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封妃那天,我被废后打入冷宫。
三年,我被折磨得精神分裂。
被接出冷宫后,看着我对她的白月光低眉顺眼,女帝满意不已。
后来,我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只来得及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和绝望的嘶吼。
在冷宫的第三年,封闭的红色宫门终于被打开。
我坐在木椅上,沉默地听公公宣旨。
女帝觉得我这个被废的皇后可以从冷宫出去了。
女帝?莫不是换了一人登基,不然在这冷宫待了如此之久,怎会想把我放出去呢?
三年前,明明是她把我送进来,让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对我来说,是一切恐怖的源头。
我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前两天太监来送饭时,我没端稳,撒了些在他手上,他便将我暴打一顿,
此后别便一直没给我饭吃。
冷宫没有人负责修缮,日积月累,早已破败不堪。
四面漏风的屋子抵御不了冬天的寒冷,
我浑身发抖,因长时间未能进食而赶到一阵恍惚。
即便如此,我还要强打起精神去应对其他疯了的人扔进来的蛇虫鼠蚁。
往日送饭的太监没个人说话,性子变得扭曲。
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些折磨人的法子。
而我是被废皇后之位进冷宫的人,自是会受到更多的“优待”。
三天鞭子,两天火种。
我反抗,那太监便会多带几个人来压着我,狞笑着扒了我的衣裳。
鞭子一遍遍抽打在我身上,后背鲜血淋漓,直到我跪在他脚边向他求饶。
我的尊严被他踩在脚下,他这才肯放过我。
疯了的婢子、太监,前朝妃子,当朝女帝的男宠,
时不时冲进来对我打骂,将地上的泥巴塞进我嘴里。
我学会了顺从,只要护住脑袋乖乖受着,他们便会觉得无趣,很快离开。
几年间的虐待让我忘记了很多事。
却有两个名字像是我的生命般刻在脑海里,沈玉荣和林月。
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
活着从这里出去。
可当我听见自己能从冷宫出去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抗旨不遵。
她如此厌恶我,如今放我出去,莫不是想到了比这更痛苦上千上百倍的惩罚。
宣旨的太监离开后,不消片刻,冷宫里又来了一人。
他坐在轿撵上,穿着鎏金花纹的长袍,腰上的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
头戴黑色发冠,长发束起,越发衬托得他俊美无双。
他身后的两个太监走向我。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断地冲他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吧......」
两个太监没有理会,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们的力气很大,将我的胳膊拽得生疼,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只感觉体下有股液体流出,我被吓得小便失禁。
沈玉荣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太监将我拖到他面前,扔在了地上,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沈玉荣带着胜利的姿态,伸出一只脚踩在我头上,狠狠用力。
我的脸摩擦着青石板,很快出现了血痕。
「叶衡,三年不见,我特意交代那些老太监好好照顾你,不知你可受用?」
「你如今这番模样倒是令我满意的很啊。」
即便我身上的尿骚味另他不适皱眉,却依旧对我极尽嘲讽,满是得意。
我的脑袋被他踩在脚下,嘴中依旧不忘对他求饶。
可我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但身体的反应告诉我。
若我得罪了他,下场一定不会比在冷宫内好过。
我的日子只会变得更加悲哀。
在冷宫的三年,我的棱角已经被完全磨平。
自尊于我而言早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只想好好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行了。」沈玉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踩住我的脚撤了下来。
「月儿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不得恶心死。」
「你们两个,给他换身衣服,用脂粉把他身上还有脸上的伤都遮住。」
我被两个太监拖回了前宫,他们一起扒了我的衣裳,将我丢进池里。
身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碰到水,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两个太监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般,更加粗鲁。
我疼的额间冒出冷汗,但依旧呆坐着,不管他们如何对我我都不反抗。
池子的水被我的血染红了些许,草草地为我上了药。
给我换得衣裳是艳俗的粉红色,遮住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不过衣服的颜色艳俗得很,是粉红。
我在冷宫的在这三年,夏日被晒得很黑,
穿上后看去只让人觉得滑稽万分。
脸和被暴露出来的肌肤上被抹上厚厚的粉,衣裳的袖子尤为的长,遮盖了我整双手。
整个人被打扮得如同戏子一般。
我想,沈玉荣大概是故意的。