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苦苦追求少年成了敌国将军。
路过关斩将,麾下的千万铁骑直抵长安。
我站上城楼,他却突然叫停了攻势。
袭铠甲勃然英姿,如潭深水直淹没得让人无处喘息。
「若你肯嫁我,我便可放你的百姓条生路。」
可我,不爱你啊。
1
兵临城下。
皇宫内横尸遍野,帝后被逼绝境,早已悬梁。
我手握佛珠站上高台。
皇族,只我人了。
南宫钺袭铠甲勃然英姿,如潭深水直淹没得让人无处喘息。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地看向我。
「阿芜,若你肯嫁我,我便可放你的百姓条生路。」
我咧开唇,笑得凄厉。
可我,不爱你啊,怎么嫁你!
南宫钺握紧了剑柄,眸色渐渐加深。
「宁可我屠城,浮尸百万,你也不肯嫁我?」他落下滴清泪,「你当真,如此厌恶我吗?」
我轻轻扯断了他赠与我的佛珠。
珠子顺着墙沿滚落,路滚到南宫钺的马蹄边。
「你不会的......
「谢卿芜,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
不知何时,南宫钺已经飞身跃上高台,揽住我的腰肢,指着皇城脚下奔走流窜的百姓。
他附在我耳畔,讽刺笑。
「你还当我是昔日的南宫钺吗?」
捕捉到我错愕的眸子,南宫钺大手挥,高声令下:
「传我军令,屠城!个不留!」
2
那日的浔阳城横尸遍野。
以至于我再见南宫钺,都不敢去看他沾满血腥肃杀的眼睛。
「跳呀,卿芜娘子!」
妈妈见我久不动作,在我腰上推了把。
琴声再起,我翩然而舞。
身段轻盈曼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眉眼间是诉说不尽的高贵绝俗。
南宫钺那冰凉的视线直紧盯着我的眸,不曾逾矩半分。
似屈辱,更似他对我的惩罚。
他没再护我,任由新帝下令将我送进青楼。
但他从不让旁人窥见我半分。
除了他,我未再接过旁的客。
「斟酒。」南宫钺沉声,眸中隐含逼视。
我来不及披上薄纱,赤脚上前,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
「谁干的?」
南宫钺攥着我被烙伤的手臂,淡漠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转向邀月楼的主事妈妈。
妈妈拜倒:「是卿芜娘子不听话,死活不肯迎接贵客,按邀月楼的规矩......只能罚。」
「谁准你们罚她!」
南宫钺掀翻了桌案,怒不可竭。
「都杀了!」
我淡淡溢出声笑。
大魏的大长公主,如今得用最为不屑的屈媚承欢做砝码,才能讨得分寸栖息,替自己报仇了吗?
南宫钺眼眶发红。
他好像看透了我是故意露出伤疤惹他怜惜。
他把按住我的后颈。
「谢卿芜,你总是在算计我!
「既要求我庇护,那时何不应了我呢?」
我自有我的份骄傲。
向敌军告饶,岂非给谢氏皇族蒙羞?
所以,我那时只能赌。
赌他心中尚存分善念。
可不曾想,物是人非,南宫钺早就不同于从前了。
而现在,我想做的,只有报仇。
我红唇欲张,泪珠轻点羽睫,「奴,好疼。」
南宫钺眼神涨红,攥着我的掌心也愈发用力。
我生得副天生媚骨,身姿婀娜,玉肌似雪,连那双微蜷的莲足都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纱帐层层落下,烛影孱孱。
我死死地掐着掌心,攥着玉钗的指尖又缓缓落下。
南宫钺俯向我的耳畔。
「我娶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