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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 番外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岂料,提亲那天——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我要娶她。”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2-14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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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 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岂料,提亲那天——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我要娶她。”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 番外》精彩片段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按照约定的时间,白簌开着她的红色两箱小车,回到白家别墅。

这辆车,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代步,开了三年了。

厉惊寒的私人车库,豪车无数,堪比车展,有些甚至拿钱都买不到,是有一定社会贡献或是身价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购买资格的限量款。

但白簌一次都没碰过它们。

那些都是厉惊寒的财产,他们有婚前协议,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嫁给厉惊寒已经被厉家上下诟病,再大手大脚地花钱,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

所以,这两年她空有厉太太的虚名,其实过得很寒酸。

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要努力攒钱,让母亲和弟弟后半生无忧。

小红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有佣人探头探脑看过来。

白簌修白美腿优雅地迈下车,乌黑如浦的长发在璀然的光线里流淌着绸缎般柔腻的光泽,清风徐来,两缕青丝风情摇曳,拂过明月般昳丽脸庞。

白三小姐哪怕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也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瞧,那个私生女又开她的小破车来了。”佣人们交头接耳。

“啧啧......不都嫁给厉总了吗,怎么过得还这么寒碜啊。”

“嫁过去两年了,连辆豪车都没混上,看来那厉家也不是什么福地洞天,还好二小姐没嫁过去......”

“拿不上台面的身份,厉总怎么可能拿她当盘菜啊。嘘......她来了!”

眼见白簌莲步娉婷地走来,佣人赶忙敷衍地鞠了个躬。

“我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买的车,你们看来意见挺大啊。”

她忽然刹住脚步,美眸一斜,瞥向刚才嚼舌头的女佣,“我开什么车,都不影响我是厉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倒是你们在这儿乱嚼舌头,就不怕我让你们在海城待不下去?”

佣人们吓出冷汗,连连道歉:“我们错了三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们不怕白簌,但她们怕厉家啊!

“哎呀妹妹,她们也没说错什么嘛。”

白簌眼神一暗。

白家二小姐白歆芷双臂抱胸,噙着哂笑走到门口,鄙夷地打量着她:

“烂锅配烂盖,你这身份配廉价车,正合适。”

白簌不怒反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染上晨露的玫瑰更显娇艳明媚,摄人心魄,让颜值逊色的白歆芷好生嫉妒。

“我的姐姐,老是说这种难听的话,是会影响运势的。你最信命理风水什么的,不知道有个词叫‘造口业’吗?”

白簌戏谑挽唇,“我奉劝你积点口德,别造业太多,把自己给反噬了。”

“你......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白歆芷沉不住气了,狠瞪着她,“你以为你嫁给厉总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块两年连根毛都长不出来的盐碱地,已经是整个海城的笑话了!

真正配得上厉总的人只有我,你只是撞了狗屎运!”

“辛苦姐姐把那些八辈子我都听不见的闲话搜罗过来讲给我听,不去干八卦狗仔真的可惜了。只是,我都嫁给惊寒两年了,你还没咽下这口气啊?

我看白家客厅里那只鼓着腮的玉蛤蟆,换你过去趴着,更合适。”

白簌悠然学着她的样子藕臂环胸,美眸划过一丝轻诮,“全海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咬着自己妹妹的老公不放,想来厉家洗手做妾吗?”

白歆芷气得脸红成了猪肝色,鼓动的两腮更像蛤蟆了。

“再说,就算我和惊寒离了婚,也轮不到你。还有人家楚汐月小姐眼巴巴等着呢。”

楚汐月?

那个楚家病歪歪的小姐?厉惊寒的青梅竹马?

她刚刚回国,动静不小,连白歆芷都听说了。

气氛僵持间,白家女主人赵美芸含笑走了过来:

“阿簌,你回来了。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你爸在餐厅等你呢。”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

“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

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

“我是废物?”

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你......!”

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啊。”

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

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使嗓音,会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音痴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扎透了白歆芷的自尊心!

“贱货!你竟然敢跟我叫嚣?!没有我们白家收留,你和你那疯癫的妈,还有那弱智弟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白歆芷脸憋红成煮熟的龙虾,提拎着裙子猛地蹿到白簌面前,抡起胳膊作势就要扇她嘴巴。

岂料,眼前这个从小被她捏到大的软柿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攀起令她心惊胆战的猩红!

下一秒,啪地一声脆响——!

白簌蓄满了愤恨的雪白素手,狠狠地扇在白歆芷的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

白歆芷脸颊上登时胀起红肿的指印,深受大辱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又朝白簌扑上去。

白簌随手抄起桌上的麦克风,二话不说就往她头顶上捶!

白歆芷吓得脸色煞白!

“白小姐!别乱来啊!”

周雯及时赶到,满头大汗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你伤了歆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下子打下去会出大事儿的,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

“判刑”二字,让白簌充血般的眸子恢复一丝清明,猛地甩开了周雯。

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来过,每一个朝暮她都倍加珍惜。

她不能浪费掉哪怕一天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捶爆白歆芷脑壳的打算。

白歆芷浑身哆嗦着躲在周雯身后。

眼前这个对她下死手的女人,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白簌吗?

恐怖如斯!

“白歆芷,我建议你不要惹急了我。我白簌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不怕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白簌死死握住手中的麦克风,就像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屠刀,“但你呢,你输得起吗?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歌后白歆芷。

光芒万丈,锦绣前程,都将与你无关。”

白簌拂袖而去后,白歆芷双腿发软,要不是周雯搀扶着,她早瘫跪在地上了。

“歆歆,你跟她置气犯不上啊。”

周雯心有余悸,忙低声慰劝,“她当了你这么久的替唱,心里不服有怨气是肯定的,你就容她一次又能怎样?左右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你又不是她。

就算她最后尥蹶子不干了,娱乐圈难道只有唱歌一条路吗?咱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借口声带受损转战影视界,她就成了闲棋冷子,再也用不到她了。”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听言,厉惊寒凤眸一睁,锋锐眉宇紧拧。

“好像?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应该是。”邢言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厉总向来讨厌模棱两可,于是薄唇微动,“开过去,看看。”

司机很快将豪车开到小红车前方。

“厉总,您瞧,果然是太太的车,车牌号都一样!”

“呵,可笑。”

男人斜目,冷嗤一声,“上次是医院,这次又跟到电视台。什么时候,她也学得像那些豪门怨妇一样,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监视另一半了。”

“这......我感觉太太应该不能。这两年来,太太从不干涉您的私人社交圈。”

邢言急于替白簌说话,结果脱口而出,“更何况,太太都向您提离婚了......”

“她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离婚”二字,令厉惊寒微微烦躁,掀起冷白的眼皮,瞟向后视镜,“她如果记得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怎么来的,她就该搞清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提离婚,还是干涉我,她,都不配。”

邢言抿唇不语,他知道太太主动提离婚这件事,无疑是踩爆了厉总的雷区。

厉惊寒轻蔑地盯着白簌的“小红”,“她怎么还开着这辆残疾人代步?别人见了,还以为厉家亏了她。”

别人?

您连婚礼都没给太太办一个,除了周围几个人,还有谁知道她是厉总夫人?

邢言腹诽,随即低声道:“据我两年来的观察,太太平日里就是勤俭持家的性格,不喜张扬高调。这两年德奥庄园在太太的操持下,每个月节省下来十几万的开销呢。”

“观察?你平时很喜欢观察我的女人吗?”厉惊寒剑眉沉了沉。

邢言倒抽了口凉气,“微臣不敢。”

男人默然半响,抬起薄唇,“去查,她今天来这儿,到底做什么。”

......

经纪人避开人流,引领白簌来到后台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监视器,一个麦克风,和一个耳返。

这些装备,她已经不能更熟悉。

“白小姐,接下来拜托你了。”经纪人周雯对她还算客气。

“嗯,你出去吧。”

门关上,白簌抿紧绯唇,戴上耳返,拿起麦克风。

这里,是一号演播厅。

距离楚汐月做访谈节目的二号演播厅,不过咫尺。

所以,厉惊寒就在隔壁吗?

为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撑腰、站台了吗?

白簌鼻尖凝起酸涩,紧握着麦克风的手细细颤着。

她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苦苦挣扎,丈夫却光明正大地捧他的旧情人。

白簌啊白簌,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果真是整个海城的笑话!

思绪沉浮间,她没留意到,白歆芷已经在万众期待下登台。

此时,音乐声响起——

白歆芷摆好酝酿情绪的表情,将麦克风送到嘴边,煞有其事地轻启红唇。

可那如天使亲吻过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白簌那小贱人是死了吗?!

白歆芷华丽长裙下双腿慌得直哆嗦,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光而下!

一时的空拍,让台下观众和工作人员有些迷惑。

经纪人周雯却吓得差点儿没犯心脏病!

然而,下一秒——

空灵美妙的天籁之音从天而降,清亮婉转,令人心驰神醉。

白歆芷暗松了口气,开始熟练地对口型,双簧表演,拿捏到位。

台下的观众,也都沉浸在涤荡心灵的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此刻,演播厅门外——

厉惊寒眉目冷峻,单手抄兜,刚好大步飒飒地经过。

他猛地驻足,星眸骤然紧缩,直视向声音飘了来的方向!

这歌声......

他隐约记得。

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从好兄弟狄桀的生日会上喝得醉眼迷离回来,推门而入时,恰巧撞见正在阳台上沐浴皎然月光,浅吟低唱的白簌。

月色幽柔,星满长空。

女人瑰丽魅惑的脸庞,美得仿佛勾人心魂的海妖。

那晚,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细腰上,吻得近乎疯狂。

但从那之后,厉惊寒再也没听过她唱歌。

男人喉结一滚,青筋绷紧的大手按在门上,缓缓往前推。

当他透过缝隙,看到站在台上纵情歌唱的人,竟是白歆芷时,他眸光闪过异色,随即一派淡漠。

这时,邢言匆匆赶上来。

“厉总,我查了一下监控,太太来后台了,但具体在哪里还没查到。”

“白歆芷,唱歌这么好听吗?”厉惊寒凉凉收回视线。

“您不关注娱乐圈不知道,白歆芷小姐可是歌坛新生代天后,歌迷称她为‘精灵歌姬’。”

男人拧眉,“什么鸡?”

“精灵歌姬。”邢言强忍住笑。

精灵?

那么一张媚俗的脸,配得上这名号吗。

似乎,白簌更适合一点。

“厉总!”

楚汐月的助理火急火燎跑来,殷勤地笑道,“请您快入场吧,楚小姐的访谈就要开始了!”

男人略微颔首,抬步向一号演播厅走去。

白歆芷演唱完毕,尖叫与欢呼震彻全场。

白簌呆坐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怔怔出神,外面繁华与她无关,她只是如常地完成一项工作。

哪怕是替唱,上百场的演出她都从没有过一丝失误。

然而今天,想着厉惊寒很可能就在隔壁,她的心全然乱了,气息都略有不稳。

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撞见那男人或邢言,怕是解释不清。

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他去找楚汐月都从未向她解释过,这种不公平又不尊重的对待,她已经受够了。

定了下心神,白簌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

“贱人!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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