辕元昭的。”
阿宝发现,她竟从始至终,都未看透这位凤燃皇叔。
他是人屠王,拥兵自重。
她在位时,日日夜夜提防他,生怕他带着凤字旗铁骑杀入帝都,要了她的小命,夺取她的帝位。可是,从她登基为帝至今,他唯一一次踏进帝都,却是带着六十万铁骑来替她报仇。
阿宝瞬间回想了适才同老皇帝的一番话,确定并无任何令裴归尘起疑的,这才稍稍放了心。
这时,老太医来寻她。
苏公公不能踏进太医署的藏书阁楼,便请老太医帮忙传话,说,请公主殿下用午膳。
阿宝收起玉扣,问了老太医一句。
“那异毒从裴归尘的伤处清除下来,可还有毒效?”
“有的。”老太医思索再三,“只是毒效并不强,最多也就引发高烧,伤口愈合缓慢而已。”
“没关系,有用就行。”
阿宝认真道:“张老大人,我信母妃,母妃信您。”
“有件事,我想请老大人您帮我。”
老太医一惊,双手作揖,行了报恩之礼,“贵妃娘娘救过老夫一家性命,无论何事,老夫定尽全力。”
阿宝扶起张老太医,神色淡漠,“也不算大事。”
既然裴归尘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好用的毒礼,她就笑纳了。
“每日换药时,将那残留的异毒用在裴归尘伤处。”顿了顿,阿宝掌心掐出血痕,“本宫说停,才能停。”
老太医惊呆了。
他是越看越不明白了,公主殿下不是喜欢裴大公子的么?
但他也不敢问,只点头,“老夫晓得了。”
这日之后,裴归尘的伤情一直在反复。
阿宝厌烦到了极致,却亲自写了戏码——公主殿下知恩图报,亲自照顾救命恩人,并亲自出演。
裴归尘高烧不退时,阿宝便憋足了劲儿的发脾气,动不动怒吼,“治不好他,本宫要你们陪葬!”
活脱脱一个,为爱疯魔的暴躁储君。
于是,太医署的西院,终日惶惶不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之后,满宫城传疯了,说裴归尘得了公主殿下青睐。
“公主大选,真的来了好多世家公子呀!红单里不仅有谢无碍,还有江南王嫡子萧云峥,镇西王世子赵川策,伽罗国王子白哲……好多好多!”
“公主是东宫之主,多些夫婿也无妨吧。”
“但正夫应该是裴大公子了吧?”
“听说裴大公子长得极好,公主殿下每每瞧他,都笑得极灿烂。我猜,公主殿下是喜欢他的。”
宫女太监凑一起嚼舌头的话,全落进了轩辕凤燃耳朵里。
他算了算,太医署的东、西两院,其实只相隔了一刻钟的脚程,阿宝没来看他,应该是真离不了裴归尘。
轩辕凤燃想,其实怪不得阿宝,她走时,并未承诺很快回来。
既然如此,他总可以散散步,路过西院吧。
此时此刻,西院,暖和的屋内。
经过数日历练,阿宝装模作样的能力,得到了卓越的提升。
裴归尘也在奇怪他的伤口为何迟迟难愈,而反复的高烧确实影响了他的神智,还有胃口。
他已数顿未好好用过膳,阿宝也不好自己大吃大喝。
想了想,她一脸担忧的,关心起裴归尘,“裴哥哥,你得养好身体,伤口才能更快愈合呀。”
这些时日,阿宝演得尽心,给足了裴归尘尽在掌控的错觉。
她亲昵唤他裴哥哥,他竟也应了。
“裴哥哥,不如你说想吃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让……”太医署小厨房给你做。
但裴归尘未给阿宝说出后半句的机会。
他突然殷切的望着她,满是期待:“归尘可否尝尝公主殿下亲手熬煮的那一碗骨汤面?”
阿宝脑子轰的炸开,心神震荡。
裴归尘一句话,她便再次被推进了前世的炼狱里,裴归尘胃不好又挑食,许多药膳的味道他都不喜。
前世,她希望他吃得多一些,养好身体,活得长久些,待四海承平,陪她一道去看遍大启的如画江山。
于是,她翻遍药书,调制了暖胃的药膳大骨汤底。
但,被温妃悉心呵护长大的小公主,哪里会洗手作羹汤。
一次次被热油溅到手,起泡,疼得夜里睡不着觉。
她用了最好的药材,最好的食材,只做给裴归尘一人吃。
待那一碗暖胃的骨汤面端到裴归尘面前时,裴归尘问她何时学会的煮面,她不想让他担心,只说小时候和母妃学的。
后来,裴归尘随口夸了一句好吃,她偷偷高兴了好久。
阿宝惨白着脸。
她突然意识到,对于眼前的这一个裴归尘而言,此时的她该只是一个从未下过厨,娇生惯养的帝国公主。
而那一碗看似简单的骨汤面——
要在十年之后,才会被她耗费心神,辛苦调制出来。
“会疼,你忍着点。”
轩辕凤燃听出了她的不忍,他心里那点疑虑更重。
但她眸底一簇火光跳跃,明亮又温暖,仿佛永不会熄灭。
倒是叫他,想信她一回。
阿宝见轩辕凤燃一声不吭,以为他在忍痛,不由更是心疼。
虽然经过她大半个月的药膳仔细调养,他那血淋淋的鞭伤已渐渐开始愈合。
但揭开旧纱布,仍会撕扯下新肉。
还有这个男人他满身的陈年伤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她偷偷打量轩辕凤燃。
老皇帝忌惮轩辕凤燃的赫赫战功,视他为肉中刺;
朝堂百官担心轩辕凤燃权倾朝野,军势过大,视他为眼中钉;
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蛮族踏破雁门关,挥军直指帝都时,是轩辕凤燃披坚执锐,率领北疆大军击退了外敌。
阿宝心生愧疚。
她是东宫储君,也是大启女帝,坐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轩辕凤燃便是她一生死敌。
所以,前世的她也忘记了这一点。
但此刻,她倒是清楚记得有关轩辕凤燃的一切。
“傍晚,你生我气时,那句话说得格外对。”
“凤燃皇叔,你是血肉活人,会受伤的。”
阿宝小心翼翼揭下被血浸透的旧纱布,伤处却落了一滴血到她手背,鲜红的血犹带轩辕凤燃的体温。
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她。
“所以为什么?你要拱手交出凤字旗的虎符呢?”
不交虎符,被刺客诬陷密谋刺杀大启储君时,老皇帝就算要整治你,也不至于叫顾七绝下死手折磨。
阿宝不催促他回答,她甚至也不敢期待他愿意回答。
她用指甲剜了药膏,涂在他胸膛伤处,再用指腹慢慢抹平。
老太医秘制的金创药,对疗愈鞭伤极有效,但药性却是蚀骨剧痛,就连她仅仅是敷药而已,亦感到如针扎的刺痛。
轩辕凤燃却眼眸淡然,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这蚀骨的剧疼。
夜幕,月色更浓。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
两人沉默着,直到阿宝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处的纱布。
她正要起身到水盆洗手,却被轩辕凤燃握住了手腕。
她回眸望着他,他尚未穿衣,这副身体惨白,但肌肉却出乎意料的精悍,只是她依旧看不得他全身遍布旧伤疤。
眼眶微红,鼻尖泛酸,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便别开脸。
但,轩辕凤燃此时开了口。
“皇叔,是我所愿;权王,非我所愿。”
他的嗓音嘶哑,低沉,带着血腥气,像用命在剖白,回答。
阿宝几乎是一瞬间便听懂了轩辕凤燃话里的意思,皇叔是阿宝的皇叔,权王,却是大启的权王。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阿宝深恨自己不争气。
竟哭得这般凄惨、狼狈,还叫轩辕凤燃瞧见了。
“皇叔竟不知,小阿宝爱掉金豆豆。”
轩辕凤燃一用力,便将阿宝拉近,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别哭啦,待会有人进来,还以为皇叔为老不尊,欺负小阿宝呢。”
阿宝被逗笑了。
但她适才哭得厉害,噗嗤,鼻尖冒出一个鼻涕泡。
轩辕凤燃抿唇忍笑,阿宝又羞又恼,气哼哼得不想搭理他。
夜色深深,小小的屋内,烛火温暖。
但在黑幕笼罩下的宫城西边,那座阴森恐怖的西狱,看守最严密的甲字号狱室内,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潜入。
被挂在铁架刑具上的刺客,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
黑衣蒙面人往刺客嘴里塞了一颗绿色药丸,随即掐着刺客下巴,咔哒一下,那颗绿色药丸便被刺客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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